穿越之二百九十
雖然三郎的相貌和曆史中“織田信長”的相貌別無二致, 但是誕生於世還沒有十分鍾的燭台切光忠自然地走上了和其他刀劍男士們一致的誤區——讓曆史人物成為審神者,這是時之政府無論如何都不會願意去冒的風險。他更傾向於三郎是曆史中織田信長的後裔,或是真的就是這麽碰巧、長相格外相似的人,選擇了與自己相貌一致的“曆史人物”的名字作為隱藏真名後、契約用的名字。至於三郎身邊明顯不是刀劍男士的明智光秀, 自然就隻有“隔壁家的審神者”這種可能了。
這種猜測實在是邏輯嚴密,很有織田家刀劍男士們的風範。
可惜明智光秀當真不是另一位審神者,用“織田信長”來和刀劍男士們契約的三郎自然也不是隨隨便便抽了個和自己長得像的曆史人物的名字。
完全沒有顧惜刀劍男士世界觀的愛心, 這兩個人幹脆利落地將事實真相告知了燭台切光忠——不管當日護衛在三郎附近的刀劍男士到底是什麽時候發現的燭台切光忠,也不管燭台切光直麵這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真相到底是個什麽心情……總之,了解了真相(審神者就是曆史中的織田信長)以後,燭台切光忠堅強地挺了過來, 並且保持了遊魂般的可憐無助, 得到了刀劍男士們的滿滿的憐愛。
啊這當然也不是因為燭台切光忠的世界觀被無情打碎——在織田家的本丸,刀劍男士們總要經曆這一遭的。真正讓燭台切光忠一出場就得到了諸多刀劍付喪神的歡迎,還是源於他的意外出現給織田家的本丸帶來了一絲希望。
經初始刀加州清光與歌仙兼定證明, 一名審神者最多能持有的刀劍遠超五十振。但事實卻是在鍛出了三日月宗近後, 織田家的本丸詭異地進入了鍛刀的停滯期——三郎目前財力雄厚,除了在沉沉壓來的包圍網下,不得不再度減少鍛刀的頻率, 但至少在之前,織田家的刀匠鮮少有休憩的時間。
身為式神的刀匠與被人以靈力喚醒的付喪神不一樣, 前者的思維要更加簡單, 也不需要進食與睡眠。
但就是在這樣不間斷的鍛刀下, 織田家本丸依然喜聞樂見的沒有贏來任何一位新的同僚——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不管這種事如果放在時之政府有多讓人匪夷所思, 它就是這麽發生在了織田家。到後來,加州清光和歌仙兼定都要懷疑起自己的記憶,擔心刀劍男士的數量是否真的像他們記憶中的一樣多。隻有一期一振仍然堅信著自己的弟弟不止織田家的寥寥幾個……總之,這一天突然出現的燭台切光忠總算是打消了他們這種懷疑,重新讓他們拾獲了希望,再度堅信起自己記憶中“刀劍付喪神”的最大數量。
——既然還能有新人到來,織田家本丸的刀劍男士未曾滿員是肯定的事了。遲遲沒有新的同僚出現,大概是鍛刀上的問題吧。
……暫且不管到底是怎樣的鍛刀問題才會造就這種局麵,總之,受到了刀劍男士們的熱烈歡迎的燭台切光忠很快就緩過勁來。他為人就和外表上一樣,沉穩可靠、爽朗大方,這讓他飛快地就與和他遇見的同僚們打好了關係。由於織田家目前特殊的狀況(“本丸”在岐阜但是審神者在安土),燭台切光忠暫時沒能見到全部的刀劍男士,但他作為時隔許久後終於出現的新人,消息還是被興奮的同僚們傳了出去——啊指的是告知其他的刀劍男士而已。並且燭台切光忠也沒有被動地等待著和自己要與之共事的刀劍男士們來見自己,他向已經和他見麵並且相談甚歡的刀劍問明了此刻其餘刀劍男士們或許在的位置,就打算主動出擊、前去找人了。
就比如鶴丸國永和壓切長穀部——沒錯,說的就是這兩個!
鶴丸國永此刻正箕坐在壓切長穀部麵前,雙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哪怕說的事情十分嚴肅,但因為他的神情從容而愉快,他的身上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活潑的氣息。他目前正在與壓切長穀部對視,一邊回憶著明智光秀和談途中的的一舉一動,一邊回答著壓切長穀部的問題好尋找可能被自己忽視的盲點。
真的要計較起來,這兩位刀劍付喪神倒都是很巧合的與燭台切光忠頗有淵源。曆史中名為“鶴丸國永”的刀劍雖說是被織田信長入手過,但也同樣飛快地被贈與了禦牧景則——自被北條貞時從墓中挖掘出來後,“鶴丸國永”就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直至進入伊達家。
而巧合的是,燭台切光忠也曾被伊達政宗持有。
壓切長穀部就更加明顯了,他也和燭台切光忠在曆史中曾被同一位主人織田信長持有——這三個人都能算得上是各種意義上的同僚。
在身為無意識的“刀劍”時的經曆與羈絆,在成為“刀劍付喪神”後也會保留下來。這種關聯至多隻能增加部分刀劍男士之間的默契,並不會影響刀劍男士的作戰。因此不管是燭台切光忠、還是鶴丸國永和壓切長穀部,對彼此都有一定的印象。
隻是以鶴丸國永與壓切長穀部的耳力,目前也隻聽到其他刀劍男士們互相告知來了新的夥伴、紛紛表示想要前去與之相見。至於來的具體是誰,目前他們兩個還真不清楚。
鶴丸國永很有種想要去告知新人關於這個本丸的真相(審神者是織田信長)的蠢蠢欲動,但是可惜的是,他並不能保證自己在成為付喪神後,所看到聽到的記憶會如那些“曆史”一樣深刻地映入腦海、無法抹去,也無法保證這些記憶會不會因為時間的變化而美化或醜化,因此隻能在現在還記得住的每一個細節的時候,老老實實的和壓切長穀部一問一答,爭取找出這其中的異常。
這種記憶力已經是非凡了——如果是對比常人的話。
“你確定嗎?”
在鶴丸國永複述的第三遍,壓切長穀部仍然慎重地問道。
“首先是在你們前去信貴山城之前,明智光秀都沒有對你們說額外的話,也未曾注意你們的行為,你們一開始的‘演練’並且騎馬的行為是由我下達——直至‘演練’時間結束,下馬休整的時候,由你搭話嗎?”
“我們的‘演練’是你下達的,至少這一點不用反複讓我確認了吧?”這種反反複複的複述,對鶴丸國永來說實在是枯燥乏味,雖然明白自己掌握的信息說不定能提煉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但他仍然忍不住露出有些鬱悶的神色,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是這樣沒錯——我在當時問的是為什麽要把馬匹帶走,原句是‘馬就這樣帶回去了嗎?有點可惜啊。刀去騎馬可是不多得的體驗啊。這樣隨行的人就又變少了,沒關係嗎?’。”
“依照你之前說的,明智光秀的回答是‘沒有關係。原本你們能夠騎馬的時間也是受到限製的吧’。”壓切長穀部嚴肅地說道,在紙張上劃去一行,“——這一部分好像沒有什麽問題。”
“之前的兩次你也是這麽說的。”鶴丸國永說道,“快點進行下一幕啦。”
“那麽之後,就是明智光秀讓你們將偽裝用的服裝脫下了吧。”壓切長穀部皺著眉頭,質疑道,“這一部分你覺得明智光秀有什麽異常嗎?”
“沒有異常。”鶴丸國永幹脆地回答道,“將偽裝卸下是遲早的事吧?因為馬匹被帶走了,如果仍然套著那一層布,明智光秀讓人將馬帶走的行為才會讓人生疑。”
“話是這麽說。”壓切長穀部以食指摩挲著在劃去的一行墨跡下,字跡淩厲的一行小字,“但是,明智光秀是在馬匹被帶走後,立刻就讓你們卸下偽裝吧?這個時間上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察覺出有什麽問題。”盡管已經回答過兩遍,鶴丸國永這一次也還有無精打采地回複道,“當時隨從前去取水和生火,沒有人注意到我們,所以即使在那個時候卸下偽裝,也沒有被發現的可能。”
“生火的隨從當時離你們多遠?”沉吟一會後,壓切長穀部突然問道。
這是他之前沒有問過鶴丸國永的問題。白發的太刀顯然一怔,隨後才回複道:“大概有幾米的距離……兩至三米?”
“也就是說,當時的隨從其實一抬眼,就能夠看到你們吧。也就是說,你們當時其實也有會被常人發現異常的風險。”壓切長穀部說道,“但是明智光秀仍然讓你們在那個時候就褪去外袍,對嗎?”
總算找出了細微的異樣,鶴丸國永神情一肅,雙眼發亮,肯定地回答道:
“——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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