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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百一十九

  要說這次前去尋找內藤如安是非去不可, 也不盡然。


  刀劍男士的本職是維護曆史,他們會跟隨明智光秀前往丹波也隻是為了保護住後者的性命。在三郎與明智光秀終將在本能寺敵對的前提下,刀劍男士並沒有與明智光秀打好關係、又或是針鋒相對的必要。隻是明智光秀太過機警,偶爾刀劍男士也隱隱有種緊繃之弦不知何時就會斷裂的緊張感, 而且他們也實在不想去挑戰一下與明智光秀進行深談,看看千年老刀與政治係男子之間的博弈結果。


  那麽刀劍男士要做的就很明顯了。


  就算其他的事情,他們的內心並沒有什麽清晰的規劃, 但在“本能寺之變前曆史不能改變”這一點上,刀劍男士們是一致的——不管審神者到底是怎麽樣的人,刀劍付喪神都不可能坐視自己的主人步入死亡。哪怕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他們的審神者命運已定, 刀劍男士不知道到時能不能找到改變的機會、也不確定到時候他們會不會有改變的勇氣, 但不管是出於本心還是出於使命,他們都想要讓三郎盡可能的活的久一點。


  這就和明智光秀的想法不一樣了。明智光秀雖然是本著想要改變本能寺之變的想法,而向三郎坦言要“改變曆史”, 可是作為織田信長身死的罪魁禍首, 明智光秀的話對刀劍男士來說可信度直接打了個對折。而且一旦明智光秀真的成功,比起曆史改變,更快一步到來的說不定會是檢非違使。


  與刀劍男士人數相當的檢非違使, 他們尚且能應付,但是在這片土地上還有著不知數量的時間溯行軍, 就算檢非違使隻是按區域來降臨, 刀劍男士們也不能保證自己麵對的敵人會有多少, 更不能保證倘若檢非違使作為最後的、不分敵友的保護機製出現後, 織田信長的未來能不能改變。而經曆過大批檢非違使的清洗,刀劍付喪神能夠留下來多少,剩下的那些又是否能在時間溯行軍不可能停止的攻擊中保護住審神者。


  ……所以說,千錯萬錯還是明智光秀的錯!


  身為曆史人物想要改變曆史,給刀劍男士們添了多大的變數!!原本就要為三郎頭疼了,現在加了一個明智光秀,就更加頭疼了!

  這兩個人,果然不愧為擁有同一張臉的人啊。


  更加愁人的是,刀劍男士與明智光秀互不信任的關係,除非一方先打破僵局,而另一方也有意接納,不然是不可能得到改變的。三郎雖然平時對刀劍付喪神幾乎放置,但那種任他們放手為之的氣概仍然足夠牽動付喪神們的心神,想要讓他們對明智光秀放開心扉、做出對審神者形如背叛的事情,至少目前是不可能的。明智光秀那邊就更加難以改變了——不同於將付喪神當成家臣一樣支使的三郎,這個男人從未因他們具有人形就將他們劃為同類。


  想要相互信任,是絕無可能的。


  這才是在刀劍男士們人手簡薄的時候,還要冒險派出一期一振的原因了——他們不可能放任明智光秀在一無所知的時候就實行“改變曆史”,但是事實卻是他們與明智光秀關係緊繃,就算以是同為三郎的家臣的眼光去看,家臣之間的不合也會直接影響到戰役的結果。為此,他們必須要與明智光秀有一個開誠布公的談話。而在他們的地位與明智光秀並不平衡、明智光秀也對他們懷有忌憚的時候,想要有這麽一個談話,就勢必需要一個分量足夠的敲門磚。


  沒錯,一期一振確實是要去問內藤如安有關鬆永久秀的事情——但是他最終得到的結果,也會視情況而定,分享大部分給明智光秀。有關這一點,不需要鶴丸國永明言,一期一振也已經心領神會了。


  與其說,與內藤如安的談話是必要的,不如說是綜合現在的情況,鶴丸國永能夠想到的最合適的敲門磚,隻有從內藤如安口中得到的訊息了。


  一期一振當然也明白,如果真的到最後沒有辦法到達或及時返回、隻能放棄內藤如安的話,這也沒有太大問題。畢竟一個敲門磚消失了,哪怕耗時更久,刀劍男士們也總能尋獲下一個。但是他畢竟也接觸了太久的內政,明白刀劍男士目前處在一個何等艱難的狀況裏,也明白即使本質為“付喪神”,身份僅僅是“甲賀忍者”,他們也會有不得不卷入織田家家臣漩渦的一天——三日月宗近至今仍然要與羽柴秀吉通信,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今天也非常辛苦、尤其是因為在這方麵有天賦所以更加辛苦了的一期一振,將鶴丸國永給的另外兩個禦守與先前對方給的一個禦守放在了一起,對著車內已經乖巧地將黑袍折疊好、背在背上,仰著一張寫滿堅定意味的稚嫩小臉的前田藤四郎溫和地說道:“那麽現在就出發吧,前田。”


  “雖然與人談話、問出另一人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去做——但是,我想要帶來圓滿的結果。所以這一次的我,或許會很需要你的幫助。”


  “非常樂意。”前田藤四郎以與相貌相符的、稚嫩的童音回答道,“我會全力以赴的。”


  一期一振於是溫柔的笑了起來。


  他摸了摸弟弟柔順的頭發,將後者因為忙於收拾出行的物件而有些淩亂的鬢發與劉海以指梳理好,而後轉過身護在前田藤四郎的前麵,將自己的本體太刀連同刀鞘一起握在了手上。


  “那麽就和我衝出去吧,前田。”


  大軍的行動顯然不會因為幾個刀劍男士的行為而更改。因此雖然刀劍男士們是為了保證明智光秀能夠如曆史一樣取得勝利而清掃時間溯行軍,他們仍然需要穿過無數足輕才能抵達軍隊的邊緣。在大軍停歇的時候,各個部隊劃分嚴明,這還算好跨越,但此刻正是明智軍激烈攻城的時候,無論之前是怎樣整齊的軍陣,都因為來自上將的指令而變形或是混在一起,人與人挨挨擠擠得,縱然有空隙也已經被或長或短的兵器給填滿了。


  鶴丸國永等刀劍男士們離開並清掃溯行軍時,軍陣還算整齊。但是等他們結束了一天的清掃後,獲得的最終結果也是不可能隱瞞明智光秀——哪怕可能隻有簡略的幾個字,但至少這證明了刀劍男士至少在此時對明智光秀尚且無害的態度。因此回到了軍隊的中心位置之後,想要再在紛亂的人群中衝出去,這對一期一振與前田藤四郎而言仍能算是一道難題。


  好在,比起與時間溯行軍的攻勢、比起曆史上各大戰役中錯綜的局勢,這種困難已經不能算是會讓他們頭疼的存在了。


  被前田藤四郎背著的、裝有黑袍與幹糧的包裹因為刀劍付喪神的不可見,就像是憑空浮在半空中一樣詭異。但是短刀付喪神速度極快,在一期一振先行向前,從車上跳下的同時、就以套有刀鞘的本體橫著攔截住了從最近的一隊人身旁側伸的刀刃後,前田藤四郎就也跟著出來,手腳輕快地攀住了兄長的肩膀,靈巧又利落地往上一翻,最終落在了某個足輕的肩上——肩部的皮甲稍有些滑,但前田藤四郎手腳都是又細又小,因此輕鬆的穩住了自己,又向上一踏,單腳踩在了足輕的頭上。


  除卻“演練”以外,刀劍付喪神的體重都與本體刀劍無異,甚至還會因為體內靈力流轉的緣故,在某些狀態下更輕一些。被前田藤四郎踩中的足輕倒是覺得有些奇怪,想要抬頭看看,但是身後的人也正在向前,不可能容許他掉隊。因此等他晃了晃腦袋、走了兩步後又抬起頭的時候,前田藤四郎早已借著他的頭顱為跳板,躍到了其他人的頭上,以輕鬆的姿態向大軍之外的區域奔去了。


  那個懸浮的小包裹隻在暗色的環境中一閃而逝,猶如錯覺。


  一期一振的視力在夜間稍有些弱,好在夜間四周都點了火把,讓他能夠清晰的看到足輕們反光的兵刃已經隱約泛出一圈火光的橙色的盔甲。眼見前田藤四郎並沒有因為出了什麽跌倒的意外,他也就從容地將自己的本體回撤一些,重新跨上了車——這一次他進入的不是車內,而是車頂。在從車頂一躍而下,借著微弱的火光以與前田藤四郎相同的方式向前、也同時因為更加沉重一些的質量與力量、還有在夜晚麵對一片都是黑漆漆的人頭而不太便於找出踏腳點的視力,他在足輕隊中引起了比前田藤四郎更大一些的反應。


  但是正是戰鬥之時,就算是發生了什麽怪事,這些足輕也無從判斷到底是來自神鬼之事還是來自城牆上敵人的攻擊手段。因此兩名付喪神還算是順利地離開了大軍,在人數已經越來越稀少,人與人之間的空隙也終於沒有那麽多兵戈擋住、不再有不留神踩中可能受傷的風險後,兩名付喪神就果斷地落在地麵上,在秋季已經泛黃的、已經被人踐踏到了泥裏的草葉上向前急行。


  喊殺聲在他們的全力奔跑下,很快就變得越來越遠。


  他們已經走過了之前與同伴們一同清掃過一圈的區域。夜晚的林間比起黃昏或是白日都具有更多的、能容納時間溯行軍藏身的地方。選取最快抵達目的地的直線,他們所走的道路並不全是大路。在雙足踏在枯草與枯葉上、摩擦出寂寥的沙沙聲時,似乎無邊黑暗中到處都有讓人心生懼意的危險。


  “在‘抵達前’進行‘演練’。”一期一振柔聲說道,“那麽在‘演練’都沒有開始的時候,‘將刀入鞘以停止演練’的命令也就沒有生效吧?”


  他這次並沒有將前田藤四郎完全擋住,因為前田藤四郎的速度比他要更快一些。即使後者有時會停下幾秒等待他趕上來,一期一振也仍然在趕路中落在了弟弟的後邊。


  他注視著也已經發覺敵人蹤跡的弟弟,一手握住本體的刀柄,將其一寸寸抽出,而後配合著前田藤四郎迅疾的刀光,又快又猛地紮向了林間深黑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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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一期一振要在最後這麽說呢——當然是因為他要去和人談話不可能拔出刀去啊233333這就是恐嚇了好嗎。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且看太刀與短刀如何強行二刀開眼。(喂)

  鶴丸的又一個騷操作蓄勢待發。然而還要再等幾章。


  看在放假了的份上,你們,多和我說說話吧?就是點評一下我寫景又糟糕了也好嘛。


  感謝S君扔的地雷!麽麽噠!

  感謝每日一茶扔的2個地雷!麽麽麽噠!!

  ——還有營養液。


  讀者“每日一茶”,灌溉營養液 +20 2018-06-17 18:28:31

  讀者“疏樓龍宿”,灌溉營養液 +10 2018-06-17 18:02:14

  ——謝謝小天使的營養液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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