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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百三十七

  壓切長穀部很想知道一期一振和鶴丸國永到底是中了什麽邪才會給出如此模糊的一個問題。


  明智光秀繞到信貴山城主城的時候……誰知道那是什麽時候啊!!

  按照腳程計算——誰知道明智光秀的腳程是多少啊?!


  如果不是因為一期一振十分靠譜, 而鶴丸國永雖然熱愛惡作劇卻也不會讓五虎退千裏迢迢帶來一句玩笑話的話,壓切長穀部是不會想要真的思考這種乍一看就是單純為難人的問題的。


  正因為知曉那兩位刀劍男士的可靠,即使覺得五虎退轉述的問題讓人匪夷所思,壓切長穀部還是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那一杯茶水仍然沒有派上正確的用場。這次還不足一周的、刀劍男士們身上的意外足夠讓壓切長穀部意識到刀劍男士們的欠缺, 作為安土唯一還在這段時間內忙碌的人,他的警惕心前所未有地往真正的忍者——或者說不止是忍者的方向發展。紙筆容易留下痕跡,他便咬著手套的指尖, 將右手從白手套中抽出來,以指沾著茶水,在茶盤上畫出信貴山城的地形。


  茶杯雖然已經變得越來越燙,但內裏褐色的茶水卻比最初從壺中倒出時溫度稍有下降, 不至於灼痛壓切長穀部的指尖。簡略的幾個圓形就算是信貴山城的主城和二之丸一類的支城, 看起來簡陋得簡直不像個地圖,但好在彼此之間的距離遠近還是準確的。


  叫壓切長穀部來回答這麽一個問題,確實是難了些——但也隻是難了一些而已, 並不是完全無解。


  “——首先, 時間溯行軍是在這個位置。”


  他在象征主城的那個圓上點了點,捏出一點茶葉放在靠近圓圈的地方。


  “而後,我和主公以及明智光秀開始撤退, 鶴丸國永等人在這裏迎敵。大概是撤退到這個位置的時候——”


  壓切長穀部點了點兩個圓的隔著的那一段最短距離中的中點。


  “明智光秀離開了。”


  不管是三郎還是刀劍男士,都沒有隨身攜帶鍾表的習慣——而且直至17世紀, 鍾表的精度才有所提升, 在此之前, 各地的計時工具都龐大且並不精準……至少要滿足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想要的精準程度是不可能的了。當時所有人都在撤退, 兵荒馬亂之下,想要借助光影來判斷時間也不太可能,況且時間過去了幾十天,壓切長穀部就算回憶起當時的影子與人的比例,也不能保證自己的記憶一定準確無誤。


  他隻能另辟蹊徑,一邊思考一邊在剛剛所指著的中點的位置放上了幾根茶葉梗。而後又從這些茶葉梗中分走一半,往“主城”的方向掃過去。


  “當時秀吉就在這裏攻城。如果明智光秀是想要悄悄繞到信貴山城、並俘虜時間溯行軍的話,勢必也要繞開羽柴秀吉,那他能走的隻有這條路。”


  將代表明智光秀的茶葉梗移到了“主城”的後方,壓切長穀部說道。


  “信貴山城的主城爆炸的範圍很大,隻有最前一段受損嚴重——也就是被時間溯行軍挖空的那一段。其他地方雖然受損,但仍然保留著城牆的功能。當時在場的刀劍男士們說明智光秀帶著騎兵來的,那麽他騎馬無法跨過城牆,能借以進入‘主城’的隻有這裏的門。”


  “——我能說的,就隻到這裏了。”


  說到這的時候,壓切長穀部突兀的頓了頓,而後光棍地將手收回來,以鼓勵的目光看向其他的刀劍男士們。


  “哈哈哈,我對這種事情不是很擅長。”被壓切長穀部以目光重點關注的三日月宗近哈哈一笑,誠懇地說道——他這句話倒真不是托辭。作為“天下五劍”中的一振刀劍,三日月宗近被用以作戰的次數屈指可數,更不要說被帶上戰場了。因此不管壓切長穀部的目光怎樣熱烈,三日月宗近的前主又怎樣不乏勇武之輩,姿容秀麗的太刀付喪神也隻是堅定的搖著頭,表示自己確實無能為力。


  壓切長穀部沒有氣餒,一個個的對著在場的刀劍男士們掃視過去。他的神情比起之前緊繃的時候要溫和太多,但或許是自覺從此多了一份職責,他的目光縱使不帶殺氣也頗具威懾力。在他這種期盼的目光下,刀劍付喪神們都乖覺的冥思苦想起來——但是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壓切長穀部跟著三郎,因此很難判斷明智光秀那邊的行程。而當時麵對了明智光秀的刀劍男士們也是一樣,很難將自己這邊的時間對應上三郎那裏的動向。雙方都沒有計時工具,想要將明智光秀和三郎的行為按著時間一一對應,簡直是天方夜譚。


  最終,受不住壓切長穀部不知該說是壓迫還是期盼的眼神,和泉守兼定幹咳了兩聲,不確定地說道。


  “——就算在這裏幹想也想不出什麽吧!先說點什麽再看看對錯!”


  “……但是兼先生當時既不在主公那邊也不在明智光秀那邊吧?”


  “……囉嗦!這種事怎樣都好——我說,我畢竟也是在這裏帶領過野武士的人呐?”


  和泉守兼定抓了抓頭發,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肯定,但一雙藍盈盈的眼睛卻像是閃著光一樣,專注地看著壓切長穀部之前畫出來的、因為水分的蒸發而越來越單薄的“地形圖”。


  “明智光秀的腳程如何是很難推斷的。不過應該還有別的判斷方式?當時有發生什麽……比較劇烈的、雙方都能感覺到的事情嗎?”


  他這句話猛地點醒了壓切長穀部。身為近侍的刀劍男士眼睛一亮,立刻開口道:“就是這個!鳴狐當時在信貴山城的櫓上製造了爆炸吧!!”


  正在給自己的寵物狐狸順毛的鳴狐手一抖,茫然地抬起頭。他細長的、和狐狸十分相似的眼睛眨了眨,很好地遮掩住了自己走神的事實。反而是被一直撓著肚皮、舒爽得四肢都伸展開了的狐狸耳尖顫抖了兩下,認真地以扁扁的可愛聲音說道:“喔!沒錯喔!當時鳴狐和我的毛發都差點被燒掉了呢!”


  “那就——先這樣大致推測一下。”


  壓切長穀部指尖殘餘的水已經蒸發殆盡,他也沒有蘸取新的茶水,直接以指尖在代表“時間溯行軍”的那一小撮茶葉上轉了轉,摁出一個空洞來。


  “時間溯行軍一開始想要攻擊主公和明智光秀,在這兩個人消失在他們視野之後,就應該回去。但是因為回去的過程對這個時代的人而言過於突兀,可能引來檢非違使,因此時間溯行軍在‘統帥’的授意下持續停留。”


  他在明智光秀的行進路線上虛虛的劃了一道。


  “明智光秀在這個時候脫離了撤退的隊伍,繞路前往信貴山城——以路線來看,明智光秀和時間溯行軍的最短距離應該是出現在他繞過‘主城’大門的時候。如果那個時候‘統帥’已經身亡,那麽時間溯行軍應該會不顧一切的前去追擊明智光秀才對。因此明智光秀繞進城中的時間早於‘統帥’死亡的時間。”


  一邊這樣說著,他一邊將代表明智光秀的茶葉梗放到了“主城”裏,而後,又將代表三郎的茶葉梗挪得更遠,放在了主城下方的小圈旁邊。


  “鳴狐製造出爆炸的時候,主公已經撤退到了這裏,暫時進行休息,之後在時間溯行軍全部身死之前都沒有移動過。明智光秀那時具體在什麽位置不知道,但是鶴丸緊接著在爆炸聲後擊殺了‘統帥’,這些時間溯行軍應當會去第一時間追擊明智光秀,所以他們當時往‘主城’內跑,也有明智光秀在裏麵的原因。”


  “這個時候,明智光秀與時間溯行軍的距離,和主公與時間溯行軍的距離——”


  以手掌丈量了一下兩邊茶葉梗與那一團茶葉的具體,壓切長穀部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是相等的?”


  麵對與自己距離相等的明智光秀和三郎,時間溯行軍竟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明智光秀這一邊嗎?


  “不,是這個圖的問題。”沒等其他刀劍男士們作出反應,壓切長穀部就自己開解自己道,“畢竟圖過於簡單了,想要還原真實的地圖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麽說,用手掌測量出的數據就去推斷當時的情況,這也太——”


  “但是如果按照長穀部你說的那樣,信長公與明智光秀二人確實是在這兩個位置的話,那麽距離確實是相等的。”


  三日月宗近這麽說著,從不知什麽地方摸出一張地圖來,指著上麵比起壓切長穀部以茶水手繪的圖案精細多了的“信貴山城”說道。


  “當時的時間溯行軍,真的第一反應是先攻擊信長公嗎?”


  ——當時的時間溯行軍,真的不是懷揣著攻擊明智光秀的目的而來的嗎?


  要知道,當時的明智光秀和三郎可是站在一起的!!

  “我確定。時間溯行軍的攻擊對象隻可能是主公。”壓切長穀部說道,“‘曆史’沒有明智光秀參與了對信貴山城主城的攻伐的記載。如果對象是明智光秀,那麽時間溯行軍絕無可能預知到他的加入。因此,時間溯行軍的攻擊目標應當是‘織田信長’。”


  在鬆永久秀如曆史上一樣身亡、“統帥”死去後,已經度過了這一曆史事件的時間溯行軍還未消失,隻可能是在“統帥”死去後,他們重新發動了一次類似“搜索目標”的能力——因為在明智光秀從隱藏地點露麵之前,時間溯行軍也沒有見到明智光秀。


  本應攻擊“織田信長”的時間溯行軍,如果說因為距離的問題,而選擇了攻擊明智光秀這就算了——但是明智光秀和三郎與時間溯行軍的距離相等,時間溯行軍又是為什麽會放棄原定的目標三郎而選擇明智光秀!?

  那些幾乎沒有自我意識的時間溯行軍……


  總不會是,認為當時蒙著臉的明智光秀是“織田信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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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溯行軍:我們誰都知道,就你們刀劍男士不知道。你們真是我見過的最差的一屆!

  哈哈哈哈哈笑死。


  對,鶴丸和一期就是想到了本文最後一句才要五虎退來問問長穀部的。


  感謝S君的地雷!麽麽噠!


  感謝軫麗的地雷!麽麽噠!

  ——還有營養液。


  讀者“Echo”,灌溉營養液 +100 2018-07-11 21:18:30

  讀者“早川”,灌溉營養液 +40 2018-07-11 11:34:39

  ——謝謝兩位的營養液啦!!麽麽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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