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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百五十二

  三日月宗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留在過年後說的——畢竟這個事情對壓切長穀部而言或許會有點刺激。


  不過看壓切長穀部如此積極地籌備了新年話劇, 想來在今天玩的也很開心(並沒有),之後的新年時光對刀劍男士而言也並沒有多特殊——總歸他們仍然需要每天護衛審神者的安全,隻能多感受一下新年的氣氛。本著既然壓切長穀部如此真心實意的想要知道,不打算持續吊著壓切長穀部的胃口、敗壞對方的好心情這樣度過一整個正月,三日月宗近最後還是厚道的決定了……就在今天告訴壓切長穀部吧!!

  整日操勞、直到今天一期一振從丹波趕來才有人分擔事務、在享受新年氣氛之前就先被硬著頭皮安排了話劇、各種意義上都是身心俱疲的壓切長穀部……驀然間, 有了不詳的預感。


  他清楚一無所知大概能夠讓人感覺到幸福,卻不能將煩惱的源泉徹底消滅。因此雖然對三日月宗近豁達又爽朗的笑容有種胃疼的錯覺, 他也沒有拒絕真相, 隻是小幅度地朝著仍然戴著狐狸麵具的太刀付喪神(小狐丸)招了招手,示意後者上前為他稍作遮掩,而後就拽著三日月宗近的袖子悄悄後退, 與戴著“十六麵”的俊美青年一同隱沒在高低不一的刀劍男士之間。


  小狐丸心領神會上前, 取代了壓切長穀部的位置,也順勢擋住了其他家臣看向三郎的視線。他原本就身材高大, 飄散的長發有兩束拱起的短劉海, 恰似狐狸耳朵(也可能真的是),乍一看倒有點像是稻荷神突然降臨人世。


  家臣們的注意力原本就集中在三郎這一邊, 小狐丸刻意去擋之後, 他們的視線一時之間都被突然做出這種動作的小狐丸吸引, 正方便了三日月宗近和壓切長穀部退場。


  次郎太刀原本還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看見壓切長穀部向後退去, 他也就問都不問, 徑直越過這兩個人走到前麵去了——他的臉上還帶著赤紅的“猩猩”能麵, 比起小狐丸隻畫了些紅紋的狐狸麵具要更加顯眼,再加上身高遠超眾人,他一過來,其他人幾乎都沒有辦法注意到別的地方了。


  這自然而然的掩護過程,既是刀劍男士們長年相處下培養出的同僚情誼,也是他們對於壓切長穀部的信任。內政上十分可靠,軍議上也從來就是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坦誠的說出來,竭盡所能的去解決問題,不惜集結眾人之力——在“近侍”這個距離審神者最近的職位上,壓切長穀部待得太久,但是作為“近侍”,他確實十分合格。


  合格到刀劍男士們甚至不會對他的行為產生好奇心——因為重要的事情,壓切長穀部從未有所隱瞞。


  在同僚之中穿梭後撤,壓切長穀部和三日月宗近就像是兩條潛入深海的魚一樣,自然的就在同僚的讓位中成功地退到了最後麵,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形態在無聲中就從“可見”變化成了“不可見”,織田本丸的近侍無聲無息地帶著三日月宗近回到了自己的居室,將拉門窗戶都緊緊關好,才在昏暗一片的和室內與三日月宗近對坐下來。


  有燈籠的光透過和紙照了進來,光芒微微弱弱,連屋子都難以照亮,隻在榻榻米上投出一個斜斜的、長方形的光幕。


  這種缺少光芒的環境,也就是視力在夜晚也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的壓切長穀部能勉強看清三日月宗近的表情,三日月宗近則是連壓切長穀部在哪兒都要好一會兒才能確定——不過暗雖暗,他們都不可能去點起燭火,明白地告知所有人此處有人在對話。某種意義上,他們的話語是比另一邊三郎與明智光秀的交談還要更加不能被人聽見的東西。


  “這個麵具做得很不錯,就是戴著很悶。”沒有急著切入正題,三日月宗近隻是輕鬆地開口道,玉一樣的手指輕巧地在能麵的鼻子部分劃了一劃,“想要在這裏開一個大一點的口——不過這樣的話,能麵也就損壞了。”


  “現在不是說能麵的時候。”壓切長穀部並沒有接著三日月宗近放鬆氣氛的話題,眉眼間氣勢淩厲,“三日月閣下,羽柴秀吉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哎呀。有點太著急了喔,長穀部。”三日月宗近看不清壓切長穀部嚴肅的神情,神態自若地將自己的能麵小心的扣在地上,聲音稍放輕了一些,“不過明智先生都知道了,長穀部這麽心急也是情有可原——哈哈哈,那我就直說了。”


  “羽柴秀吉,是‘忍者’喔。”


  壓切長穀部:“……”


  壓切長穀部:“???”


  “不我有點不太懂……你的意思是,羽柴秀吉是……‘忍者’?和我們這種‘甲賀忍者’差不多的那種嗎?”


  “哎呀,長穀部說什麽呢。”三日月宗近笑道,“當然是和我們不一樣啊。”


  “羽柴秀吉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自小就被當成‘忍者’來培育的,‘真正意義上的忍者’吧。”


  刀劍男士對外自稱“甲賀忍者”,但這隻是他們誤打誤撞給自己披上的一層偽裝。雖然真正的“甲賀忍者”不知為何保持了沉默,但是那些真·甲賀忍者沒來投奔織田家,刀劍男士也就順理成章的頂替了曆史上本應被織田信長收歸手中的“甲賀忍者”,沒有引起檢非違使的注意。歸根結底,刀劍男士們隻是具備這樣一個“名”,哪怕他們的諸多特質足夠讓眾人對他們忍者的身份深信不疑,他們也並不是真正的“忍者”。


  但是羽柴秀吉不一樣——他是這個時代最常見的,自小就已經被定下了未來的道路,被某個大名驅使在側、什麽命令都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執行的那種“忍者”。


  也就是“真正的忍者”。


  三日月宗近這種話不是空穴來風。羽柴秀吉和羽柴秀長外貌上雖然相差甚遠,但羽柴秀吉雖然對羽柴秀長非常嚴苛,卻並不忌憚在後者麵前暴露本性,而羽柴秀長也心甘情願被羽柴秀吉驅使,這兩個人的關係與正常的兄弟情差別甚大,但是這種種跡象仍然可以表明,這兩個人應該是親生兄弟。


  一個羽柴秀吉成為忍者還可以說是意外的話,再加上一個羽柴秀長,兩兄弟都一致的成為了忍者,這就不是單純的碰巧可以解釋的了——更加可能的情況是,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身在某個大名培養而出的忍者勢力中。


  這個時代的忍者以伊賀與甲賀的忍者最為出名,卻不代表這個時代的忍者僅有伊賀與甲賀之人。大名豢養忍者的例子多如牛毛,不管是上杉謙信,還是早年的今川義元,麾下都有一批忍者在隨時待命。


  忍者的存在不稀奇,稀奇的是忍者竟然能夠逆轉出身成為大將,並且還將在日後步上一統天下的道路——這種荒謬的人生路線,簡直不像是會發生在人世間的例子。


  “但是不可能啊?!”壓切長穀部忍不住質疑道,“如果羽柴秀吉是忍者的話,他是什麽時候成為忍者的?他前半生一直都清晰明了,不應該會有曾為‘忍者’的事情發生啊?!”


  沒錯,這就是首先應該質疑——也是三日月宗近原先也質疑過的事情。


  忍者的訓練不是一蹴而就的,同時為了任務還可能需要多次變換名字。羽柴秀吉改名前的“木下藤吉郎”這個名字在各地都曾出現過——因為“木下藤吉郎”是賣針的行商。雖然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認識“木下藤吉郎”的人實在太困難,但是無奈“木下藤吉郎”的針質量非常不錯,在來到尾張前甚至小小的積累了一點名聲……這些,都是隨時需要變換身份的忍者的大忌。


  如果“木下藤吉郎”曾是忍者的話,以現在所見的、羽柴秀吉的精明,根本不可能會在那段身為忍者的過去中犯下這種錯誤。


  “嗯,那如果換個角度想想呢?”三日月宗近和善地笑道,口氣比起先前鄭重了一些,但對比他說話的內容,仍然顯得輕鬆到不可思議,“——如果‘木下藤吉郎’和‘羽柴秀吉’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呢?”


  壓切長穀部一怔,竟然連呼吸都停住了一瞬。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他難以置信、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如果‘羽柴秀吉’和‘木下藤吉郎’不是同一個人,那麽他為什麽要承認‘木下藤吉郎’以前的事情?而且曆史上的‘豐臣秀吉’到底是不是這個‘羽柴秀吉’——你難道在懷疑這個嗎?”


  “哎呀,因為已經有了一個先例,所以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三日月宗近說道,“鬆永久秀不就是嗎?”


  “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人,來到了這個戰國,並且成為了‘曆史’中的角色。”


  “這一切到底是早早就包含了這一部分奇妙的際遇在內、最終流傳下來成為我們所知的‘曆史’;還是‘曆史’本身沒有問題,隻是遭遇了意外,導致有些‘曆史人物’換了人?你覺得哪一種的可能性更大呢,長穀部?”


  ※※※※※※※※※※※※※※※※※※※※


  三日月:炸。


  長穀部:……要不起。


  鶴丸:王炸。


  長穀部(摔牌):要不起!!


  2333333333長穀部真的好無辜好可憐啊。(配圖:我好柔弱啊.jpg)


  壓切長穀部所說的“那麽他為什麽要承認‘木下藤吉郎’以前的事情?”指的是羽柴秀吉曾經對其他人說起鬆下嘉兵衛對自己的恩情——而這其實是木下藤吉郎受過的。


  鬆永久秀:我雖然死了,但是我的名字還要繼續出現!就問問你們誰有這種待遇!


  今川義元:……我也是啊!?從開場就死,提到秀吉的忍者身份就要提到我,提到桶狹間之戰還要提到我?!為什麽要如此積極地給我加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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