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月亮神殿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奎爾斯細算一下,發現除了死掉的拉茨莫以外,他居然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人。
不對……
奎爾斯並不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人,夏亞也還沒有現身。
當然,這些都並不重要。
此時萊茵等人正聚集在一顆巨大無比的月桂樹下,樹下還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的餐桌。餐桌布置的十分精美,燭台,繡花的桌布,包括一道道精致的美食和紅酒。
就好像今天不是來開會,而是來參加一場上流社會的聚會一樣。
事實上萊茵等人的穿著打扮,也跟這場聚會的主題十分切合。
盡管來到地球才隻有短短兩天的時間,但是他們已經完美的融入到了這個世界當中。男的都是西裝革履,發型也經過精心的打理。至於女人,也都是穿著優美的晚禮服,將她們婀娜的身段完美襯托了出來。
相比之下,奎爾斯身上的神袍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這不由得讓他一陣害臊,心想著是不是應該先回去換套衣服再過來?
然而還不等他拿定主意,樹下的人已經發現了他。
露絲作為這座神殿的主人,率先跟奎爾斯打起了招呼:“奎爾斯,你可總算是來了,我們剛剛才談到你呢。快點過來坐吧,就差你一個人,晚宴就可以開始了。”
奎爾斯從天而落,隨後找了個位置坐下:“出門有點晚了,抱歉,讓各位久等了。不過我看夏亞也還沒有過來,難道我們不用等她到了再開席嗎?”
聽見他的話後,露絲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不屑:“你說夏亞啊,她今天不會過來了。你之前難道沒有發現,她將我們所有人的傳音符都給屏蔽了嗎?”
奎爾斯先是一愣,隨後麵露恍悟。
難怪兩個小時前,大家都在討論拉茨莫死訊的時候,夏亞一直都沒有動靜,原來她將大家的傳音符都給屏蔽了。
“這種事情發生在夏亞的身上,真是一點都不奇怪。”孔雀開口說道,“很早以前,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一幅冷冰冰的樣子,跟誰都親近不起來。”
“別等她了,我們直接開始吧。”
露絲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對著伺候在旁邊的侍者們使了個眼色。
侍者們心領神會,都是麵帶恭敬的退場離去。
偌大的庭院,就隻剩下了他們十個人。
眾人討論的話題,自然離不開拉茨莫和哈迪斯。
畢竟他們今天齊聚於此,都是為了死去的拉茨莫而來的。而且事實上直到現在,萊茵等人依舊是有些無法接受拉茨莫已經死掉的事實。
“這件事,起因到底是什麽?”孔雀皺眉問道,“為什麽冥王哈迪斯會找到拉茨莫,然後對著他來了一場千裏大追殺?”
“還能有什麽原因?無非是拉茨莫殺了冥王許多的族人。”奎爾斯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們難道都沒有收到情報嗎?拉茨莫搶占地盤的時候,可是殺了血族不少人呢。”
萊茵點頭說道:“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其實不僅是拉茨莫,我們也殺了不少血族的人。如果冥王哈迪斯真的是想要幫她的族人報仇,才找上拉茨莫的,那麽我相信她很快也會來找我們。”
“那我們到時候該怎麽辦?連拉茨莫都死在了她的手裏,我們之中,有誰能夠擋住冥王的殺戮?”露絲有些害怕的說道,“而且聽說我的地盤跟冥王的老巢距離最近,我總覺得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我。”
露絲的實力可圈可點,有著真空境巔峰的修為,也算得上是一位當世的至強者。
然而即便是真空境巔峰,也有高低之分。
拉茨莫無疑是真空境巔峰的修士之中,實力最高的級別。露絲如果對上拉茨莫的話,頂多就隻能自保,根本不可能贏過拉茨莫。
要是對上比拉茨莫還要厲害的哈迪斯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
也正因為這樣,露絲才會感到害怕。
她可不想死在地球上!
露絲的一番話,也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擔心。
眼看著眾人陷入了沉默,奎爾斯心念一動,很快便是開口說道:“我這裏倒是有一個計劃,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聽一聽。”
“快說,你有什麽計劃?”露絲急忙催促道。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是聚集在了奎爾斯的身上。
奎爾斯自信一笑,開口說道:“我的計劃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隻要趁著冥王還沒登門之前,先找到她,然後我們聯手殺了她,到時候危機自可解除!”
他的這個計劃,其實是來自拉茨莫的想法。
現在隻是換了個人,再重複一遍罷了。
不過奎爾斯還是有些自己的想法在裏麵的,畢竟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外,知道拉茨莫死亡事件真相的人,就隻剩下哈迪斯一個人了。
如果哈迪斯死了的話,那麽他殺了拉茨莫的這件事,就可以永遠保密下去。
“我可真是太聰明了!”
“這個計劃既可以除掉冥王,又可以替我保守秘密,真是一舉兩得!”
奎爾斯想到這裏,臉上又是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好在他並沒有因此得意忘形,很快就收斂了笑容。
“我覺得我的這個計劃,還是有幾分可取之處的。”奎爾斯目光掃過眾人,緩緩說道,“就是不知道,你們的意見如何?”
聽見他的詢問之後,沉默的氣氛終於被打破。
萊茵開口說道:“你的這個計劃,其實我並不怎麽看好。”
奎爾斯麵容一僵,隨後尷尬問道:“為什麽?”
“首先你要搞清楚,我們此行所要麵對的最大敵人並非冥王,而是比她還厲害的逆神者蕭正。”萊茵侃侃而談道,“萬一冥王是逆神者派出來的誘餌,故意引誘我們上鉤,然而好把我們一網打盡怎麽辦?”
“嗯,有道理……”奎爾斯點了點頭。
不過很快他的表情,便是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因為萊茵的這番話,他總覺得很熟悉。
仔細一想,這不就是自己之前對拉茨莫說過的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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