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分析問題
“變法之要，首於信，後有利！”
“今楚國之態已是動蕩起來，他要堅持下去，結果也是兩敗俱傷。”
商君著，自信一笑，接著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利用此事，公示下，讓楚皇文子清壓力大增。”
“其實世家門閥之所以選擇在此次事情上幫助我們，無非就是要破壞文子清的變法。”
“若無此算計，他們也不會割肉般將楚國百姓送出來。”
話音落下，燕信風他們聽明白了，商君的意思就一個，那就是用輿論讓文子清做出選擇。
要麽選擇丟一次臉，打開邊境，讓那些百姓湧來大周。
要麽選擇接下來一直丟臉，畢竟那麽多百姓遷移，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繼續封鎖邊境，他要解決的問題就多了不少。
有這些拖累，反而會讓他的變法，憑空多出不少累贅來。
“好，此事立辦，務必讓下人，皆知此事。”
有了決斷，便散了朝，蘇文他們立刻請求獨孤霸黑衣衛的幫助，讓他們利用獨有的飛鴿傳書，加快信息的傳遞。
沒過幾，楚國百姓遷移的事，都在大周的宣揚下，搞得下皆知。
楚皇文子清他們也知道一些消息，頓覺壓力大增。
變法若變成了笑話，那楚國就真完蛋了。
如此狂風驟雨之下，楚皇文子清他們，對世家門閥是咬牙切齒。
在此事上，他們根本就沒有懷疑過大周，還以為是楚國世家利用他們的關係，讓下各國的世家一起發力的。
畢竟楚國若再變法成功，下其他各國皇帝，必然心動。
先有大周，再有楚國，那他們為什麽不行？
他國世家之人，定不願見到這種局麵。
楚皇文子清就是這樣判斷的，然不管怎麽得出的結論，現在關鍵的問題，都是要解決問題。
封鎖邊境沒問題，可一旦那些流民匯集起來，沒了吃的，絕望的時候，定會掀起風浪，揭竿而起也不是不可能。
再發生動亂，那楚國之人，還敢信任變法嗎？
文子清對世家的節操了解得透徹得很，為了阻止變法，這些事他們到了最後時刻，一定會做得出來的。
長遠的傷害與暫時的傷害，他們定有所抉擇。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引發的問題已經很多，拖拖拉拉，還是當機立斷？
他在猶豫，在思考，然沈清很快做出決斷，並勸諫道：“陛下，到了今日，想阻止世家對此事的推動，已經是不可能。”
“既如此，我們就開啟邊境！”
“愛卿，你可知你現在的是什麽？”，文子清聞言，目光悠悠，若不是沈清是他的心腹，恐怕他現在都懷疑沈清是不是被世家收買了。
“臣知道！”，沈清點頭，接著道：“開啟邊境，百姓湧入大周，此事必會對我們推動變法有很大的傷害。”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文子清翻白眼，言道：“愛卿既知此大問題，就不當言開啟邊境之事。”
“不，陛下！”沈清搖頭，目露寒光，言道：“一時痛，好過一直痛。”
“再這樣拖下去，世家門閥的算計就成功了。”
文子清沉默，這點他知道，那些流民不解決，就給了世家之人攻擊他們這些人變法的借口。
“愛卿之意？”
沈清深深呼吸，言道：“陛下，就如剛剛臣所言，一時痛，總好過一直痛。”
“開啟邊境，雖對我們推行變法，讓世家之人有更多的攻擊理由，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也有好處。”
“哦？”
文子清頗為意外，此正焦頭爛額之時，何來好處？
“愛卿快！”
他催促起來，解決問題他需要，若能得利，當然更好。
“陛下，第一個好處，就是前段時間那些人之言，大周遷移百姓，定會耗費國力。”
沈清著一笑，語氣悠悠道：“此言雖有偏頗，然在很多人看來，確實如此。”
聞言，文子清眼睛一眯，並無喜色。
都是皇帝，文子清當然知道燕信風這個時候這樣做為了什麽。
與長久治安相比，短期內的問題，都不足為慮。
有時候，文子清是真心裏佩服燕信風，他敢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政策決策，就是要那些地方一直穩，而不是一時穩。
換作是他，在這個時候，都不一定能夠壓製著心中的欲望，選擇遷移百姓。
不過沈清剛剛之言，有一些道理的，燕信風這個時候選擇遷移百姓，雖為長久治安，可短時間內對大周的拖累還是有的。
一次遷移，就等同於一場大戰，這可不是笑的。
換個角度來看，隻要他文子清現在開啟邊境，那麽大周就是在進行今年的第二次大戰。
想著想著，他回了神，偏頭對著沈清道：“愛卿繼續！”
沈清微微點頭，再言道：“其第二個好處，那就是楚國這些百姓遷移後，必定空出不少耕地區域。”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穩穩控製住這些地方，然後推行變法，借此與世家治下百姓形成一個對比。”
到這裏，沈清眼中精光閃爍，微笑道：“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我們去強行推動變法，而是那些百姓會反對甚至厭惡世家的壓榨，從而選擇支持我們。”
話音落下，文子清頓時有些激動起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此時，沈清再添一把火道：“陛下，這段時間各種問題出現，臣多次思考以後，便覺得不能與世家硬碰硬。”
“當年商君與大周變法，之所以硬碰硬，是因為大周有那個條件。”
“而我們不同，大周變法成功後，下世家，已經有了警惕之心，自然會全力以赴阻止變法。”
“這樣一來，我們現在要麵對的局勢，比之當初的大周，壓力更大，情況更多。”
“有理！”，文子清讚同點頭，當初大周變法，內部的世家多是哂笑，還不以為意。
等到發覺掌握不了主動權的時候，已經晚了。
大周變法成功，八大家被清理，這個時候下世家才知道，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變法。
所以，他國若要效仿大周變法，必困難重重，為世家之人阻止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