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進墓
053 第五十三章進墓
三年不見,吳邪和老癢二人相約酒店,倆人都沒少喝,老癢跟他說了秦嶺的事,還給他看了青銅鈴鐺,吳邪看了鈴鐺,眼睛都直了,就跟他說了之前魯宮和西沙的經曆,兩人聊的不亦樂乎。
突然,老癢說他急需四百萬,想讓吳邪再陪他去趟秦嶺,可吳邪一想起前兩次下鬥的經曆,腳就開始有點發軟,心裏都後怕,也不想趟這趟渾水,猶豫不決。
老癢推了他一下:“老吳,你不夠兄弟啊,你想想這事多好啊,一來你能幫兄弟我,二來,我這事又和你三叔的事有關係,就算不為了我,為了你自己,為什麽不去看看呢?”
老癢一提到鈴鐺和三叔的,吳邪這心裏又感覺不舒服起來,三叔的事,還有瓜子廟的屍洞和海底墓裏都出現過這種青銅鈴鐺,想必有重大的關係,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再想查起來就更加困難了。猶豫了幾分鍾,轉念一想,以他的性格和好奇心,如果不去,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太好過。
最終還是答應了老癢,對他說道:“那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啊,下去以後,所有事可都得聽我的,放屁也得先通知我一聲,聽到沒有?”
老癢趕忙給吳邪添酒,拍馬屁說道:“那是那是,隻要能倒到四百萬,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要說不放屁,你讓我吃屁都沒問題!”
吳邪跟老癢要來了那隻鈴鐺,想找人給看看到底什麽來路,值不值得跑這一趟。他倆趁著酒勁,就把這件事給拍板定下了。
之後的一個月,倆人分別準備著裝備,藥品什麽的。去之前,吳邪先去了趟濟南,找老海把胖子的魚眼石留在那看有沒有買主。
之後又去找他爺爺的一個姓齊的朋友,是一位國學大師,向他打聽了這個鈴鐺。
我出發前問過小哥對這些有頭緒沒有,他隻是搖搖頭,可我記得以前老城主說過,他們家就有這東西來的呀……看來他還沒想起來吧。
我讓商厲幫我找了些資料,他要麽羅裏吧嗦一大堆,要麽就簡練的要命,但我怕漏聽信息就讓他講全的,結果差點給我說睡著了,我聽到的重點是,大約在兩千年前,曾經有個曆史時斷時顯的古國,叫做“厙國”,曾在西周早期有過一段時間的突然繁盛,但在西周中期,在十幾二十年的時間裏,迅速的消失在原始叢林裏了,從此消聲滅跡了。
研究這個國家曆史的人,大部分認為,“厙國”是“華胥古國”分裂出來的後裔,因為他們有“伏羲人麵蛇身”的傳說。其前身要推到母係社會的時候,傳說,這個民族把一種人麵雙身蛇當作神靈,當做圖騰,代表著大地與生育的神性,所以很多裝飾上,都有這種雙身蛇的紋路。
我問他:“你有沒有那個紋路的圖?”之後他發來一張到我手機上,我拿給小哥看,小哥看了看問我:“你不覺得眼熟嗎?”
他這一問我覺得和鈴鐺上的花紋還挺像說道:“鈴鐺……”
商厲還拿了一張圖,是一張壁畫,那上有大量人跪拜在一棵樹前麵祈禱的畫麵,他說,厙國最重要的祭祀活動,是祭祀一種“蛇神樹”,傳說這種樹隻要奉獻鮮血,就能夠滿足的任何要求,是一種願望樹,樣子和記錄裏的樹很像。
我們三個進入了,蛇頭山的範圍,雖然這裏山路蜿蜒曲折,但幾個旅遊點,都用石頭鋪了山路,走起來並不困難,兩邊有山溪和很多名人的磨崖石刻,風景到是很不錯。
山裏是越走越靜,小哥也不說話,胖子到是小聲問過幾句,去哪啊,怎麽走啊之類的,可小哥隻埋頭往前走,我和胖子也不敢說話,跟著走就是了,見我跟不上了就停下等等我。一直走到天黑,小哥才說了句:“休息吧。”
小哥生了火,胖子弄了點吃的,我依舊是累的垮掉,吃了沒幾口,一坐下來就開始犯困,靠著小哥一會就睡著了。
睡了一段時間。就聽胖子在講,北魏有一支都是啞巴的軍隊,是沿襲曹操的摸金校尉,明裏是皇帝的護衛,暗地裏,也做著倒鬥的買賣他們傳機密消息的東西都會用一種“啞文”,一般人看不懂,所以他們所倒的古墓,都隻有他們和皇帝知道,他們的行跡,也一直非常的神秘。看我迷迷糊糊睜開眼,胖子笑了笑說道:“喲,丫頭睡醒了,來聽你胖爺給你講故事啊。”我對他笑了笑。
傳說這啞巴軍找到古墓之後,通常並不是急於開挖,而是記錄了下來,用馬踏平,灌上鐵漿子,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根據記錄重新找回,這記錄古墓位置的東西就叫《河木集》,取何處有墓之意。來之前你們那個赤炎跟我說,咱們要去的那地,就是這河木集裏記載的其中一個墓。
我聽完就一直小聲嘀咕著:“啞巴軍……啞巴軍……啞巴……”
胖子一愣說道:“丫頭,你卡碟啦。”
我憑著背過的內容說道:“不是,如果你說我們要去的是他們記錄的那個地方,那我們應該要去的方向是夾子溝,那邊有一個殉葬坑,也有你說的啞巴軍什麽陰兵的傳說。我暫時想起來這麽多。”小哥心裏都有數,所以基本是聽著不說話。
之後的幾天,我是已經走不動了,能自己走就自己走,實在走不動了,或者路不好走的地方,小哥就會背著我。小哥會看路線,胖子就悶頭跟著,走了幾天也累的不行了,一邊喘一邊說道:“小薰丫頭啊,你真有福氣啊,都不用自己走,哎呀,累死胖爺了。“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小哥扭頭看了看我,嘴角微微上揚。胖子又說:“你說你倆啊,幹聽我說話了,你倆也不跟我聊……聊個天,啞巴張就算了,你也不理我,幹脆以後叫你……叫你小啞巴張算了。”
我說道:“你。”
胖子笑了笑說道:“喲,小啞巴張終於說話了嘿。”
我說道:“不許給我起外號。”
胖子越說越起勁:“小啞巴張,啦啦啦,就給你起外號,你拿胖爺怎麽樣。”說著說著他還美美的唱上了歌。
之後我們到了夾子溝,在天門山的峭壁下,中間一條細小的裂縫,這條裂縫的底部,就是夾子溝,這裏山岩的地勢極高,夾子溝內,底部亂石疊嶂,兩邊不時有清泉撒下,石頭上到處是綠色青苔,非常難走,小哥拉著我的手往前走,他總怕我會滑倒,一邊走一邊看著我,這裏並不狹窄,光線也很好,越往裏走,因為兩塊山壁之間的距離就越窄,兩邊崖頂就有一種要壓下來的感覺,裏麵過堂風極大有,風吹過的聲音,聽著心裏毛毛的,裏頭越來越冷,風吹的我還直打噴嚏,小哥不怕冷,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我套上怕我著涼,這裏麵有一定距離,地麵潮濕,生火很不方便,所以小哥催著我們抓緊過去,不要停留。
我們聽見有猴子叫,胖子看了看突然一下“嗷~”的叫了起來,嗓門特別大,嚇我一跳,叫完他說:“這種地,猴子野,嚇唬嚇唬它們,它們不敢惹咱們。”
又走了一段時間,越往裏走光線越暗,小哥突然停了下來,前麵的山縫陰影中,站著一個“人”形狀的東西,臉隱沒在黑色影子裏,木然的看著我們。胖子眯著眼問道:“那什麽玩意?”小哥打起手電說道:“去看看,小心腳下。”說完他拉著我往那邊走去,胖子也打起手電跟了過來。
走近一看,那是一個穿著一身奇怪的古代衣服,裸露著灰白色雙臂,上麵長著綠色青苔的石頭人俑。人俑木然的立在夾溝的中間,雕刻手法比較寫實,在昏暗的山縫陰影裏,看著像個人一樣。
這石人的下半身被壓在碎石堆裏,腦袋部分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脖子,小哥抬頭看了看說道:“看樣子像是隨著上麵的石頭坍塌一齊掉下來的,你看峭壁的上方,那有一個地方的岩石比較鬆散。”
胖子問道:“這東西不像漢人的東西啊。”
我看了看說道:“小哥,你看這個紋路,是雙身蛇的紋路。”
小哥看了看說道:“這應該是一個陪葬的石人俑,看樣子,這上麵有東西。”小哥說著向上一躍,趴在峭壁上,依山壁開鑿的淺坑,順著坡度一點一點的移動,很快,就爬到了發生坍塌的地方查看。
不一會就下來對我們說道:“這裏麵還有不少相似的石頭人俑擺放在洞裏,脖子上放著人的骷髏,結合處用泥合了起來,這些是人頭俑,是古時候打仗,攜帶整具屍體回來邀功太重,就砍下人頭,放在石身上,充當活人來殉葬用的。裏麵有個炸出來的洞,但有很多水,不知道裏麵的具體情況。”
胖子問道:“會不會就是這了?”
小哥看了看我,想了想說道:“我先進去看看,沒問題你們在進。”
胖子說道:“成聽你的,我陪著丫頭,你去吧。”
我看著他說道:“小心啊。”他拍了拍我,縱身一躍又上去了。
我和胖子在外麵等了一段時間,小哥一身濕噠噠的從上麵下來,說道:“裏麵有積水,水很深,暫時安全,我們可以進去了。”
我問道:“暫時安全?”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小哥從包裏拿了根繩子,跟著又竄了上去,丟下繩子把我拉了上去,胖子慢慢悠悠的自己爬了上去。
裏麵的那些石頭人俑看著,感覺極其陰森,在塌口的中間,有一個被炸出的,藍球大小的黑幽幽洞口,胖子照了照:“小哥,你確定是這嗎。”
小哥點點頭,淡淡的說道:“我來過。”
胖子說道:“得嘞,那您帶路吧。”
小哥拽著我先一步進到洞裏,裏麵積水很深,而且水裏好涼啊……遊了幾下,就看到一個石門開在最裏麵的石頭壁上。
水位的關係,石門顯的很矮,矮門裏是一條大概兩輛解放汽車寬的石道,裏麵一片漆黑,我們手電掃過的地方,都是青灰色石壁,有粗略修鑿過的跡象,有幾段地方上麵有壁畫,但都已經腐蝕,根本看不出來了。
一直往裏麵遊了十幾米,突然石道就一拐彎,呈九十度直角。
胖子看了看四周的石壁問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墓雖然挺大,但是修得很粗糙,你看看這些石頭茬子,一塊比一塊難看,根本沒修過,說這墓老板會不會也不太有錢,開了山就沒錢裝修了。”
小哥說道:“不知道,跟上。”
又遊了一段時間,看見前麵有個台階,應該是石道深處,水下也有幾道簡陋的台階一直延生出水麵,上麵有一片高地,手電掃過,還可以看到一些壁畫。小哥帶著我們到了沒有水的地方,胖子罵道:“真他媽冷。凍死胖爺了。”
跟著我又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胖子笑了笑說道:“咱們還是弄點火給她烤烤幹吧。“跟著故意逗我,出鬼臉說道:“太虛。來你胖哥給你生火啊。”
胖子用角落裏的爛木頭堆了個火堆,他跟小哥脫得隻剩小內褲,開始烘烤衣服,我畢竟是女孩,我隻把外衣脫了下來,胖子忙著烤衣服,讓我在邊上取暖,先烤的小哥的大外套,幹了就讓我先套上,小哥外套是那種略長一些的,套在我身上,加個腰帶的話整個就是條連衣裙,不過剛烤好的,又是大大的,暖和多了。然後我幫胖子給他們烤衣服。
小哥自己走到不遠處,盯著一大團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胖子問道:“唉,那什麽呀?”小哥說道:“這是哲羅鮭,剛死不久。”
胖子說道:“啊?那就是說,已經有人來過了。會不會是小吳他們。”
小哥轉著看了看說道:“不知道,如果他已經來了,隻要還在墓裏,我們總會遇到的。”說著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