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天哪!快跑
157 第一百五十七章天哪!快跑
小哥靜悄悄的站在原地,他確定好了鐵門的方向,將手電關閉收了起來,盡量不發出聲音,聽著那個怪聲,那東西逐漸向自己這邊移動著,但是響了幾下之後就沒有了動靜。
小哥摸出通訊器,丫頭還沒聯係自己,那應該是還在和吳邪看筆記,現在是安全的,希望那隻禁婆不要去那邊。
出門前丫頭拿了一對她新製作的通訊器,兩人一人一個。通訊器差不多有3厘米左右大小,主體是顆水滴形的透明靈石,這種靈石摸上去不是那種冰涼的,雖然是硬的,但用力度捏的時候還有一定彈性。
裏麵各有一隻帶有紅色螺旋花紋的半透紅色的靈蟲和一塊血晶石,記得丫頭對自己說:“這種紅靈蟲呢算是半透明靈蟲的升級版,個頭比那個大五倍,雄蟲比雌蟲再大那麽一圈。
它們除了有記錄聲音和影像的能力以外,還可以定位對方所處的位置,並且還會為你引路找到對方。
還有一個功能,如果佩戴者的四大生命體征包括呼吸、體溫、脈搏、血壓,其中一項不能維持機體正常活動的時候,它會給佩戴者和他的另一半發出預警,如果危急值過高,他就會持續向另一半發出求救信號。
這兩隻蟲雌雄各一隻,這一個是雌蟲喂了一滴你的血,裏麵有一顆我的血晶石,這個給我。雄蟲喂了一滴我的血,裏麵有一顆你的血晶石,這個給你。”說著把他的那一個遞到他手裏。
丫頭繼續說道:“這蟲子認主人的,裏麵血晶石是誰的,誰就是它的主人,例如你如果不小心把它給丟了,它會自己去找到你,回到你身邊。
喂一滴血是為了讓它們記住對方的氣息,就是如果你用這個定位尋找我,需要滴一滴你自己的血在這上麵,裏麵的小蟲就會知道,你是要讓它去尋找它儲存在自己身體內那個氣息的人,兩隻小蟲就會以它們自己的靈性聯係對方,幫你找到我。
外麵的外殼是主要靈源,它也是靈蟲生存的養分。你把它放在心的位置,然後你想看到我的話,它就會生成一個小畫麵給你,同時我這邊也會彈出你的畫麵,有點像視頻通話。你如果想跟我說話就捏著它,把它放在嘴邊直接說話就好了,就像對講機似的。
對了,如果不方便說話的時候,這個還可以用來打暗號,例如有危險你就連續按兩下,安全就按一下,如果還有別的消息傳遞的話就需要兩個人提前商量好打什麽密碼,例如打摩斯密碼什麽的。”
此時我正在想,還好吳邪不知道我也去了青銅門後麵,不然一定會問我終極的事,不過我也是隻知其一,其二嘛我也是根據我知道的線索推測的,那部分小哥都是自己去處理的。
不過,我知道那個家族拿走了很小一部分這個其二的秘密,並且擁有解密方式,還用的得心應手,這也是為什麽他們做事總能走在張家和九門前麵,把張家和九門搞的四分五裂,雞犬不寧,這其二起碼也有預知的作用,可以計算出每一步。
那群人身處暗處,隱藏頗深,野心極大,他們想知道所有的秘密,我看,文錦說的“它”裏麵一定也有那個家族的人。這群人權、勢、財、長生、重生、預知如果都得到了,好人的話到是可以造福人類,還得看他能不能堅持到底永不變怪,可壞人的話……的確太可怕了,消滅他們這些在暗處搞事情的家夥,不容易啊。
之後1995年的2月8日,他們就
根據那張龍脈圖,確定了“塔木陀”應該是戈壁中的一個綠洲。沒多久後文錦跟著一支駝隊自敦煌出發,深入了柴達木盆地,他們由一個叫做定主卓瑪的女向導帶領進入了戈壁,然後在一處岩山,他們和她分了手,進入了這個叫做“塔木陀”的地方。
筆記中說那個綠洲之中非常的危險,一路上有不少人死去。
我們還看到筆記的路線圖,這部分內容大概就有三十頁,非常的詳細,有大量的路線圖以及關於裝備的缺損、天氣之類的描述,那上還標著很多危險的記號,應該有用,可這部分吳邪翻的太快了……
沒辦法,隻好一隻手悄悄打雙手勢指藏在本子底下,給足靈力,手指向上一翻,靈力打在本子上,複製了一份文錦筆記傳送進了百寶袋,隻好回頭再研究了。
吳邪這會正琢磨事,皺著個眉頭,一臉愁容。想想也是,這本筆記從頭到尾隻是在重複的說一件事,就是從汪藏海和鐵麵生留下的東西中分析出,“塔木陀”這個地方很關鍵,跟青銅門之後的秘密有關。
可吳邪還想知道例如他們是怎麽得到的信息,如何調查的?西沙失蹤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療養院裏又發生過什麽?筆記裏一概沒提。一點沒解讀他想知道的那些事,而是給了他一個新的方向。
吳邪說道:“這筆記明顯是被人裝訂過或者重抄過的,這幫人做事,為什麽總是這麽神神秘秘的?難道,筆記的其他內容中,有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東西?而且,看這筆記,很明顯的一個感覺,好像就是想傳達給咱們“塔木陀”這個地方很關鍵,似乎是想讓咱們去那個地方一樣。”
見他揉了揉太陽穴,把筆記翻到了開頭,應該是準備從頭再看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勸他回家,他一定不會聽的吧,他如果能放棄追這個謎團,今天也就不會來這了。
我抬頭見他的打火機明顯暗了下來,火苗小了不少,就快要滅了一樣,他也注意到了,他對我說:“不然做一個篝火堆吧,這樣不至於一會兒打火機打不起來,手電出去再用省點電。”於是我們都站了起來,都舒展了一下筋骨。
我把手電關閉收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就在我一扭身子的同時,突然覺的對麵桌前椅子上多了點什麽,我忙回身拉住吳邪的胳膊,輕聲對他說:“吳邪哥哥,對麵好像不太對勁。”
他也看了過去,似乎也是感覺哪裏有點不太對勁,他拿起打火機舉高打火機那麽一照。
我一下就縮到吳邪手臂後麵,兩隻手緊抓著他的手臂,還略微顫抖。吳邪也嚇的不輕,手臂都較起了勁,現在我們兩個就像讓給武功高手點了穴似的,僵直的定在了原地。
其實打起手電就能看清楚,是人是怪立刻就能見分曉,可是那樣照過去,無論坐在那的是個啥,一定會打草驚蛇的。一般這種情況小哥都會讓把手電關了的。可打火機的光線已經很暗淡了,隻能照出一個灰色的輪廓,樣貌看不完整。
隻見對麵書桌前,就在他剛才坐過的椅子上,突然,坐著一個人,那人正對著那麵老舊的鏡子,手臂由上至下,一下一下的滑動著。
這個“人”不光行為怪異,他的身材也很怪異,吳邪說:“我感覺他的脖子長得有點奇怪,感覺他不用站起來,就能把臉探到我們麵前來。”
“你別嚇唬自己。”我看他兩隻細長的手臂反複不停的在頭側滑動,我用極小的聲音對吳邪說:“他這動作你不覺的眼熟嗎?”
吳邪愣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氣回道:“他這是在……梳頭……”我們兩個都哆哆嗦著,我一股涼氣冒遍全身,身上的熱氣感覺一下都給抽走了似的,手腳鼻尖“唰”的一下都涼了……吳邪冒了一身冷汗,腦門的汗把發際邊上的頭發都浸濕了,我們倆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也沒比誰好多少。
這可是一間荒廢了十幾年的地下室裏,突然看到一個人在黑暗裏梳頭,這種舉動,加上這種場合,我們兩個膽小的沒當場被嚇死,這證明我們之前的鬥是沒白跟著下。
其實自打我看過霍玲的錄像,我就想過她可能早就出事了,屍變應該會是她的結局,剛才又看見了專門放那種“好東西”的大棺槨,再有那個封死的二樓,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裏興許比古墓安全不了多少,可是沒成想,這還有能自由活動的,你等我們離開了再出來溜達不好嗎……
我們都微微向前傾,腦袋離的近了一些,吳邪壓低聲音從牙縫擠出點聲音對我說:“咱們最多看了二十分鍾筆記,他是什麽時候坐到對麵去的?咱們怎麽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而且這裏是一座廢棄建築隱秘的地下室,怎麽可能會有其他人在這裏?”
我也神神叨叨的壓低聲音說:“你不覺的坐在那個位置,對著鏡子梳頭,像不像那個誰。”
“你是說是“霍玲”?”
“我看,不隻是霍玲,你看他哪點像錄像裏的可愛姑娘了,這根本就不像是個人嘛……”
“你的意思是……”
“你不覺的,他不像是個活的嘛……”
吳邪的冷汗像瀑布一樣“唰”的就流了下來,吳邪拉著我退後了五六步,那人就一直坐在那做著機械的梳頭動作,不理會我們。
此時打火機火苗搖擺不定,越發暗淡了,我們也拉開了跟那東西的距離,那人就隱入到了黑暗中,我們幾乎看不見他了。
吳邪感覺到有了點安全感,就停住了腳步,鼓起勇氣朝著那邊問了一聲:“你是誰?”
我忙拽了拽他:“你叫他幹嘛呀?還怕他發現不了我們嗎?”
那個疑似霍玲的人沒有任何回應,吳邪就好像在和空氣說話一樣。他歪頭對我說:“這是舊樓,又不是在古墓裏,不會有那種東西出來的,這裏又沒有棺材……”他話音剛落就意識到這話說早了“呃……”的一聲愣住了。
我說:“吳邪哥哥啊,這裏的石棺可不小的呀。”
吳邪心裏咯噔一下:“我操,忘了這茬了,這東西不會是那棺材裏的大粽子吧?不會吧,哪有碰到棺材就出粽子的道理,要真這樣,殯儀館裏的人都得去茅山考個本科回來才行。”
“吳邪哥哥,你清醒點,現在咱們應該想怎麽躲開他從這出去。”
吳邪說道:“要不,先看看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萬一隻是個人呢。”
他鼓起勇氣,帶著我,又重新往回走去,他皺起眉頭仔細看著前方,把打火機往前伸過去,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兩三步一看。就聽他“咦?”了一聲,那東西竟然不見了……吳邪嘀咕道:“東西呢?不會是剛才看錯了吧?不對啊,沒道理兩個人都看錯的。”他緊張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他忙舉高打火機,想朝四周照去,結果動作太大,打火機突的亮了一下,然後“噗”的就熄滅了。四周立即變成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我一下腦袋都頂在了他手臂上,緊緊攥著他的衣服。
吳邪心也揪了起來,也不顧那打火機頭已經燙得的要命了,急忙甩了幾下就要再去打火。結果這東西真是不爭氣啊,他打了搖,搖了繼續打,就是怎麽也打不起來,隻看到火星四濺,這下是真沒氣了。
“吳邪哥哥,我們還是先逃出去吧。”我腦子這會有點不太好使,可是我還記得通訊器的事,就伸手把它給召喚出來拿在了手裏。
吳邪也想著,這下要命了,忙將筆記放入口袋,護著我正準備往後退幾步帶我去摸進來的門口時,突然我們就聽到頭頂上“咕嘰”了一聲,吳邪一下手勁都變大了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我們好像聽到有一個女人在詭異的笑。我們還沒來得及做反應,就聽頭頂上又“咕嘰”了一聲。
緊跟著好像有什麽東西,冰涼涼的就搭在了我們的肩和後脖子上。
這地下室極矮,房頂不高,吳邪抬手跳起來就能摸到那種,他條件反射的抬頭向上看去,可什麽也沒有看到,隻感覺到一團濕噠噠,黏糊糊,並且毛茸茸的東西垂到了他的臉上。他隨手一抓,心裏一愣,發現那竟然是一團頭發。
我也轉過頭去看,看到了一大撮長長的頭發,搭到了我的身上,可更多的頭發都在吳邪腦袋那邊。
自從海底墓之後,吳邪對濕頭發極度抗拒,他一下就覺得喉嚨裏發毛,好比吞了隻耗子,趕緊拽著我矮下身子,揮動袖子把臉上那種東西全擦掉。拉著我直往邊上退去。但知道那東西在頂子上,所以一直抬著頭死命的瞪著那黑暗的房頂。
吳邪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了,摸著手裏黏黏的東西,聞了一下,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下想不起在哪裏聞到過,但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
我想著,怪味,濕頭發,剛才梳頭的人,這霍玲變成那玩意了?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可不容我多想,這時,那”嘰咕”的笑聲又響了一聲,聽著感覺就是在房頂上朝我們過來了。
我們馬上又退後了幾步,結果“哐當”一下就撞到那寫字台上,在安靜的地下室裏聽起來像打雷一樣,嚇得我們差點沒站住,吳邪忙摟住我,我們站穩身子,再聽那聲音就沒了。
我想跟他說咱們趕緊跑吧,別管那東西了,可是緊張的說不出來話了,嗓子眼跟卡住了似的,我知道不讓我用靈力,這玩意我倆應該搞不定,就雙擊了通訊器,然後死死捏住通訊器,這樣小哥就能聽到我們這邊的聲音了。
吳邪知道這下糟糕了,就在此時,突然感覺到後脖子發癢,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腦後垂了下來。
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一隻手緊緊拉著我,他猛的轉過頭去,另一隻手捏著打火機用力滑動了火石。“啪”一聲火星飛起,極短的時間內,那白光照出了背後的情形,隻見一大團頭發從房頂上垂在他的身後。他抬頭再滑動火石,就看到頭發的裏麵,一張慘白猙獰的臉孔,正冷冷地對著他。
吳邪怪叫了一聲喊道:“狗日的,這裏有一隻禁婆!”吳邪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很像是失控了一般,拽著我就向身後方向狂奔,在黑暗中橫衝直撞,我腳下有點飄,一直跑在他身後。
結果他沒跑多少步,我就聽見“砰”的一聲,吳邪以一種強有力的力度實實在在的整個撞在了牆上,這簡直就是自殺一般,我緊跟著就著這股力道就撞在了正被牆彈飛出來的吳邪的身上,跟著我倆都被撞翻在地,我一下就“砰”的一聲,摔躺在了地上震的直咳嗽,與此同時,一米八多一百多斤的吳邪實實在在的砸在了我的胳膊上,我一下就疼懵了……
吳邪這會就比我厲害多了,馬上就爬了起來,聽到頭頂上一連串“叮當叮當”的聲音,直奔我們就來了,他也不管自己滿鼻子的血,爬起來扶起我,拉著我感覺著剛才進來的那個門洞,再次向外衝去。
這次他學乖了,手伸在前麵,一路摸著向外衝,憑著記憶衝進了走廊,然後扶著牆衝到出口撞出門,回頭就把門死死的關上,帶著我衝進黑暗裏中。
他胡亂摸索著,想找到下來時的樓梯口,可他摸了半天,連牆壁都沒有摸到。
摸著摸著,他又突然撞在什麽東西上,幾乎摔倒的瞬間他鬆開了拉著我的手,不然會把我甩的更遠,這次他自己往前撲了一下,趴了上去,他一下就知道自己踢在了那個石棺上了。
而甩出去的我直接迎麵撞在了一個人的懷裏,我這會有點迷迷瞪瞪的,這一撞一下就順勢向下滑去,他一把就摟住了我的腰,把我摟進自己懷裏我才沒有飛撲出去。跟著扶我到一旁坐下。
吳邪撐著石棺想重新站起來,手在石棺上亂摸時,突然感覺到不對啊,這石棺的形狀好像變了。他又再摸了一下,馬上意識到,原來石棺槨的蓋子,竟然被人挪開了一條縫。他的手就摸在縫口子上。
一刹那他在想,這石棺怎麽開了?哎呀,小薰呢又給摔到了吧,趕忙閃了一下就站起來,繼續往前摸去,也不敢喊,剛要小聲喊“小薰”的時候,話還沒說出口,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邊上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吳邪的神經已經到了極限,幾乎被嚇死,剛想拉開架勢,就有一隻手朝他伸了過來,頓時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的身子也被人夾了起來,動彈不得。
吳邪用力掙紮了幾下,可是製住他的東西力氣極大,他一點都動不了,同時他就聽到耳邊有一個人輕聲喝道:“別動!”
吳邪一聽,整個人一驚,立即停止了掙紮,心裏幾乎炸了起來。
雖然隻有兩個字,但他還是馬上聽了出來他是誰!
這竟然是悶油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