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嚇一跳
198 第一百九十八章嚇一跳
“小哥,你能不能跟我說會話呀?這裏實在是太安靜了,我害怕。”最後的“我害怕”說的特別幹脆利落。
可愣了一會,小哥一直沒說話,我就試探性的問他:“你和文錦都聊什麽了?我能不能知道的呀?”雖然心裏想著,這可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是我這張笨嘴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麽,隻想到了這個……心裏哭唧唧……
我朝他眨巴著眼,可他連看都不看過來,隻是帶我悶頭繼續走。我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子,結果他始終頭也不回。
俗話說不是說“事不過三”嗎,這次要是再不理我,我就隻好放棄了,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對他說:“小哥,那紅煙應該是三叔他們放的吧,先不說那紅煙的意思,他們不是應該在咱們後麵嗎,可是他們卻跑到前麵去了,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不也是摸索著前進,沒有捷徑的嗎,但顯然他們是沒有依原計劃行事,看來他們在路上應該是發現了什麽,所以才會快速的跑到前麵去的。
那裏麵就是西王母城了,是不是你之前來過以後,留下了什麽讓他們發現了,所以他們才順利的摸了進去。
我不知道你想起來了沒有,之前你離開我以後,一直到我再遇到你,1984年到2000年,你離開了我有15、6年的時間,雖然那些年的事我記的不是太完整,可有幾件重要的事我都記錄著呢。
你走的時候隻說了你會去雪山,所以我想你應該會在喇嘛廟那邊的雪山,因為你小時候是從那裏來的嘛,最初的幾年你都在那邊的雪山上探索你家族的一些事,1990年才出山,直到1992年你離開了那裏。
在那之後的那8、9年間,我就開始總是找不到你了,8、9年的時間其實也挺長的,你看,這次我們隻用了1年多就找到西王母這裏來了,沒道理那麽多年你一次都沒來過呀。
想要進到這裏來,必須是在這場5年才下一次的特殊的雨之後,那麽倒著往前推,現在是2005年,之前的那場雨是2000年,可那年你失憶了,下雨的時候你是來不了這裏的。往前推1995年文錦、霍玲他們來了。再往前推就是1990年你還在雪山,不可能來呀……”說到這我突然停頓了一下。
跟著繼續說道:“那就是說從1984年到2000年之間,你如果已經來過這裏了,就隻可能是1995年特殊雨的時候……那你……沒遇到他們嗎?或者你們就是一起來的?
你1992年離開的雪山,當時應該是已經想起了些什麽吧,從那座雪山出來的線索應該是直指天宮的才對……去天宮好像也是特定的環境氣候下,那1993年他們去天宮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去了……”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因為腦子停不下來,就變成自顧自的嘀咕著:“這麽算下來,小哥你1993年開始,是不是就跟文錦他們重新遇到一起,探過一次天宮,又可能來過這裏……
不然文錦跟你怎麽變的好像很熟的樣子,記得以前她都叫你“小張”,可現在叫“起靈”,我都沒那麽叫過你呢……”想著想著嘴就嘟了起來。
心想,算了,我都說了這麽一大堆了,他也不理我,有些垂頭喪氣的,而且我好像推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如果我說對了,他跟陳文錦已經相認了,但又好像不想讓我知道的樣子,就是不想讓我摻和唄,可我已經給猜出來了,還當麵指出來,他不發飆我就應該“阿彌陀佛”了,我就安靜了下來。
就在此時,小哥突然停下了腳步,我一下就愣了,我緩緩抬起頭看向他,他正眼神冷冷冰冰的看著我,我心裏跟著就咯噔一下,不禁咽了下口水,瞬間秒慫,想著,這下完了,一下就低下了頭。
結果,小哥突然鬆開了拉著我的手,我條件反射的去看被鬆開的手,他雙手扶住了我的手臂,很用力的把我向上提起了一些,腳已經騰空著不了地,我瞬間倆手扶在他的胸前,他讓我看著他,我也不敢動,也不敢再說話,隻覺的胳膊好疼,心裏一揪……
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我,那眼神冰冷的,使我瞬間感到了恐懼和不安。
他手的力度極大,又對我是冷臉,我想著這回我是真的死定了,我有種自己是他的獵物的感覺,就要被吃掉了……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躲過了頭天晚上,估計是躲不過今天這個下午了……
他看了我片刻之後,我想著他該不會接下來他就會丟我在地上,轉過身去,自顧自的走,不理我了之類的,隻是想想,心裏就特別難受。
可他突然單手扶著我的頭,一把將我攬入懷中,摟的很緊,瞬間,我感覺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腦子裏一片空白,心撲通撲通的,臉就紅了,這懷抱特別溫暖,特別不想從他懷裏出來,而且,他這一抱我就知道了,他不是生氣了。
此時胖子正用礦燈照著隻有頭露在外麵,身體部分已經沉入沼澤之中的石雕,喃喃說道:“這玩意,蹲在裏頭,跟他娘的要飛似的,太滲人了,你瞅那下麵……”說著就伸手給他們指著石雕下方更深處的水下,有一些形狀奇怪的黑影說道:“那什麽玩意?黑不隆冬的。”
吳邪說:“看不清,不過如果峽穀外的人麵鳥雕像,是告訴外來者已經進入了西王母國的領地了,那這裏出現的人麵鳥石雕,有可能是更加嚴重的警告。如果是那樣,這後麵的樹海裏,該不會是有什麽巨大的危險正在等待咱們這些不速之客呢吧……”
潘子對他們說:“這水流越來越急了,小心點,我看這淤泥下的遺跡中應該是有什麽空隙通往地下。就好比下水井口。”
胖子繼續用礦燈在上麵照過來照過去,非常認真,跟著他就把燈光朝水下照去,說:“唉,這裏頭都讓樹根給纏上了,這也看不清啊。”
吳邪順著那燈光使勁向下看,看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說道:“我知道了!”
胖子“哎喲喂”一聲說道:“天真咱能不一驚一乍的嗎,瞅出來什麽了那黑不溜秋的。”
吳邪頗為自信的說道:“四周的樹根都能被礦燈照的這麽清楚,可那東西卻怎麽照都是個影子,原因很簡單嗎,因為那壓根就不是什麽黑影,而是一個個的空洞,你仔細看,還有水流向下流去呢,這可能是以前城市下水工程的一部分,某些地下水渠井道還能使用,就會有這樣的現象。”
胖子瞥著他“啊”了一聲說:“那這有什麽好興奮的,我還以為有什麽好東西藏在裏頭呢,唉,你說,這下水渠道通到什麽地方去呢?這塊可是低窪地帶,再低就沒有可以流去的地方了,難道這古城下麵是空的?”
吳邪想了想說:“這個確實有些奇怪,城市的排水係統,一般出口都是附近的大江大河,最後衝進海裏。而西域雨量極少,附近沒有大型的地上湖泊或者江河,暗河肯定有而且經過四周,並不需要“排水”這麽奢侈的係統。
我感覺,這裏的排水係統要麽是引入底下的暗河,要麽就是在古城的地下四處都有蓄水的井或者水池,這些水都在湧向那個些深井之內,被儲藏了起來,而這些井可能和吐魯番的坎兒井一樣,在地下井井相連,一井滿了自動把水往另一口井送,直到所有的井口都蓄滿水為止。
胖子說:“這他娘的就是深挖洞,廣積糧,看來***的思想也是來自古人嘛,咱們的西王母真不含糊。”
潘子道:“但是這裏雨量這麽少,幾年才下一場大雨,這種這麽大的工程可能要畫上幾百年的時間,他娘的管用嗎?”
吳邪說道:“短時間來看可能是得不償失,不過西域國家,有水便可以稱王,樓蘭號稱西域大國也才幾千號士兵,這裏地形奇異,如果有大量屯水,就算國家規模不大也可以固守,你看這裏的情況,這片綠洲肯定就是因為這樣而形成的,樹又可以固水,水又可以養樹,當時的西王母顯然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
這西王母古城地域位置極其低窪,這樣的設置甚至可以引入有限的戈壁地下水,不過,如果我想的是對的,那我們到這裏來已經有幾天了,這麽長的時間,這些井道還在排水,說明那些井道到現在還沒有滿,這底下的井和通衢到底有多深?
潘子想了想,點頭道:“有道理,不過凡事有利必有弊,如果打仗起來,有人潛入城裏投病疫毒藥,那不是全城的人都倒黴?”
吳邪道:“井口必然不會很多,我看可能西王母宮和權臣家裏才可能會有井口,百姓可能就是用剛才看到的那種公用井口,這些地方肯定都是把守森嚴,投毒這種事情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畢竟井口深,再毒的毒藥一稀釋,恐怕連大腸杆菌都毒不死。”
胖子愣了一下,想了想忽然道:“我靠,這麽說,這些井口必然都是通的,那麽咱們從井口可以通到西王母宮裏去。”
吳邪說:“道確實如此,不過我們又不是魚,而且下麵的井道必然縱橫交錯,猶如迷宮,就算給你最完善的潛水設備,你也不一定能活著出來。說不定,那下麵的井口通衢隻有碗口粗細,那更麻煩。”
胖子罵道:“你又諷刺我吧?胖爺我胖點礙著你什麽事了。”
吳邪道:“我靠,我這哪裏是諷刺你。我自己都沒瘦到碗口粗細。”
胖子說:“我覺得不會,我們以前支邊的時候學基礎課,挖田埂引水渠,寬度也要根據水量定寬度,如果是這麽大的雨,碗口粗細的通衢夠用嗎?小吳你不是能算這些嗎?”
吳邪學建築的時候,聽過這方麵的問題,可琢磨了幾秒以後,搖搖頭對他說:“現在想不起來,還是等我休息的時候仔細想想。”
潘子說:“得,小三爺,你們兩別琢磨這些了,趕緊吧,算出來就算是地鐵這麽寬咱們也下不去,而且,現在咱們最重要的是盡快趕到三爺那裏。”
我們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小哥突然輕聲對我說:“傻丫頭,我不想你想太多。”
我對他說:“可是,如果我知道的多一些,以後可以讓我給你講這些事呀,我當你的活體記憶觸發點,這樣你以後看見我了,那這些不就都想起來了嗎,也就不用老往這些地方跑了,又累又危險的,還耽誤時間呢,有這麽多時間我帶你出去玩,吃好吃的,在家發呆都行呀。”
小哥輕輕將我放到地上,眼神柔和的看著我,我覺的他有話要說,可是他沒說出來,溫柔的捧著我的臉小臉看了片刻,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又愣了一會,我們收起好心情,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