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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終於回來了

  209 第二百零九章終於回來了


  吳邪弄了點水清洗了被草蜱子咬的傷口,又喝了一點茶,想略微動一動,調整一下坐著的位置,結果,這身勞累過度的肌肉,一點勁也使不上,這會隻能用屁股當腳,吃力的挪動了一下,又酸,又疼,又癢……


  坐穩當了,漸漸的困意也翻了上來,之前休息,三個人裏隻有自己睡了一會兒,胖子一直也沒休息,雖然困意難忍,但還是對胖子說道:“胖子,你先休息會吧,好歹我頭天還睡了會,這會還能扛得住。”


  胖子一路上消耗太大,又受了傷,此刻眼皮都打緊,他看了看四周,對吳邪說道:“成,這回我就不客氣了啊,那我就先悶得蜜了,醒了換你,你自己小心點啊。”


  胖子找了塊石頭,靠在石頭上,不到一秒鍾就發出了雷鳴一般的呼嚕聲,連煙都沒掐掉,還在嘴上叼著,人就睡死了。


  吳邪看著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把他的煙拿過來自己抽了起來,靠到一邊的石頭上警戒著。


  此刻晨曦退去,太陽照耀著大地,在陽光的沐浴下,整個廢墟清晰的展現在了眼前,四周山穀安靜的猶如靜止了一般。


  隨著溫度的升高,一大早偶爾還會吹起的微風也住了,暖洋洋的,突然還覺得有那麽點安逸的感覺……心想,看來還是太累了,已經有錯覺了,想想苦笑著搖了搖頭。


  靜悄悄的呆坐在這裏,困意不斷上湧,腦袋不住的向下低,眼皮也不由自主的閉上,頭低著低著,便馬上抬起來,可沒一會卻又低了下去。


  他深呼吸,竭力忍住不讓自己睡著,但是幾次之後他發現,隻要是坐著不動,那倆眼皮就像鉛一樣沉重。


  他隻好又深吸了幾口氣,起身躲到遮陽棚裏,強迫自己開始整理自己的背包。


  這時,他就看到了他塞在最裏麵,一路上他總怕磕磕碰碰給弄壞了,還用自己的一雙襪子給包起來的文錦筆記本。


  可是,自從進入峽穀之後,所有的事都是出乎意料的,這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有攻略也不好使,除了文錦寫的:“此處多蛇。”是真的,筆記中其他內容顯然是沒幫上什麽忙。


  先說這裏的環境,畢竟文錦來的時候,距離現在也有一些年頭了,大自然的環境變化,在十幾二十年間還是相當大的,不過這沒有參考性還是可以理解的。


  可關於這些蛇的內容,筆記裏寫的還沒小薰丫頭推理出來的詳細,對這蛇的內容隻注意到了一個“多”來……


  其他內容也都記錄的太簡略了,寫的基本都是穿越雨林的經過,可這也沒什麽用啊……吳邪心裏覺的,記錄都不記重點,難道是缺心眼不成?文錦研究了那麽久,都研究什麽了……


  他想從中尋找有沒有怎麽離開這裏的線索,然而實在是太疲倦了,眼睛看著那些字都直發花,就用水澆了澆眼睛,給自己強打精神。


  可是翻了幾頁以後,實在熬不住了,文錦筆記現在就如同是一本催眠書似的,看著它就能睡著了。隻好把筆記放下,然後盡量使腦袋一片空白,可是神智不可逆轉的一點一點朦朧了起來。


  就在他覺的自己馬上要睡著的時候,恍惚間,他聽到一聲幽幽的聲音,好像是潘子叫了他一聲:“小三爺。”


  吳邪一下就驚醒了,以為潘子有什麽需要,立即揉了揉眼睛,痛苦的支起身子,卻發現四周安靜的很,沒有任何聲音。


  他以為自己累的幻聽了,立即按揉太陽穴,跟著又聽到了一聲很輕的說話聲,好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抱怨什麽,從營區的深處傳了過來。


  吳邪一個激靈,想著,會不會是三叔他們回來了,立即就跑了出去,可他一個人都沒看到。


  他壯著膽子叫了一聲“嗨”,就在幾個大帳篷中間走了起來,走了一圈,卻什麽都沒看到。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子嘀咕著:“奇怪沒人啊……”四周安靜的讓他心悸,感覺毛毛的。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沒發生什麽,就莫名其妙的走了回去,坐回到原來的位置,深吸了幾口氣,點起了煙。


  就在此時,他漸漸覺的這絕不是自己的問題,他突然看到麵前的石頭上,竟然有泥腳印,起從遠處一路衍生過來的,還到了他坐的地方。


  一下他就警覺起來,往四周看去,心裏也開始發慌,又看到放著文件的大石頭上也有很多的泥漿,顯然有東西撐在了這上麵。這讓他覺的很詭異,接著他就發現,文錦筆記的位置也變了,上麵也同樣沾著泥漿。


  一瞬間吳邪困意全無,立即站了起來,心撲通撲通的。


  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在啊……又去看那些腳印是一路衍生過來,一直走到了……竟然是進了潘子的帳篷裏!


  吳邪一下就驚了,立即撿起一塊石頭,到胖子身邊,想叫醒他。然而,胖子依舊是沒有那麽容易被叫醒的,搖了幾下都沒有反應,他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隻好咬緊牙關,壯著膽子自己朝帳篷走去。


  此時的帳篷是虛掩著的,吳邪走到跟前,就看到帳篷的尼龍門簾上有一個泥手印,立即咽了口唾沫。


  深吸了一口氣,想著自己一下撥開這個門簾,然後直接就衝進去,先大叫一聲,如果那人朝自己撲過來,老子就用石頭砸他。


  啊!不行不行,這石頭的感覺不是很稱手啊,東張西望了一下,覺的也沒時間再去找一塊趁手的了。隻好又深吸了一口,咬牙一下就鑽進了帳篷裏。


  一個渾身是泥的人正蹲在潘子麵前。


  吳邪大叫一聲“啊!”就準備撲過去,隻見那人轉過了頭來,吳邪一下愣住了,那滿是泥漿的臉上,有一對熟悉無比的眼睛……


  一瞬間,這心裏是又驚訝,又高興,似乎還很疑惑。因為眼前的泥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一段時間的悶油瓶。


  他很難相信再看到悶油瓶時,他竟然是這個樣子,還是偷偷回來的樣子,他形容不出來此刻的心情,一瞬間僵在了那裏。


  小哥淡淡的眼神看著他,他認出了那雙眼睛,看了看他,又看看手裏高舉的石頭,才反應過來,把石頭給放下了,忙解釋道:“我以為你是……那個啥……”


  小哥隻問他道:“有沒有吃的?”


  吳邪想著,悶油瓶衝進沼澤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沒帶,可能已經一連二十幾個小時都沒有吃東西了,那怎麽行呢,忙帶他出去,給他倒了茶水,遞給他吃的。


  吳邪看著他都看傻了,可就是一直那麽安安靜靜的看著他茶水就幹糧,靜悄悄的吃著,還是那樣,什麽話也沒說,臉冷的猶如冰霜一樣。


  靜靜的看著悶油瓶吃完了,趕緊給他布擦手,忙問:“悶油瓶,當時你追出去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了?你看到小薰了嗎,她跑出去追你,一直都沒回來,還有你是怎麽追上我們的?”


  小哥扭過頭去看向吳邪的身後,也不說話,吳邪突然覺的這眼神有點意思,難道說自己身後有什麽東西,但是悶油瓶如此冷靜,應該……沒什麽危險,就緩緩轉過頭看了過去。


  隻見小薰正噘著嘴,歪著頭瞪著他看,吳邪一下叫道:“小薰,你也回來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沒看到啊……”


  “你當然看不到我了,你那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哥哥,哪有功夫注意身後站了個我呀。”我一邊說一邊走向小哥,走過去轉身過來繼續對他說:“你那種極其專注的看法,還好你不是個女的,不然你信不信我敲暈你。”說完一歪頭。


  吳邪一下被我噎住了,愣了片刻,磕磕巴巴的說:“我……我那不是關心你們嗎,你說啊,環境那麽危險,情況那麽危急,你倆二話不說就追出去了,還什麽都沒帶,你還生著病,回來的又這麽突然,我……我不是沒反應過來嗎。”


  一邊聽他說我一邊就憋笑,等他說完,我就憋不住的笑了,對他說:“好啦,知道你想著我們呢,不過你下次夜裏看清楚一點,頭很疼的。”


  吳邪一聽就明白了,忙說:“是,是,那不是意外嗎,不是故意的,可說實話,你那頭發,幾個小時後從披肩發長到大腿根的位置,你這大半夜的,我還以為是禁婆什麽的。”


  “禁婆……你!你才是禁婆呢!禁婆哪有我這麽好看的。”頭發嗎……我也不知道怎麽突然長了這麽多,就沒理會他這個問題。


  “對對對,以後一定看清楚。”跟著我跟吳邪都開始傻兮兮的笑,小哥看著我們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樣子。


  吳邪問我:“你們倆這段時間的都在一起嗎?剛才是一起回來的?”


  我點頭說道:“是啊。”


  他滿臉疑惑問我:“可他一身的泥,你怎麽一塵不染的呢?”


  我很自然的說道:“我先清理幹淨了而已。”


  他還是很疑惑的看著我,我就說:“你們都是大男人,我一身泥不得洗幹淨嗎,難道讓我在你們麵前洗澡嗎?當然是提前整理好了,有道理吧。”


  吳邪愣磕磕的說:“啊……有道理。”


  跟著我拿過吳邪給小哥的布,坐在他身邊給他擦掉臉上的泥,小哥就大概給吳邪說了說追出去以後的事,當然有關文錦的部分,小哥有交代,我就聽著他說就好。


  小哥講正經事時,臉色凝重,我拿著布輕輕給他擦著,他就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說的極其簡略。


  小哥說:“前晚我追出去之後,一直連續追了六個小時,無奈,在叢林中追蹤實在太困難了,最後不知道那女人是藏起來,還是跑遠了,就追丟了,等我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身邊沒有任何的照明設備,又失去了目標,看不清四周的環境,我算了一下來這裏的時間和自己的速度,知道離開你們並不會太遠,但是如果繼續深入雨林,要回來就更加的困難,跟著,我就感覺到有人跟著我,就先躲了起來,就隱約看到一個人影,那人影走著走著就暈倒在地上了。”說著看了我一眼,這一看,我還有點不好意思,朝他眨巴眨巴眼,傻兮兮一笑。


  接著他繼續說道:“之後我們就縮在了樹根裏,等待天亮之後再回來。


  但是……


  天亮之後,事情起了變化,我們看到了你們的信號煙,也看到了你三叔他們點起的煙。


  我按照距離判斷你們煙的方向,帶她回到之前的石頭那裏,可那裏已經被水淹了,我們隻好立即返回,看著煙來追你們。


  但這裏的路線並不筆直,一直沒和你們碰上,後來在晚上聽到了槍聲,我們才摸了過來,一直跟到了這裏,發現了營地。”


  吳邪聽完嘀咕道:“看來,還多虧了昨天那場大戰,不然恐怕你們不可能這麽快找到我們。也虧的你能在這麽惡劣的環境下保持這麽清醒的判斷。


  不過你們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我一邊給小哥擦手一邊對吳邪說:“是不是特想我們。”


  吳邪說道:“當然了,我一直擔心,生怕你們回不來。”


  我說:“吳邪哥哥,你放心我會保護他的。”


  吳邪“啊”了一聲說:“你?你保護他?你確定?”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保護不了他嗎?”說著我看向小哥,他正用一種很柔和的眼神看著我,我繼續說:“現在是不夠強,但是我很努力呀,互相保護總可以吧。”越說底氣越不足,說完抿起了嘴,看著小哥,他輕微在了下頭,伸手過來在我的小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我一下臉就紅了,咬住了自己的小嘴唇,害羞的呆在了那裏。


  小哥抹掉自己身上的淤泥,吳邪就問他:“同樣是跑路,我們雖然也很狼狽,但是也沒搞成你這副得行,你遇到了什麽事要弄成這樣?”


  小哥道:“這不是搞的,泥是我自己塗上去的,丫頭也一直塗著來的。”


  吳邪心說,你們學河馬打滾嗎?還是身上長跳蚤了?你倆這體質,躺在跳蚤堆裏,那跳蚤也隻敢給你們做馬殺雞啊。


  小哥看了看手臂上的泥解釋道:“是因為那些蛇…”


  “蛇?”


  小哥說道:“文錦在這裏待了很久了,這裏這麽多的毒蛇,她一個女人能活這麽長時間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那個樣子實在不平常,我感覺這兩點之間肯定有關係,想了一下,我意識到這些淤泥是關鍵。我就在自己和丫頭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見我們。”


  吳邪突然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說文錦怎麽是那個鬼樣子,蛇是靠熱量尋找獵物的,用淤泥塗滿全身,不僅可以把熱量遮住,而且可以把氣味掩蓋,確實可能有用。


  這可是個好消息,如此一來,我們在雨林中的生存能力就高多了,至少不再是任人宰割了。”


  跟著小哥把身上的泥大致的擦了一下,就看向四周的營地,問他道:“你們來就這樣了?”


  吳邪點頭,就把我們和他們分開以後,他們的經曆也和我們說了一遍。


  “其實我們到這裏的時間比你們早不了多少時候,來的時候這裏已經沒有人了,而且這裏的情況有點奇怪,所有的貼身物品都沒有被帶走,也沒有暴力的痕跡,好像這些人從容的放棄了營地,什麽都沒有帶就離開了。”


  我們默默的聽完,隻見小哥眼睛瞄過四周的帳篷之後,也沒有說什麽,隻捏了捏眉心,他似乎也很迷惑呀。


  吳邪還說:“你們回來就好了,因為潘子的關係,我們暫時沒法離開這裏,而且我們也實在太疲倦了,需要休整,否則等於送死。現在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


  不過小哥的回答我覺的是在潑冷水,因為他看了看吳邪道:“在這種地方,多一個少一個都一樣。”把吳邪都給說愣住了。


  小哥說完就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拿東西。


  我悄悄問吳邪:“你是不是覺的他會說這種話有點意外?”


  吳邪點了點頭,可我想的是,小哥這話說的也沒毛病啊,為什麽要感到意外呢……


  瞬間變成兩個愣住的人,傻站在那裏。


  我們倆跟呆子似的看著小哥拿起一個提桶,小哥扭頭對我說:“丫頭,轉過去,我回來前不許轉過來。”


  我一下有點懵,腦子裏正想著別的事,他突然這麽說,我一時腦子沒轉過來,就呆呆的看著他。


  說完他就去營地外的水池裏打了一桶水,然後就……脫掉了上衣。


  吳邪反應過來立刻蒙住了我的眼睛,把我轉了過去,這一轉我突然回過神來……對吳邪說:“我明白了,我不轉過去,等他。”說完他就鬆開了蒙住我眼睛的手。


  小哥脫光衣服背對著我們,開始擦洗身子,把他身上的淤泥衝洗下來。


  吳邪看著他的樣子也知道,悶油瓶沒什麽話和他說,心裏有點鬱悶,可是誰叫他是悶油瓶呢,就是拿他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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