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醒了

  239 第二百三十九章醒了


  出發後,吳邪他們剛行進了不到五百步,就在井道中發現了分岔路。


  三叔用礦燈照過去看,發現那路一道朝上,一道朝下。他們立即就在附近搜索了起來,很快的,就在下麵的井道上看到了小哥的記號。


  三叔毫不掩飾的表漏出興奮的神情,然而,此刻三叔的這股子興奮勁在吳邪看來,怎麽看都覺的假……


  但吳邪也不得不裝作非常緊張的樣子,配合三叔演出,心說,這影帝之路也不好走,這活,還是得跟悶油瓶取取經。


  緊跟著三叔毫不猶豫的揮手讓大家繼續前進。


  我吃好了就坐在火堆前烤一烤自己,雖然篝火很小一堆,不過有這一點還是暖和多了。


  衣服上的泥已經幹的直掉渣,他倆也都不說話,我隻好無聊的扒拉著泥嘎吧,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吳邪他們那邊,正走在都是簡陋石磚的井道中,四周光禿禿的,能看到他們礦燈光斑晃動著井壁,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挺枯燥乏味的。


  沒一會,我就控製不住的打上了哈欠,身上那點血都跑去胃腸道搞消化去了,腦子一下就缺氧了。


  小哥終於不看著火苗轉頭看向了我,我正捂著嘴打哈欠,打的鼻涕眼淚的,接下去的幾分鍾,這哈欠一個接一個,間隔時間越來越短,完全控製不住……


  最要命的是,他倆都看著我打哈欠,這個就有點尷尬……


  小哥拉我到他身邊對我說:“把藥吃了,再睡會吧。”


  我忍住哈欠對他說:“可我剛睡醒,我還不……”想睡兩字我還沒說出口,就硬生生給咽了回去,他知道我要不聽話了,那眼神突然就變的很冷,黑著臉看著我,我忙改說:“睡,這就睡。”我心裏知道他隻是想讓我多休息,不是真凶我,但那眼神,我還是怕呀。


  見我乖了,他冷冷的“恩”了一聲,拿了顆暗紅丸直接按到我嘴上,我看著他,有點怯生生的,乖乖把藥吃了。


  跟著我就像小孩子似的往他懷裏一縮,可能是他這一嚇唬,略微來了點精神,突然哈欠打的沒那麽頻繁了。


  但我剛歪在他身上的那段時間,兩隻眼睛睜的溜圓,眨巴眨巴眼的看著小火堆,他摸著我的頭,摸著摸著,我的困勁就湧上來了,沒一會眼皮一打緊就睡著了。


  文錦笑嘻嘻的說:“你看你,老嚇唬她,你不怕給嚇壞了嗎?”她往小火堆裏添了點小樹枝繼續說道:“對了,她是不是貧血啊?”


  看著火堆的小哥點了點頭。


  文錦想了想說:“新傷還是舊傷呀。”


  小哥說道:“都有。”


  文錦歎了口氣道:“疲乏,困倦是貧血最常見的症狀,那你回去以後可得給她好好調理調理才行呀。你說,他們發現那個洞口應該也用不了多久,這會應該也出發了吧。”


  小哥說:“恩,不過天黑他們一定會停下來,估計明天才會趕到這裏。”


  文錦點了點頭:“那咱們就先休息,補充好體力,然後還是按計劃進行,這還算安全,應該也是個能說話的地方,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去找他。”


  吳邪他們行進期間,遇到了很多岔路口,也看到小哥留下的很多記號,從高處一路向下走,還經過了一個比一個大的蓄水池。


  這一路上還挺安靜的,似乎這裏根本就沒有蛇一般,多少有那麽一些慶幸,不過,吳邪還是感覺不太對勁,總覺得這種安靜下好像隱藏著什麽,心裏很不踏實。


  不過他們一直走到晚上都相安無事,他們緊繃的神經也才終於鬆弛了下來。


  當天他們隻能在井道中一字排開就地休息,點了好幾堆火,胖子第一次醒了過來是在吃飯的時候。


  三叔給胖子打了針鞏固,這會吳邪才想起來,小薰也中毒了,她用不用也鞏固一針啊,她到底找沒找到悶油瓶啊,要是走散了,那不就糟糕了嗎……


  三叔看著他道:“傻小子,想什麽呢,別愣著了,去給胖子弄點吃的去。”


  給胖子吃東西的時候,吳邪問了他幾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啦什麽的,但他隻說了幾句,很快又睡著了,吳邪歎了口氣心說,這還是體力不支啊,不過他這身上也沒有重傷什麽的,又已經能醒過來了,說明他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心一下也就寬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小哥沒有把我塞到泥牆縫裏,而是靠著石壁,緊緊摟著我睡了一宿,他醒的還是比較早,見我醒了就胡擼胡擼我的頭對我說:“緩一緩,一會跟我去找路。”聽完我點了點頭。


  看著他們那邊,胖子醒了,臉色好多了,不過好像還不能走動,是被人攙扶站起來的,他看著四周,有氣無力的問吳邪:“怎麽回事?”


  吳邪道:“這一次你可得謝我了,難得老子不拋棄不放棄,你可差點把我折騰死,好不容易才把你救下來的,你這一次新生,你說,得怎麽感謝我呀?”


  胖子一臉萎靡樣說道:“我靠,胖爺我都救了你多少次了,你就救我一次還來這套。我跟你說啊,這一次扯平都不算。”跟著他對旁邊的人說:“哥們,有煙嗎?”


  那人回道:“我沒有。”


  胖子吧嗒吧嗒嘴,有點無奈,跟著他就問:“天真,這是什麽地方?”


  吳邪給他大概一說,他就靜靜地聽著,也沒做什麽表示。


  吳邪問他:“你跟悶油瓶最後是怎麽回事,你怎麽這樣了,還有他呢?”


  胖子“嗨”了一聲道:“還說呢,追著追著就跑散了,小哥那速度跟飛似的,我根本趕不上,後來吧,我就聽見有人說話,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你三叔的人還活著,我就偷偷摸了過去,可結果老子撩開一草叢,一下就被蛇給咬了,誰他娘的能想到這蛇能說人話啊。


  這東西邪性,恐怕小哥也得中招,他娘的,太邪門了。”


  吳邪說道:“上帝保佑他比咱倆機靈吧。”


  胖子看了看周圍問道:“小丫頭呢,不跟你在後頭嗎。”


  吳邪說:“剛才沒說,她那會跑不了,就落在了後頭,她就讓我先追你們,結果我自己不是就摔下去了,丫頭也就不知道去哪了,你說,他能找到悶油瓶吧?”


  胖子皺皺眉說:“上次她不就能追上嗎,這次應該也不是事,反正她要是追的上小哥,那她現在應該就沒事。”


  這會三叔也醒了過來,看到胖子還是挺開心的,道:“醒了,感覺怎麽樣。”說著遞給他煙。


  胖子看到三叔就很鬱悶,歎了口氣說道:“我說三爺,你看你這個喇嘛夾的,你回去可得給我加錢,否則我可不幹。”


  說完其他幾個人也附和他道:“是啊三爺,得加錢。”


  跟著他們一通說笑,看上去氣氛一還不錯似的,不過吳邪注意到了三叔笑容的苦澀。


  我們和文錦說好了,找好方向就先回來在縫隙裏等她,她好像有別的事要做,不過他倆早就商量好的,也沒告訴我。


  說完小哥就帶我往泥道的深處走去。


  吳邪拿了水給胖子道:“多喝點,好把你肚子裏那些殘留的玩意排出來。”


  胖子一邊喝水一邊嘀咕:“長蟲居然跟人肚子裏產卵,想想我這肚子裏竟然裝了那這個玩意,咦,太惡心了,唉,不行不行,扶我一下,來勁了,我得噓泡尿。”


  吳邪在一邊等著問他:“好了沒有,回去接著喝水。”


  胖子道:“成了,過來扶著我。”


  吳邪轉身過去扶他,撇了一眼胖子排出去的尿液“咦”了一聲道:“好嘛,都是黑的,果然是夠毒,走接著喝去。”


  接著來,吳邪就一直讓胖子喝水喝水,漸漸地他的尿開始清了起來,人也越來越精神了,等到出發前,臉色也越來越紅潤了起來。


  吳邪笑嘻嘻的對他說:“成啊胖子,你這體質就是好,複原的還挺快。”


  胖子一笑道:“那是,胖爺這體格杠杠的,這算什麽呀,哪能壓的垮我呀。”跟著自己站起來慢慢走動了走動,活動了一下筋骨。


  出發的時候吳邪攙著他,還是和頭天一樣,他們一點一點的深入,一個蓄水池一個蓄水池的下去,越往下越結構簡單,但是井道和蓄水池體積越大,吳邪說:“這蓄水係統應該是一個網兜狀的。”


  最後他們在第六個蓄水池裏停了下來,吳邪看著這個蓄水池還是很驚訝的。


  這個蓄水池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水池的中央還立了一根三人合抱的石柱防止倒塌。整個蓄水池都是幹涸的。


  胖子已經可以不需要我攙扶了,不過體力還是沒完全恢複,坐下就直喘,出了一身的虛汗。


  隻見他們停下來,不過並不是因為疲憊了要休息,因為在井道中行進比起在雨林裏行軍,這簡直就是在風和日麗的沙灘上漫步的感覺了。


  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他們發現這裏麵長滿了幹枯的樹根,幾乎把整個蓄水池都覆蓋了,那些分流的井道口全部被遮蓋在樹根之中了,上麵長滿了奇形怪狀的菌類,他們找不到繼續前進的道路。


  吳邪疑惑的說:“世界上有根係這麽長的樹嗎?這可是深入地麵以下了,這些樹根怎麽會長到這裏來?”


  那個“拖把”看了看道:“這些不是樹根,都是菌絲,這個蓄水池看來是種香菇的好地方。”跟著對手下說:“砍掉這些菌絲,找記號。”


  吳邪湊近去看,才發現這些菌絲雖然和樹根長的很像,但是很軟,而且上麵長滿了黑毛,緊貼在井壁上,心說,這東西看上去好像很難吃,還種香菇……


  找著找著,有人就驚叫了一聲,翻倒在地,他們立即端槍朝他瞄去,一下就看到他砍掉了一片菌絲之後,菌絲後麵的井壁上出現了一張石雕的人臉。


  吳邪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立即報以報複性的大笑,來報複他們嘲笑之前自己被假人嚇到。


  他們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吳邪,吳邪就撿起地上的碎石丟了過去,當下組成人臉的飛蛾被驚飛了起來。


  那人一看,長出了一口氣,跟著所有人都笑起來。


  但是吳邪又擔心了起來,對他們道:“這些蛾子可能是偶然飛進井道來的,這裏可能也有蛇蛻來吸引它們,大家小心一點,附近可能有蛇。”跟著他就到飛蛾聚集成臉的地方去翻找。


  小哥見狀,拉著我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對我說:“咱們回去。”


  跟著又拉著我往回走。


  不一會,吳邪果然在樹根密集處,看到了一大片白色麻袋一樣的東西。不過讓他吃驚的是,這片白花花的蛇蛻不是很多,而好像是一個整體。


  他用獵槍把蛇蛻挑了起來,發現那是一條大蛇,足有水桶那麽粗,能看到蛇蛻上長著雙層的鱗片。


  三叔過來一摸,一手的黏液,唰的一下臉就白了,叫道:“他娘的把槍都給老子端起來,這玩意是新鮮的,這皮是剛蛻下來的!”催促尋找井道口的人道:“快點,這地方不能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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