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做決定
249 第二百四十九章做決定
水裏的小蟲因為被我們驚擾到,此刻紛紛向水底遊去,潛入水底。
見它們似乎對我們還是心生畏懼的,我也雖然怕,但是還能克服,我大概看了眼這蟲子,突然有些疑惑,數量這麽多,會是什麽蟲子呢?
胖子一看這東西都跑了,立即彎下腰,攤入水中就想去抓上幾隻。
吳邪一看,忙把他攔下對他說:“我們過多的驚擾恐怕會引來麻煩,能不折騰就不折騰。而且這些蟲子我從沒見過,可能是一些特殊的品種,全世界可能就隻有這裏生存著,價值連城,要是被你弄死幾隻太可惜了。”
胖子罵道:“呸,就這些密密麻麻的,我看這水裏沒十萬也有八千的,抓幾隻帶回去有什麽關係,這一趟已經基本上白來了,你也不讓我弄個紀念品當念想。”
吳邪說:“這肉呼呼的東西,看著就惡心,你怎麽下得去手啊,別琢磨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了,咱們趕緊過去是真。”
沒一會吳邪胖子趕上來一些,我回頭看了眼他們問道:“你們在幹嘛,這麽慢?”
吳邪對我說:“還不是他,非要抓蟲子做紀念,耽誤時間,我沒讓他抓。”
我說道:“蟲子,水裏這些呀,胖子我勸你別碰,雖然這蟲子現在看著對咱們沒什麽危害,但我感覺它們不是一般的蟲子。”
胖子一撇嘴道:“切,你倆就是膽小,不說還以為你倆是親兄妹呢。”
我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便對他說:“這可不是膽大膽小的事,這裏可是西王母的地盤,已經是核心區域了,什麽活物你都要小心。”
吳邪看著他道:“聽見嗎,要小心。”
胖子一翻愣眼:“得得得。”
我們一邊走,吳邪就小聲問我:“這什麽蟲?你認識?”
我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我覺的這好像是什麽蟲子的幼蟲吧,具體是什麽我猜可能是這裏最著名的那種。”我看了眼小哥,他似乎不太在意這些蟲子,不過他一定想到了什麽。
胖子說:“蟲子就蟲子,還著名,你別老看他,直接說。”
“我不能確定,隻是猜測啊,你們還記得他們給雞冠蛇吃蟲卵對吧,那些蟲卵作為飼養他們用的食物,一定會出現在雞冠蛇聚集的地方,早期,那些蛇都是在這下麵生活的,那麽這水裏有著供應雞冠蛇食用,孵化出來的蟲子也是有可能的。”
吳邪說:“可是蟲卵是被密封在罐子裏的。”
我輕聲對他說:“幾千年了,難保不會破掉幾個吧,這下麵沒有陽光,陰冷潮濕,我看對它們來說,是個極好的生存環境,蟲子這東西生命力很頑強的。
你看這裏的雨林裏可是鳥都不飛,也沒見有別的什麽小動物,這水裏除了蛇也什麽都沒看見,平日裏這也不來人,這些蛇吃什麽,我估計這裏肯定還有大型的儲存蟲子的地方,沒準就在下麵的水裏。
密封在罐子裏的是精心培育的屍蟞王,我總覺得屍蟞王跟雞冠蛇有一些微妙的關係。”
說到這,我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我想到,那些血屍的特征,似乎具備了屍蟞王和雞冠蛇的雙重特點。
剛孵化的雞冠蛇,白白透透的,如果玉俑好比蛋殼,那裏的活屍我記得也是白透白透的。
對於蛇來說蛻一次皮就是長大一些,而對於玉俑裏的人來說是一點一點在變年輕,這剛好是相反的,要說一樣的地方,就是蛻皮的時候都是自身比較虛弱的時候。
新生的小雞冠蛇會依附在人身上吸血,剛才那些幹血屍對鮮血很感興趣,這些血屍蘇醒後就開始嗜血,這跟剛破殼而出的小雞冠蛇也是非常相似的。
雞冠蛇會發出“咯咯”的雞鳴,屍蟞王也會,血屍也同樣會,這可是不同品種的怪物了,語言卻是相通的,你說沒有親屬關係誰會信啊。
屍蟞王身上散發的那股刺鼻辛辣的味道,血屍也有……
那麽就是有可能是這個西王母先找來可以寄生的普通屍蟞,用雞冠蛇的血去培育,毒不死的慢慢進化成另一個品種,蟲子逐漸強大,最終培育出了屍蟞王。
拿屍蟞王再給雞冠蛇吃,一方麵是飼養它們可以用來當軍隊用,二來,吃了屍蟞王又不死的雞冠蛇的毒性更強,再用這個血喂養屍蟞王,如此循環,西王母就能擁有毒性最強屍蟞王和雞冠蛇了,然後再拿來研究做長生實驗。
那馬臉幹屍頭裏的屍蟞王就應該是西王母的傑作了,她除了想要自己長生不老,還想要複活蚩尤的軍團嗎?
蚩尤家鋼筋鐵骨,而且本身就長壽,就算幾千年後的後人,我可愛的哥哥這樣血統純正的,依然繼承了長壽,強健的體魄和不老容顏這幾點,可見他家這個基因還是很強大的。
如果複活了那樣一支軍團,西王母就可以既擁有長生不老永生的能力,還有一支可供自己操控的不死軍團,她還能掐會算的,我的媽呀,那這家夥野心可是杠杠的呀……這都不是想統治世界了,這是想要統治整個宇宙啊……
可如果是這樣,屍蟞丹的毒豈不是提純過的巨巨巨毒了嗎,我這個人形解毒丹讓那小毒蛇小小的碰了一口都差點掛了,可文錦吃了丹藥沒立刻就死還不老了的,這樣的應該屬於對屍蟞丹部分毒素免疫的吧。
變成禁婆,對於生命體來說就等同於是死亡了,從一個人變為禁婆的這個過程當中,人是不會變老的,但其實並不是不會變老,而是整個人的機體在不斷的退化,一直退化到沒有生命體征,最終成為僅剩一絲意識的禁婆。
禁婆的身體白白嫩嫩毫無血色,濕噠噠的,我感覺越來越像是變成了雞冠蛇幼蛇的感覺呢,那應該是免疫了屍蟞王的毒,沒免疫了蛇毒……想是想到了,怎麽解呢……蛇毒我不免疫呀……
吳邪見我突然不說話了,還像是在想些什麽也就沒再問下去,估計也是習慣了我這樣。
這裏的蟲子多到讓人心生恐懼,雖然我們都疲憊不堪,但沒人想要在這裏休息。
我們繼續順著這條水道往深處去尋找盡頭的地下蓄水湖,一路上水流平穩,前麵也沒有巨大的水聲,顯然沒有大的斷崖,大家可以從容向前。
隨著逐漸深入地下,這水就越來越涼,寒氣在水中蔓延開來,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人也縮起來一些。
水道兩邊,在水線上下地方的石壁上趴著無數那種肉色的蟲子,密密麻麻的,水中還有更多,不時就感覺到這些蟲子會撞到我們的腳上,我希望這些隻是普通蟲子的幼蟲,或者是毒性弱的屍蟞王幼蟲,不然以這個數量,要是會襲擊人的話,我們一個也別想活。
不過,這裏水溫這麽低,我們的體溫也會跟著降低,它們要想發現我們是能吃的食物,好像也不容易吧,就像抹了泥巴以後,蛇就發現不了我們應該是一個道理。
之後水道越來越寬,道頂也越來越高,我已經冷的開始微抖,也就沒怎麽看周圍了,聽吳邪說:“這裏呈現一個喇叭狀的開口,看來快到了”。
我們都加快了腳步,又走了不到一百米,頭頂上一黑,我們就出了水道,來到了一個空靈而有回音的地方,看來這裏麵積挺大的,我們暫時停了下來,見我冷的厲害了,還有點咳嗽,小哥就把我拽進了懷裏摟著我。
他們打起礦燈看過去,我們腳下是一片淺灘,並且往前蔓延,還看到一片寬闊而平靜的水麵。
為了省電,我們的礦燈已經調到了最弱的光線,聽說這樣能持續使用180小時以上,隻是,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照射距離隻有二十多米,想看這裏更清楚一些顯然是不行的。
他們幾個人紛紛打開槍管,使用百米照明LED燈泡,去照頭頂和四周。
這下在強光的照射下,我們大概看出來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水洞。
吳邪往遠處洞的深處看去,那裏有大量從洞頂垂下來的巨型石柱插入湖中,不一會他說:“這應該是火山岩洞穴,這些石柱猶如神廟的巨大廊柱,這洞頂得有兩三層樓高,整個地方乍一看感覺像淹沒在海裏的波塞冬神廟大殿,氣氛形象之極,不得不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
小哥帶著我走向了水道口,這裏明顯能看出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他看著這片區域又開始發呆想事,我就躲在他懷裏取暖。
吳邪看著水道出口的兩邊道:“看這岩壁有明顯的岩層,說明我們已經越過了砂土層到達戈壁地質深處的地下山脈之中,這些岩壁肯定是昆侖山滲入地下的部分。”此時他已經開始感歎西王母在當時那個年代,能挖掘到這麽深的地方,他們文明有著極度發達的工程能力。
他還說:“這裏應該就是整個西王母古城地下蓄水係統的重點,是一個天然的小型地下湖了,隻是光線距離有限,看不清全貌,這片蓄水湖到底有多大,中心有多深都不得而知。”
胖子問:“那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吳邪歎了口氣說道:“辦法呀,沒有,咱們還是得找到悶油瓶的記號,既然之前的記號就是指向這裏的,再往前就是地下湖的湖心,那麽之後的引路記號就不可能刻在水底,我感覺應該會在這些石柱上,我們分開來找吧。”
說著大家便淌水往湖的深處走去,照射著那些石柱尋找著記號,小哥也帶著我一起過去找,但他此刻還沒有想起記號確切的位置。
在這湖水裏行走,走著走著水就深的會淹到脖子的地方,但再走幾步就又上來了,明顯水下是坑坑窪窪的,不過也不怕,反正有小哥拽著,也淹不到我。
沒一會,許久沒說過話的黑瞎子師傅打了個呼哨叫我們過去,他發現有一根石柱子上有記號。
我們走過去一看,見那記號刻得端端正正,而且還很清晰。
文錦看著小哥問道:“這裏的水流基本上平了,沒有繼續往下走的跡象,我看這裏是整個蓄水工程最低的位置了,我們要找的地方肯定就在前方,到了這地步,你還不能想起什麽來嗎?”
小哥還是搖頭不語,他隻是看著他刻下的痕跡,眼神中看不出一絲的波瀾。
胖子說:“西王母古城可以說處在一處秘境之中,在全盛時期這片綠洲湖水環繞,外麵是無數魔鬼城形成的保護層,綠洲內有終年大霧,隻有大雨的時候才能看見。
西王母城的居民信奉殘酷的蛇崇拜和神秘主義,使得這個沙漠中的政權如同鬼魅,晦澀難窺,而這古城之下猶如迷宮一般的蓄水係統又錯綜複雜至極。
我們現在幾乎耗盡了心力到達了這所防禦工程的最底層,要是西王母有什麽東西要藏的,也應該就是在這個地方了。
什麽都別說,順著這些記號繼續走應該就能到達目的地。”
我心說,胖子琢磨的挺細致的,都說到重點上了,不過這確實是要麵對的事了,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已經到西王母家門口了,正在決定要不要拉門進去。
吳邪微微皺眉搖頭說:“我還是覺得不妥,這一路過來,到了後麵這一段幾乎太過順利了,剛才在水道中又看到的人麵怪鳥的雕像,我們一路過來,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人麵怪鳥的圖騰應該就是西王母國的先民警告外來人的標示,從矽穀外圍一路深入,每看到一次遇到的怪事就險惡一分。這次又看到人麵怪鳥圖騰,說明這蓄水湖必然不會是一個平和之地,現在我們其實都累得隻剩半條命,一旦出事,恐怕這次一個也逃不脫了。”
他看著文錦對她說:“接下來我們是休息一下,還是先派人探路?”
文錦道:“已經到了這裏,如這個胖子說的,我沒有理由退縮或者放棄,這是我命裏注定要走的路,但是我們沒有必要所有人都過去,後麵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你們在這裏休息,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如果我兩個小時內不回來,你們可以順著湖岸尋找其他的出口,再想辦法出去,千萬不要過來了。”
小哥在一邊淡然道:“我也去。”我一直看著他,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湖深處的黑暗,他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什麽危險不危險的他壓根就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