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回京

  266 第二百六十六章回京


  回到了北京,我們帶小哥直奔離麒麟閣最近的北京大學第一醫院,羽菁已經在北大醫院預約好了單人間,各種手續也都辦理好了,就等著小哥拎包入住呢,第二天就要給他做全麵整個身體係統的檢查,聽上去就很複雜。


  單間裏雖然有陪護設施,可是,好像不能隨便留下來的樣子,我一直抻著直到非離開不可時,才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小哥,跟著大部隊沒精打采的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他們就琢磨著去吃點什麽,白昊提議說:“咱們去吃朝鮮冷麵吧,我經常去的一家門店做的味道很正,我經常給小薰買,而且麒麟閣在那附近有個小院子,已經提前收拾幹淨了,一會吃完東西就可以去那休息,吳邪和胖子都可以住在那,房間足夠的,離醫院也近,方便到醫院看小哥,明天還得陪他檢查身體呢。”


  胖子道:“成啊,冷麵酸甜口,涼嗖嗖的,這季節吃也爽口。”


  白昊道:“那就走吧,離得也不算遠,溜達著就到了。”


  我們不慌不忙的來到了麵店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白昊先點了一人一大碗冷麵,拿著號和羽菁去排隊取麵。


  胖子看看我又看看吳邪,自己眼前倆人都悶悶不樂的,氣氛異常沉悶冷清,深吸了口氣,抿著嘴看了我們片刻,對我們說道:“你倆跟這等著啊,我去看看再點點酒菜過來。”


  跟著胖子選了幾道小菜,又點了一大摞肉串,叫上了幾瓶啤酒,不一會就都擺在了餐桌上。


  他們幾個男同誌擼著串,喝著小酒,胖子和白昊相談甚歡,吳邪滿懷心事的樣子,話說的不多,多數時候也是聽著他們說,偶爾聽到有趣的微微笑一笑,我看他這個沉默的樣子,他一定也是很擔心小哥,也很擔心他的真假三叔。


  我呢,跟丟了魂似的,麵無表情的吃著麵,滿腦子都是小哥,也沒注意他們都說了什麽。


  胖子拿著啤酒問:“虛妹,來點呀?”


  我看著他說:“虛妹?你怎麽又給我取外號。”


  胖子喝了口啤酒咋嘛咋嘛嘴,搖頭晃腦道:“小虛,虛妹,小啞巴張,叫著多親切,要麽你挑一個,咱固定一個。”


  我說道:“隨你吧。”


  胖子嗬嗬一笑,咬了口肉嚼了嚼,舉起啤酒道:“真不來點?”


  我看了看搖頭說:“不要,長肚子。”


  白昊笑眯眯的喝了口酒搖了搖頭,胖子道:“胡說,胖爺我告訴你啊,啤酒這東西本身熱量並不高,不長肚子的。”


  我對他說:“對,啤酒是幹熱量的東西,不會轉化成為脂肪,但你喝它不得就著吃的嗎,而且啤酒這東西可有開胃的作用,你都已經吃飽飯了再一喝它,搭著又吃進去不少東西,這不就攝取額外的熱量了嗎,這可就會長肉了,你看你那肚子圓的,我才不要長個大肚子呢。”


  胖子道:“喲,咱們姑娘知道保持身材,哎,可你說你因此錯過了多少美食,不會享受生活,還是你怕喝大了呀,一杯倒。”


  我說道:“什麽一杯倒,才不是呢,那幾次你也不看看那是多大一杯啊,我那不是酒量差,是小哥給我喝的方式不對,真要是慢慢喝,我不一定就會倒那麽快的好嗎。”


  白昊頗有興趣問道:“什麽一杯倒?”


  胖子興致勃勃的跟白昊說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到去海底墓之前被一碗椰子酒撂倒的事,還說到在雪山上,我被小哥一大杯熱酒給撂倒了,然後掛在他身上好幾個小時起不來,還說了一些路上他覺的有趣的“趣事”,例如我害羞的瞬間,我尷尬的瞬間,總之使勁爆料,聽的我直想撓桌子。


  吃飽喝足,我們就回到了準備好的小院,洗漱休息,早起好去看小哥。


  第二天,我們陪著小哥去做了各項身體檢查,得到的檢查結果跟我們知道的一樣,他的身體基本上沒有問題,就是嚇壞了造成的思維混亂,除了靜養沒別的好辦法,他需要留在醫院繼續觀察。


  吳邪問道:“既然悶油瓶要住些日子,那陪護方麵……”


  羽菁立即道:“放心吧,有我們呢,我們可是專業的。”跟著拿出了他們的護工證。


  胖子一看道:“呀,東西夠齊全的,都準備好了你看,麒麟閣辦事效率就是高。”


  白昊一邊對他們說,一邊手護擼著我的頭頂:“有我們倆守著,她才放心。”


  我嘀咕著:“我要是能有那個證,我可以自己來照顧他的,現在隻有探病日才能來。”想著這事我就不開心,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白昊一撇嘴說:“歇了吧,讓你來,給他翻個身你都搬不動他。”


  我不服氣道:“誰說的,我除了抱不起來他,扶他還是沒問題的,再說,我會照顧人的好不好。”


  白昊拍拍我的肩膀:“你這個小家夥,等他醒了有你忙的呢,還不趁我們幫你照顧他,先把自己身體調理好,那樣你才有更多精力去守著他呀。”


  我想了想,似乎說的沒毛病,可是不能陪在他身邊還是感到很失落。


  跟著白昊對吳邪和胖子說:“小哥這邊有我們,你們如果有事可以先忙著,他有什麽消息我們會通知你們”


  吳邪說:“恩,好,我得先回趟杭州看看,順便再打聽打聽消息,過些天悶油瓶出院我再過來。


  我記得之前三叔說,悶油瓶是他長沙的朋友介紹來的,所以我已經跟長沙的一些人打聽了一下,了解一些悶油瓶的背景,這樣也好找出幫他恢複記憶方法,隻不過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回複我。”


  胖子說:“其實我也有個辦法,也許有回音,我也先回家一趟,打聽打聽去,咱們離的近,有事招呼一聲就行。”


  白昊對吳邪說:“你打算什麽時候回杭州,我們好去給你訂飛機票。”


  我對他說:“吳邪哥哥如果不著急,在待兩天吧,過兩天有探病日喲。”


  吳邪說道:“那就看完悶油瓶再回去吧。”


  白昊點了點頭:“好,票買好會送過來,小薰,明天讓璃悅來陪你,就在這住些日子吧,看他比較方便。”


  就這樣,吳邪就留下在小院裏多呆了幾天,那天我睡不著,坐在院子裏望天,吳邪也因為心事重重輾轉難眠,走到院子裏看見我,就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他說:“怎麽了,在想他?”


  我微微一笑說:“你不也在想嗎。”


  吳邪也是一笑,歎了口氣說道:“等他恢複意識,就要麵臨如何和他重新認識的問題。”


  我點頭“恩”了一聲,跟著他便問我:“你跟他認識很久了嗎,你應該知道他的事吧,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我心說,媽呀,吳邪要是開啟十萬個為什麽的模式來問我小哥的事了,心裏有些忐忑,緩緩看向他說:“你問吧,但是,我不一定都能回答你。”


  吳邪苦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從哪問起,我問了不少人,完全打聽不到跟他有關的消息,例如他有沒有親人,老窩在哪裏,什麽消息都沒有。”


  我聽他說,腦子就在飛速的轉,小哥至親的話,很早以前就不在了,當然打聽不到。


  小哥的老窩,以前的話,小哥他還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家呢,記憶找不到,事情不結束,他是不會停下來的,隻有這件事情結束了,他才能安心一些,才會停下尋找的腳步,到時候那個能裝進他心裏的家,對他來說就是他的家吧。


  我想了想對他說:“他自己的事,自己也在探索,他又總是一個人,又不說話,他去的地方,一般人去不了,你問不到他的信息很正常的。”


  吳邪點了點頭說:“也是,如果不是知道他身邊有你,隻有他自己的話,他就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幾乎和這個世界沒有一點聯係,在這世上幹幹淨淨的。


  你看,他的隨身行李全部丟在了盆地裏,沒錢沒任何證件,在看他現在的樣子,如果隻有他自己的話,恐怕他隻有去路邊當流浪漢了。”


  我微微一笑道:“不會的,他現在有我們呀,他已經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我們是不會放任他一個人流浪在大街上的,他不會當流浪的。


  至於記憶嗎,我隻能告訴你他會恢複的,你要對他有信心,我也要對他有信心,畢竟他也不想失憶的。”


  吳邪歎了口氣說道:“看樣子,要了解悶油瓶背後的事情,遠比我想的要難,是吧小薰。”


  我聽吳邪這話,他這是在提醒我“你有所隱瞞”的意思吧,不是我給的答案他不滿意吧,可不能再說的細致了,而且我說的也沒什麽不對的呀……


  跟著他突然問我:“小薰,其實悶油瓶的事你都知道對吧。”


  以吳邪的觀察力,我看我還是實話說比較好,不然麻煩更大,所以我說道:“我是知道,但也不完整,因為小哥他不想讓我知道那些事,他從不會主動告訴我那些,我知道的事,大部分我都是根據已知的信息猜出來的,所以有些事有很多版本,不過,他做的是好事,舍己為人那種,我隻想保護好他,可是我又做不好,明明知道他做的事可能會讓他深處危險當中,可是我不能攔著他,而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冒險,所以隻能守在他身邊,我想你能了解這種特別渺小無助的感覺。”


  吳邪見我麵露難色,他也明白我的感覺,而且他也清楚,小哥失憶這件事他心裏難受,而像我這個天天依賴他的人心裏應該更難受。


  他說:“現在也隻有寄希望於他能夠早日好轉,沒準還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東西給咱們,好讓咱們能幫到他。


  很少有人能有忘掉一切的機會,而幸運的忘掉的人,卻又不顧一切的萬記起來,這種輪回簡直是一個任性的悖論。私底下說起來,我倒真不怕他永遠記不起來,反而怕他記起了什麽,卻又不清楚。”


  我看著吳邪點了點頭道:“沒錯,就因為想的半半拉拉的,弄的他可難受了。”跟著我倆都歎了口氣,又閑聊了幾句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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