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坦白
304 第三百零四章坦白
見盤馬老頭和他兒子神神秘秘的這股勁,看來這事還是個天大的秘密,不過這次又要等盤馬兒子來翻譯,想要聽完整的故事,我還是等數據整理好,再一氣嗬成的聽完吧,要不然,就他們這對話節奏,就好比是說話大喘氣似的,讓人聽的直著急,我到要看看這個盤馬老頭隱藏了幾十年的是怎樣一個大秘密,跟著就把記憶靈石先放到一邊等待著。
兩隻小手重新捧回小哥的血晶靈石,舉著兩隻小胳膊端詳了片刻,就把它貼在了臉蛋上,噘著嘴發呆,心說,這個死胖子到底跑哪去了,小哥什麽時候回來呀。
張起靈從阿貴家出發前就已經想過了,胖子他是直接去的化肥店買東西,那麽按道理說,他隻要直去直回就好了,然而他卻徹夜未歸,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才能使他無法回來。
這個村子裏雖然埋伏著幾路人他不清楚,但那些人暫時都沒有要傷人性命的意思,如果胖子是被人襲擊了,那麽以胖子的性格、警覺還有行動力來說,這家夥隻要他還能動,就一定會回來報信,起碼會打個電話的。
村子就這麽大,此刻時間也不早了,起早的村民都已經出來勞作了,如果這裏出了什麽大事,一定會很快就傳開的,然而並沒有任何這方麵的消息,那麽也就是說,胖子遇到的事情雖然讓他徹夜未歸又音訊全無,但顯然這家夥應該還活著。
看來,隻有一種可能,這胖家夥一定是自己貪玩惹出了什麽亂子,才導致了意外的發生,這意外應該還使他在一定時間內失去了意識,因此他才沒能按時回來,也沒和大家聯係,所以此刻他隻可能在一個地方。
張起靈和自己的丫頭分別後,離開了阿貴的家直接就去了村裏的村公所。
來到村公所,張起靈稍作打聽後,他很快就來到了村衛生室的門口。
進了門,他就看見一個胖子正躺在衛生室的病床上,臉上蒙著紗布,樣子極為狼狽,正在那裏打點滴,一看他身上的衣服就知道,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走近躺著的胖子,胖子還正眯著,小哥看著他吊的藥瓶是抗炎抗過敏的藥水,輕輕的“哼”了一聲。
胖子這才開始蠕動著胖大的身軀,扭過頭看去,立即道:“呃!小哥,你來找我了。”似乎還有點小感動,麵部表情豐富的他這一做表情,牽動了傷口,立馬喊道:“哎喲喲喲,疼,疼疼疼疼。”
小哥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但明顯,胖子這麽精神,看來是沒什麽事了,跟著又瞥了眼那藥水,看了看藥量,應該是掛上了沒多久,他看了眼旁邊的椅子,便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
等待的這段時間,我又小眯了一覺,一醒來我忙拿起記憶靈石看,見吳邪和盤馬老頭已經聊完了,他已經離開盤馬家正要往回返了,璃悅也說他們還是都沒有回來呢,我就想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把記錄導出來先聽一聽。
我從包裏拿出我的手機,把靈石整理好的文件提取進去,直接聽盤馬兒子翻譯的老頭說的那一段。
盤馬老頭說他進山發現考古隊消失的那一次,其實他說了謊。
他對吳邪說:“記得那天我帶了自己的四個兄弟替我背東西,這樣的話我們回來的時候還能打獵。
送完糧食之後,我們沒有離開,因為在營地裏待到傍晚就可以吃到一頓白米飯,這對於我們來說簡直是皇帝一般的待遇。但是考古隊並不允許我們待在營地的內部,我們就一直在營地外吹牛打屁,等到傍晚開飯。
就在這個過程中,我那四個兄弟中的其中一個人,看著考古隊的軍用補給,突然起了歹心。
當時那年月,十萬大山的貧困程度是現在的人無法想象的,連年的邊境衝突,野獸都逃進了深山裏,小孩子沒有肉吃,隻能吃一些米穗和野菜,都發育不良,白米飯更是當糖來吃的東西。部隊的補給對於我們來說誘惑太大了,那幾袋大米我們可以吃一年。
因為讓村民幫忙運糧絕對會中途被掏掉一些,所以部隊收糧都要過秤,如果發現少了雖不會追究但是以後就要換人。我那個兄弟就盤算著,等著他們過完秤,入夜睡了,就偷偷進去掏幾碗出來,這樣不會丟了活兒也能讓家裏人吃到甜頭。
我並不同意他們這麽做,我是個獵人,手藝也好,那年月苦是苦了點,但也沒有苦到餓死孩子的分上,但那四個人都動了心,我隻得讓他們去,自己在外麵等著,可我沒有想到,這四個人進去後就出了事。
他們從每一袋大米中舀了三碗米,出來的時候正好被一個進帳篷檢查的小兵碰到了。那時是軍事狀態,人的神經都是繃緊的,小兵馬上舉槍,但是他沒有看到躲在他身後還有一個人。情急之下,後麵的人一下把小兵按住,他們四個人用米袋把小兵活活給捂死了。
殺了人之後,他們四個人怕的要死,那可是殺人罪啊,特別是殺軍人,如果讓人發現,肯定直接就被槍斃。他們逃出來,和我一說,我立刻就知道糟糕了。
雖然我沒一起進去殺人,但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也脫不了關係,因為考古隊請的是我,那幾個兄弟又是我請來幫忙的,所有的責任我一分都逃不掉,而且在這種敏感時候,說我沒參與怕是也沒有人會相信。
我當即就想了一個辦法,必須把那小兵的屍體從裏麵拖出來,當成失蹤,否則他們肯定會被調查。
我們就潛回去,把米全部還上,然後把小兵的屍體拖出了帳篷,結果沒拖多遠就被放哨的人發現了。放哨的人一路追過來問他們在幹嗎,我們一時慌神之下屍體就被看見了,哨兵立即就舉了槍,但是當時提出偷東西的夥計早就準備好了,一下就把那人的喉管割斷了,幾乎沒有什麽考慮,他們走火入魔般連殺了兩個人。
我一下感覺這事已經完蛋了,就跟他們說逃吧,但是殺人的那個兄弟卻已經殺紅了眼,還說反正已經殺了兩個人,殺兩個是殺,殺光也是殺,如果讓他們回去通報軍部,我們這輩子都要貓在山裏了,與其如此,我們把這些人都殺了,就說他們不見了,其他人肯定認為是越南人幹的。
當時那種詭異的氣氛下,我就想著考古隊的人數不多,那時大部分人都在酣睡,想到那些白米、衝鋒槍和之後的事情,突如其來的衝動啊,竟然連我也無法抑製的起了歹念。
在那之後我們就拿著衝鋒槍和匕首,偷進一個又一個的帳篷,把裏麵的人全部殺死了。
殺完人以後,我們就把屍體、槍和彈藥,還有物資全部都拋入了湖中,把白米和吃的偷偷背回了村裏,藏在床下。一些他們能用的,但是背不動的日用品什麽的東西也都藏了起來,想著等風平浪靜後再拿,我們幾個人約好,以後決死不提這個事情。
我當時心虛,思前想後的,就開始在村裏宣稱考古隊都不見了的怪事,想為以後的事情做一個鋪墊。因為當時邊境衝突頻繁,有隊伍在越南邊界失蹤,一般都會認為是越南特工幹的。
就當我們幾個人認為萬無一失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這卻是我們噩夢的開始。
三天後,我再次進山,回到了湖邊,想去那些東西裏翻翻,先把值錢的東西拿回去。
那一晚的瘋狂讓我心有餘悸,所以我先是遠遠的看了一下,可讓我毛骨悚然的是,我竟然看到湖邊又出現了一個營地,而且裏頭竟然還有人在活動。
我不知道是有別的軍隊紮營還是我們的事被發現了,我膽戰心驚了好久才緩過來,但是我還是鼓起勇氣偷偷靠近去觀察,沒想到,我卻看到了之前的考古隊竟然又出現在我麵前。
我以為那是我害怕出現了幻覺,那就跟做夢似的,營地裏頭忙碌著的那些個人,似乎根本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們還都跟我打招呼,我捏了自己好幾下才發現,眼前看到的竟然都是真的,那些人的臉雖然不熟悉,但的確都是考古隊裏見過的,最可怕的是,我還看到了幾個親手被我勒死的人在那裏談笑風生。
我就跟丟了魂似的倉皇的就趕回了村裏,急忙把這事跟他們幾個說了,他們也去看了,發現果然是如此,一個個都嚇壞了,我們就琢磨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想著,難道那是一彎魔湖,能讓裏麵的死人複活,因為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一點也不像僵屍。
之後村裏人就都覺的這一定是山神湖鬼在作怪,都嚇得魂不附體。
我琢磨了很久,鼓起了勇氣,再一次回到湖邊給他們送糧食,試探性的問起了那一天的事情,然而,所有人都回答沒事,表情沒有任何異樣。
但我絕不相信那隻是一個夢,可我又怎麽想也想不明白,那之後我就一直留心著這一批人,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人是鬼,可是,無論怎麽看,都看不出來一絲破綻來。
唯一有點奇怪的就是,這批人身上我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那是之前沒有的,那些不知是人是鬼的惡魔,他們身上的味道肯定是從地府裏帶出來的。
你的那位朋友身上,也有那種味道,如果不是被草藥的味道蓋住,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會聞到,他和他們一樣,也是湖裏的妖怪!”
聽到這,我就嘀咕道:“呸!小哥才不是妖怪呢,那是你自己心裏有鬼。”我坐在床上盤著腿,小手摸著下巴想著,原來這裏頭還蘊藏著一個慘絕人寰的搶劫殺人案,他們還拋屍,那也就是說文錦帶來的人都被他們幾兄弟給殺了,然後又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