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整理線索
346 第三百四十六章整理線索
吳邪問道：“那……這麽多天，這什麽都沒有，你們都是怎麽熬過來的，吃什麽？”
胖子對他道：“吃的沒有，但有水啊，這還要多虧了那條裂縫了呢，從那縫隙裏頭有大量的水會滲出來，這兩個星期我們就靠喝水活著，看給胖爺我素淨的呀，你瞅瞅，你胖爺我都得瘦了有十多斤了吧。”
他掐了把身上鬆下來的皮肉說道：”看看，這都軟不囔囔，鬆鬆垮垮的了。我們為了不消耗體力，幾乎都是靜坐著不動，要麽就閑的隻能睡覺了。
外麵另外一邊還有一些過去開鑿剩下來的木頭架子，可以用來燒火，每天隻燒一點，這裏氧氣到是不成問題，實在扛不住了，找咱們丫頭，她帶了糖跟藥，還能撐一撐。”
說著胖子突然壓低了一些聲音繼續道：“這幾天唯一有點意思的就他倆，自從丫頭來了以後吧，人家小兩口沒事就開展一些親密的小活動，咱小哥那紋身也是一會炸出來一會炸出來的，他倆久別重逢，幹柴烈火，這塊冰疙瘩像是真按耐不住了。
在岸上那會我就看見他想親丫頭那小嘴，結果讓我不小心給攪和了，這次可算讓他逮到機會了，咱們小哥接吻技術一流啊，小丫頭一看就是頭一次，他那一來二去的，丫頭都讓他給親懵了。
就說你來之前，我就讓小哥給轟出去外頭那洞裏頭好幾個小時，他倆就在裏頭這洞裏，孤男寡女，也不知道都幹什麽了，反正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進展到什麽地步了，不過我估計沒我想的快。”說完就壞兮兮笑了幾聲。
吳邪聽後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跟著沒忍住就笑了笑。
他們突然壓低聲音，我就覺的胖子似乎又在說什麽奇怪的事，聽的不是很清楚，但隱約聽著是在說我和小哥，而且總覺得聽著那意思不太對勁，就“唉”了一聲就說：“胖子，你說什麽呢？”
胖子道：“啊？什麽，說什麽呀？半個月沒見小天真了，我們說點男人之間的話題，小丫頭好好跟你哥那歇著啊。”
我悄悄對小哥說：“什麽男人之間的話題，哥哥，他又說奇怪的話了。”小哥輕撫著我的小臉蛋，輕輕拍了拍，感覺意思是讓我不要理他。
他繼續壓低了聲音跟吳邪說了會悄悄話，隻覺的他倆都怪怪的，過了會，他們重回正題又聽胖子對吳邪說：“你來了，我還以為你是看到了娃娃魚身上的標誌找過來的，並且知道了進出的方法了呢，沒想到連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來的，害得胖爺我空歡喜一場。”
吳邪吸了口氣，想了這什麽突然“唉”了一聲道：“那既然你們是突然昏迷的，為什麽會讓我順著虹吸潮走？你們怎麽會認為順著水流就能到這兒？”
胖子道：“是聲音。雖然我不知道這所在的位置，但我知道肯定在虹吸潮的口子附近，因為到了晚上，外麵的滲水就會有規則的收縮，聲音非常明顯，好像呼吸一樣。隻有離虹吸潮非常近，才會有如此大的幅度。如果你發現娃娃魚，被引到虹吸潮的口子附近，就可能會發現通往這裏的裂縫。”
吳邪一撇嘴道：“你這也太理想主義了吧。”聽完之後，吳邪顫顫悠悠站了起來，他雖然相信胖子說的，但他還是想再好好看看這個洞穴，便貼著這些石頭仔細的看著。
胖子看著他這股子倔勁就歎氣搖頭道：“寶貝天真啊，別浪費體力了，你想想，他娘的我和小哥在這裏都困了兩個星期了，丫頭在這也有一個星期了，這麽長時間我們能幹什麽？
胖爺我剛開始也完全不信，一直認為可能有暗道，一直找，一點一點找，你知道把一塊石頭看上一千遍是什麽感覺嗎？我看到最後幾乎要吐了，但是，沒有就是沒有。”
吳邪感覺得到胖子提起這事表情就非常的痛苦，就對胖子說：“我隻是想再自己看看，不然總覺得心裏空空的，就讓我看吧。”緊接著他就吃力的扒著岩石壁走了一圈，仔細的看著洞裏。
看了沒一會他就嘀咕著：“你說這個洞穴的位置會在哪裏呢？我看這些鑿痕，和井下部的岩石痕跡很相似，肯定是同一批工匠鑿出來的，會不會在我溺水的地點附近？那麽我們就是在湖底下山脈的岩層中了？”他敲擊著岩石，聽著石壁沉悶的聲音，眉頭緊鎖。
胖子說：“怎麽樣，是實心的吧，小哥在這，如果真有暗道，他早就發現了。”
他又去瞧堆積在一旁角落裏的那幾隻類似石磨一樣的東西，走近了仔細一看才看出來，那些東西好像是鑄鐵的爐子，裏麵還有鐵渣滓，他就說：“這麽看來，那些鐵人俑就是在這裏製作好的。”他又看向一邊繼續說：“這還放著大量工具的架子，還挺穩妥的，不過這個是什麽？這造型沒見過呀。”
他正看著一尊大概隻有啤酒瓶高的泥塑神像，他嚐試著伸手去動了一下，跟著就道：“這麽小個東西，怎麽這麽重，還是因為我身體完全無力的緣故？”
胖子說：“那個呀，我早就搬過了，下麵沒有通道，看的怎麽樣了，你啊，還是過來歇會吧。”
吳邪歎了口氣說著：“這是什麽像，不像關公，也不像菩薩，難道是少數民族的神靈？”一邊說著一邊就走回胖子那裏。
胖子道：“我不認識。”
吳邪脫掉了身上的潛水服，似乎這樣可以放鬆一點，他問胖子：“那你們在這裏這麽長時間了，有什麽推測沒有？”
胖子還是搖頭：“我自己覺得最靠譜的推測，就是我們都死了，穿透岩石進入到這個洞穴的，是我們的鬼魂。
再不然就是那個作怪的東西的目的並不是想殺死我們，那麽，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麽，我想著咱們總不至於送命吧，如果要殺，何必換個地方呢？”
我說：“把人困在一個絕境裏又不殺自然是有其他目的，可你別忘了，把咱們放在這，就算作怪的東西不來，咱們自己也出不去，那不還是等於要殺咱們嗎，隻是方式問題，他的目的一定不止是殺那麽簡單。”
吳邪苦笑著說：“難道這裏會突然出現個大漢把我們強暴？”但他又搖頭道：“我現在覺得咱們現在活生生的未必是好事。你們吃醉蝦嗎，那個不也是圖個新鮮嗎？”
我一歪頭說：“醉蝦？給蝦喝酒，不對，用酒泡蝦？”
吳邪說：“製作醉蝦就是用洗淨的活蝦直接放到調製好的料汁裏，醃製大約兩個小時，然後就可以吃了。”
聽他這麽說，我不由的害怕的吞咽了一下，想起本來自己就覺得大家像是在怪物的肚子裏，但他這麽一說，我們待的地方到更像是怪物儲存食物的糧倉啊……
胖子吸了口涼氣，想著確實悚人，就有點鬱悶，罵道：“老子最恨這種摸不著，想不明白的東西了！你說咱們幾個人是不是八字犯衝，怎麽碰一起老走這種窯子？狗日的實在是魔障！還有那阿貴也真是的，啥也不知道，否則有點提示，也能提防點兒。”
吳邪說：“看來，我們在村子中了解到的多種線索中，完全地缺失了一塊，可是是在哪裏漏掉了呢？”
我拉了拉小哥手臂悄悄問他：“哥哥，鐵裏那東西原本長什麽樣的？”小哥輕輕搖了搖頭。
我對他說：“如果能想起來，我們會不會就有辦法了？”
小哥還沒有回答什麽，就聽吳邪說：“我想我們應該把知道的東西再從頭理一遍。這個地方和這整件事情肯定有聯係，從頭完全都列出來，說不定能找到點提示。”
胖子吹氣，指了指地上，上麵有他用石頭刻字的痕跡，“我之前理過了，實在想不出來。你要理也好，你讀的書多，應該比我好一些，我理到後來頭都痛了！
丫頭我看你這小身板也好多了，之前你身子骨不合適就沒叫你一起來想，來你也給幫著理一理來。”
小哥拍拍我讓我去看，我起身走過去，就看著胖子寫的那些字，還有他畫的圈，我說：“吳邪哥哥，我們重新組合一下這些信息吧。”
吳邪看著皺著眉道：“胖子，這一次和以往碰到的不同，所有的訊息都是碎片，你這專用的枚舉法確實不錯，可你這麽寫，隻會越寫越亂的，當然會頭疼了。”跟著他就撿了一塊石頭，在另外的地上寫上了幾個關鍵字。
我笑了笑說：“那我們就從進村開始重新排列吧。”說著，我念著胖子寫的詞條，吳邪就用小石頭重新寫下來。
鐵塊——鐵俑的碎片——湖底的村子——不知是何用處——到處都有——似乎有危險——散發奇怪的味道
照片——燒毀
盤馬的說法——考古隊被調包——屍體找到——打撈鐵塊——目的？
水下的古寨——漢式古樓——地下通道——大量鐵俑——玉礦？
封閉的礦洞——鐵俑——同樣的鑿痕
A、B——刺痛——昏迷
C——窒息——昏迷
寫完後，我們把那些已經確定的東西全部劃掉，表格就變成：
不知是何用處——似乎有危險——散發奇怪的味道——目的？
——大量鐵俑——玉礦？
封閉的礦洞——鐵俑——同樣的鑿痕
A、B——刺痛——昏迷
C——窒息——昏迷
這樣一來，我們能確定和不能確定的東西，全部都列了出來。
吳邪看著重新列出的線索道：“首先，我們先肯定，古寨裏的漢式古樓的主人姓張，暫時叫他張家樓主。”一邊說他還看了眼小哥，跟著繼續說：“這人有軍功，而且是個國學大家，可能是當地的軍閥，當然也可能是其他背景，和事情的核心沒有太多關係。
在某年某月，這個叫張家樓主的人，因為某種原因——同樣，這種原因我們不需要知道——發現這寨子底下有一個玉礦。在巨大利息的誘惑下，他夥同了這裏的瑤王強挖，在瑤寨中修建一座結實的漢式樓宇，供手下使用。樓宇修得這麽堅固，顯然他們在這裏的強挖時間非常長，可能準備幾代人幹下去。
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洞穴，看開鑿的痕跡，應該就是他們挖掘的礦洞，至少是其中之一。”
說完他看向胖子和我問：“你們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胖子搖頭，我也搖了搖頭，吳邪繼續道：“好，事情到這裏一切正常，也都符合常理，可這就和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了矛盾。
顯然我們目前所處的礦洞是全封閉的，所以我可以這麽說，從一切正常到現在的處境，這之間的時間內，發生了一件事情，使得礦洞發生莫名其妙的變化。”
胖子點頭道：“別說的這麽文縐縐的，他娘的就是這洞後來出了事情。”
吳邪把這個作為這一部分比較確定的最初的假設，將其作為起點寫下來，還在邊上畫了一個問號繼續說：“這裏出了什麽事情？肯定不會是突然封閉，因為若是這樣，會有人被困死。”
胖子道：“非也，你想，我們進來都是莫名其妙的，他們說不定後來找到了出去的辦法。”
吳邪搖頭道：“那個年頭的礦工是什麽文化素質？他們能想到辦法，我想不到？而且即使能想到，也不會太快，那麽以他們當時有工具、有體力的狀況看，應該會先有“砸”出去的想法，並在地麵留下大量的碎石痕跡。”
我心說，挖這的再怎麽樣也應該是張家人，那可不是普通曠工啊，我聽著他倆討論，感覺也插不進去話，就撇著一旁的小哥，想看他的反應。
胖子和吳邪都咬著嘴唇，開始想各種往裏套的假設。
他們還沒想上兩圈，我就看小哥微微扭頭過來，微微開了口，他淡淡道：“礦洞中的神像，是瑤族的雷王神，是凶神，一般不會公開供奉，除非發生過什麽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