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很想揍你一頓
城西監獄。
對於黎北辰的造訪,慕向賢顯得很意外。他倉惶地往前坐了坐,伸手護住了身前的平板電腦,臉上盡是警惕,生怕電腦被人搶走:“你來幹什麽?”
黎北辰沉著臉,朝他身後的獄警示意了一眼,後者會意,直接上前拿走了平板電腦。
“誒!幹什麽?”慕向賢急了,顧不上黎北辰,起身想要搶回電腦,衝著獄警嚷嚷,“不是說我今晚能和我女兒視頻的嗎?你們不能拿走……”
“我改變主意了。”黎北辰打斷他,低涼有力的一句話,讓慕向賢立馬把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這是你的安排?”慕向賢錯愕。
黎北辰點了點頭,權當是默認,頓了頓才輕描淡寫地說出後半句:“我決定這輩子都不讓你們再見麵!”
“你憑什麽!”慕向賢拍案而起,情緒瞬間激動,卻被獄警強按了回去。他掙脫不開,隻能沉悶著坐下生悶氣,兀自調整了許久,才期待地詢問出聲:“我女兒……在外麵還好嗎?”
說話的同時,他的眼眶不由紅了。
黎北辰瞥他一眼:“她現在在我身邊,你覺得她好不好?”
慕向賢頓時就了然了:之前,他就知道他們“有苗頭”,沒想到現在他們還在一起。想到這個,慕向賢有些難過,又有些慶幸,沉默了數秒,緩緩地開口叮囑:“她從小就好強,以後上了大學,讓她別那麽拚,壓力不要太大……她喜歡吃冰激淩,香草味的,我答應等她畢業以後去吃……你以後別讓她吃太多,她胃不好,不能太刺激……”
像是臨終遺言,他一件又一件地細數,黎北辰沒給他任何反應,他自己已說到眼淚縱橫。
“我沒打算殺你。”黎北辰在良久後打斷他,“我不用給你定罪,照樣可以關你一輩子。”
“為什麽?”他不是對他恨之入骨麽?
“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這是黎北辰最後的回答。慕向賢和姚家的關係,他很清楚,也親自去英國調查過!這是他當初執意拒絕慕遙的原因。
既然現在認定了慕遙,他便不會讓姚家有機會插手半分,他不想惹麻煩,至少在他的實力足夠強大之前!
所以,他會讓慕向賢活著。
而慕向賢沉默著,大腦中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黎北辰今天來,不是為了嘲諷,也不是為了複仇,更不是為了宣告他的死期,那他今天過來……
“你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麽?”慕向賢警惕地出聲。
黎北辰勾了勾唇角,眼底依舊一片冷寒:“等人。”她如果能到這裏,他便是她的終點。
“等什麽人?”
“黎少!”沒等回複慕向賢,下屬氣喘籲籲地闖進來,身上都是泥濘著髒汙,“找到慕小姐了!剛剛帶她回去!她簡直是……要瘋了!”這麽多人逮她,她竟然還這麽能跑,莊稼地、田間路……她都跑!
黎北辰聞言,直接起身向外。
慕向賢的臉色一變,猛地起身想要往外追:“我女兒怎麽了?你把我女兒怎麽了!”他是不是理解錯了,黎北辰和慕遙的“在一起”,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在一起?
可是現在的他根本沒有求證的機會,在他起身的下一秒,他已被獄警按了下去…………
黎北辰已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他屏退了眾人,沒讓任何下屬跟著,隻身進了房子。從玄關到客廳可見一路明顯的泥濘,他沉著一張臉循著泥印找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地毯上的她——
頭發散亂地披散在肩膀上,發梢可見明顯的泥巴痕跡,小臉也是泥呼呼的,要多髒有多髒。
“慕小姐,黎少很快就會回來的!您先去洗洗吧,我都幫您放好洗/澡水了,您這樣讓黎少看到不好……”女傭原本蹲在慕遙旁邊勸說,聽到身後的動靜立馬回身,看到黎北辰暗沉的臉色,連忙解釋,“黎少,我馬上打掃那些泥土!”
今天他們訂婚,別墅的傭人幾乎都被調去酒店幫忙,家裏隻有她一個,她實在忙不過來。
黎北辰卻抬手,示意她止步,冷冷地丟出一句:“你出去!”
“啊?”女傭猶豫了一秒,還是走了。
***
客廳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氣氛僵硬至極,慕遙低著頭沒看他,隻能聽到黎北辰脫/下外套扔到一邊的聲音,然後是領帶,同樣被他扔開到一邊……她覺得他可能很快就要爆發,會直接衝她怒喝……
她甚至期待著痛痛快快吵一架!
但是沒有。
她感覺到他大步走近,慕遙反射性地往後一縮,伸手去擋,可是他直接俯身,一言不發地將她抱起來,直接大步走上樓……她在錯愕中沒有回神,便聽到他地冷至極地嗤諷:“怕我揍你?”
“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頓!”……
“你放開我!”進了房間,慕遙才想起來掙紮。
她從被下屬抓住,再一路“押送”回來,幾乎都沒什麽尊嚴,此時才終於奮起抗衡:“黎北辰!你放我下來!你個大騙子!混蛋!!”他之前說的,都是謊話。
爸爸今晚根本不會來!大騙子!
他還想留著她指認她爸爸!做夢!混蛋!
她掙紮得厲害,他一時之間沒抱住,不小心讓她掉落,纖/細的身/子徑直砸傷地板……她疼得悶哼一聲,黎北辰卻沒有絲毫的心軟。相反,拉開距離,他反而看清她滿身的髒汙和泥濘。
“你髒死了!”
他評價出聲,說話的同時,直接拉起她拽向浴室。浴缸裏的水剛放好,浴室中還彌漫著氤氳的熱氣,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單手一推,將她整個人扔進了浴缸……
“咳……”她的腦袋栽進去,整個人嗆得劇烈咳嗽。
可是她還沒穩住身形,他便拖鞋踏進來,按住她的同時,直接去扯/她身/上的衣物……
“嘩——”
大片的水花蔓延而出,瞬間浸濕了浴室的地麵,讓整個空間中都彌散著氤氳的水蒸氣。黎北辰的動作又重又狠,他打開了花灑,讓更多的水都灑在她頭上。
“黎……咳咳!”她被嗆得難以說話,身上的衣服也在混亂中被他褪去了大半,慕遙隻能急急地拽住他的胳膊,試圖停止他的動作,“你幹什麽?”
他的一條胳膊被她抓住,另一手卻直接拿過花灑,把她的頭發淋了個全濕。
他的聲音冷得可怕:“洗/幹/淨,上/床!”
慕遙驚恐地一怔,還未來得及回過神來,他已解開了她上/身的最後一絲桎梏,不顧她的踢打掙紮,直接將它扯了下來……她的那點力氣,在他麵前根本微不足道,她在他的手臂上抓出明顯的血痕,黎北辰卻不為所動,反而更迅速地扯下她身/上的最後一絲屏障……
她被完全脫/了/個/幹/淨,暴/露在了他的麵前。
此前最親/昵的一次,還是那回在放映室裏,他隻是挑開她的暗扣,並未真的觸到她的什麽,也從未看清她的身/體。而現在——浴室的燈光柔白透亮,她整個人不/著/寸/縷,而他整個人都和她擠在同一個浴/缸裏……他什麽都能看到!!
“你別這樣!”這回不用黎北辰按著,慕遙便迅速地往水裏躲,卻又局促地不知道該遮哪裏,她隻能狼狽地蹲著縮著,“黎北辰,求求你別……啊!”
話音剛落,他已握住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都拽了起來。
慕遙失聲尖叫,嚇得幾乎哭出來,而黎北辰卻沒再有過分的動作,他反而從旁拿了洗發水和沐/浴露過來,冷著臉一字一句地下令:“洗/幹/淨。”
頭發、耳朵、臉頰、手臂……
這些地方都沾了泥。剛剛她快到城西監獄的時候,被他的那些下屬攔截,她在情急之中走了農家的泥道,還摔了一跤,全身都是髒汙和狼狽……
黎北辰洗得很仔細,把任何一絲泥汙都清理幹淨。
慕遙卻已在小聲抽/噎,她的力氣爭不過黎北辰,隻能這樣站著,任由他洗。她覺得自己……連點基本的尊嚴都沒有!連點基本的躲開的權利都沒有!
“求求你……不/要/碰/我……求求你……”長指屢次滑過她的敏/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無望的請求。
可黎北辰沒再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他當真是在幫她洗/澡,克製著已隱忍許久的欲/望,直到洗完,然後——
他用浴巾裹住濕漉漉的她,將她抱回房間,直接扔上大/床。
這回,他沒有任何的隱忍和耐性,直接解/開/皮帶,覆身壓了上去…….
第一次結束的時候,慕遙疼得根本說不出話。
她背對著黎北辰,身體整個地蜷縮成一團,不願再搭理他。黎北辰還在調整著紊亂的呼吸,咬牙忍著,一時之間也沒說話……他也疼!被她夾/得疼。
不過剛剛狠要了她一場,他胸臆間的怒意倒是平息了不少: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他對她的包容自然也會更多一點。
他不生她的氣了。
黎北辰翻身過去,伸手想要抱她,被她掙紮了好幾次,他才用強力夠她過來,牢牢地製在自己懷裏。她身上的汗還沒散,周身殘留著淡淡的歡/愛氣息……提醒著她已屬於他的氣息。
“慕遙……”黎北辰淺聲低喃著她的名字,把臉湊上她的頸/窩,在那殘留著的吻/痕上輕輕一吻,態度和嗓音已明顯軟化了下來,“為什麽從酒店離開?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
她沒回答。
黎北辰靜候了數秒,摸索到她小手的位置,將她柔軟無骨的手包裹在掌心,輕揉著她指尖的僵硬,索性換了個話題:“從窗戶爬出去的?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麽‘矯健’的身手……害不害怕?”
輕柔的語氣,滿滿的都是寵溺。
他在哄她。
竭盡所能地,想要讓她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