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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一場空歡喜

  “恩,好。”她點頭,徑直走回房間,直接關上了門,也阻擋了田甜依舊震驚的視線。


  原本困意十足的田甜此刻毫無睡意,詫異過後便是糾結:舅舅和自己的朋友“搞上了”,這種事情,她要不要告訴家裏的其他人?該祝福還是該勸阻?


  ******

  十分鍾的時間,舒沐晚將自己打點完畢。


  她要去找南宮辰!

  越早,他還是南宮辰的可能性就越大!


  問了管家他的行蹤,舒沐晚直接打車趕往……


  ************

  西郊水庫。


  這裏遠離城市,自然環境清新而宜人。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水庫旁邊,一群人就站在不遠處交談著什麽,但是旁邊站著分明都是負責記錄和宣傳的配角,真正的主角隻有最前麵的兩個人——


  一個年輕,一個中年;一個氣宇非凡,一個點頭哈腰。


  “墨少,您看這地方還不錯吧?我們就是打算在這裏投建個度假村……”侃侃而談地吹噓了半天,他才轉向正題,“當然了,如果能得到南宮財團的投資……”


  在風險投資界,南宮墨無疑是奇才!

  能得到南宮墨的首肯和投資,就等於得到了成功的保障!所以,各種公司的各種方案,也都是擠破了腦門的要往南宮墨的手裏送……畢竟誰不想直接和成功接軌呢?


  “地方還可以。”他揚唇輕笑,眺望著遠處的山水,公事公辦,“把具體的方案準備好,我會派專人來和你談。”


  “是是是!”對方狂喜,連連點頭。


  舒沐晚打車趕到時,他們的談話正好結束,南宮墨冷不防地回頭,正好和她匆忙的視線相撞——他臉上純屬商業的親和笑容還不由卸下,俊逸的臉龐看上去更柔和幾分……


  她狂奔而來的腳步停下,散亂的發絲隨風揚起,低喘著和他遙遙對望。


  是他!


  溫和無害的表情和記憶中某人的影像重合,舒沐晚的鼻子一酸,當場脫口而出:“辰!”


  他的臉色當場沉了下來。


  “呃,這位是……”不明真相的某老板怔了怔,尷尬地轉向南宮墨,等待著他引見,卻在看到他陰沉的臉色時,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立馬識相地站穩噤聲——


  這個女人是誰?

  尼瑪的,不會是來和他搶生意的吧?!


  “你……”他眼底的戾色讓舒沐晚開始遲疑,才開口說了一個字,原本還佇立在那的頎長身影便大步朝她走來,幾乎是用提的將她拎到一邊,狠狠地將她按在某輛車的車門上……


  “碰!”


  後背和車身相撞,發出沉悶的響聲,讓其餘人的心也跟著發顫:在眾人眼裏,南宮墨是沉穩、不苟言笑、毫無情緒波瀾的……可是現在卻近乎暴力!情緒明顯也是失控!

  “你們可以走了。”在眾人的揣測更深之前,南宮墨淡淡地開口,朝著人群冷冷一瞥。


  立馬,全體退散。


  上車的上車,開車的開車,立馬逃出這個詭異又壓抑的地方……


  ******

  環境“清理”完畢,南宮墨才重新轉向她,居高臨下地審視——淩亂的發絲依舊淩亂,蒼白的小臉依舊蒼白,隻是適才眼底的亮光,已經黯淡……


  舒沐晚滿心的期待盡數轉為落寞。


  他不是南宮辰!


  她很清楚,因為他們的氣場不同。


  “你叫我什麽?”終究是南宮墨率先打破僵持的沉默,他淡淡地開口,低冷的嗓音卻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緒:聽到她叫他南宮辰,他很不高興!但是當她“認對了人”,眼底的光亮消失,他似乎更不高興!

  他竟比不上一個南宮辰?


  那種懦弱無為的人格麵……


  “對不起……南宮墨。”她垂著頭,喃喃地道歉,強忍住自己的失望和落寞——他永遠不會知道,她等南宮辰,等得有多辛苦!她對他的期待有多大!

  隻是昨晚的事情,她依舊不死心。


  ***

  “南宮墨,昨天晚上的事情……”深吸一口氣,舒沐晚抬頭,卑微而小心地問他,“你都不記得,對不對?”


  隻要他什麽都不記得,就說明南宮辰出現過!

  這樣,她的等待就有了理由。


  “嗬……”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南宮墨終於了然,他嗤諷一笑,冷冷地逼近她,“你以為,昨天晚上的是南宮辰?你覺得,他還可能回來?”


  他問得那麽直接,舒沐晚的心不由下沉。


  “那我告訴你……”唇角微揚,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南宮墨步步逼近,讓她終於無路可退,纖細的身體抵上冰冷的車身,他壓低了嗓音一字一句地開口,“昨天晚上的那個人,也是我。”


  舒沐晚的臉上頓時血色盡失。


  她睜大了眼睛望著他,不死心地想要透過他,看到另一個人的存在,但得到的卻是他更冰冷徹骨的嘲諷:“讓你愉悅的男人……是我,不是他。”


  “你!”這樣露骨的羞辱,氣得舒沐晚眼眶發紅,她憤然地一把推開他的胸膛,“給我滾開!”


  像是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原來她的堅持和等待,再度變成毫無意義!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場空歡喜!至於昨天晚上,隻能算是她的墮落和背叛……


  南宮墨被她的大力推得踉蹌了一下,後退了兩步才重新站好。


  他無所謂地笑笑,雙手插入褲袋,姿態優雅地審視著她,薄唇輕啟,不吝嘲諷:“晚上關了燈認錯人也就算了,沒想到大白天的,你也認不出來?”


  她單薄的身體恍若遭受過雷擊,在他的暗諷中微顫,搖搖欲墜——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他!


  什麽南宮辰……


  隻是她的一場空歡喜!


  南宮墨滿意地看著她失落的表情,心中原本的暗沉和憤怒這才被驅散,他快意地勾起唇角,在欣賞之餘,甚至大發慈悲地開口:“想明白了?上車吧,帶你回去。”


  他要讓她知道:南宮辰,不再存在!他不想看到她癡迷的眼神,卻是透過他看另外一個男人!所以,既然送不走,就索性毀掉……


  說完,他抬腳,想要越過她離開,卻又被她叫住。


  “南宮墨。”她陡然開口,聲音平靜得幾乎陌生,她深吸了口氣抬頭看向他,濕漉漉的眼眶中,有著她獨有的倔強,“耍我……好玩嗎?”


  他一怔,眉頭再度蹙了起來。


  “以他的名義耍我……”她在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失望至極,唇角揚起自嘲的微笑,然後一字一句地說完,“你過分得……讓我覺得惡心!”


  說完,她快步離開,纖細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交錯的野道上。


  南宮墨俊眉緊蹙,看到她跑開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抬腳去追,隻是才跟了兩步,因為下屬的一句“墨少”,他才猛然清醒:他去追她做什麽?

  隻是目光卻還尾隨著她,直到她消失不見,他才緩緩地收回視線,聲音淡淡地低喃:“我真的很過分?”


  身旁的下屬立馬低頭,統一裝聾啞——


  這TMD何止過分?


  他們根本就沒見過這樣的墨少好麽!!!

  “走。”就在眾人忐忑著下一步的發展時,南宮墨卻陡然開口,再度恢複了一派冷然。他徑直拉開車門便坐了進去,快速的轉變讓下屬有些措手不及,隻是他將車門甩得震天響的行為,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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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陣冷風灌入,舒沐晚打了個寒顫,這才清醒過來——周圍都是陌生的景象,她走了多久?這又是在哪裏?


  她停腳,回身再也看不到關於他的一切,不禁自嘲地笑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想要查查地點。屏幕是暗的,原來她今天一直忘了開機……打開手機,便有無數個未接來電的提醒。


  都是來自同一個人——王名揚。


  舒沐晚深吸了口氣,很快調整好了自己。指尖輕點,她回撥過去,聲音已經恢複了一貫的鎮定和從容:“找我有事?”


  “你!”接到她的電\話,王名揚似乎情緒激動,“你在哪裏?”


  “我?”舒沐晚環視著四周,可是連個路標也看不到,她隻能聳拉下肩膀,無可奈何地求助,“西郊水庫附近的某個地方……王名揚,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他們居然把你帶到西郊,簡直就是混賬……你等我!你等我馬上過來!”王名揚語氣激動地自言自語,盛怒的情緒讓舒沐晚有些茫然:他這是……怎麽了?

  ***

  王名揚很快趕了過來。


  堂堂局長,知法犯法地闖了N個紅燈,幾乎是飆車到西郊找到了她。他原本的急切,在看到完好無損的她時化為怔然,腳步也尷尬地停了停,遲疑地問出口:“你……沒事吧?”


  “走得腳酸。”舒沐晚撇撇嘴,輕快的語氣讓人找不出任何異樣,她徑直坐上副駕駛位,這才看清王名揚雙側眼眶的青黑,“你沒睡好?”


  “沒……沒有。”王名揚立馬別開眼,聲音卻有些心不在焉,他佯裝認真地發動車子,隔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昨晚……昨晚還好嗎?”


  “睡得不錯。”舒沐晚脫口而出,這點小謊已經不需要大腦思考。


  王名揚沒有說話,握住方向盤的十指卻不禁鬆了鬆,決定不再繼續往下問——他昨晚接到她一言不發的電話,隱約還聽到男人的聲音,他斷定這是綁架,於是在A市瘋狂地找了她一夜……


  幸好她沒事!

  既然她毫發無損,那他也不必往下說。


  “對了,你昨晚打了這麽多電話給我,到底有什麽事?”車廂內的靜謐讓人有些尷尬,舒沐晚側過臉,主動換了個話題。


  “咳……是關於師父的事情。”王名揚清了清嗓子,提到這個,他的臉色明顯凝重了幾分,“我已經派了人,暗中調查當年的事情,可是……”


  “他們怎麽說?我爸爸到底是怎麽死的?”舒沐晚也隱隱著急。


  “我不知道。”王名揚無奈地搖頭,兩手熟稔地操縱著方向盤,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車速,“但是很奇怪,我派出去的人,都突然跟我提出辭職……”


  要是索性什麽都調查不到,那也就算了!


  偏偏是辭職……


  可見,他們知道了什麽。


  “果然事情沒那麽簡單!”舒沐晚不由握住了拳頭,堅定地提出,“我要見見你派出去的人。”


  王名揚點頭,側臉衝她安撫一笑:“別著急,我們就是在去找他們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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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接通!

  無法接通!

  還是無法接通!

  田甜捏著手機,聽著裏麵“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的機械提示音,焦躁得幾乎崩潰——今晚約了和廣告讚助商吃飯的,舒沐晚怎麽還不回來?這種交際的事情,主秀策劃人怎麽可以不在!!

  眼看著外麵的天色逐漸轉黑,田甜著急地在客廳裏踱來踱去,好不容易聽到外麵有汽車的聲音,她連忙歡喜地衝出去:“舒沐晚!你怎麽……”


  欣喜的嗔怪在撞見高大的身影時戛然而止。


  南宮墨從車裏出來,動作自然地把鑰匙交給靜候在旁的管家,然後才看向聲源的方向,沉穩地對著田甜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田甜立馬低頭,因為無形中的威嚴靜若寒蟬。


  直到南宮墨即將走過,她才終於忍不住,怯生生地問出來:“舅舅,你知道舒沐晚去了哪裏嗎?”


  他的腳步不由一停,腦海中浮現那抹纖細又倔強的背影——明明可以跟他一起回來,她卻選擇不自量力,獨自走入那荒野的郊外,漸行漸遠……


  “舅舅?”


  “你朋友的事情……”他立馬回神,目光淡淡地掃過田甜滿臉的期待,然後低低涼涼的反問,“我為什麽會知道?”


  說完,他徑自越過她走向大門。


  “她的確是我朋友。”田甜不禁急了,想要追問舒沐晚的下落,竟追上去脫口而出,“可……可你們不也上過床了嘛?”


  這句話一說出來,田甜就後悔了。隻是已經來不及——南宮墨的腳步已然停下,回身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多,就一眼,卻足以讓田甜背後起了層冷汗……


  “誰告訴你的?”他淡淡地開口,低沉的嗓音讓周圍的空氣跟著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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