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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 好諷刺!

  四四方方的盒子正中他的眉角,當即磕出了一道血痕,暗紅的血跡當即滲了出來……


  舒沐晚絲毫不顧他冷到想殺人的臉色,轉身就衝了出去。


  “你給我站住!!”叫不住她,南宮墨的眉心一蹙,當即也抬腳追了出去,剩下可憐巴巴的經理,隻能撿起地上的絲絨盒子,快步在後麵跑著——


  “墨少!戒指!戒指!!!”


  大掌從他手裏掠過,手上的盒子被南宮墨拿走,經理這才喘著氣停下,突然又想到:不對啊!還有……銀行卡!!……


  在外麵侯著的司機委實被嚇了一跳。


  進去的時候兩人還“好好的”,怎麽才這麽一會兒,舒小姐就哭著跑出來了?眼看著她就要跑過車身,絲毫沒有上車的意思,司機想也沒想,跳下駕駛座就要去攔——


  “舒小姐,您等等!您……哎喲!”


  話未說完,小腿就被舒沐晚狠狠地踹了一腳,司機痛叫著蹲下來,而舒沐晚早已越過他跑了出去。


  舒沐晚現在的大腦是空白而簡單的——誰擋她的路,就幹掉誰!她受不了這樣的“追蹤器”,受不了南宮墨把她當狗一樣看,誰也別來理她!

  越是在乎,情緒噴發越是強烈。


  她早已說服自己不去想他和南宮辰之間的差別,她幾乎以為這是一場“重新開始”,所以此刻,可見她的打擊有多麽大……心情有多麽不堪!


  耳邊傳來刺耳的汽車鳴笛聲,還有尖銳的刹車聲,她通通聽不見,橫穿了N條馬路,她隻想逃離他,逃離這一切……直到肩膀上傳來一股刺痛,她整個人被拽住,直接被扛上他的肩。


  她的視線一陣天旋地轉,心底在某一刻跌落穀底:像是從鳥籠中飛出的鳥兒,在屋中經曆一場橫衝直撞,最終重新被關入鳥籠……自由,成為一場幻滅。


  “舒沐晚,你想死麽?”他在路邊把她丟下來,巨大的力道讓她險險站穩,腳卻被衝擊得微微發疼,她聽到他怒意磅礴的聲音,“你鬧什麽?”


  她鬧什麽?!


  對,他是不懂!!

  “我又不是你養的狗……”她自嘲地笑出來,眼淚終於在此刻滑下,她怔怔地盯著南宮墨,突然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聲音顫顫地說出他根本不會懂的委屈,“南宮辰就從來不這樣……”


  不這樣從自尊上傷害她!

  這句話果然激怒了他!

  “那就好好看清楚!”冰涼的指節掐住她細巧的下巴,他強製性地將她拖近,俯身狠狠地瞪著她,一字一句地開口吼出來,“我不是你的南宮辰!”


  他從來就不是南宮辰的替身!


  “是……”淚水肆意滑下,舒沐晚錯亂地點著頭,隻能一句句地重複,“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一切都是她錯了。


  從一開始,就是她錯了……


  他和南宮辰,除了共用過一個身體,是完完全全兩個人!


  她曾說服自己不區分他們,好好重新開始,是錯的……他再度向她證明: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她不得不區分!

  “哭什麽?”她的眼淚太過絕望,讓南宮墨的心都微微灼痛,他故作凶狠地吼她,心底卻難以自製地放軟:她到底哭什麽?不想跟著他,他給了她追蹤器,給了她特權了!他已經退步了,她還要鬧什麽?

  該死的!

  怎麽這麽難伺候?

  “是我錯了……”她隻是一味的重複著這句話,正如四年前他強占她的那一次,她整晚都在重複著“你不是他……”,那樣的絕望卻又決絕,讓他不由煩躁而憤怒。


  他的目光重新移向手裏的絲絨盒子,直接拿出裏麵的戒指,拽起她無力的小手:“夠了!不用再認錯了!”


  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猶豫了零點一秒,他本能地把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狠狠地一壓到底,心裏才滿意地鬆了幾分,冷冷地補充:“不許再摘下來!”


  ——“快看!那邊有求婚耶!”


  “看!戴戒指了!”


  “快看快看!”


  經過的路人紛紛好奇,不明真相地駐足了好幾個,最後不知道誰先喊出了一句“在一起”?最後便變成了大家齊喊著“在一起!在一起!”……


  圍成一個圈的喊聲,從四麵八方灌入她的耳膜,舒沐晚的眼淚掉得更凶,卻讓路人以為是感動而喊得更大聲。她隻覺得絕望撲麵而來:在一起?她和誰在一起?

  一雙修長的胳膊摟上她的腰,她根本沒半點抗拒的力氣,被他輕輕一帶便抱了起來,在路人轟鳴的掌聲中被他帶著離開……好諷刺!諷刺得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別墅。


  南宮墨把她往房間裏一扔便走了,於是整整一天,舒沐晚都沒有再說話,她就坐在大床上,膝蓋蜷縮著,默默地過了一夜一天……無名指紅腫一片,她試過了,戒指取不下來。


  就算用肥皂水,用了各種方法……她都取不下來。


  所以她徒勞地蹲在床上,正如四年前沉默地蹲在美國的機場上,很久很久……想念某個“死去”的人,想念著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同時憎恨著某個奪取他一切的人。


  “舒小姐。”晚飯以後,管家上來端餐盤,卻發現晚飯她還是沒吃,不用歎了口氣,“要是您覺得這裏的東西不合胃口,出去吃也是可以的……”


  她和墨少鬧別扭,誰都看得出來!


  所以管家也隻能打著擦邊球勸她——


  “墨少說過,您可以出去的。”


  “墨少特意給您配了一台車,在車庫呢,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您要是不喜歡這裏,出去兜兜風,散心跑一圈再回來也是可以的……”


  舒沐晚自嘲一笑:散心又怎樣?還不是要“回來”。


  “舒小姐?”


  “好了,出去吧。”舒沐晚淡淡地出聲,並不想為難這個老實的管家,“我不餓,不想吃東西……”


  “可……好吧。”勸不動她,管家隻能頹然地點點頭,端著餐盤又走了出去。


  臥室內再度陷入一片寂靜,舒沐晚靜靜地坐著,直到身邊的手機響起——她插著充了N久的電,幾乎都忘了它的存在。


  “媽咪,我好了!滿血複活……康複!”接通的那一刻,對麵便傳來小家夥活力十足的聲音,“黃毛叔叔昨天做的雞蛋羹好難吃,他還往裏加巧克力豆,好惡心……”


  “昨天……”舒沐晚不由愧疚,她急忙地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難聽,“媽咪提前走了,你不會怪媽咪吧?”


  “怪呀!”venki的回答相當爽快,“媽咪你要是不走,我就不用吃那麽難吃的雞蛋羹了……他昨晚還要抱著我睡!我都沒和其他女人睡過!!”


  舒沐晚不由失笑,緩緩提醒:“……Jack是男的。”雖然男得不太明顯。


  “可是他睡前塗滿潤膚露,熏死人啊……”venki在對麵不滿地嘀咕著,舒沐晚在這裏靜靜地聽著,心情這才稍稍轉好,但小家夥顯然遺傳了某人的敏銳,很快就發現了她的異常,“媽咪,你不開心嗎?你都不怎麽說話……”


  “媽咪在聽啊。”


  “媽咪……”稚嫩的童音軟軟地進入她的心底,venki猶豫了幾秒鍾,終於緩緩地問出來,“你想回美國嗎?”


  “想。”從未如此想念。


  一個字,她的眼眶又開始微微發紅。


  “我讓黃毛叔叔訂機票!”venki很快地出聲,像是已經和Jack把計劃商量好,聲音中隱隱透著神秘,“他說主秀結束那天晚上,讓我們先走……他說什麽‘任何不開心的事情,隻要上了飛機,就什麽都可以拋下了’,媽咪,我們就這樣開開心心回家好不好?”


  回家?


  對啊,她的家,在美國。


  舒沐晚酸澀地笑了笑,終於重重地點頭:“……好,我們回家。”……


  臥室的門在她掛斷電話後被敲響。


  她漠然以對,門鎖很快被旋動,來人不請自進地走了進來——消失了近24小時的高大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除了那冰冷壓抑的氣勢,還有他……滿身的酒氣!


  舒沐晚本能地蹙了蹙眉,便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傳來——


  “在和誰打電話?”


  舒沐晚本能地蹙眉,身體往裏挪了挪,同時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傳來——


  “在和誰打電話?”


  原本扔在旁邊的手機被倏地撈起,她當著他的麵快速刪了通話記錄,然後冷冷地回應:“沒有。”如此直白的謊言,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掩飾……


  南宮墨的眸色不由沉了沉,他強迫自己的視線從她手機上移開,才能將胸臆間的怒意壓製下去。


  抬腳,他緩步走到大床邊,在距她最近的位置坐了下去,讓她避無可避——床墊因為他而微微下陷,而屬於他的清冽和酒氣,瞬間便充斥了她的鼻翼……


  “管家說,你今天沒吃什麽東西?”他坐在床沿脫西裝外套,修長的指骨一顆顆劃過那琥珀色的衣扣,慢條斯理的動作反而讓人揣測不出他的情緒。


  “恩。”舒沐晚淺淡地應聲,剛想繼續往裏挪挪,他陡然將脫下的衣服往她內側一扔,阻擋了她的退路,讓屋中本就壓抑的空氣頓時又凝了凝……


  他的態度沉穩冷靜,動作卻偏偏是這麽強勢暴戾。


  “他說,你一天都沒出門?”像是對這種壓抑窒悶的氣氛習以為常,在舒沐晚忐忑遊移之際,他已經拋出了第二個問題,同時雙手支著床,冷冷地俯身看著她。


  舒沐晚這才抬頭,目光自嘲地和他對視,然後揚了揚手上那枚璀璨的戒指:“我可以出門了,是麽?”


  她的話中帶著明顯的諷刺,和昨天他剛把戒指給她的時候不同——當時,她的反抗是尖銳而劇烈的;而現在,她的抗議卻是如此頹然而悲哀的……讓他竟也跟著難受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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