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她的下場
唐堯卻對女人情動的臉龐視若無睹,他冷冽的眸從緊閉的門扉上橫掃而過,唇角浮起淡淡的嗤諷,眼底升騰起慍怒的殺意:他們覺得是自己失職放跑了舒沐晚,所以又賠了一個“舒沐晚”給他?
而且是以這種方式?
這些人……還真是天真!
他要抓舒沐晚,可不是為了這種價值!
“唐少……”正思量間,女人已微微俯身,蔥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主動跪在他的雙膝之間,然後聲音嬌媚地喚他,“我們今天……就在這裏嗎?”
她竟然敢碰他?!
唐堯猛地回頭,冷冽的視線和她相撞,讓她立馬怯懦地收手,隻是想到外麵那些下屬們的交代,她依舊不死心地模仿到底:“唐堯,你不敢碰我嗎?”
他們交代過,那個女人,就是這麽稱呼唐少的。
“你說什麽?”她隻覺得下巴上一痛,便被唐堯的大掌鉗住,小臉因為吃痛而扭曲,聽到他低沉慍怒的聲音傳來,她死死地撐著,連求饒都不敢。
而也正是這個模樣,讓唐堯有瞬間的失神——
她也是這樣叫他唐堯,不留餘地的挑戰他諷刺他;他也是這樣強行製住她,任憑她無助掙紮……眼前的女人,真的在某個方麵,像極了舒沐晚!
並且這樣的姿勢,他的目光順著他的領口往下,能清晰地看到兩團純白的柔軟,以及若隱若現的玫紅……她裏麵什麽都沒有穿!她在用一個女人的方式,勾\引他這個男人。
也就是這瞬間的錯覺,剝奪了唐堯思考的能力——在她開口求饒之前,唐堯猛地俯身攫住了她的紅唇,猛烈而粗暴地吻著,大掌探入她的衣服內,近乎粗暴地揉捏…………
(不可描述)……
“恩……我們……”她嬌媚地喚著,主動把手環上唐堯的脖子,在他的大掌撫向她身下時,難以抑製地叫出來,並且手指也本能地掐上了他的肩膀,“啊……!”
她掐到了他的傷口。
唐堯吃痛地抽了口涼氣,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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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從剛剛那狂野劇烈的一分鍾內清醒,整個人迅速從情\欲中抽離,臉色也因為清醒而頓時沉了下來——他在幹什麽?剛剛差點就要了這個女人?
不!
不是這麽簡單的問題!
唐堯是精通心理學的專家,當然也從剛剛的失控中瞬間洞悉出了某樣東西,真實得讓他覺得恐慌:他剛剛是有瞬間的失神,才會和這個女人發展到一場狂野!
那麽,如果這個女人是舒沐晚呢?他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嗎?
難道潛意識裏……他也想以這種方式得到她、占有她?
唐堯的眼底瞬間湧起無限的狂亂:怎麽可能?怎麽可以?她是仇人的女兒!該死的,她是舒文的女兒,是他從小到大都不待見的存在!!!他怎麽可能對她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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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他低咒一聲,猛然推開了身前的女人。
“唐少?唐……唐堯!”小舒還未完全從情\欲中回神,雙眸中盡是濕漉漉的迷離,她抬眼卻看到唐堯正在整理衣服,當下慌了,“怎麽了?我們不在這裏做嗎?”
唐堯沒有理會他,用幾乎逃跑的方式快速地整理自己。
而小舒,在此時做了個把自己完全推向墳墓的決定…………
“唐堯!唐堯不要走!”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完全扯破,她根本無法跟著唐堯跑出去,隻能在唐堯走到門口的時候,急急地追上去抱住他的腰,“怎麽了?”
唐堯的身體緊繃著,渾身都散發著危險因子。
TM的他也不知道怎麽了!
他現在該死的心情差透了!
他現在連自己都痛恨——居然在潛意識裏有這樣的想法……他簡直就是瘋了!
偏偏小舒還是不明真相,所以她試圖挽留的勸阻,此刻完全變成了火上澆油:“唐堯……是我弄痛你了嗎?我道歉……我改好不好?我們剛剛還好好的……”
“剛剛還好好的”這句,無疑是對唐堯恥辱的挑戰。
小舒隻覺得他的身體猛然一僵,毫無感情地推開她,在她未回神之際,隻聽到“哢噠”一聲,太陽穴處便被抵上某個冰冷暗黑的東西……是槍口!
“唐堯?”小舒瞬間就被嚇慘了,一張笑臉花容失色。
唐堯麵無表情,眼底的暴戾更甚。
“唐……唐少!”她在危機時刻連忙改了口,幾乎是哭喊出來,哪裏還顧得上模仿,完全是保命要緊,“我知道錯了,您別開槍……您放我一條生路吧,唐少……”
“我問你。”唐堯突然開口,無視著她那幾顆慘淡的眼淚,冷冷打斷。
“如果你的爸爸背叛我爸爸,我該拿你怎麽辦?”總要有人,為剛剛的那場錯認負責,他冷靜地看著她,再度強行把她帶到舒沐晚的位置上。
“什……什麽?”她不認識舒沐晚,更不知道舒沐晚,自然什麽也聽不懂。
隻是,她能真切地感覺到太陽穴上的槍口,眼中的恐慌越來越強……
完全不是她!
唐堯嗤笑,心裏稍稍放鬆:完全不像她!同樣是被槍指著,她們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還好,不是……這讓他心底的罪孽陡然就覺得減輕了好多。
也讓他能全心全意,毫無留戀地……扣下扳機!
“乒!”
一聲悶響,女人應聲而倒,空洞的眼底還殘留著身前的驚恐。鮮血從她的太陽穴處迸濺出來,在她的半邊側臉上開了朵暗紅色的花,有幾滴血迸濺在唐堯的臉上,讓他清俊白皙的臉顯得多了幾分戾色……
他微微一笑,妖魅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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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們在槍響的後一秒便拚命敲門,擔憂地在外麵喊:“唐少?唐少您還好吧?”
應該是唐少開槍的吧?
那個女人沒有帶槍啊!應該不可能是殺手之類的……
“恩。”他淡淡地應聲,閑閑地拉開了門,這才讓人看到了裏麵血腥暗沉的畫麵:地上的女人橫陳著,不整的衣衫下隱隱可見男人的指痕,隻是可惜……這具讓人引發無限遐想的軀體,不再有溫度。
“這……”
“……把她處理掉。”打斷下屬的詢問,唐堯徑自下令,反身朝著屋內走去,在下屬離開之際,突然又語調低涼地補充,帶著隱隱地不忿——
“不用把‘舒沐晚’補償給我。”頓了頓,他繼續出聲,“我要的舒沐晚,是這樣的下場!”
對,就是應該這樣。
他們是敵人,他就應該有痛下殺手的氣魄!……
夜色漸濃。
關於venki的尋找,一無所獲。
南宮墨緩步回到別墅,臉色已經明顯疲憊。管家急急地過來,順勢接過南宮墨脫下的大衣,麵色同樣有些擔憂:“少爺,怎麽樣?有小少爺的消息了麽?”
找一個孩子,可比找一個大人難得多!
南宮墨頹然地搖了搖頭,手指暗了暗隱隱發痛的眉心,朝樓上示意了一眼:“她怎麽樣了?”
“舒小姐睡了,剛剛測過溫度,體溫已經降下來了。”報了舒沐晚的平安,管家多問了一句,“您是現在就上去看她麽?”
“不了。”南宮墨擺了擺手,“我等她睡熟。”
要是她再問起venki的下落,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派出去的人已經幾乎挖地三尺再找了!唐堯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他沒有抓venki,那他到底“失蹤”去了哪裏?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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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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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終於徹底寂靜下來,南宮墨這才放輕了腳步上樓,推開臥室的門,在一片暗沉的光線中找到了她——她就躺在大床的中央,側著身子蜷縮成一團……
她睡著了,卻睡得並不安穩,始終緊蹙著眉頭,身體時不時地輕顫一下。
南宮墨掀開了被子側躺到她身邊,長臂輕輕地夠過去,小心翼翼地調整了她的睡姿,終於才能納她入懷:雖然還有諸多不順,但是……她在他身邊就好。
至少,他還有她。
“沐晚……”南宮墨低喃著她的名字,無聲地在她發頂落下淺淺的一吻:以後,你就呆在我身邊,或者呆在別墅裏……不要再出去了,好不好?
不由自主,又完全本能的,他限製了她的自由。
“爸爸……”舒沐晚的眉頭緊蹙著,還在噩夢中抗爭,也不知是夢見了哪個鏡頭,她無助地哽咽著,不停地呢喃著要爸爸,“爸爸……不要走……”
白天再堅強,也終究是被“體驗”震驚到!
唐堯的心理控製,還是有作用的!他的話,在夢境這種最脆弱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襲擊著她的意識,逼得她在噩夢中沉淪,在愧疚和無助中走向崩潰……
“舒沐晚?”南宮墨拍了拍她的脊背,想要喚她醒來,她的意識卻已轉化到另一個夢境。
不同的噩夢,也有不同的羈絆。
她看到滿地的鮮血,看到喪心病狂的針頭和毒\品,看到抗爭到人格完全蛻變的人……
“辰……”她在夢境中哭喊出來,而在深夜裏,她也喃喃地叫出他的名字,一滴滾燙的淚無聲地在她眼角流下……正好滴落在他的手臂上,讓南宮墨的身形微微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