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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1章 她一定要報!

  媽咪就這麽衝動地去和南宮墨同歸於盡!


  而且……她已經死了。


  “不是這樣的……”她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恐怖的男人,那張帶笑卻手段殘忍的麵孔,“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把她害成這樣的不是南宮墨!


  但是害死媽咪的卻是南宮墨……


  唐堯、南宮墨,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兩個小時後,警局,審訊室。


  田甜一個人坐在審訊室內,已經等候良久。從監控畫麵上看,坐在木凳子上的女孩表情木訥,眼神空洞,隻是雙拳始終緊緊地捏著,像是在宣告某種堅定的信念……


  “劉隊,不好意思晚上還叫你過來!這個案子轉到你那邊了,她又指名要見案子的負責人……”警員歉意地朝著劉子凱微笑,“她說除了你,誰也不說。”


  “沒事。”劉子凱擺了擺手,目光從監視器的屏幕上收回,隨意地掃了眼腕表後發話,“我先進去和她談。”


  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

  劉子凱摸了摸口袋中凸起的絲絨盒子,晚宴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始,他要在晚宴上求婚,應該也來得及……


  *****

  “我有話和你說!”劉子凱進屋的那一秒鍾,田甜便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劉子凱認為這樣的“口供”肯定會相當順利,可是沒想到,田甜在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再也不肯說了……


  “田小姐!”劉子凱不耐地敲了敲桌麵,焦躁地看了眼時間,試圖加快進展,“你不是有話和我說麽?如果沒事的話,我得走了……這不是我的上班時間。”


  他真的有點著急!

  “嗬……”田甜嗤笑,目光空洞地從角落轉回來,最終停留在他的身上,眼裏帶著他看不懂的複雜和決絕,“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作為回報,你能不能答應我的一個請求?”


  她在賭!

  她在賭她的最後一份籌碼!

  “田甜小姐!”劉子凱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叩了叩桌麵提醒,“協助警方辦案是公民的義務!不是你想的那種交易!你的算盤打錯了!!”


  說話的同時,他起身便作勢離開,卻被田甜叫住——


  “我說!”她急急地喊出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不是交易,隻是一個請求。”


  劉子凱的腳步稍稍停住,她臉上的悲切和絕望都很真實,讓他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在她的對麵重新坐下:“你說說看……”……


  口供的時間果然不長,但聽到的內容卻足以震驚。


  他從田甜口中聽到了一個嶄新的名字——唐堯。


  “我的確沒有看到舒沐晚殺人,那件事是我冤枉她的!但是南宮墨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殺人的事情,他要幹也絕對幹得出來!”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她淒楚而笑,“我猜,殺坦斯塔夫的人,應該和後來對付我的人是同一個……”


  “坦斯塔夫在報紙上透露出去的消息,都是我給他的,我想對付南宮墨,卻沒想到那些消息會招來另外一個人!為了得到那本舊日記,他真的什麽都做得出來!”田甜靠上椅背,“嗬,我無意中得到的舊日記,竟然……”毀了她自己!


  什麽狗屁把柄!

  都是毀自己的東西!

  “什麽舊日記?”劉子凱聽得一頭霧水,但是隱約覺得,真正的案情,或者是案中案,真正的大案,正在浮出水麵……


  “我怎麽知道?”田甜嗤笑,“我隻知道……和我無關!我隻是無意中被卷了進去!”


  “那個後來拿走日記的是誰?”


  劉子凱有預感:那個不雅視頻真正的策劃者!那個殺人案的真正犯案者!甚至某種惡勢力的真正主謀,就是田甜口中那個搶走舊日記的人……


  “他叫唐堯。”


  此話一出,屋中猛地沉靜下來。


  劉子凱蹙眉。他隻是聽過這個名字,他不清楚唐堯具體是誰,但很清楚:他絕對不是那種輕易能接近的人!甚至連個明著能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而田甜的問題,無疑給了他更大的壓力:“你能抓住他嗎?”


  ******

  半晌,劉子凱才回答:“如果他真的是犯案對象,他逃不出法律的!”


  說完,他合上筆錄本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田甜叫住。


  “他的結果怎麽樣,我無所謂!”她跟著站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劉子凱,“但是你還沒問我的請求!”剛剛說好的,隻要她“招供”,他就聽聽她的請求。


  “你說。”


  “我還有一個舅舅,在南宮家排第二,你能幫我找到他嗎?”這是她最後的一點籌碼。


  劉子凱蹙了蹙眉:“什麽?”


  為什麽要他去做找人的事情?


  田甜的回應卻是無比平靜:“我媽死了,我懷了孕,又染了毒\癮,我小舅不管我……我找另外一個舅舅也不行嗎?”


  “我媽死了,我染了毒\癮,又懷了孕……”田甜的回答無比平靜,她抬頭,目光直視著劉子凱,“我的小舅不管我,難道我找另外一個舅舅也不行嗎?”


  聽起來,這個要求似乎……合情合理。


  “好。”劉子凱點頭,在一秒鍾的遲疑後爽快地答應下來,“我會幫忙聯絡。”……


  接下來的半個月,日子平靜無波,卻又暗潮洶湧。


  南宮傾的葬禮低調舉行,據說規模很小,隻有她零零散散的幾個朋友,在場幾乎沒有親戚。外加南宮傾平時人緣一般,葬禮現場連個痛哭流涕的人都沒有,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了……


  另外一件事:田甜被神秘人物保釋出去。一般來說,田甜這種情況,是不容被保釋的!是對方似乎很有來頭,從高層打個招呼使個手腕,放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如此種種,舒沐晚都是聽過即忘,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她正在專心籌備婚禮!

  Jack也帶了自己設計的禮服和婚紗過來,在正式幫忙之前,不忘指著舒沐晚一通咆哮。針對的,自然還是舒沐晚“不顧一切”、“英勇”闖入火場的事件——


  “什麽叫‘照顧好我和南宮墨的孩子’?你有沒有點為人母的自覺?把孩子一扔你就不要命了?”


  “就知道衝衝衝,你當時考慮過venki的未來嗎?這樣容易讓小孩子有陰影的你知不知道?”


  舒沐晚概不還口,Jack罵到一半,不由停下朝門口看了一眼:venki去國內的學校適應環境,還沒有回來!他可以趁著venki沒回來之前繼續罵——


  “平時腦子挺好用的,怎麽關鍵時刻就是零智商?”


  “就知道衝衝衝,你當時手裏拿著衝水閥門嗎?”


  “衝衝衝……你當你是消防隊員啊?”


  “好啦!”舒沐晚聽得耳膜都快起了繭子,Jack卻還在教訓著沒個消停,她不耐地瞥了他一眼,嘟噥著反諷了回去,“你都‘衝衝衝’了一下午了……你是抽水馬桶麽?”


  “誒,你!”Jack不忿地噤聲,被她氣得牙癢癢,當場揮舞著桌麵上的請柬,直接往她的腦門上甩了過去,“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


  “媽咪!”venki開門回家,看到的正好是Jack“施\暴”的場景,他臉色一沉當場衝到舒沐晚身前,張開手臂護著她衝Jack喊出來,“你幹嘛?不許欺負我媽咪!”


  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堅決,護著舒沐晚的樣子儼然像個小忠犬。


  Jack的嘴角抽了抽,在心裏無聲地咆哮:一根朽木不可雕另一根朽木不可雕!!!


  “今天在學校怎麽樣?”舒沐晚在心底偷笑,臉上卻是坦然無事,扳過了他小小的身體問他,順帶著整理他剛跑亂的衣服,“和同學們相處得好嗎?”


  “他們都很崇拜我,讓我教他們學英語!”venki笑了,每次在舒沐晚麵前,他才能恢複天真的孩子本性,“我說的,有些連老師也聽不懂呢……”


  畢竟是生長在美國,英語已恍若母語般脫口而出。


  流利、自然。


  “那是因為你牙掉了發音不標準……”Jack哼了哼,嘀咕著在他背後潑了盆冷水。


  “你!”


  “好了好了!別和你黃毛叔叔一般見識。”摸了摸他發飆的小腦袋,她在客廳轉為戰場之前當和事老,“你去玩吧,媽咪還要繼續整理……”被Jack扔亂的請柬!

  “好!”舒沐晚下令,venki爽快地答應,隻是在越過Jack的時候,不忘吐了吐舌頭,衝他做了個鬼臉……


  Jack無奈地勾了勾唇角,輕哼出聲:“看來,他是沒對你這個‘奮不顧身’的媽咪產生陰影,倒是對我這個‘好心好意’的叔叔纏身陰影了……”


  “少廢話!”舒沐晚打斷他,指著茶幾上零零散散的請柬,“快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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