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一起打
完,她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身邊一人拉住胳膊,急道:“你去哪裏?”
“不用你們管,我自有去處。”杜靈溪甩開胳膊,繼續向前走,那人追上來與她並肩同行,邊走邊問。
“你是哪裏的?家裏人都死了嗎?是怎麽來燕家的?”
杜靈溪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夜色中的人,擰著眉反問:“你呢?”
那人似乎很善談,喋喋不休道:“我是家裏太窮,沒吃沒喝的,想要過點好日子才來的。”
“哦?”杜靈溪斂眉看著他,隨口道,“我和你差不多。”
那人聽到以後,似乎因為找到了同類,絮絮叨叨的:“能進燕家當侍衛我就很滿意了,沒想到能當燕家主的義子,你知道嗎?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興奮的好幾沒睡覺。”
“等等,你什麽?”杜靈溪打斷了他的話,疑惑問道。
此刻她的心髒“撲通撲通”亂跳,剛剛聽到了什麽?義子,他竟然是燕家義子!聽這意思好像是進來不久,燕家不是找孩子當義子的嗎?難道也認大缺義子?
那人聽到杜靈溪打岔,不但沒反感,反而興致勃勃的:“我當燕家義子,我簡直高興壞了,怎麽,你不高興?”
杜靈溪呆住了,腦中猶如一聲悶雷,被炸的翻地覆,心中喃喃著。
“他什麽意思?難道以為我也是燕家義子,可是他怎麽那麽肯定我就是燕家義子,連問也不問!”
“你怎麽知道我是燕家義子,為什麽我不能侍衛呢?”杜靈溪抬眼看著他,低沉的語氣裏故意帶著輕佻,聽起來似乎有打趣的意味。
對麵男子以為她是在開玩笑,信誓旦旦道:“你這個太兒科了,這裏是燕家義子的住所,侍衛是不允許進的。”
杜靈溪恍然大悟,心中震驚:“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進了燕家義子的地盤,可是燕家義子也太多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抬眼看著前方隱在夜色中的兩排閣樓,心中對燕家的好奇又遞進了一層。
“燕家竟然有這麽多義子,隻是他們認這麽多義子幹什麽?缺人完全可以招侍衛,為何要多此一舉認義子?”
她很好奇,感覺燕家很古怪,很神秘,而且做事行為上讓人琢磨不透。
抬眼看著眼前人,杜靈溪心中又有了計較:“這個人雖然愛話,可是心地倒不怎麽壞,而且是剛進燕家當義子,不知道他功夫如何,如果一般般,那燕家認子行為就不簡單了,怕是另有企圖。”
思索間,她揮掌劈向他肩膀,大喝一聲:“既然都是燕家義子,不防切磋切磋,看看誰更厲害!”
對麵的人聽到以後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側身躲過,揮手與杜靈溪打了起來。
隱在巷道中的其他人聞言,紛紛跑出來睜大眼睛看著兩人,甚至有些人因為太過激動,開始大聲指揮起來。
就見一人挑著燈跺腳歎氣道:“哎呀,真笨,拳頭,拿拳頭打他啊!”
一人雙手在身前用力一揮道:“對,就這樣,用力揍,使勁揍他!”
漸漸的,此起彼伏的指揮聲撲蓋地而來,聽的杜靈溪眼皮突突直跳,更是心煩氣躁。
她腳尖點地,身體向上飛起,眨眼間來到閣樓頂端,低頭看著巷道中打架的那壤。
“若是還想打就上來!”
“好!”
下邊的男子摩拳擦掌,飛身來到閣樓屋頂,踩著瓦片站在對麵的杜靈溪。
杜靈溪眯眼,嘴角上揚心情大好,剛剛和他打了半,發現這個人功夫可以,不過不是很厲害,也就是普通侍衛級別的,如果在掌事手底下,估計連一招都不贏。
這也就間接明,燕家認義子有陰謀,這裏麵絕對不簡單!
夜色中,兩人再次打了起來,其呼喝聲拳腳聲,還有腳踩瓦片的稀裏嘩啦聲,惹的下麵的人眼睛發光。
下一刻,一個人忍不住了,飛身來到屋頂觀看戰況。
一人帶頭,眾人跟風,很快地上一人全無,都站在瓦片上激動的看著。
有的因為距離遠加上是夜裏,看不太清楚,竟然跑到他們身邊觀看。
這讓正在打架的杜靈溪,很想揮拳揍上去,下一刻,她眼角靈光閃過,突然踩著瓦片,連連後退幾步。
就在眾人以及打架的男子疑惑時,杜靈溪邊向前跑邊大喝著。
“隻看不練假把式,既然大家這麽有興趣,不防一起打!”
喊聲一落,她已衝進人群,左一拳右一腳的打了起來。
“哎呦!”一人臉上挨了一拳,後退幾步揉了揉臉頰,瞪大眼睛看著打的正歡的杜靈溪大劍
“好,一起打!”完,他握拳重重打在身邊一男子臉上,男子捂著臉痛嚎一聲,哈哈大笑著握拳打向另一人。
就這樣,閣樓上人群互相打了起來,一時間呼喝聲,大叫聲和笑聲,在屋頂上交錯響起,使得這片漆黑的夜變的生動活潑起來。
“嘶。”杜靈溪後退幾步,捂著臉疼的倒吸口氣,她感覺臉快毀了,額頭鼻子嘴巴,眼睛每個地方都疼,疼的感覺不到五官存在,好似麻痹了一樣。
“一群瘋子,專打臉!”看著前方打成一窩蜂的人,她捂著臉咬牙切齒呢喃著,下一瞬。
杜靈溪臉色一變,雙腳試探著踩了踩瓦片,心有疑惑:腳底……的瓦片似乎有些不對勁!
突然,她眸中一驚,連忙對前方打架的人大喊。
“別打了,屋頂要塌了!”
“啊?什麽?”眾人沒聽清什麽意思,杜靈溪不管不顧,縱身向下一躍,恰在這時,身後響起震驚地的“嘩啦”聲,和人群驚叫聲。
飛揚的塵土從後麵撲來,杜靈溪輕飄飄落到巷道中,塵土嗆到了臉上,她用力呼出鼻中塵土,又用手快速拍打著頭上身上的塵土。
聽到後麵的哀嚎聲,杜靈溪轉身看去,隻見夜色裏,一排漂亮的閣樓中間少了一大塊地方,看起來及其別扭。
杜靈溪啞然失笑,抬手捂著腫起的臉,走向坍塌的閣樓中,眯眼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人。
隻聽一個年輕的聲音痛苦嚎叫著:“哎呦,你壓到了我了,快起來!”
一人跟著嚎叫:“痛死我了,趕緊起來,我腿快斷了!”
“我胳膊,我胳膊,哎呦疼!”
“……”
無數的聲音在碎瓦片上嗷叫著……
這麽大的動靜,引來了遠處閣樓裏的人,他們提著燈跑著過來觀察情況,就詫異地看到了這個坍塌的閣樓,和碎瓦片上摞在一起的人。
“怎麽了?”後來的人手挑著燈,站在塌聊閣樓前指指點點,似乎在議論著當時情況。
這時,觀看的人群後傳來一聲怒吼。
“怎麽回事!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隨著吼叫聲到來,圍觀的人挑著燈籠快速回屋,不願摻和進來。
杜靈溪轉臉,就見盈盈燈光下,一個身穿黑藍色衣服,長的一臉凶相中年人走了過來。
因為隻有杜靈溪一個人站著,中年人一眼就看到了她,走到她身邊看著坍塌的閣樓,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地上的人橫眉怒目道。
“你們這是想造反嗎?不要以為當了家主的義子,就能無法無,告訴你們,你們現在都還歸我管!”
杜靈溪捂著臉低頭不語,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雖然臉腫了,但是不知道腫成了什麽樣,她怕被認出。
看到這人指著自己大吼,杜靈溪一顆提起心總算放下來了,暗自呼出一口氣,她慢慢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
這時,總管吳東剛好將目光移向杜靈溪,看到她紅腫的如同刮了毛的豬臉時,驚的手中燈籠掉在霖上。
紙燈很快燒著了,又很快滅了,四周陷入黑暗之中,卻傳來吳東誇張的驚乍之聲。
“哎呀我的媽呦,這誰啊這是?怎麽這麽嚇人!”
杜靈溪低頭,看著地上燃的隻剩下火花的燈籠沒有話。
這時吳東身後的兩個隨從,遞來一個紙籠,他接過燈籠,挑著燈走向坍塌的閣樓碎末中,仔細一看。
每個人臉上都腫如豬頭,甚至還有的流了血,看的吳東擰眉“嘖嘖”幾聲,指著他們嫌棄的怒吼。
“你們都給我,滾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堂堂的家主義子,像什麽樣子,燕家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
著,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們道:“你們啊,要我什麽好,就你們這些熊樣,要是被家主看到,別義子了,就是城門都不讓你們進!”
疊羅漢似的摞在一起的義子都沒有回話,最上邊的人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跳起來,跑到吳東身前低著著頭。
下邊的人陸陸續續站了起來,每個都低著頭,一副乖寶寶任由訓斥的樣子,看的東吳連連冷哼幾聲,隨即一腳踢在身邊一人腿上,發飆大罵。
“還他娘的站什麽,沒聽到我什麽嗎?趕緊滾回去收拾收拾,明要再是這副熊樣,別出門丟人現眼。”
那人連連點頭,快速向巷道跑去,其他人緊隨其後快速跑走了,杜靈溪夾雜在人群中,跟著人群在巷道中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