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全都放了
閉著腫起的眼睛,她凝神練習著靜心術,燕清月拿著鞭子站在她的對麵,冷笑連連。
揮手一鞭子,打在她的身上,朱紅的唇念念有詞:“杜靈溪,你的皮膚真夠硬的,這樣都不死,是不是因為你修習了仙法?嗬嗬……仙法有什麽用,還不是落在我手上!”
杜靈溪身上被鞭子的倒刺劃出一條條深溝,看不出一點完美的皮膚,她雙眼睛緊閉著,沒有一點掙紮的痕跡。
“昏了嗎?”燕清月打的累了,轉身看著身後的侍衛,侍衛會意,將滿滿一桶辣椒水,整個倒在杜靈溪頭頂。
鑽心的痛,讓杜靈溪全身打顫,她胸口起伏著,緩緩睜開眼睛。
對麵的人模糊著,隻能看到一個人影,她知道這個人就是燕清月。
臉上疼的她雙眼失明,大腦失去了判斷力,嘴上不出一句話,隻看了一眼燕清月,又深深地低下頭。
身體和靈魂太虛弱了,她現在隻想睡覺,僅存著的意誌力強行讓她保持清醒
默默練習著靜心術,身體上的疼似乎沒那麽重了,下一刻卻被一陣鑽心的疼驚醒了。
杜靈溪睜開眼睛,看著被鎖鏈鎖住的右手,右手的食指沒了,鮮血像噴泉一樣往外噴著。
燕清月拿著剪刀笑眯眯看著杜靈溪,流血的剪刀慢慢對準了她的中指,怨毒地盯著杜靈溪,用力一剪。
十指連心,杜靈溪疼的全身抽搐,眼中淚水流出,流在了臃腫的的臉上。
她視線模糊的看著對麵的人,心中隻覺得好笑,沒有想到,燕清月竟然恨我恨到這個地步。
燕清月,你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剪斷了我的嘴巴,沒能讓我出你的孩子在哪裏。
心中想著,再次閉目練習著靜心術,經過這幾的修煉,靜心術練習的爐火純青,手指上隻是剛剛剪的那一下疼的鑽心,因為靜心術,現在又感覺不到疼了。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修煉靜心術的同時,體力和靈魂也在慢慢恢複著。
一個月後,身體被折磨的開出一條條肉花,十指全都被剪斷了,臉上看不見五官,身上沒有一點完好之處。
遠遠看著,她就像是一個用血肉組成的人形。
頭上的頭發被拔的一幹二淨,頭皮上鮮血淋漓,看的人觸目驚心。
燕清月笑眼如波的站在她對麵,手中拿著剪刀似乎在找下手的地方。
杜靈溪透明的靈魂飄在半空中,看著下方這具破敗的身體,忍不住歎息著。
這一個多月的靜心術修煉,讓她徹底恢複了內功和仙術。
靈魂也可以離體了。
她眼眸微斂著,看著被鐵鏈子拴著的自己,當初隻是感覺到疼,沒有看到自己的真實樣子,現在這麽一看,簡直不能用疼來形容,就是一個皮肉翻飛的**。
實在太可怕了。
半空中,靈魂顫了顫,沒想到自己的身體,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她歎息著,目光陰森的盯著下方的燕清月,好像要把她燒死。
燕清月拿著剪刀的手一顫,突然感覺全身發麻,心中不安。
轉身在密室中仔細看著,正在燃燒的蠟燭把密室照的通亮。
密室中詭異的安靜,除了一些刑具,再也沒有其它東西。
燕清月轉身看著杜靈溪,伸手在她鼻子下試了試,愕然發現對方停止了呼吸。
她笑著睜大眼睛,把手中的剪刀扔在地上,指著杜靈溪笑著尖劍
“杜靈溪,你終於死了,我這樣一點點折磨你,你竟然能堅持到現在,也讓我刮目相看,可是你到底還是死了!”
她大笑著,眼中有瘋狂。
半空中的杜靈溪眼眸一茫
就是現在!
她透明的靈魂用力撞向燕清月,瞬間來到了她的身體鄭
燕清月瘋狂大叫的臉上突然一僵,又慢慢變得溫柔。
杜靈溪抬手摸著這個漂亮的臉蛋,嘴角揚起冷漠的笑。
手指抬起,看著食指上戴著的綠色戒指,冷笑一聲。
半空中就看到了這個戒指。
“這是我的戒指,沒想到你燕清月還會帶我的戒指,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戒指,我或許不會上你的身,因為你實在是太惡心了!”
她笑著,臉上流露出狠虐之氣。
掌心抬起,鮮豔的紅火從掌心竄出,帶著灼饒氣息撲向了對麵的鐵鏈。
鐵鏈瞬間燃盡,連灰塵都沒有掉下。
沒了鐵鏈的束縛,對麵殘敗不堪的身體搖晃著要倒下。
被杜靈溪攬住了肩膀,喃喃自語的來到了戒指空間。
戒指空間裏,正在玩耍的仙王地王飛了過來,撲閃著兩對紅色的翅膀,看著杜靈溪把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放在地上。
仙王疑惑道:“杜靈溪,你怎麽上了別饒身上,她又是誰?”
杜靈溪轉身,看著仙王:“地上的那個人就是我,我之前遇到了困難,戒指也丟了,還好躲過去了,現在一切平安。”
“這麽慘?”仙王問。
“嗯。”杜靈溪點頭,從旁邊拿出一件原先準備好的衣服,遮擋在地上的殘敗身體上,
隨後轉身看著旁邊一個盤膝而坐的藍芊身體。
對比燕清月的所作所為,藍芊倒是沒那麽壞了。
“藍芊,你和燕清月不是一個等級的,我怎麽能拿你和她比呢?”
本來不打算在燕清月的身體裏呆太久,可是被折磨了這麽久,杜靈溪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這樣,怎麽能忍氣吞聲呢!
杜靈溪站起身,眼神中有淩厲的殺絕。
既然來到了燕清月的身體裏,那就要看看燕清月的份量,到底有多大。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利用燕清月的身體,把金家和燕家的帳一起算了。
惡從膽邊生,她轉瞬間離開了戒指空間。
重新回到了密室中,杜靈溪看著掉落一半的鐵鏈子,嘴角揚起冷漠的笑。
掌心紅火竄出,帶著咆哮衝上了剩餘的鐵鏈子。
掛在牆上的鐵鏈子灰飛煙滅在紅火中,她眯眼看著密室中的一切,看著刑具架上血淋淋的刑具。
踱著步子走到刑具麵前,手輕輕摸著一把短刀上的鮮血,這上麵的鮮血還未幹,上麵沾染的血,全部都是我的!
心中呢喃著,手掌中的紅火直撲向這些刑具。
火剛觸碰到這些刑具上,便帶著一種毀滅的溫度,瞬間把眼前的一切燃為灰燼。
空氣中傳來一股不出的鐵器味,還有一種熾熱的味道,杜靈溪不加理會,轉身走出了密室。
密室外站著兩個侍衛,侍衛一見到杜靈溪出來,連忙跟著向前走。
杜靈溪學著燕清月的姿態,對身後的兩個侍衛道:“你們兩個不用跟著我,這間密室沒有用了,剛剛裏麵的東西都被我處理了,以後這裏誰也不準進來,門鎖著吧。”
兩個侍衛心中一驚,低著頭相互看了看,裏麵的人被處理了,他們怎麽沒看見是怎麽處理的,也沒看見有人出來,難道裏麵的人死了?
他們低著頭不敢話,鄭重的回應著:“是。”
完將門快速鎖上,便跟著杜靈溪揚長而去。
杜靈溪順著這條路向前走,才發現這裏原來是一個類似密道的地方。
“看樣子燕清月為了關我費了不少力氣,竟然還專門打造了一個密道,或者這個密道早就存在,裏麵用來關押一些她不喜歡的人。”
心中暗暗猜測著,走出了密道,便看到眼前是地牢。
裏麵關押著很多人,他們看到出來的杜靈溪,眼神中有一絲害怕,全都向後縮著身體,好像看到了妖魔鬼怪。
杜靈溪心中有片刻疑惑,可是想到燕清月對付饒變#態方式,心想這些人很有可能受過她的虐待。
踱著步子向前走著,她眼眸四掃著看著兩邊關押在牢裏的人,發現他們身上大大都有傷口,走到中間時,停下了腳步。
轉身看向一個牢房,牢房裏關著是十幾個壯士,這些壯漢有些眼熟。
她走進牢門,仔細看了看他們,終於認出這些人就是當初對自己做出那種事的人。
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被關押的人,還以為是一些侍衛。
“姑娘。”一個壯漢跪在地上,雙膝磨著地麵跪在牢門前,仰頭看著杜靈溪,懇求道。
“姑娘放過我吧,我家裏還有老有,他們都還指望著我生活呢,求求你放了我。”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杜靈溪低垂著眼,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些人都是對我不軌的人,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都殺了?
這種事情想想也就罷了!
杜靈溪收回思緒,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你們犯了什麽錯?”
“我錯了,我錯了,我應該狠狠蹂虐那個女人,不應該心慈手軟,姑娘,我現在就去,你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杜靈溪眉頭一皺,看樣子是因為燕清月嫌他們對我太溫柔了,才會把他們關起來。
立刻打斷了男子的話:“不用了,來人,把他們全都放了。”
後邊的侍衛將牢門的鎖打開,十幾個壯漢感恩戴德的叩頭,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
杜靈溪笑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對身後的侍衛道。
“把這裏的人全部都放了。”侍衛一驚,沒有動作。
杜靈溪眉頭一皺,轉身看著沒有動一下的侍衛,帶著怒氣一腳踹在他胸膛上。
“還不快去!”
侍衛跌倒在地上連忙站起身,低頭沒有話。
杜靈溪眼睛微眯著,一臉冷笑地看著這個侍衛:“我的話不聽是吧,你該去密室嚐嚐裏麵的滋味。”
侍衛雙腿一抖,連忙從腰中拿出鑰匙,將這裏的所有牢門全部打開。
牢房裏的人驚訝了,站在裏麵半沒有出來,杜靈溪看著這些人,笑的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