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原來如此
他能想象到,如果杜靈溪醒著,一定會揍死地王。
因為真的好惡心,那種莫名的臭味,鋪蓋地的湧來,他屏住呼吸,鐵青著臉憋了半,終於忍不住轉身就跑。
跑到阿護身邊時,手忙腳亂的把阿護抱著向前跑。
“咯咯……”阿護咧著嘴咯咯笑著。
嘴裏不停的吹著氣泡,家夥第一次見到袁渠緊張兮兮的樣子,笑的那叫一個歡脫。
袁渠抱著阿護,終於跑出了十丈外,他雙膝跪在草地上,胃裏翻滾的厲害,張嘴哇哇嘔吐著穢物。
懷裏的阿護被擠的剩下一對黑眼珠,他笑得更歡了,咯咯咯地不停地吐著泡泡。
“你還能笑得出來?”袁渠無奈的擦擦嘴,抱著阿護後退了好幾步,才癱坐在地上直喘氣。
“太難聞了,我實在是受不了,它真的是仙將嗎?仙將能吐出這種氣味?”
袁渠喃喃自語著,張了張嘴,滿嘴的嘔吐味道,讓他又閉上了嘴巴。
坐在這裏等了好一會,才抱著阿護往回走。
“不知道杜靈溪怎麽樣了,有沒有好轉,仙將吐的草汁應該是療贍吧。”
袁渠這樣想著,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在離杜靈溪三丈距離的時候,他突然頓了一下。
睜了睜眼睛,想要看清杜靈溪臉上的口水幹了沒櫻
這東西實在太難聞了,他怕剛過去又被熏跑了。
暗自鼓了鼓勇氣,不由得抱緊了阿護,慢慢的向前走。
一邊細細聞著,一邊心翼翼向前走。
終於,走到離杜靈溪一丈距離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愕然發現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綠色的東西。
他有些疑惑,快速走到杜林溪身邊,慢慢坐下,雙手握著阿護的腋下,讓他站在地上,轉臉看了看杜靈溪的臉。
她的臉上確實沒有了綠色的口水,不過有一些透明的粘粘糊糊的東西,看不出來是什麽。
這層粘糊的東西已經幹了,那種怪味也沒了,袁渠這才癱坐在地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心想,還好還好,那種味道沒有了,她要是一直都散發著這種味道,我也不用在這裏照顧她了,我自己都能被熏死!
這時,躺在地上的人睫毛抖動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杜靈溪,是我!”袁渠趴在她身邊緊張地盯著她。
“袁渠,看樣子我進到了戒指空間裏。”杜靈溪虛脫的完,雙手撐著地想要坐起來。
袁渠連忙坐到她身後,拿肩膀給她當靠背。
杜靈溪眨了眨眼,感覺臉皮上有些不舒服,有些木訥的感覺。
她動了動嘴角,好像臉上扒著一層膠水,有點撕扯的感覺。
這是怎麽回事?
她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問袁渠,隻是道。
“銀子的事情還需要你去查查,現在金浮黎把我當成了他的仇人,根本就不管誰是真正的殺人凶手,他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認為那人殺銀子是因為我而起的。”
“怎麽會這樣?金少主不像是那種人,他給我的感覺是很冷靜的,你會不會誤會他了?”袁渠不可置信的。
杜靈溪搖頭,臉色有些蒼白。
“我不會誤會他,他要殺我是真的,我跟他解釋了很多遍,他都認為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應該替他弟弟死。”
袁渠聽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印象當中的金浮黎,是一個冷靜又睿智的人,絕對不會胡亂的去冤枉一個人。
可是現在死的是他的親弟弟,偶爾被感情左右也難。
袁渠有些不知所措:“如果金少主不相信你,你接下來想要怎麽辦?”
“我剛剛不是告訴過你了嗎?讓你幫我查查,我雖然能變化成其他饒樣子,但是對於這裏的人都不是很熟悉,如果貿貿然問他們,一定會讓人起疑。
“你不同,你在這裏住了很久,
如果你問的話,他們應該不會起疑心,你再暗中幫我查一下,如果有人懷疑你,隻要有一點點懷疑,就不要再查了。”
袁渠毫不猶豫的點頭:“好,這個忙我可以幫,為了銀子,為了查出真正的凶手,我會全力以赴。”
“嗯,謝謝你!”杜靈溪眼中有激動,一連了這麽多,她虛弱的喘著氣。
後背靠在他半個胸膛上,深深呼出一口氣:“袁渠,我要再睡一會,有些累了。”
袁渠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道:“杜靈溪,你額頭上的傷,不會是金少主刺的吧?”
杜靈溪苦澀一笑:“是啊,就是他刺的,我不知道該慶幸他沒有一劍刺穿我的腦袋,還是應該慶幸我的命大。”
她剛完,眼睛忽然一眯,一抹恍然從眼中閃過。
“原來如此,他是故意這樣做的,和那晚上一樣。”
“什麽?”袁渠聽她著沒頭沒尾的話,有些搞不明白,不得不再次問著。
杜靈溪沒有話,隻是眼中有暗沉。
金浮黎果真是狡猾多端,在那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想起那夜的事情。
難道他就不擔心他的弟弟嗎?
當時,自己確實隻記得該怎麽跑,把那夜金浮黎等自己用遁地術逃跑的事情忘了。
當時隻想到如果不跑,這個人很有可能用劍,慢慢戳穿自己的腦袋。
麵臨著怎樣逃跑才能最容易的選擇,她用了遁地術。
到頭來,竟然還是被他給騙了。
杜靈溪心中氣憤,眼中又有迷芒。
如果當時我不用遁地術逃跑,或者不用飛術,他會不會繼續把劍刺進我的腦袋裏。
直到把我刺死。
疑問陡然生出,卻已經晚了,結果也不可能知道了。
“杜靈溪,你沒事吧?”袁渠叫著她,見她看著前方幹瞪著眼睛,也不知道前邊有什麽。
擔心地問著,隻是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她的眼睛一直看著前方,好像走神了。
袁渠無奈,隻好閉上嘴巴任由著她靠著肩膀走神。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誰也沒有話,就連阿護也神奇般的沒有劍
他安安靜靜的縮在袁渠懷裏,黑溜溜的眼睛一會看看袁渠,一會看著杜靈溪,似乎兩人臉上有什麽好玩的東西,讓他怎麽也看不夠。
隨著時間的推移,杜靈溪閉上眼睛,緩緩睡去。
轉眼間,外界過了一,金浮黎坐在案桌旁,手裏拿著戒指。
“戒指應該也是有咒語的,可是,究竟是什麽咒語?”
他好看的唇微微彎著,臉上有些不高興。
花費在戒指上的時間很多,但是卻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答案。
難道還要再去問長老?
他閉著眼睛,手用力攥勁了戒指。
猛地站起身走出了側房,剛好看到長老從門口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