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圍堵
蘇陌捫心自問雖然早先與薛丁山的百裏鋪送草藥時,雖然有交集但還不至於,蘭波要殺他時,還會願意出手相助,這無異於往刀子上走。
從牢獄離開前往百裏鋪時,必然要經過蘭家門口,而此時此刻那兒已經被蘭家人封禁。
首當其衝的蘭香兒,瞪著大眼死死的盯著蘇陌“你居然…居然活著出來了!”
蘇陌側過身子問向衛介“他們怎麽也知道?話你們怎麽就知道我從哪兒出來?”
指了指身後方向的牢獄。
衛介回頭看了眼後,指著臨近的房屋上巨大得裂縫道:“因為發生了一場劇烈的地震,而震源就是從那出現的!”
“地震?”蘇陌回顧四周,這時才發現街道上擁擠的人群似乎並非閑逛,有些甚至還穿著非常清涼的裝束,像是剛‘辦事’就被打斷似的。
所有的房屋甚至有些臨近的都已經倒塌,就連腳下石板製成的路麵也有些凹凸不平,驚現裂痕。
‘極樂世界’就是在這座鎮地下?還是這座鎮本就是為了掩飾而建造的?蘭家的入口!大牢內的出口,似呼都在映襯著這個事實。
清風鎮此刻在蘇陌麵前蒙上了一張神秘的麵紗。
蘭香兒感受到了無視,臉上攀升上了怒意,高聲大喝:“給我拿下他,為我三三哥報仇!”
“是!”
“是!”
“是!”
…
人潮湧動,不止是麵前甚至從一旁的巷中都有他蘭家的人馬,而其中夾雜著的凝象境高手也不在少數。
蘇陌一時間感受到了壓力,就他目前而言對付凝象境層次的高手,他簡直就是一隻螞蟻而已,但若使用了‘強行五五開’,那也是浪費次數。
緣丹劍掉在了地底,赤手空拳的他更不是蘭家家丁的對手!
咕嚕~忍不住是吞咽了口唾沫,體內的氣也有些接不上,單單是護住他的心脈就已經變得非常勉強,此時此刻,他隻希望能夠快些找個地方入定。
瞧著蜂擁而至的人,身旁衛介高聲道:“他是百裏鋪的人!誰敢動?今後一家老也都沒必要來鋪上看病了!”
此言一出,‘唰’的一聲,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下了,遠遠圍觀的蘭香兒不信邪的喊道:“怕個屁啊!今後郎中我蘭家給你們請啊,醫藥費全包!”
可即便是這般,也沒有人在敢往前一步。
臨近蘭香兒的一位家丁聲道:“姐,薛掌櫃的那可是號稱妙手回春的,普通郎中哪能跟他比呀!”
聞言,蘭香兒大怒,抬腳就是踹在了家丁的臀部“混賬!吃裏扒外的狗東西,我養你們有個屁用!”
這時候的蘭香兒早已顧不得禮儀,各種汙言穢語張口就來,並且拔出了身旁護衛的佩劍,邁著碎步衝刺向蘇陌。
“混賬!我要殺了你,祭奠我的三哥!”
區區弱女子蘇陌自然不會懼怕,身子一側便是躲開了攻擊,右手輕而易舉握住對方持劍手。
“你打不過我的,放棄吧!”
“放屁!爹了,你是吃了靈丹妙藥才能突然實力暴漲,否則就是個臭蟲,人人踩踏!”
“臭蟲?”蘇陌麵容微微露出怒意“你們蘭家草芥人命吸食人血,那不就是食人獸嗎?我殺的又如何?他吸人血食人肉,那就是個禍害!”
“你血口噴人!”蘭香兒立刻反駁。
“你不信?”
“那你拿出證據,拿證據啊!”蘭香兒歇斯底裏的吼叫,像是抓到了話柄。“空口無憑,你這殺人凶手!”
蘇陌手腕微微用力,痛的蘭香兒難以忍受的鬆開了長劍,而劍柄不偏不倚落在蘇陌手上,並就此抵在了她的脖頸處。
“我空口無憑?那你就有證據證明是我殺的?蘭宇少爺那可是修魂師,擁有初象境三重的實力,豈是我這等普通人可以傷害的?”
蘇陌妙語連珠般的攻勢,令蘭香兒一時間無話可講,隨後突然想道“你一定是隱藏實力!一定是!真是卑鄙,狡詐,陰險!”
“隱藏?”蘇陌冷笑著揭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中央的疤痕“我自幼被人奪取了修魂師最為重要的魂核,何來隱藏實力一?”
蘭香兒自然知曉此事,再次啞口無言。
蘇陌緊逼道“蘭姐,莫要仗著你蘭家,家大業大欺負我這等窮苦百姓啊!”
“你血口噴人!”
“我是否血口噴人,眼下的形式你看不見?”蘇陌指了指周圍的蘭家家丁“這你又當如何解釋?”
蘭香兒氣急敗壞的模樣,正是著了蘇陌的道。
“混賬,難怪當初是以隨從的身份進我蘭家,不對外宣傳你修煉古武技的真相,陰險至極!陰險至極!”
“我陰險?最陰險的恐怕是你和你身後的蘭波蘭家主吧?為了殺我,不惜關門打……”蘇陌狠話到一半突然間意識到了不對,立刻掐斷道
“甕中捉…”
“嘶~也不對…”
正當他苦思冥想之時,站立許久的蘭波出聲道:“夠了,黃毛兒,放下鐵劍,我便放你離去!”
“爹!不能放啊!”蘭香兒激動的喊道。
“住口!”蘭波極具威嚴的聲音,令蘭香兒立刻閉上了嘴。
蘇陌壞笑著丟下鐵劍,朝著衛介隨手一招“我們走吧,回百裏鋪!”
“行,到時候還得給你整理出房間,接著再帶你轉悠轉悠!”衛介處事不驚的模樣,不禁令蘇陌心中生疑。
他可真能沉住氣,見到這樣的架勢,難道不慌嗎?
蘇陌不躲也不避讓,就這般直勾勾的走向蘭波,並揮揮手道:“借過借過,我記得百裏鋪就在這方向才是。”
朝著蘭波輕微點頭“多謝,蘭家主。”
後者完全沒有正視他,但也是撂下了句狠話“晚上可別睡得太熟,心睡不醒…”。
“得…多謝蘭家主關心,我一定會好生照顧自己,讓自己每按時早起。”蘇陌的嘴臉令蘭波恨不得當場將他打爛。
“哼!都跟我回去!”蘭波怒喝一聲,眾家丁無人敢不聽從,相較於蘭香兒,他們更加畏懼眼前的蘭家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