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搜尋
和駝的模樣又再次成了先前那副奄奄一息。甚至比之前還要糟糕。
枯瘦的臉上緩緩的浮現了一抹無奈的笑容。輕笑道:“嗬嗬,與你為敵可真是個錯誤的選擇。”
蘇陌麵無表情,道:“這話你已經是第二次說了,我想,應該不會有第三次機會了。”
“我命不久矣,恐怕是看不到這座王國破滅的那一天了。”
蘇陌內心中倍感詫異。此人至死都希望臨鳳滅國,可見他對於臨鳳的恨意有多濃。
“告訴我,陰陽教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麽?”
“很快你就能看到了。”和駝的眼底閃過一道陰鷙。
蘇陌又再次的取出那塊繡有‘真’字的手帕,惡狠狠得說道:“倘若禍端再起,手帕的主人恐怕也將遭受厄難。”
和駝瞪著雙眼睛,視線久久無法從手帕是挪移。接連的提及手帕,就是為了讓他卸下心中的防備。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提!”和駝的聲音就像是如鯁在喉,總有句話憋在肚子裏,可又不敢出言。
“你願毀滅這座王國,可得掂量掂量,你心愛之人的下場,也許她現如今嫁為他人之妻,也許她心裏還牽掛著你……”
和駝吞咽了一口口水,仰望著天空,眼角緩緩的流下了淚水“我們起過毒誓,不能透露這件大事的一言一詞,否則‘他’一定會知道。”
“這個‘他’是誰?”蘇陌複而想到“七堂主?”
‘七堂主’三個字出現的瞬間,和駝眉毛輕微挑動了下,而後他就全當沒聽見這稱呼。“你能做的隻有在事件過後盡最大的可能挽救。”
“沒法阻止?”
“不可能阻止。”
“挽救之法呢?”
“洞天城。”
“洞天城?什麽意思?”
“我能說的隻有那麽多,否則必然會觸及契約。”
蘇陌低頭沉思一會兒後,再問道:“蘭家老三,還活著是嗎?”
和駝露出一副滲人的表情“他是我最為傑出的作品,你會見識到的,一定會見識到的。”
蘇陌沉下臉,不用多講,他也知道此時的蘭宇恐怕會今非昔比。心中竟然還有些亢奮,很想見識見識昔日被他險些擊殺的家夥。
和駝見該說的話都已經講完,旋即是泄了氣一般的癱倒在地。可蘇陌卻突然從懷裏取出一瓶丹藥,並喂了幾粒給和駝。
後者驚呼“你做什麽!”
蘇陌壞笑道:“我可不會讓你死,你的存在對於我來說有著天大的裨益。”
“你想做什麽?”和駝說話的語氣快了些,明顯能感覺到有了一絲絲力氣。
主要還是源於蘇陌給他吃的五品丹藥,這是早先藥王給他留下的,為數不多,所以格外的珍惜些。
但眼下的情況自然不是節約的時機。
和駝有些憤怒“殺了我!殺了我啊!你簡直就是惡魔,我知道你一定會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
蘇陌嗆聲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般毒辣。”
和駝不在做聲,蘇陌給了一旁楊聰一個眼神“按說好的,你要替我扳倒蘭家。”
楊聰輕微頷首。
二人聲音雖然不想,但被和駝完全聽了去“什麽?你要動蘭家?小子,你莫不是吃飽了撐的?”
蘇陌從他的話音裏聽出了截然不同的味道。“怎麽?一個小小的家族,被動了能怎麽樣?”
“蘭家背後實力,不是你能想象的,盤根錯節,甚至隻能是形容他們的表麵。”
‘表麵?’蘇陌在心裏萌生疑竇。
在印象中所謂的蘭家不就是陰陽教的傀儡嗎?難道還有別的?又除了司馬家或是皇室外還有別的勢力真正的操控著他?
蘇陌沉思在原地,而和駝則被楊聰派人帶離,同時眾人經過商議要搜捕潛藏在這片山脈中剩餘的活屍。
五人一組。
而蘇陌則是與西門長欣、衛介以及兩名守城兵組成。
一行小隊,路上基本沒有太多的話。而兩名守成兵顯得格外緊張。
衛介刻意放緩腳步在他們身旁逗留“兄弟,別怕,有咱們的大英雄在,這種活屍之類的也都是小菜一碟。”
後者一聽,連連點頭“是是是,有蘇公子在,確實會好應付些。”
另一位則是附和道:“蘇公子,少年英才可真是厲害,不過那和駝也真是喪盡天良,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衛介微微頷首道:“確實是可惡至極。”
這時候蘇陌插了一句話“人一開始都不是這個樣的。”
“哦?你有何高見?我記得方才嗆他最凶的可就是你啊!”
“高見倒是沒有,我反倒是覺得他這樣做的原因值得深究。”
“為何?”
“因為人一開始都不是壞人,隻有經曆了某些事後才會墮落。”
“隻是因為這樣?”
“那不然呢?我可和他不熟悉。”
“那你真是聖人之言呐!”衛介似笑非笑的話。
聽的蘇陌耳朵有些不舒服“你在諷刺我?”
衛介連連擺手“豈敢豈敢!”
……
二人打趣的模樣引得守城兵的‘哈哈’大笑,唯獨西門長欣確實若有所思的,在嘴裏反複念叨“一開始,並不是壞人……”
也許是她太過於入神的關係,令蘇陌有所注意,旋即加快腳步上前道:“怎麽了?”
恍惚中,聽到了蘇陌的聲音,引得她發出了一聲‘呃……’複而說道“沒什麽,沒什麽,趕緊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吧!”
說著就是有模有樣的勘查。但她的這幅異樣令蘇陌心生疑竇。用精神力查探豈不是更加簡單?若不是精神力有限否則也無需勞師動眾的搜捕。
此時他也無暇去揣摩西門長欣的心思,對於他來講,眼下的大事才是最為重要的。
洞天城?看來非去不可了。希望能在哪裏找到小山村幸存者的消息。
按照曹沛所說,小山村的村民應當就被司馬家帶走。可事後也曾找過他們安插在司馬家的暗樁,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毫無消息。
一切都像水似的蒸發了。
雖然在腦海中思慮著諸多的事情,可他的精神力時刻保持探查的方式。
但凡事他走過的地方,基本都可以排除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