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溫驕的態度
溫驕初聞此事,麵上也有也抑製不住的驚訝,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道:“阿姝,這或許是你多想了。”
元姝立刻擰起眉頭道:“怎麽會是我多想了?你難道沒打聽過外頭的人是怎麽說的?我可是找葉溪菡證實過了!”
聞言,溫驕微微皺眉道:“你去外麵打聽過了?你打聽這些事做什麽,難道你還沒有放棄對二哥的心思麽?”
心中的目的無意間暴露,元姝感到微微尷尬,但是她很快又神色自然地拍拍胸脯道:“阿驕你怎麽這麽說我?雖然瑾睿對我並無心思,但我們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如兄弟,如今他的婚姻大事,我自然是要替他關心關心,倒是你!你二哥都要娶親了,你就不去探探底,不擔心你二哥到底會娶個什麽樣的女子麽?”
溫驕無奈地笑道:“阿姝,我自然是相信我二哥的眼光,他不會看錯人的,既然他選擇了書離,那書離一定是個好姑娘。”
元姝麵上有些不滿:“可是你我與葉書離相處也不過幾日,你怎麽就能斷定她……”
她還想說什麽,溫驕卻再次打斷了她:“阿姝……我知道你喜歡二哥,看書離的眼光便有些挑剔。但是相處這幾天,我並沒有感覺到書離是你說的那種人,我們不過才與她相處幾日,二哥卻和她相識已久,書離是什麽樣的人,他自然比我們更清楚。”
“人言可畏,你莫要輕信他人,你既然知道書離和葉溪菡不和,還去找她做什麽呢?你怎麽就能確定,她不是在撒謊呢?萬一她說的都是假話又該如何?”
元姝下意識地反駁道:“溪菡她不是那種人,她沒有撒謊的!阿驕你和她多相處相處就知道了!”
溫驕輕輕一笑道:“你也說了,你們相處不過才兩日,你怎麽就能斷定葉溪菡不是那種人呢?”
元姝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頓時臉上就滿是鬱色,她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委屈的說道:“阿驕,你為什麽一定要故意和我反著說!”
“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反著說,倘若真如葉溪菡所言,她與書離的關係並沒有傳言中那麽差,那她為何還要將這等私密之事詳盡地告訴你一個陌生人呢?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莫要急著妄下定論。”溫驕麵上滿是無奈,卻還是耐心地勸說著好友。
見元姝悶悶的不說話,她才輕輕拍了拍元姝的肩膀道:“好了,不要再關心這些事了,別忘了我們進京可不是來玩的,過兩日和我一同進宮去吧。”
元姝卻是嘴巴高高撅起,溫驕的態度讓她很不爽,於是她跳起身道:“我知道了,屋子裏悶死了,我到院子裏玩去!”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溫驕隻得有她去,自顧自地拿起一本兵書坐到案前認真地翻看起來。
葉書離從司琂的藥鋪回到清舒院,正細細地翻看賬簿,仔細地計算著近日來倉庫存貨的消耗。
執筆沉思間,房門突然就嘭的一聲被撞開來,外頭寒冷的風雪頓時呼啦啦地刮了進來,她不由皺眉將手微微縮進衣袖。
元姝一聲招呼也未打就貿然闖了進來,看到案前的葉書離,很快就掩飾住眼中的一絲不喜,大聲說道:“書離妹妹你進來都去哪兒了?府裏頭就留下我一個人無聊死了!”
葉書離微微一笑道:“去藥鋪裏檢查情況去了,是我招待不周冷落了阿姝姐姐,莫要往心裏去。”
元姝“哦”了一聲,抬腳就往葉書離身邊走去,待看到賬本上不怎麽好看的毛筆字和一堆堆的阿拉伯數字時,毫不客氣地笑出聲道:“哈哈哈,書離妹妹你這字寫的可真像狗爬一樣,我爹爹他少時沒讀過書,現在寫的也跟你有一拚!還有這堆亂七八糟的鬼畫符是什麽?”
說完,她不等葉書離回應,又伸手翻了翻她案上的書本道:“《商道》……《士商類要》……《湖心小築雜記》,沒想到書離妹妹你還會懂得經商一道呀,你出身高貴,為何要與這些滿身銅臭味的下流商人攪和在一起?依我看呀,你還是適合看這本《湖心小築雜記》。”
她話中毫不掩飾的對商人一流的輕視讓葉書離心裏頭有些不舒服,待聽到最後一句,頓時不悅地皺起了眉。
《湖心小築雜記》就類似於話本一流的書籍,深閨中的少女常常會讀這一類書。
她淡而有禮地笑道:“讓阿姝姐姐見笑了,不過是平時的消遣之物,阿姝姐姐和阿驕平日裏不也常看兵書麽。”
元姝立刻皺眉道:“我們那可是兵書,商道如何能與之相比?再說了,我和阿驕可以披甲上陣禦敵,難道書離妹妹能拋頭露麵去做生意?士農工商,商為最末,我勸書離妹妹還是少和這些不入流的東西打交道好,免得拉低了你的身份。”
葉書離微微一笑道:“多謝阿姝姐姐關心,隻是我與瑾睿之前曾設了一酒樓一藥鋪,他公務繁忙,我便替他打點一二罷了。”
一聽這事和溫瑾睿有關,元姝臉色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過,心裏頭用上一分不舒服的感覺之餘,恨不得將剛剛的話給吞回肚子裏去。
於是她訕笑道:“哦……原來是瑾睿和你一起行商呀,這倒是能夠理解,官場複雜,需要打點的地方多,如此開酒樓賺些銀子也是人之常情。”
聽到這話,葉書離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卻不答話。
看到這抹笑,元姝心裏頭頓時就滿不是滋味,她原本就心虛,此刻隻覺得葉書離是在嘲笑她心口不一。
於是她不顧葉書離的想法,一把將她的賬本合上,把她拉起來道:“好啦好啦,天天在屋子裏待著悶死了,之前不是說要教你箭法?擇時不如撞日,就趁現在吧!”
葉書離反應不及,沒來得及將手中的毛筆抽回,賬本上立刻就被墨跡劃了一大道痕跡,她不由微微抿緊嘴唇,沉下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