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0:侯爺出來了
“這個許思遠。”
溫瑾睿搖頭輕笑一聲,鈞平說的這一切他自是不難想到,隻是沒有想到許思遠竟會做到如此程度。
想來定然是因為他受傷的緣故,許思遠心中有愧,原本還有猶豫的許思遠更是完全下定了決心,就如那天他在溫瑾睿麵前發下的誓言一般,完全已是溫瑾睿為主,將這一切都推在了他的身上。
有之前就積累下的聲望在,加上許思遠的才能,想要做到如此程度,雖然不是什麽難事,卻也是要花費一番功夫的,眼下泗陽縣需要做的事情這麽多,許思遠還有心思顧得上這些,也足以說明一切了。
“走,出去看看。”
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再加上鈞平的話,溫瑾睿不覺更是對泗陽縣如今的變化起了興趣,說著就是朝大門走了過去。
見狀,鈞平連忙加快腳步上前將大門打開,而看到門前映出的街道變化時,溫瑾睿不免又是一愣。
原本滿目瘡痍,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荒涼的泗陽縣,此時竟是煥然一新,不僅是連街道上的積雪都被清掃的一幹二淨,就連街道兩旁的房屋上也是張燈結彩,雖然相比起他所見過的繁盛要簡陋了不少,但相比起之前而言,卻是多了許多生氣和喜慶。
府邸的大門剛剛打開,經過此處街道上的百姓便是齊齊被這開門的聲音吸引了注意,隨即等看到出來的兩人後,竟是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是那位給我們帶來了糧食的侯爺嗎?怎麽看著不像呢?”
“是啊,我當時也是住在這個府中的,那時侯爺化身為的方懷不是這個模樣呀,而且侯爺不是受傷了嗎?他怎麽好好的?”
“不對,你們看,那個跟在他身邊的人,不是之前幫我們斬殺官兵,後來又醫治侯爺和許先生的那個?能讓他跟在身後,而且這府中可是隻住了侯爺一人……”
百姓的議論聲雖然不大,可溫瑾睿和鈞平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隻是溫瑾睿還沒有覺察到什麽不對,一旁的鈞平就是連忙上前一步道:“我們快走,晚了怕是就來不及了。”
聞言,溫瑾睿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還不等開口,距離他們二人較近的幾個百姓便是走上前來問道:“這位大夫,您可是為侯爺和許先生醫治的那位?”
見隨著這幾個百姓的上前發問,街道上的其他百姓也是慢慢圍了過來,鈞平臉色一變,看了溫瑾睿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動作慢一般,但緊接著卻也隻能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正是。”
聽見這話,眾位百姓的臉上皆是一喜,隨即與身邊的人互視一眼後,不免有些激動的看著溫瑾睿再次問道:“那您可是那位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侯爺?當今聖上親封的宣平候?”
上天派來?
被這麽一問,溫瑾睿也是察覺到了有些不對,但緊接著還是點了點頭道:“我是宣平候,不過此次前來隻是奉旨,並非……”
“侯爺!您真的是侯爺?我可等到您了!”
聽到溫瑾睿承認,這個百姓眼中猛然迸發出一道驚喜,緊接著呼聲剛起,就是快步上前伸手想要拉住溫瑾睿,但緊接著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又是連忙收回了雙手,激動的有些手足無措。
片刻之後,這個百姓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一下就跪在了溫瑾睿的麵前,隻是這一次,還不等他開口說話,那些還在圍觀的百姓便是反應了過來。
“這真的是那個救我們於水火之中的宣平候?這幾日我可是天天在這府前轉悠,就盼著能夠遇見侯爺一次,沒想到還真的讓我遇上了!”
“廢話,你沒看見李大都跪下了,肯定是侯爺無誤,我的老天爺啊,這宣平候果真不凡,簡直是和神人無異!”
聽見這話,溫瑾睿一愣,而一旁的鈞平卻是撇了撇嘴,心中暗道:“這就是穿了個披風而已,怎麽就不凡了?說的就跟你們真的見過神仙一樣。”
可誰知,就在溫瑾睿伸出右手準備去扶跪在他麵前的百姓時,原本遮擋著他傷勢的披風卻是一晃,纏在他手臂和左手上的紗布就是暴露了出來,這一下,不僅是讓這些百姓確定了他的身份,而且也讓他們想起了當日的情景。
“你們看,侯爺手上的紗布,他就是宣平候,就是那個當日為了救我們不惜與那些狗官反目的侯爺!”
“許先生可是說過,當日侯爺為了救咱們,更是不惜得罪了朝廷中的權臣,這樣的好官咱們絕對不能讓他寒心,大不了到時候咱們一起隨他回皇城去,我就不信當今聖上會不明是非怪罪於他。”
“說的不錯!大不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
“哎呀,差點忘了,劉三說讓我見到侯爺的時候通知他一聲,可現在我怎麽通知他?”
完全確定了溫瑾睿的身份後,百姓們的議論聲不禁越來越大,其中一人更是猛然想起了答應過朋友的事情,一下子不禁有些急了,可誰知,下一刻便是有人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快來人呐!侯爺出來了!晚了就看不到了……”
見狀,溫瑾睿愣了愣,看了看鈞平像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似的,雖然之前鈞平也說了一些關於許思遠做的事情,可他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鈞平之前所說竟是絲毫都沒有誇張,甚至還有過之。
“見識到了吧?”鈞平像是早就料到了會如此一般,不僅沒有幫溫瑾睿的意思,反而是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狠狠的瞪了鈞平一眼,溫瑾睿剛想開口說話,街道的兩頭便是又躥出了不少的百姓,挑著水桶的、拿著買賣物什的什麽都有,一擁而來瞬間將兩人圍了個嚴嚴實實。
因為擁擠在溫瑾睿麵前的人拉扯,他的披風早已是被扯得沒影兒了,右臂和左手裹著的紗布更是顯眼無比,這讓後麵來的百姓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就是認出了他的身份,隨即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這些百姓皆是齊齊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