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為自己而活
“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將家主之位，交給我父親，連這種可能都沒有。”
“你隻不過是利用他，刺激蕭龍，讓蕭龍能夠表現出更積極上進的態度而已。”
“你成功了，可我的父親卻死了！”
蕭凡說到最後，雙眼已經有些泛紅。
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要多狠心的人，才能對自己的兒子，都如此算計。
他父親蕭城並沒有做錯什麽，卻被他人當成棋子，甚至是當成蕭龍上位的墊腳石，這樣的待遇，真的公平嗎？
蕭遠山看著蕭凡，臉色複雜。
“孩子，我知道當初的事情，可能我真的做錯了，也知道你心中對我，對蕭家都有怨恨。”
“但你畢竟也是蕭家的一員啊，為了蕭家的延續，為了蕭家能夠更好，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如果城兒當初能夠聽我的話，和李家小姐聯姻，那麽或許，家主的位置，他也是有可能的……”
蕭遠山的解釋，聽在蕭凡的耳中，卻十分可笑。
和李家小姐聯姻？
家主位置？
他父親真的在意那蕭家家主的位置嗎？
完全不！
他們一家從頭到尾，都隻是想過上平靜的生活而已，他們根本就不想摻和蕭家的破事。
可問題是，蕭家的人，從未放過他們。
“說的可真好聽啊，老爺子，你是真的心裏這麽想，還是因為現在，我出現在你麵前，才故意這麽說的？”
“當初蕭龍的婚事，找的是整個中海最漂亮的姑娘，你一句話都沒有說，可到我父親的時候，你卻直接安排了一個奇醜無比的李家小姐。”
“嘴上說著是為了兩家的聯姻，為了蕭家以後能夠發展的更好。可誰不知道，李家其實早就要沒落了，你們這麽做，就是想要借此吞並李家的勢力而已。”
“當初的你們，就沒有絲毫考慮過我父親的處境，沒有想過，如果他真的娶了李家小姐，再將李家吞並，他會有多難辦。”
“現在，你說的這些，讓我如何相信？”
蕭凡的臉上帶著冷笑，淡淡的搖頭。
他早就知道，蕭家的人，都很虛偽。
但卻沒想過，他們居然如此虛偽！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刻，居然還不願意承認自己當初的錯誤，扯著家族大義的棋子，依舊坐著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還想要用他們自己的理論，來說服別人。
不得不說，蕭家的人，無恥可能是一種遺傳。
這倒是能夠解釋，蕭龍為什麽那麽不要臉了！
“你……”蕭遠山聞言，臉色難看。
他沒想到，當初的事情，明明十分隱蔽，知道的人也並不多。
可蕭凡居然對那件事，了解的如此清楚！
“老爺子，原本我還是願意給你一個機會的，雖然我父親的死，和你有著間接的聯係，可如果你真的沒有害他的心，我也可以考慮放過你。”
“畢竟蕭家的人，已經死的太多了，可現在看來，你就是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一步步，將我父親推向深淵的，所以，我無法原諒你。”
蕭凡深吸一口氣，走向蕭遠山。
而，蕭遠山此時卻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蕭凡：“你，你說什麽，蕭家的人，死了？你，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蕭凡點頭，繼續向前走著。
蕭遠山臉上露出了蒼涼的神色，他想過，蕭凡這次上門來報複，他們蕭家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剛才他也隱約聽到了一些參加聲、呼叫聲，可他沒想過，蕭凡居然這麽狠，將那些蕭家的人，全都殺死了。
直到這一刻，他的心中，有的依舊不是後悔，而是恨。
“你，你怎麽做的出來，那些人，可都是你的族人啊！你居然連自己的家人都殺，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我們蕭家，怎麽會出了你這麽一個沒良心的東西。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蕭遠山憤怒的罵道。
可，蕭凡才不會在意他說些什麽：“是嗎？先對自己家人動手的，不是你們自己嗎？”
蕭遠山：“……”
他張大了嘴巴，呆呆的愣在那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發現，蕭凡說的沒錯。
先動手的，就是他們自己。
蕭遠山此時還想要反抗一下，想要辯解一下，他不想承認自己害死了蕭城。
可，蕭凡已經不打算給他機會了。
“老爺子，蕭龍他們，已經在下麵等著你了，現在，你也該下去陪他們了。這樣，蕭家就能團聚了，想必我爸在天之靈，也能感覺很欣慰吧。”蕭凡說著，邁步上前，同時伸出手，抓向蕭遠山的頭頂。
“不，不要殺我，我可是你爺爺，你怎麽……”蕭遠山還想要掙紮反抗一下。
哪怕他已經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可享受著如此的財富和地位，他哪裏舍得死？
哪怕蕭家滅了，他也不想死！
可惜，蕭凡並不會給他機會，手上微微用力，蕭遠山瞪圓了眼睛，直接咽氣。
親手殺死自己的爺爺，這感覺，真的算不上好。
不知為何，蕭凡感覺心中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這些蕭家的人，名義上可都是他的家人，他的族人！
但，同時，他們也是蕭凡的殺父殺母仇人！
這種關係，注定蕭凡不可能留下他們，但真的報完仇，他卻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這麽多年的堅持沒有了，這麽多年的心結沒有了，人生一下子便失去了目標。
坐在湖邊，身邊是蕭遠山的屍體，蕭凡卻視若無睹，隻是靜靜的望著平靜的湖麵，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他從不是一個躊躇不前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毅然決然的參軍，並且短短五年的時間，就獲得現在的成就。
“原本回到中海，隻是為了報仇的，沒想到，卻意外的收獲了女兒。看來，我不能走了，也該是時候，組建一個家庭，享受一下生活了。”蕭凡突然站起身。
伸了個懶腰，感覺心情無比的暢快。
過去的他，一直在努力，在為了報仇繼續力量，現在，也是時候，為自己而活。
想到這，他轉身，卻看到一個意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