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你現在就給你爸打電話,讓他安排人去調查宏達集團的其他股東。”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其他股東手裏的股份,已經被福山財團給買走了。”
“就算那些股東手裏的股份暫時還沒有被買走,福山財團想買走他們的股份,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沉思了片刻之後,薑林對潘明說出了這番話。
但潘明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薑林所說的這種情況。
拿著股份在手裏,每年都享受宏達集團的分紅,誰不想有這張長期飯票?
憑借著宏達集團的股份,那幾個股東每一家都算的上是豪門世家。
把股份賣給福山集團,他們是好日子過的太久,腦子秀逗了嗎?
心裏雖然這樣想著,潘明還是給他爸打了一個電話,把薑林所言轉述給了他爸。
潘總經理看待問題的高度肯定和潘明不一樣,被薑林這麽一提醒,他立馬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於是潘總經理立刻給兩名股東親自打了電話過去,同他們詢問情況。
這兩個人是跟隨潘老爺子打天下的元老人物,就算是潘總經理對他們都尊敬有加。
當接通電話之後,潘總經理問起了股份的情況,這兩名股東對潘總經理都沒有做任何隱瞞。
按照這兩名股東所說,因為某些難以啟齒的原因,他們被福山集團的人抓住了把柄。
在福山財團那些人的威逼利誘之下,他們隻能把股份賣給福山財團。
因為福山財團的人給他們交代過,讓他們暫時不要把這一情況泄露,所以他們才替福山財團保守著秘密。
聽這兩名股東一說,潘總經理頓時就頭大如鬥。
既然這兩名股東的股份都已經被福山財團所收購,那其他幾名股東的股份肯定也少不了被收購。
換句話說,福山財團現在已經掌握著宏達集團百分之二十幾的股份。
一旦小林光三代表著福山財團贏了棋局,那福山財團就成了宏達集團的第一大股東。
這樣的一個結果,可是潘總經理絕不想看到的。
了解了這一情況,潘總經理親自給薑林打了電話。
在電話中潘總經理懇求著薑林,讓他一定要想辦法讓福山財團輸了這場棋局,宏達集團絕對不能讓福山財團控股。
薑林答應了潘總經理,隨後讓潘明把宏達集團和福山財團簽的協議找了過來,仔細研究起了協議的條款。
在研究了一會兒協議內容之後,薑林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協議的漏洞。
“潘明,按照協議內容,除了玄元和小林光三要對弈一局之外,圍棋大賽的冠軍,可以向他們兩個發起挑戰。”
“如果圍棋大賽的冠軍是福山棋院的,那福山棋院的這個冠軍,就可以代表小林光三和玄元對弈。”
“如果玄元輸給了福山棋院的冠軍,那和玄元輸給了小林光三是一樣的。”
薑林指著協議中的一段條款,對著潘明說道。
這個協議是楊德隆和楊德俊兄弟兩個一手搞定的,對協議的內容潘明倒是很清楚。
所以當薑林說到了這段協議的內容之時,潘明點了點頭道:“是的,按照協議的內容,確實是這樣的。”
“但你覺的這段內容有問題嗎?”
“這一次參加圍棋大賽的,是宏達棋院和福山棋院的學生,小林光三是福山棋院的院長。”
“連小林光三都不是玄元的對手,難道你認為小林光三教出來的學生能贏了玄元?”
潘明把他的看法說了出來,但薑林卻對他所言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潘明這個公子哥,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沒有經曆人情險惡,他把所有的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潘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道理難道你不懂?”
“你就那麽肯定,小林光三的學生贏不了玄元?”
“這個世界上,那有絕對的事情?”
“更何況代表福山棋院來參加圍棋大賽的,誰知道是不是福山棋院的人,是不是小林光三的學生?”
“如果萬一代表福山棋院來參加圍棋大賽的,不是小林光三的學生,而是他的師父呢?”
聽薑林這麽一說,韓玄元和潘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福山集團會利用這個規則,派一名比小林光三棋術更高的人來和我對弈?”
韓玄元麵色凝重的問著薑林道。
“在東瀛那小地方,能有比玄元棋術更高的人嗎?”
“不過薑林你說的有道理,我們之前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這個協議是楊德俊和楊德隆兄弟兩個草擬出來的,看來這兩個混蛋,應該被福山集團給收買了!”
潘明看了一眼韓玄元,然後若有所思的道。
韓玄元雖然號稱是圍棋界第一人,但他自己卻不這樣認為。
隻見潘明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明少,這世間厲害的人太多了,你可千萬不能輕敵。”
“本來我以為我的棋術天下無敵,但在幾年之前,有一個邋遢道人找到了我,他讓我三子,竟然能贏了我!”
“為了追隨那個邋遢道人提升棋術,我專門退出了棋壇。”
“後來那個邋遢道人不知道去了那裏?要不是楊德俊找上了我,讓我做宏達棋院的院長,我可能就不會重出江湖。”
聽韓玄元這樣一說,潘明大吃了一驚。
韓玄元在圍棋界稱霸了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對手,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段黑曆史!
能讓韓玄元三個子,還能贏了他的人,棋術厲害到了什麽程度?
“玄元,你說福山財團會不會找了那個邋遢道人做你的對手?”
“他讓三個子都能贏你,那這場棋局,你豈不是輸定了?”
潘明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就神色緊張的問著道。
韓玄元聞言沉思了片刻,在看了一眼薑林之後道:“如果邋遢道人的棋術沒有進步,現在的我不一定會輸給他。”
“但如果他的棋術也有進步,那我們兩個之間誰勝誰負就很難預料了!”
韓玄元說出此言,薑林淡淡的一笑道:“那個邋遢道人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