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安欣被算計
林柏楊真的要哭了。
他一個大男人,做毛雞啊!
“不良少女,小睿喜歡文雅嫻靜的女孩子,你老是把雞鴨鵝這種詞掛在嘴邊,難怪他不厭惡你。”
傅曉婭委屈地嚷嚷:“我說雞鴨鵝怎麽了,葉睿不是最愛吃白斬雞和鹹水鴨嗎?”
林柏楊無語竟噎。
他過了好半天,才開口:“你懂得啊,我說的那個雞,不是雞鴨鵝的雞,是你那會兒說得那個雞。”
傅曉婭嘿嘿笑著:“哦,林大叔,你這樣不行哎。”
“虧你還是一個高檔的腦科醫生,總是把雞這種名詞掛在嘴邊,你不覺得丟人,不覺得很低俗嗎?”
“林大叔,一名醫生要有醫生的樣子,你無厘頭也就唄了,那麽惡俗小心被領導開批鬥會奧。”
傅曉婭振振有詞,仿佛自己是正義的使者,正在把沉在萬惡的舊社會裏的林柏楊往外拉。
林柏楊暴跳如雷。
指著傅曉婭,他怒火衝天,吼道:“不良少女,是你先替雞這個詞的好不好?”
“我一開始說的是邏輯,你把邏輯兩個字合並著聽成一個雞字,反倒還有理了是不是!”
“哦,原來是我錯了呀。”
傅曉婭虛心認錯:“諾,你躺下,躺到床上,聽我慢慢給你認錯道歉。”
“用不著。”
林柏楊就要朝外走去,被傅曉婭用力拉住衣擺:“別走啊,我傅曉婭說話算話,絕對會認真向你道歉。”
“真用不著。”
林柏楊可不想躺到傅曉婭的床上。
他不是柳下惠,他是個生理發育正常的男人,萬一無厘頭不良少女做點什麽,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的。
林柏楊可不想自己的人生背上個無辜上了外甥媳婦的汙點,他必須走,不能繼續由著傅曉婭繼續鬧騰了。
可是,傅曉婭拽他衣服抓的很緊,他不好強行離開,於是開始轉腦筋想辦法。
眼眸一亮,他裝作突然記起的模樣:“啊,我差點忘了,我來之前碰到小睿,他說等我回去,他就來看你。”
傅曉婭不敢相信:“真的?葉少真是那麽說的?”
林柏楊鄭重地回答:“真的啊,騙你我今天晚飯吃雞。”
傅曉婭一巴掌想甩在林柏楊臉上,無奈個子不夠,拍得他胸脯一顫:“你怎麽不早說啊!”
“還愣著幹嘛,趕緊走,讓葉睿快點來,就說我在床上等他哈。”
林柏楊終得逃脫。
傅曉婭到浴室裏洗了個澡,然後又在全身抹了一層厚厚的嫩白乳液,接著給自己畫了個明媚動人的少女妝。
望著鏡子裏笑靨燦爛的麵容,她滿意地點頭,眨眼間突然又想起什麽,拿起化妝棉迅速抹去了臉上的妝容。
她是個病人,為愛差點死去的癡心人,哪能畫一臉絢爛呢。
傅曉婭差點就想為自己鼓掌了,她真是太聰慧了。
抹去一臉妝容後,她又站著細白的粉底,輕輕在臉頰處撲了一層,好讓臉色看起來更蒼白。
換上個吊帶短裙,傅曉婭坐在床角,心情忐忑,坐姿拘謹。
可是,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連葉睿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傅曉婭這次明白過來,她被林柏楊那個大叔醫生騙了!
掏出手機,她想給林柏楊打電話罵他一頓,誰知手機半個信號也沒有。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僅被關了緊閉,連手機信號也被屏蔽了。
傅曉婭眼淚從眼眶中奔出,她這不是與世隔絕了嘛。
突然想起什麽,她翻床倒櫃,從梳妝台底下摸出一個嶄新的手機,開機後,發現屏幕顯示,是滿格的信號!
興奮地握著手機,她陡然間發現,她沒有背過葉睿的號碼,至於林大叔,她壓根沒打過他的手機。
手裏的新手機是安欣送給她的,她拿回家根本就沒用過,裏麵自然不可能存下誰的號碼。
不甘心地找到通訊錄,傅曉婭看見裏麵隻有安欣的號碼,孤零零地躺著。
想到這一切都是安欣為她謀劃的,她豁然開朗,這次不成功,還可以讓安欣再幫她出謀劃策嘛。
一次不成功,其實不算什麽。
這年頭,挫折隻是浮雲,奔往成功的路上,沒半點失敗的話,那就不是人幹的事了。
撥通安欣的號碼,響了好一陣彩鈴後,傳到傅曉婭耳邊的是客服人員官方的道歉: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連續撥了五六次,都是無法接通。
傅曉婭賭氣扔了手機,身子往後一仰,頓感頭暈眼花渾身無力,她裹上被子,合上眼睛開始數綿羊。
她要是知道,自己差點死了,而安欣正在白色鶯歌魅色承歡的話,肯定會氣得酸溜溜,牙根癢癢。
白色鶯歌裏有一個密室。
除了獨孤凱和他最喜愛的小六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安欣貿然闖進去的時候,獨孤凱正和小六梅若蘭翻雲覆雨,玩得不亦可乎。
纏綿悱惻的歡好被人打斷,獨孤凱相當不滿地睨視安欣,低沉的聲音猶如暴怒的獅吼:“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一聲吼,如雷貫耳。
安欣雙膝發軟,撲通蹲下身子,磕磕絆絆地解釋:“我給你熬了人參乳鴿湯嗎,怕涼了就到處找你,無意中走到這裏來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的腥氣,安欣盡量忍住惡心的反胃感,無措地接受獨孤凱的怒目和梅若蘭的鄙夷。
獨孤凱的聲音忽而沉靜下來:“這裏是禁地,你怎麽進來的?”
聽到禁地二字,安欣突然意識到,她被梅若蘭算計了。
是梅若蘭告訴她,凱哥想喝她親手燉的人參乳鴿湯,並且要不燙不涼的。
燉好湯之後,安欣找不到凱哥,於是打電話問梅若蘭,是梅若蘭讓她來這裏找凱哥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圈套。
而安欣知道,如果她把一切全盤告訴凱哥,他也不會相信。
就算他信,也不會懲罰梅若蘭,反而因著安欣誣陷梅若蘭,更加惱怒。
思量一番後,安欣小聲回答:“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走到這裏來了,我不是有一點。”
早就聽說過,白色鶯歌有一處禁地。
那禁地,雖然除了梅若蘭和獨孤凱,沒人進去過,但早已底被下人悄悄傳得神秘兮兮。
安欣怎麽也想不到,所謂的禁地,不過就是一個和正常臥室差不多大的房間。
相當古老的裝修,小葉紫檀房梁上垂著層層紗幔,顏色繽紛亮麗,一直垂到正中央的圓形大床邊,給房間平添了幾分旖旎。
獨孤凱許久沒有發聲,梅若蘭按捺不住了,她好不容易把安欣騙來,可不想就讓她輕輕鬆走出去。
一邊扭動著柔媚的身軀,一邊提醒身上的獨孤凱:“表哥,那個女人私闖禁地,該怎麽懲罰呀?”
安欣身體一抖,感覺手心裏冒出涔涔冷汗,嚇得大氣不敢出。
獨孤凱這種人物,狠起來別說人性了,就是獸性也不複存在。
她要不是因為想借他的力量除掉蘇棠,才不會與這種危險不要命的人物牽扯到一起的。
“蘭兒,你說我該怎麽懲罰那個女人?”
“我哪知道,她不是你最心疼的小七嘛。要是我說重了,你還不得傷心怨恨我?”
幾句話,含著濃濃的醋意。
“胡說,什麽小七小五的,蘭兒你著小六子,才是我最疼的。”
梅若蘭媚態百生,“表哥,人家又沒說什麽,才不要聽你這羞羞人的表白。”
“傻蘭兒,你就是不想聽,我也要天天說,免得你醋意大發,出賣我!”
獨孤凱沉浸在調情中,似乎忘記了安欣的存在。
安欣躊躇著,想邁開步子偷偷溜走時,聽到梅若蘭嬌柔陰狠地聲音:“凱哥,要不然這樣吧,我上次嫌太粗太厲害的玩具,給小七玩吧。”
獨孤凱用氣朝前挺進身軀,發出爽快地呼喊:“好,蘭兒真大方。小七,滾過來,讓爺給你點玩具玩玩。”
安欣心中大駭,她遲疑著想跑時,已然被獨孤凱提著,扔到床下的地毯上。
梅若蘭披了個透明的短裙,端著個茶盤,遞到安欣麵前:“小七,你想先試哪一個?”
安欣看到,茶盤裏放著數十個又大又粗的按摩棒,奇形怪狀的。
她慌忙搖頭:“我,我不喜歡這樣的。”
梅若蘭冷笑:“凱哥喜歡就行,由不得你喜不喜歡!”
“不,你們別忘了,我可是安家大小姐。”
安欣被眼前的棍棒嚇壞了了,她知道那些東西要是‘玩’一遍,她的小命都有可能沒了。
亮出自己的身份,她想以此駭住獨孤凱和梅若蘭。
她是真的怕了,早就聽說獨孤凱殘暴無人性,她一直不相信,眼下看到那些虐人的東西,安欣終於發現,她選擇這條路,似乎是錯誤的。
她後悔了:“凱哥,求你饒了我,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獨孤凱眼神裏晃著震怒:“你嫌棄我?”
安欣連連搖頭:“不,不是,我沒有嫌棄您,我隻是不想玩這些玩具。”
梅若蘭嫵媚地笑著,仿佛在看很平常的景象:“沒關係的,小七,你玩多了,就知道有意思了。”
“再說了,你不是有事要求凱哥幫忙嗎?”
安欣搖頭:“沒有,我沒有事情。”
獨孤凱湊近她,手裏拿著帶刺的那根棒:“真的沒有?不要後悔啊,安大小姐,你一旦走出這裏,就是再回來跪舔,我也不會幫你做任何事。”
梅若蘭笑得像個妖女:“安大小姐,帶刺的玩具到底要不要啊?”
安欣猶豫了。
她知道她想做的事,隻要獨孤凱肯出麵,那一定是萬全的把握。
等除掉蘇棠那個小賤人,她以後睡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求凱哥辦事,要付出那樣的代價。
到底怎麽選擇,安欣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