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火鎧甲
婉兒撲哧一笑:“多半是了……”
我直接將火獄鎧給穿上了,換下了魔恨鎧丟給李牧裝備,魔恨鎧還是相當不錯的,而穿上火獄鎧之後,我的屬性也暴漲了一截——【逍遙自在】(龍城守護者)等級:91攻擊:5717-7042防禦:6378生命:21202魔法:6759魅力值:198戰網排行:15……
防禦力和氣血基本上算是逆天了,我看了看,渾身已然擁有了9件聖昀器,就算是劍鋒寒、問劍這個級別也最多就4-7件聖昀器,放眼天下,唯一能夠跟我在裝備上拚個勝負的恐怕也就隻有遠在九黎城的方歌闕了,我們在做sss級主線任務,方歌闕想必也沒有閑著,每個主城都有自己的主劇情任務,這是毋庸置疑的。
繼續看裝備,一條亮晶晶的項鏈,伸手一拂,屬性屬於刺客係的物品——【仙境項鏈】(聖昀器)敏捷: 110體力: 106力量: 102附加:提升使用者30%近戰攻擊力與攻擊速度附加:提升使用者2700點生命值上限附加:提升使用者刺客係技能的25%殺傷效果特效:踏風,提升使用者11%的移動速度需要等級:90……
看看場中,三個刺客,林婉兒也笑著看我:“算了,roll點吧,這樣最公平!”
“嗯。”我用力點頭,確實難以取舍。
點數飛快的roll出,宋寒以79點獲勝,捧著仙境項鏈愛不釋手了,有種**絲瞬間變成了土豪的錯覺,再讓他拿幾個裝備他就無法與狐狸這種渾身沒有一件聖昀器的窮三代做朋友了。
池羽寒給我們爆出了三件非常不錯的聖昀器,足夠給麵子了!
再翻了翻我包裹裏的戰利品,居然又翻出了一本紫色技能書,伸手一拂,幾個重甲係玩家都快要流口水了——【淩烈甲lv-1】(ss):凝聚鬥氣,提升使用者10%的防禦力與5%的氣血上限,韌性值與使用者的攻擊力有關,需要等級80級,需要職業:戰士係全職業,無法與鬥氣之壁、鬥氣之雷、鬥氣護體等技能重複學習,學習必然取代,學習消耗魅力值5點!
……
捧著淩烈甲技能書,我笑吟吟道:“10級的淩烈甲,提升100%防禦力和50%的氣血上限,非常霸氣的防禦係buff技能,但是我更喜歡我的鬥氣之壁,看起來非常帥,你們兩個,怎麽辦?”
“roll吧?”王翦道。
李牧點頭,幾秒鍾後,李牧一臉鐵青:“對roll點這種設定已經無法再愛了,老子從第一章到現在就沒有贏過有木有!”
我點頭:“節哀順變……”
王翦飛快的學習了技能,低喝一聲召喚出淩烈甲,與池羽寒的技能一模一樣,嘖嘖,這技能相當實用,加防又加血,比鬥氣護體要實用多了,但依舊比不上我的鬥氣之壁,流霜親傳的技能,lv-10的鬥氣之壁提升200%的防禦力與靈術抗性,這是淩烈甲拍馬不及的逆天效果,至少現在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隻有我能當t力戰聖昀階boss,李牧與王翦則要勉強多了。
收拾了一下,戰利品分光了,林婉兒在旁眨了眨眼睛,說:“走吧,我們該出去了,得到消息,龍翔、英雄塚、雄霸風雲的人也散去了……”
我點頭,站起身,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池羽寒,提劍走上前,單膝跪在他麵前,說:“池羽寒,我會帶著你回到八荒城,安吉拉公主很善良,一定不會為難於你,隻要你放棄複仇的想法,八荒城不會殺你,這一點可以確認。”
池羽寒無力的躺在那裏,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你完全不知道那些王族的嘴臉有多麽可恥,你會追悔莫及的……”
池玉清在旁扶著池羽寒,輕聲道:“哥哥,快點恢複體力……”
……
我拿出了縛魔索,直接一抖,繩索如有零星的猛然竄動,將池玉清、池羽寒一起捆縛了起來,這繩索是特殊材質製成,這樣一來池羽寒就算是天仙下凡也隻能任我牽著走了。
看看遠處,我說:“走吧,我們似乎還得一層層的爬上去,好在龍翔的人給我們留下了一條條鐵鏈可以攀爬,7層去6層,直接飛上去就是了!”
“嗯!”
幾個起落之後,我和林婉兒輪番將眾人送到了六層,然後大家一個個的順著灼熱的鐵鏈爬上去,而沒有了池羽寒的劍聖深淵也顯得不再那麽凶厲了。
……
“刷!”
一手一個抱著池羽寒、池玉清飛翔踏上了地麵以上,回身一看,林婉兒等人也紛紛跟了上來,我放下了池玉清、池羽寒,兩個boss級npc也恢複了一些體力,在我們一群人的押送下直奔八荒城而去。
穿過劍聖之林,在戰國荒塚這片地圖的邊緣,池羽寒忽然看著前方的密集叢林而止步。
“怎麽不走了?”
我拉了拉縛魔索,池羽寒卻緊咬牙關支撐在那裏,手臂上已經勒出了鮮血,依舊執著的看著遠方,輕聲道:“我想……我想在死前去看他一眼……”
“看誰?”我問。
“我的父親……”池羽寒原本暴戾的目光中掠過一絲柔意,道:“我想見一次父親,可以嗎?我隻有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他們說父親埋葬在那裏,可是我和清兒卻從來沒有見過他……”
“那裏隻有一片深林,沒有別的東西吧?”我說。
池羽寒堅持道:“不……我能感覺到他殘留的氣息,我……我懇求你……讓我去見他一麵……”
“好吧!”
我和林婉兒、月傾淺等人交換了一下意見,折轉方向,進入了叢林深處,肯定又有相關的劇情了。
……
叢林深處,一片殘垣斷壁,這裏是一個施工的工地,圖騰柱上赫然寫著“王陵”二字。
林婉兒看著官方資料庫,娓娓道:“八荒城王陵,37年前,王國名將池陽奉命帶著部將入駐王陵督促工期,後來不幸隕歿……”
“池陽是你的父親?”我問。
池羽寒點頭:“是的……”
說著,池羽寒掙了掙縛魔索,邁步走近那一片廢墟之中,不停的用雙手扒拉著一片碎石,直至指甲悉數破裂、一手的鮮血,卻依舊在痛苦的尋覓著。
池玉清的淚水奪眶而出:“哥哥,你……你不要這樣……”
這地下到底埋著什麽?”
我皺了皺眉頭,抬手拔出龍池劍,用力刺入地表層,幫著池羽寒一起挖掘,池羽寒身為一代名震天下的劍聖級強者,想必能讓他心係的東西不多,而能讓他如此狼狽卻又傷心欲絕的東西一定對他來說比什麽都更加重要。
碎石在利劍的攪動下紛紛散開,終於“嘩啦”一聲,一個巨大的洞孔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上方雕刻著四個大字——王陵入口!
“沙沙……”
林婉兒走上前,拉住我的左手,輕聲道:“是入口……”
我點頭。
池羽寒卻顫巍巍的站在那裏,雙手之上沾滿了自己的鮮血,他的身體被縛魔索的禁錮下無比孱弱,卻搖搖晃晃的踏步就走進了入口,池玉清緊隨而入,而我身係任務,也馬上帶著李牧、林婉兒等人邁步進入了王陵入口。
幹枯狹窄的洞窟之中,到處充斥著腐朽的氣息,這裏就是池陽當初督造王陵的地方。
池羽寒失魂落魄的一個人扶著牆壁走在前方,在牆壁上留下了一道道慘然的血跡,他看著這裏的一幕幕,聲音顫抖的說道:“那一年,我隻有3歲,但是……但是我永遠記得這裏,父親曾經帶我在這裏走過,這裏……這裏到處都有父親的足跡……”
池玉清輕聲道:“哥哥……”
“他們說,父親死於戰亂,可是……可是我知道,我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麵就在這裏,父親不是死於戰亂,而是……”
忽然之間,池羽寒靜止了,他看向前方的一個巨大魔晶石,伸手輕輕觸摸。
“刷!”
那是記憶水晶,瞬間周圍的景物開始幻化,帶著我們進入了這裏曾經的一段回憶,37年前的王室陵寢正在督造中,池陽一身甲胄,懷裏抱著年幼的池羽寒,嘴角帶著慈愛的笑意看著池羽寒,輕聲道:“羽寒,你是我池陽的兒子,也必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快點長大吧,我要教會你我的生平所學,讓你成為戰無不勝的統帥……”
池陽身邊,一名侍從低聲道:“將軍,今天下午,陛下發布了最後的王令,選擇了羅烈作為軍團統領,並且撤換了我們的17名旗將……”
池陽的身體微微一顫,咬牙切齒,卻又看向懷裏的池羽寒,道:“陛下已經下了決定了嗎?我……我池陽對陛下而言,難道隻是一顆棋子……現在已經到了飛鳥盡良弓藏的時候了嗎?”
侍從點頭:“將軍,我們最好早作打算!”
池陽還未來得及說話,忽然墓室外麵衝過來一名傳令兵,單膝跪地道:“大人,就在剛才,王宮四大魔導師一起出現在王陵周圍,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
池陽沒有說話,腳下卻浮現著一道道血紅色的魔法觸手,他低頭一看,眼中湧出了無數憤怒與絕望,抱著池羽寒,仰頭怒吼道:“羅雷,我池陽對你來說就算是沒有用,難道就不能讓我父子安享餘生嗎!?你對我動用困龍陣,難道這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嗎!?”
墓室甬道的盡頭,一名提著法杖的老者走了出來,嘴角浮現著獰笑:“池陽,你這老東西,你的一生都會結束在這裏,難道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出去告訴天下人,你池陽是怎麽死在自己督造的地下宮殿裏嗎?”
池陽怒吼:“雷恪,你這畜生!”
“哈哈哈……”
這叫做雷恪的魔導師揚起法杖,頓時一條血色巨龍席卷而去,“轟”的肆虐在池陽的周圍,絞碎了池陽的罡氣與鎧甲,一道道鮮血迸濺出來,而池陽卻彎曲著身體,將池羽寒保護在懷裏,不斷的吐出鮮血,整個人仿佛瞬間就要崩碎了一般。
“快!”
池陽將懷裏的池羽寒交給了身邊的侍衛,厲喝道:“從第二出口逃出去,把這孩子送到大路的最西南方蚩尤部落修煉,不要告訴他他的父親是誰,也永遠不要讓他回到八荒城,快走!”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四大魔導師的施壓下,王陵內的鐵柱紛紛爆裂,二層的巨石滾滾而下,池陽被束縛在原地無法動彈,猛然張開手臂舉起了橫梁巨岩,就那麽以血肉之軀承受著過千萬的重量,身體的血管與脈絡紛紛爆裂著。
“將軍!”
侍衛轉身,淚水奪眶而出。
池陽緊咬著鋼牙,臨死前卻留戀的看了一眼小池羽寒,聲音顫抖的說道:“告訴羽寒……他的父親很愛他,很愛他……”
雷恪哈哈大笑,單手一張,一道道魔法箭轟透了池陽的身軀,血肉如同棉絮般的散落,池陽的腹部幾乎已經被轟爛掉,左臂“哢嚓”一聲完全斷裂,橫梁“嘭”一聲壓在了他的肩膀上,但他卻死死支撐著,眼看著侍衛消失在墓室盡頭,池陽猛然右手抓住佩劍就投擲了出去!
“噗嗤!”
雷恪直接被穿心而過,呆呆的站在那裏,仰麵倒地而亡。
“嘭……”
池陽被壓得單膝跪倒在地,卻依舊不願意放棄,他的眼睛滿是血紅,淚水混雜著鮮血一起流淌在堅毅的臉龐上,眼前變得黑暗起來,他耗盡了最後的力氣,喃喃道:“羽寒,我的兒子,我多想親眼看著你長大成人,可是對不起,我做不到了……”
緊握右拳,池陽的脈絡暴漲,身體周圍鬥氣回旋,漸漸的,就化為一尊半跪在地的石頭了,哪怕耗盡最後的力量,他依然選擇了讓自己石化來保護池羽寒。
……
“父親,父親……”
池羽寒跪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一步步的跪行前進,直到抵達墓室塌陷處,赫然可見池陽化作的那一塊巨岩就那麽跪在那裏,左手崩碎,右臂之上一片破殘,傷口見骨。。
池羽寒輕輕撫摸著父親的手臂戰痕,淚水不可遏製的流淌下來:“父親……你說過要教會我騎術,要教會我利刃劈斬的軌跡,要教會我凝聚鬥氣,要教會我騎兵戰要義……父親,你的話我都還記得,都還記得,你睜開眼看看我,羽寒長大了……”
池玉清一樣跪在池羽寒身邊,道:“父親,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