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庶妹作妖(下)
楚若依心中想著,便立刻抬眼看向宋思,又看向楚月兮,委屈的垂下頭去:“大姐姐,你這是何必呢?妹妹我不過是跟你開了個玩笑罷了,你又何必記到現在?咱們是姐妹,大姐姐的肚量未必也太小了些。”
她說著說著,似乎更加委屈了,一雙杏眸都泛出淚來:“更何況大姐姐當時不是原諒妹妹了麽?怎的現在又在外人麵前提起來,故意落妹妹的顏麵。”
楚月兮就靜靜的站著,漠然的看著楚若依在宋思麵前上演楚楚可憐的戲碼,上一世的她就是被楚若依的這幅純善的臉孔欺騙了,以至於含恨慘死。
待楚若依演完了之後,楚月兮才冷笑出聲:“開了一個玩笑?那姐姐希望,日後二妹妹每天都遇到這樣的玩笑。”
桃花眸中閃過罕見的嗜血之意,紅唇微啟:“當然,日後姐姐也少不得要同二妹妹開這樣的玩笑,希望二妹妹能夠大度。”
嗬,姐妹之情?
楚若依,你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楚若依聽出了話中的嘲弄之意,臉色氣的青一片白一片的,楚月兮這個賤人,搶了她的東西,擋了她的路,就應該去死了才好。
夢裏麵都說了,她是未來的皇後,是楚家唯一的嫡女,楚月兮這個賤人不過是她的手下敗將,她憑什麽指責她?!
楚月兮應該匍匐在她腳下,楚月兮這等賤人,即便讓她去死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她隻是小小的算計了她一下,不就是差點死了麽?
這個賤人又怎麽敢威脅她?她可是未來的皇後,她才是人生贏家!
楚若依想到這裏,更是怒火中燒,巴不得如同夢中一樣將楚月兮的指甲扣翻,再用長針從楚月兮的手指縫中插進去,將楚月兮活活折磨死!
她抬眸看著眼前依舊風華絕代的楚月兮,眸中更是泛出妒忌來。明明夢裏這個賤人的臉是毀了的!都怪楚月兮這個賤人,如果這個賤人不使計,她早就得手了!
楚若依越想越氣,上前兩步便想揮出手打楚月兮一巴掌,可她才剛剛抬起手來,餘光便瞥見了一旁的宋思。
她連忙停下手來,轉頭看著宋思,陰陽怪氣的嘲諷道:“有些人心裏都沒有點數麽?一個外人在這裏站著做什麽?不知道妨礙到本小姐與姐姐談心了麽?”
說到這裏,楚若依又上下大量了宋思一番,嘲諷道:“有些人莫不是以為換了一身衣裳就成了大家小姐吧?本小姐告訴你,下等人就是下等人!這裏是楚府,搞清楚自己姓什麽!”
楚若依這番話可謂是尖酸刻薄至極,本以為宋思應當會羞憤難堪的,可誰知她卻沒有過多的反應。
宋思靜待著楚若依說完,才淡然的開了口,輕笑道:“我是義父的義女,雖然不姓楚,卻也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折辱的,二小姐慎言。”
楚若依嗤笑一聲:“喲,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山雞就是山雞,永遠都成不了鳳凰!”
這宋思以為她是誰啊?真把自己當成楚家小姐了?哈,可笑至極。
宋思轉過頭去,看著楚月兮輕笑道:“月兮妹妹,你有事就先行去吧,切勿耽擱了時辰,我把香露交給二小姐也就離開了。”
楚月兮聽了這話,想著等著自己的師傅和師弟,便怡然點頭道:“那我就先離開了,宋姐姐自己注意些。”
說罷,便衝宋思揮了揮手,轉身準備離去。
楚若依一看,立刻便急了,她今日可不是偶爾來了興致才來纏著楚月兮的,她是專門出來堵住楚月兮的。
大地動過後就是瘟疫,池郎說太子親手攬下了安置明州城難民的事宜,屆時等瘟疫爆發之後,太子定然是免不了一頓罰的。
瘟疫死的人越多,太子受的責罰就越重,等到二皇子和太子都在皇帝麵前失了手時,池郎的機會就來了。
到那時,池郎出手解決事宜,定然會民心所向,贏得帝心。
此事關乎著池郎的前程,更與她的前途息息相關,是眼下最最重要的一件事,誰都不能破壞。
既然她知道瘟疫的事,那楚月兮自然也是知曉的,更何況楚月兮這個賤人陰謀極多,她一定不能讓楚月兮出去。
若是讓這賤人跑出去說些什麽,那他們的計劃豈不是就泡湯了麽。
不行,她斷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便楚月兮要出去,她也得時時跟在她身旁,不給她半點機會。
楚若依想到這裏,連忙提起裙擺邁開步子,想要追上楚月兮。可她才將將邁出一步,便被一隻細嫩的手攔住了。
楚若依滿含怒氣的抬起頭來,隻見宋思手中拿著一瓶晶瑩剔透的琉璃瓶,直直的攔在楚若依身前。
“你這個下賤的奴才種是在幹什麽?!還不快給本小姐讓開!”
楚若依踮起腳來,看著楚月兮越走越遠,心頭不由得著急起來,口不擇言的衝著宋思罵了起來。
宋思依舊攔在楚若依身前,隻見她沉下臉來,冷聲道:“二小姐,你侮辱我可以可你不能侮辱我的父母,你要道歉。”
楚若依挑嘴嗤笑,一臉鄙夷的看著宋思,像是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冷哼一聲。
“道歉?嗬,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就罵你是下賤的奴才種,怎麽了?難道不對麽?”
就在這時,方才走了些許距離的楚月兮去而複返,隻見她疾步走到楚若依身前,抬起手來便重重揮下。
啪!
一聲響亮至極的巴掌聲,脆生生的響徹了院子。
楚若依震驚的捂著臉,隻見她方才瑩白的臉頰此時已然通紅,右臉頰印著紅紅的巴掌印。
“你打我?!楚月兮,你憑什麽打我?!你等著,我要告訴父親!”
楚若依通紅著眼眸,氣急敗壞的衝著楚月兮嘶吼,衝上前去就想扭打楚月兮。
就在此時,一聲渾厚的男聲從楚若依身後傳來。
“告訴我?!你不必告訴我了,我什麽都聽見了,真是不知道,我楚定淵的女兒竟這般有教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