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離別
連刷牙帶洗澡，談小天隻用了十分鍾就搞定。
圍著浴巾，談小天躡手躡腳出了衛生間。
房間裏隻留下一盞昏暗的壁燈，楚庭除了一頭黑發散在外麵，整個人都貓在被窩裏。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正在屋內盤旋蕩漾。
談小天隻覺得口發幹嘴發澀，他擰開房間裏的礦泉水，咕嘟嘟狂灌了半瓶。
“班長……”談小天試探著叫了一聲，無人應答。
他取了煙和打火機，返回衛生間。
啪嗒，啪嗒，不知為什麽，連按了幾次打火機竟然都不出火，直到第五下，火苗才重新出現。
談小天深深吸了口煙，閉上了眼睛。
幾秒種後，他重新睜開，衛生間滿是水汽的鏡子裏出現了他年輕光滑的臉，模模糊糊。
“弄得你好像是初哥一樣，艸，這是新的一生了，你會對她負責的。”
又是一大口煙，談小天狠狠將煙扔進馬桶，再一次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班長，我來了。”
這一次談小天沒有退縮，直接抓住被子的一角，楚庭的小手拚命按著，試圖保護自己的領地，可她那點小勁哪裏是談小天的對手，一個回合下來被子就被掀開一角，談小天順利的鑽了進去。
少女的體香混雜著沐浴露的香氣，頃刻間便鑽進了談小天的鼻腔。
楚庭的身體蜷縮的像一隻貓，瑟瑟發抖。
談小天探過一隻手臂，將她摟在懷裏，正想有下一步動作時，楚庭哭了。
“小天，你別這樣，我媽知道會打死我的。”
談小天所有的勇氣和柔情蜜意都隨著這句話煙消雲散了。
談小天默默的退了出去，上了另一張床。
房間裏陷入一陣迷之尷尬。
好半天，那邊傳來細細瑟瑟的聲音，楚庭披著被下了地，走到談小天身邊，凝視了他半天後，蜻蜓點水般在他臉上印了一記，然後受驚一樣又跑回去。
“小天，謝謝你，等我們畢業了，結婚後，就全是你的，別急。”
“嗯，班長，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
“睡吧！”
壁燈滅了，屋裏最後一點光亮也消失了。談小天枕著自己的胳膊，盯著天花板。
怎麽睡得著呢！
好久，楚庭依然在翻身，看樣子她也睡不著。
第二天，兩人起來的都很晚，吃了早餐後，談小天帶著楚庭打了輛車，趕往郊區的東海師大，楚庭的閨蜜周雲在那裏念書。
半小時後，三人在東海師大正門處見麵了。
周雲很高興，自從十一後，已經有兩個月沒見到楚庭了。
“好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來盛天不說先見我，竟然跑到談小天那去了，是不是該罰？”周雲伸出手去嗬癢，楚庭嬌笑的躲開。
兩人打鬧了一陣，在周雲的陪同下，在東海師大轉了一圈。中午周雲請客在師大食堂吃了頓飯，三人又聊了一會兒，下午楚庭和周雲灑淚分別，兩人約好寒假在山城見麵。
從師大出來，談小天帶著楚庭打車到了中街，隨便逛逛商店，為她買了幾件衣服。楚庭一再拒絕，但談小天很堅決的付了款。
冬天天短，沒到五點，天就黑了。
從飯店出來，楚庭第一次不顧羞澀的主動挽起談小天，兩人回賓館取了行李，退了房，打車到了盛天火車站。
楚庭依偎著談小天的肩頭，眼淚吧嗒吧嗒的一個勁兒往下掉，越到離別時，反而越沉默。兩人誰都不說話，就這麽靜靜靠在一起。
兩天的時間太短，轉眼就過去。
送走楚庭，談小天一個人從車站出來，站在霓虹閃閃的大街上，第一次覺得這個城市如此陌生，胸中仿佛有團火左突右衝找不到出口。
就在這一刻，談小天覺得原來的那個自己在蘇醒。
重生後，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扮演18歲的自己，可是每到有重大事情來臨，成年的他就會再一次占據這個軀殼。
此時此刻，談小天隻想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幸愛，或者一次嗜血的搏殺，哪怕是一次風馳電掣的飆車也好。
不遠處，巨大的霓虹燈牌閃爍，海王的士高幾個字映入眼簾，談小天點燃一根煙，抬腿走向喧鬧。
巨大的聲浪刺破耳膜，上方的鐳射燈一閃一閃映照著舞池裏的群魔亂舞。
談小天要了瓶啤酒，坐在角落裏，盯著舞池裏的紅男綠女，慢慢的尋找目標。
很快，一個染了一頭黃毛的小青年引起了他的注意。黃毛在舞池中肆無忌憚，不時用身體碰撞著身邊的女孩。被他碰過的女孩全都敢怒不敢言，害怕的躲開他。
黃毛似乎十分享受這種被眾人懼怕的感覺，像一條粘稠的泥鰍在舞池裏攪起腥風惡浪。
談小天一仰頭，將最後一口啤酒喝下，整理了一下衣服，穩穩的走入舞池。
身高185的談小天一進入舞池，就如鶴立雞群一般醒目，很快就引起了不少女孩注意，幾分鍾後，他身前身後就聚集了不少染發奇服的不良少女。
“帥哥，你哪兒的啊？第一次來這吧？”一個穿著一件亮閃閃黑色小背心的紅發少女努力踮起腳，在談小天耳邊大喊道。
談小天正眼都沒看她一眼，伸手將她巴拉到一邊，“小屁孩，一邊去。”
這個小女孩也就十五六歲，沒前沒後，而且一副小太妹模樣，談小天哪會看上她。
“你說誰小屁孩？”小太妹氣的一挺胸，可惜再怎麽挺也是飛機場。
由於圍繞談小天的女孩越來越多，黃毛很快就被吸引過來，他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如果有機會就揩揩油吃吃豆腐，弄得很多女孩都大叫起來，但馬上就被巨大的音樂聲掩蓋。
黃毛高舉雙手，微微下蹲，做著騎馬的動作，臀部像靈活的馬達向前後左右無規律的聳動，賊溜溜的眼睛四下張望，看到姿色上乘身材火辣的女孩便主動湊過去撩撥。
守株待兔的談小天一直在等這個機會，黃毛終於在亂舞的過程中碰了他一下。
“喂，你踩我腳了。”談小天拍在黃毛的肩膀上，力道大的差點讓黃毛雙膝一軟跪下。
“我……”黃毛一回頭，看到人高馬大麵無表情的談小天，自動把後半截髒話咽回去，變成了“對不起”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