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楚庭的煩惱
拉黑名單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會把談老板拉進黑名單。這麽能賺錢的老板誰舍得啊?
當詹止韻第二天清醒過後,想起昨晚談小天跟她說的話,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
那可是新朗啊!
納斯達克上市公司。
雖然藤信在港島上市後,詹止韻已經不敢再質疑談小天在投資領域的靈敏嗅覺,但他的投資回報周期未免太長了一點。
上午九點,中關村遠景大廈18樓,天譚投資公司。
詹止韻盯著一對熊貓眼,剛踏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小秘書就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詹總,大老板一早就來了,讓你去他辦公室。”
詹止韻不敢怠慢,放下挎包,拿著筆記本就敲響了談小天的房門。
談小天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呢!
劉靜坐在電腦前正在忙活,見詹止韻進來,急忙起身問好。
兩個熊貓眼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睛裏都看出了一句話,原來你也沒睡好。
劉靜何止是沒睡好,她一夜沒睡。
昨天淩晨談小天把她從酒店直接接到這裏,讓她準備好新朗的資料,她一直忙到現在。
更可恨的是他居然不走,一直在沙發上監工。
兩個女人均無視談小天的存在,自行商量起今天和新朗談判的策略。
雖說兩位大老板已經達成共識,但投資額多少,占股比例這些數據還是要靠下麵人去爭取的。
兩個女工作狂討論了一個多小時,基本確定了思路。
在此期間,談小天一直睡得很香甜。
詹止韻數次忍住把咖啡潑到他臉上的衝動。
這種黑心老板,真應該去勞動部門投訴他。
這次談判,詹止韻帶著劉靜一起去,臨出門,她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說了一句,“老板,有兩家公司送來資料,尋求投資,一家叫番薯網,是網絡視頻網站,還有一家搞外語培訓的,他們計劃在明年在米國上市,叫新西方。”
談小天撲棱一下坐起來,眼睛瞪大,“拿下,不惜一切代價拿下。”
他心頭竊喜,看來經過這兩年發展,天譚投資已經有了一定名氣。
番薯網和新西方居然找上門了,這兩個可都是潛力股。
番薯網現在還在籌備階段,隻是一棵幼苗,2005年4月正式上線,2011年8月在納斯達克上市,2012年3月和有酷合並,2015年被阿裏收購,不是爆款,但也絕對是值得投資的網站。
新西方就更不用說了,明年登錄納斯達克,之後更是成為國內第一的教育概念股,絕對優質金牌公司。
有詹止韻在,談小天相信她一定不會這兩家公司溜掉。於是他重新躺回到沙發上,安心的繼續睡大覺。
一覺醒來時,已是日落西山。
通紅的落日將中關村映的分外美麗,詹止韻和劉靜不負所托,帶著好消息回來。
養足了精神的談小天大喜,便要請客慶祝一番。
詹止韻已經累得沒有力氣講話了,頻頻用白眼瞪他。
“老板,昨晚沒睡好,吃飯就免了,你要是真想獎勵我,明天慈善晚會的晚禮服錢你給我報了吧!”
“沒問題。”
詹止韻拽拽劉靜,“將來你免不了參加這種場合,讓老板也給你準備一套。”
她和劉靜早就認識,劉靜能成為談小天的秘書還是她介紹的,因此說話比較隨意。
劉靜萬年不化的冰山臉,“我用不著,我這身材也穿不了那東西。”
詹止韻打量了一下劉靜那如小男孩般的身材,尷尬的笑了笑,“那,好吧!”
人流是可怕的,地鐵裏的人流則讓人崩潰。
傍晚,楚庭捧著一個大紙盒,艱難的從地鐵的人流中殺出一條血路,又換乘一路公交車,最終成功的回到了位於五環外的出租房裏。
打開房門後,楚庭看到常佳連衣服都沒換就躺在床上,知道她肯定也是累壞了。
“二姐,你今天回來的很早啊!”
“今天那個鬼子總監有事先走了,所以我們就正常下班了。你今天也回來的挺早啊!不用加班了?”
楚庭把大紙盒放在桌子上,也撲到床上,閉著眼睛享受了一分鍾後才回答,“明天不是要陪總經理去參加慈善晚會嗎?他讓我提前下班取禮服,可累死我了,拿著這麽大一個盒子擠地鐵,胳膊都酸了。”
“你餓嗎?”
“餓,但我不想做飯。”
“我也不想,那就再躺一會兒,實在餓急眼了再說。”
“嗯!”
兩人靜靜躺在床上,四隻眼睛失神的望著斑駁的天花板。
“我媽要知道她燕大碩士的女兒過得是這種日子,估計她會難過吧?”
“我媽肯定會哭,然後讓我回山城。”
又是一陣沉默。
上個月,兩人都已經拿到了碩士學位,雙雙從燕大畢業,又雙雙找到了工作。
常佳在一家日資谘詢公司實習,楚庭則找了一家名為白令資本的美資風投公司,過上了令外人羨慕的白領生活。
他們兩個在本科時就比較要好,研究生時還是室友,因此兩人研究生畢業後合租了一個房子,隻是房子的位置在五環外,每天上班的交通就成了大難題,擠地鐵,轉公交,路上要花費一個多小時時間,讓她們苦不堪言。
常佳有氣無力的自言自語,“等咱兩都轉正,工資漲上來了,合錢買一輛小轎車吧,最便宜的那種就行,我實在不想再擠地鐵了。”
楚庭一句話就打碎了她的美夢,“我們工作地點又不在一起,合錢買車也沒用,再說了,咱兩都也不會開啊!”
她搖搖晃晃的床上爬起來,打開紙盒,露出裏一件純白的無肩晚禮服。
“好漂亮啊!你們總經理還真舍得給你花錢,不過有點太暴露了。”常佳湊過來看了一眼,立即發出驚歎,“庭庭,你們總經理怎麽會讓你穿這種衣服,他不會是對你有什麽企圖吧?”
楚庭臉上現出一片陰霾,咬緊了紅唇,一聲不吭。
常佳立即意識到有問題,單手把紙盒扣上,很嚴肅的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他對你動手動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