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看來你魏太太的地位也要不保了
“我不感興趣,你也不必告訴我。”
“不,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臧廉換了一種神態,“今天我通知魏晏誠把玉鐲送來,我就立刻放了你。可是他淡定的告訴我,他不同意,也不會用玉鐲做交換,還揚言要自己去尋寶,他這是置你的性命於不顧啊。”
魏晏誠不缺錢,所以臧廉說的話她根本就不信。可是,他惱羞成怒的模樣,一定是沒有和魏晏誠談妥。
“利益麵前一切都是浮雲,我也不是多重要。況且,最薄涼的就是男人心。”
“說的不錯。”
臧廉雖然有近六十歲的樣子,可保養的很好,仔細看他的眉眼和她還真有幾分相像。
讓人倒了杯當地的茶水,抿了一口,“還是你比較了解他,聽聞,你失蹤的這幾天有一位叫傅雅的女人一直伴其左右,看來你魏太太的地位也要不保了啊。”
她的臉色突變,眼神也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怎麽?難過了?”臧廉問。
傅雅,他不是答應要把她轟出鳳城?怎麽會又和那個女人攪和在一起?
是他為了迷惑臧廉的煙霧彈,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
她緊握著拳,“嗯,有點難過。想必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難過的吧。”
臧廉冷哼著起身,“你最好祈禱魏晏誠還在意你,不然對於一個棄子,留著你也是浪費糧食。”
自從臧廉走了以後,秦書瑤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沒踏出去半步。
沈天拓來找過她一次,說法和臧廉差不多。就是魏晏誠不打算管她了,想一個人獨吞寶藏。
他還站在門外大罵了魏晏誠好一陣,說他是白眼狼,沒見過比他還卑鄙無恥的人了。
其實,她知道是魏晏誠的計謀,可還是會忍不住去胡思亂想。
心情煩躁,整整一夜都沒合眼。
持續過了三天,臧廉每次回來都會發好大一通脾氣,她也是從沈天拓那裏得知,今天魏晏誠索性連電話都不願意接了。
有些信念,也在一天天的消失殆盡。
終於在秦書瑤來到這個寨子的第三天,事情發生了轉機,臧廉說魏晏誠同意合作,到時候財寶三個人平分。
窗子開著,一大清早就聽見沈天拓和臧廉在寨子裏的爭吵聲。
沈天拓追著臧廉質問,“臧廉你什麽意思?你不是說拿到地圖就會放了瑤瑤嗎?怎麽又出來個血祭?”
臧廉被他追問的煩躁,猛地回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視著他,“你以為自己是誰呀?我又為什麽要把全部的計劃都告訴你?”
“不行,你不能傷害她。之前是因為不知道還有血祭,若是知道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同意你們的計劃。”
“事到如今,還是你能控製的嗎?”臧廉一把將沈天拓推翻在地,“再說,開啟大門隻需要一點眉心血,又不是傷及性命,有什麽可怕的。”
沈天拓被摔的不輕,疼的齜牙咧嘴,“你現在說是眉心血,萬一倒時候又成了心頭血也說不準,臧廉,我不會在相信你的鬼話了。”
他跌跌撞撞爬起來要去找秦書瑤,一腳被臧廉踩在腳下。
一直在房間裏目睹一切的秦書瑤看不下去,衝出去猛地推開臧廉扶起沈天拓,“怎麽樣,還能站起來嗎?”
撐著她的肩膀,沈天拓站了起來。
臧廉看著對麵的兩人輕笑,“還真是父女情深呀,我都要感動的落淚了。看來在靠譜的丈夫也沒有不靠譜的爹靠譜。”
方才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魏晏誠打算加入他們,也就意味著他是知道血祭這件事的。
不然就會像之前所說的,他一個人‘獨吞’了。
“恭喜呀,又離目標近了一步。”
“秦小姐真是淡定,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能保持如此好的心態,佩服佩服。可你就不怕我說的是騙人的,所謂的血祭不隻是眉心血?”
扶著沈天拓,她還是有些吃力的,臉上的細汗明顯滲了出來,“我有的選嗎?”
“的確是沒得選。”
談話不歡而散,由於沈天拓的冒失,他也被軟禁了,限製了行動自由。
就像是臧廉所說,相比較沈天拓,魏晏誠是更好的合作夥伴。
沈天拓心情鬱悶,悶聲不說話,對秦書瑤也是愛理不理,“但凡耀本還活著,我也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後悔昨天和臧廉鬧掰了?”秦書瑤端了一杯熱茶說道。
這一次,沈天拓倒是沒有猶豫的的搖頭,“我就你這麽一個孩子了,等我百年之後,總要有個人給我送終,逢年過節也得有個人祭拜我。”
沈天拓長在沈家,骨子裏其實有一種腐朽古板的認知,那就是不能無後,因為死後事都要依仗著後輩。
秦書瑤聽完笑出聲,“原來你是這麽想的,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了。看在這次你為了我得罪臧廉的份上,等你死了我給你送終,逢年過節多給你燒點紙錢。”
“你……你咒我。”
沈天拓氣得幹瞪眼,又無可奈何。
她笑得更好看了,倚在那棵開滿花的樹下,整個人都是生機勃勃的,“沈天拓,若我是你就不會和臧廉鬧掰,因為鬧掰的結果就是自己也淪為階下囚,毫無意義。不過,我很開心,謝謝你。”
她的謝謝是真心實意的,發自肺腑的。
活了三十年,唯一感受到的一次父愛。
一向自私陰險的沈天拓紅了臉,他不好意思的撇開眼眸,“是,誰有你們臧家人的花花腸子多。”
鹹魚一樣的生活,精神卻是高度緊張的。
就在這天夜裏,秦書瑤聽見外麵有動靜,她立刻保持警惕和防備。
這裏是臧廉的地盤,若是有人偷偷摸摸潛入那會是誰的人?魏晏誠的嗎?
單是想想都夠她緊張的。
見人靠近,秦書瑤屏住呼吸,倏然她將被子猛地撩起,不偏不正蓋在潛入屋內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