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風雅的收藏如果在和平時期還是值錢,但在亂世裏還不如布帛、糧食值錢,北方在亂世中。
這令盛郎君是十分的不爽,這可是一個大大的問題,沒有銀子那是寸步難行。
“你不要著急,我這裏有不少金銀,完全可以拿出來。”淩霄說。
“可是,這不是阿姐你的東西嗎?”原主說,他不想要。
“不,這不是我的,我隻是替你保管。”淩霄說。
她來這個世界可不是為了搜羅金銀珠寶。
金銀什麽還不如生活用品重要。
她來是為了幫著原主。
要是留著那些金銀珠寶。
還不如留些典籍,這才是好東西。
“阿姐我不要。”原主說,他真的不需要。
淩霄並沒有說什麽,反正最後的時候留給原主就是。
而盛郎君沉默著思索了好一陣,覺得弟子說的未嚐不是一條路。
他和弟子兩個人真的是勢單力薄,要人手沒有人手,要地盤沒有地盤。
就算是有部曲有幾個能打的?根本是不能和南方的大家族、北方的蠻族人比。
想要和這兩方打起來,現在就是螞蟻和大象打,大象隻要隨便一踩,螞蟻就完蛋的下場。
快速得到一定的本錢,隻能是使用家族的力量,可要是使用家族的話,家族一定會讓弟子娶個族女為妻。
不然家族絕對不會投資的,甚至有可能讓自家弟子直接加入蠻族人的隊伍裏,盛郎君感覺取得勝利,最大頭的利益決定是被家族刮走。
盛郎君這麽一想,終於說:“子安,我想了一下,覺得你說的不錯,不會,可以先學習水性,招募人才。”
跟著他發現還有個大問題,那就是船隻的問題,要知道進入海裏的船隻需要更多抵抗風暴的能力。
內陸的船隻是不行的,隻是他覺得北方是不可能有建造船隻的人,就是有也在亂世中消失。
盛郎君想了向後,就告訴原主說:“看樣子要去南方一趟,挖些人手回來。”
作為一個航海小白——從來沒有參加過海洋航行的人,需要外援。
他們有著太多的問題,如果從頭開始是浪費時間和金錢。
而去有航海經曆的南方去看看,取取經。
會省了很多事,這是盛郎君的經驗。
一時間感覺有著千頭萬緒。
原主聽後,靜靜思索了一番。
感覺也是這個道理,他和淩霄交流一番。
“阿姐,我怎麽感覺師父說的對,應該去南方一趟。”
淩霄想了一下,說:“去,有時候專業的事情應該是專業人士去做。”
她雖然在很多方麵有些了解,但絕對不會造船,她又沒有可能複原一艘古代船隻。
這個想法被定下來,盛郎君決定等到天氣好轉後就上路,要知道現在的情況不怎麽好,還是盡早上路為妙。
為了讓弟子放心,他還特意告訴這個孩子,“子安,咱們去南方也是有落腳之處的,我也有幾個好友去了南方,到時候聯絡一下就好。”
淩霄聽後暗中鬆了一口氣,她在這個方麵是一點也沒有可能幫著原主,這是她的弱點,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是沒有任何人脈關係。
倒是大家族的人總是有著外人所不知道的渠道,這樣就可以聯絡上南方的人,也可以拿到更多的東西。
盛郎君在後麵是真的聯絡上南方的人,為了南渡做好不少準備,在這個過程中淩霄是大有收獲。
因為盛郎君真的是有幾把刷子的人,算是補足了原主在古代生活中所欠缺的東西。
盛郎君聯係南方的舉動,在家族裏人看來並不怎麽在意,他們一直是有聯係的。
有時候家族為了儲存,會需要更多的糧食,就是從南方運過來。
北方大片良田荒蕪下來,成為一個個野獸聚集地。
根本就是地廣人稀,出產的糧食很少。
就算是有明智的蠻族人貴族想要少殺人也晚了。
再加上部落各有的打算,不是上麵一句話下麵都聽從。
有那種十分桀驁不馴的部落根本就不會聽從,絕對是我行我素。
而盛郎君所在的家族和南方比較近,蠻人政權離開的比較遠,有些鞭長莫及。
當初的盛郎君在知道家族不可能出麵後,曾經想著去南方,召集人手給自己女兒報仇。
可因為過於失望,加上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他就生了重病,有人趁機發難,就是不讓疾醫給治病。
而忠仆阿茂聽說有位神醫在家族附近的縣城出沒,就把盛郎君偷出來。在他出來時,就沒有了退路,差點死在路上,好巧不巧遇到原主才活下來。
等接到好友的信息後,盛郎君就找弟子來,想要好好談談,畢竟走到這一步,再往下走是險途。
“子安,我已經收到來信,如果主意不變的話,後天就要上路,再往下走就沒有回頭路。”
“是的,師父,我已經徹底想清楚,隻是有可能牽連到師父,還是有危險的。”
“我已經是而立之年,沒有什麽害怕的。”盛郎君搖搖頭,看著弟子說。
他現在有些頭疼,感覺這個地方越來越住不下,那個老頭子太可惡。
這段時間裏老狐狸更加是變本加厲,派出來更多年輕女子。
端莊大方的、溫柔可親的、俏皮可愛的,諸多類型。
讓盛郎君臉色發綠,這根本就是美人計好吧?
萬一弟子一個衝動,把持不住怎麽辦?老狐狸會放過?
偏偏盛郎君根本就無法說什麽,這是族女,他是個家族成員之一。
嘔得不行的他,實在是忍無可忍,這個老狐狸根本就是打得好算盤,但他不會讓他得逞。
他才會一接到朋友的回信,就把自己弟子叫過來,打算趕緊走人,而原主也是感覺出來不對勁,自然同意走人。
私下淩霄給原主說:“去夷州也會遇到敵人,但那個地方四麵環海,敵人死一個少一個,不會有無止境的敵人,這一點要比南方、北方好太多。”
“隻是有件事,子安,那個海島上隻怕早就有人在上麵居住,甚至有可能是遷居過去的中原人,希望你上去後,不要大開殺戒,這一點切記。”
在淩霄看來,那些比原主到達時間早的人,也有活下去的權利,如果可以還是共贏比較好,而不是想著帶去戰爭。
總不能為了自己活著,就把島上原來的人都統統殺掉,這種行為和蠻人沒有區別。
淩霄才會建議他們采用溫和的方式,對待島上的人可以拉攏、合作。
當然這是一個重要的前提條件,要有強大的武力作為後盾。
不然那些原住民是不可能是坐下來細談。
隻有胡蘿卜和大棒共舉。
才能讓兩方有可能坐下來。
這樣子才有可能好好談談自己的未來。
最好是雙贏,讓原住民感覺到有利可圖。
而知道這個想法後,盛郎君沉思了良久,一直是沒有說話。
盛郎君受到的家族教育,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家族的利益大於天。
至於原住民是死是活,他也不怎麽在意的,但他聽完原主的話,也是有一點的觸動。
其實要是真的能夠收複那些土人,還真的是很好。他捋著自己的胡子,最終是點點頭說:“也好。”
當然淩霄還提醒了一下原主,看上去這個孤島是比較易守難攻,但一旦大陸上完成統一,說不定就會掃蕩一番四周的島嶼,就算是中原不管,但海盜也會打上海島的主意。
一定要居安思危,不要以為自己有了一塊地盤就可以稱王稱霸,海島上還會有不少自然災害存在。
後世的夷州常常有台風過境、山體滑坡等問題,再加上島嶼處於地震帶上,會地震比較多。
淩霄提醒了一番著其中自然問題,原主聽後點點頭,神態凝重。
然後說:“這個建議我會記下,還會傳給子孫後代。”
淩霄微微一笑,該注意的事情都囑托差不多。
她就沒有再多說什麽,說多討人嫌。
這段時間聽著盛郎君的教導。
是兩個人一起學習,吸收起來特別快。
而收到一個得意弟子後,盛郎君是美滋滋的。
在教授的過程中,她終於感覺到收到一個好弟子是多麽的爽快。
而且因為淩霄來自現代,很多理念上是有所不同的,還是影響到了原主。
盛郎君教授的過程中,原主和淩霄都發現他們各自的思想和盛郎君的思想是有些不同的。
在這個過程中,盛郎君還教授其他人的事務,很快就發現自家弟子更是不錯,家族子弟在原主的襯托下,顯得是比較愚笨。
族長心裏是癢癢的,也不知道盛郎君是從哪個地方找出來的弟子?怎麽不是自己家族裏的子弟?這麽厲害的,如果有他在,隻怕是不會懼怕蠻族人。
可惜的是盛郎君和家族的關係有些崩,族長想把家族裏的女郎嫁給原主,這樣原主也算是和家族搭上關係,可惜的是遇到的原主就是柳下惠在世。
在外麵遇到漂亮的女孩子就離開遠遠的,族長知道後很是咬牙,盛郎君是油鹽不進,小的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打算。
好在是現在北方大亂,他們師徒兩個人沒有別的地方好去,族長決定還是不要緊逼盛郎君,慢慢熬。
族長就不信自家族弟還能不讓弟子結婚生子,這是不可能的,還是看看族裏的人選。
他沒有想到盛郎君心裏早就有了主意,有一天盛郎君帶著原主上路。
說是看看南方的情況如何,看看有沒有什麽好處可撈。
當然盛郎君也知道,這隻是一個借口。
南方本土的豪族。
和前幾年南渡的世家。
好不容易劃分出來相安無事的勢力範圍。
怎麽可能讓新的勢力加入進來?這是不怎麽可能的。
盛郎君是心知肚明,家族也是心知肚明,但還是想著和南方打好關係。
畢竟萬一有什麽問題,可以讓家族裏的人逃到南方去。
令盛郎君超級滿意的是原主已經練好水性。
原主他比一般人憋氣的時間更長。
遊泳的速度更快。
成為一個遊泳高手。
這發現令盛郎君是美滋滋的。
當然其他人也是最起碼不怕掉進水裏。
他們經過一番周折到了南方,盛郎君帶著他們。
先去找盛郎君最最要好的朋友,是一個蕭姓男子。
到了地方,淩霄就認出來這位是誰,這不是那位蕭如歸嗎?
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麽,反正原主還是慢慢結交自己的人脈關係。
事實上原主在南方遇到不少人,包括那個十八郎,隻是大部分人士認不出來。
在南方生活的過程裏,盛郎君發現原來自家弟子也有不少人脈可以用,後來給原主訂下一個妻子。
淩霄一看決定走人,反正基本任務都是完成,在走之前,她把積攢下來的金銀珠寶,以及很多木簡、竹簡都留下,要知道造船是要花費很多錢財的,沒有錢財是絕對不行的。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趁著其他人不在時,就放在原主的房間裏,淩霄隻留下一些重複的木簡、竹簡。
還有盛郎君和一些文人墨客寫出來的東西,屬於淩霄很喜歡的東西,才帶走。
而原主並不知道淩霄的打算,隻是有一天有些蒙蒙亮似睡非睡時。
就聽到淩霄笑著和他告別:我要走了,你可要好好活著。
原主有些激動地問:走?為何你要這麽幫我?
這個問題他一直沒有問過,但想要問。
仙女阿姐要走了,他想知道答案。
淩霄微微一笑。
她怎麽也不能說這是任務。
而且她懷疑她和原主之間有不淺的羈絆。
她說:我是你,你是我。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原主聽到這裏,一下子被搞蒙,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就看見淩霄的意識體一下子消失,想要去抓的時候,就一下子醒了。
清醒後的他,看到滿房間都是好東西,慢慢咀嚼著淩霄最後的那幾句話,他落淚了。
盛郎君後來才知道,原來弟子的另一個師父竟然來過,甚至是給弟子帶來了不少東西,隻是弟子說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
“父親,咱們這就回去嗎?”“嗯!出來了近半年,也不知道家裏如何。”說話的是原主,他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父親。
原主現在跟著師父的姓,這樣子師父一家人就不會沒有人祭祀,他和師父是真正的一家人。
“父親,我想家裏人了。”說話的小郎很是活潑,但還是有著士族子弟的禮儀。
父子兩個人上了一條大海船,在離開港口時,和另一條船擦身而過。
船上正巧有人從窗口處看見那一對站在甲板上的父子。
隻是不知為什麽感覺看見的人有些眼熟。
可是不知道是誰?
過了一段時間才猛地想起來為什麽那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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