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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針尖對麥芒

  按響門鈴沒多久,身穿七分褲的花瑛開了門。


  不得不承認,花瑛真是有料的女人,不管穿什麽樣的衣服都得體好看。


  “快進來吧,我們已經等你好一會兒了。咦?這個女人是誰?”


  花瑛這才注意到我身後的馬達,她被人皮麵具所迷惑,完全沒有認出他的身份。


  我正要解釋,這時從客廳沙發上彈起一道身影,“臭小子,你們怎麽磨磨蹭蹭的?”


  “你趕緊過來,讓我仔細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年輕才俊,能讓我們家小瑛迷戀成那樣?”


  花瑛的臉一紅,難得見她露出羞態,“二叔你別胡說!”


  哦?他就是偷竊鬼主書頁的花常盛?

  我不由得來了興趣,對他剛才不太禮貌的話渾不在意。


  蘇鈴兒有些不高興,小嘴巴高高撅起,上麵都能掛上一個醬油瓶了,不過礙於有花常盛這麽個長輩在,終究還是沒有發作。


  馬達捂著嘴忍著笑,明顯打算將惡作劇進行到底。


  不過他真心沒有裝美女的天賦,捂在嘴上的那隻大手爪子,怎麽看怎麽像是在摳嘴。


  花常盛的裝扮有些古怪,長衣長褲的衣角回挽過來,露出裏麵雪白的裏子。


  他高顴骨,尖下巴,山羊胡,一雙小眼睛晶亮有神。


  左手插在褲兜裏,右手把持著一個大煙鬥,吞雲吐霧噴出一些白煙,姿態有點像長咧歪的福爾摩斯。


  “你是韓車?”花常盛的神情有些倨傲。


  我依照晚輩的規矩向他行了個禮,“二叔好!沒錯,我就是韓車!”


  花常盛取下大煙鬥,慢悠悠放在茶幾上的煙缸裏,“邪靈擺渡,向來是三人一組,韓車你瘦不垃圾,風大點就要抱電線杆兒的選手,應該是小團隊的戰腦了。”


  “敢問後麵兩位姑娘,哪一位是擺渡護衛啊?”


  我愣了愣,沒想到剛一碰麵,他就談起這方麵的話題。


  不過他的確是老江湖,對渡魂人行當了解的比較清楚。


  我剛想到這裏,忽然眼前一花,一條胳膊越過我麵門,朝著馬達就捶了過去。


  我怎麽都沒想到,身為長輩的花常盛會偷襲,而且偷襲的還是馬達。


  “長得五大三粗……傻村姑,其中的擺渡護衛鐵定是你了!”


  估計馬達還沉浸在偽裝的快樂裏,再加上事起突然,這一拳來得飛快。


  隻聽“砰”的一聲,馬達腦門挨了個正著。


  “我靠!你個老死燈你才是傻村姑,居然敢偷襲我?”


  馬達要是發起飆來,除了我以外,他真是六親不認。


  用他的話說,真要是把他惹急眼了,他連自己都敢削。


  剛剛吃了個大虧,馬達後退兩步揉了揉腦袋,眼睛裏憤怒的小火苗噌噌往上躥,“別以為上了年紀我就不敢揍你!今天我要當場把你打拉稀!稀糊糊的稀!臥槽?”


  馬達隻顧著唧唧歪歪,沒想到花常盛下手夠狠,右拳做了個花招,猛的左腿踹出,直接把馬達踹成了大俠給跪。


  花瑛似乎知道些什麽,她含著笑,把我和鈴兒拉得稍遠一些,右手食指在嘴唇前一豎,“噓!咱們看他們打過再說!”


  估計馬達那一聲粗豪大嗓兒,已經被花瑛猜出了身份。


  客廳裏這下熱鬧起來,兩人你來我往間,不時的傳出家具碎裂的聲響。


  砰


  啪


  哢嚓

  電視滋啦滋啦冒著火花和白煙,沙發翻倒,茶幾傾斜……


  大魚缸裏養的幾隻小王八,遊泳時都被嚇唬的直跑偏。


  這一場戰鬥太經典、太慘烈了。


  花瑛家的客廳不像是被強過,而像是被輪過,其淩亂程度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最後一刻,花常盛和馬達齊齊摔倒在地。


  花常盛用剪刀腳絞住馬達的兩腿,右手用力扳著對方的右胳膊。


  馬達擺出飛翔姿態趴在地上,左手居然扭出詭異弧度,死死薅著花常盛的山羊胡。


  花常盛:“你給我鬆開!”


  馬達:“我就不鬆!我要把你下巴薅光溜滴!”


  花常盛:“哎呀,給你臉了是不?信不信我弄斷你這條胳膊?”


  馬達:“啊呸!嚇唬誰呢?我跟師傅學武時,一天不斷幾回胳膊腿兒,第二天都不好意思出門!”


  花常盛:“嘴挺硬啊!那咱就試試?”


  馬達:“試試就試試!”


  花常盛:“嗷嗚你咋還用手指蓋摳我下巴?”


  馬達:“哼!其實我是想幫你摳牙!”


  ……


  戰鬥到此為止,我和花瑛趕緊上前把雙方分開。


  再繼續下去,可真要出事情了。


  花常盛把沙發搬正,大馬金刀坐在正中間,腰杆兒挺得溜直。


  他左手至始至終插在褲兜裏,右手極有風度的在山羊胡上捋過,神態極其能裝,“小樣兒,跟我鬥?你還嫩了許多!”


  隨著他的動作,十幾根胡須飄然而落。


  其實他和馬達打的半斤八兩,水平都差不多,不過他是花瑛的親二叔,我不太方便在旁補刀。


  馬達右胳膊晃晃當當,雖然沒被扭斷,但也被弄得挺傷,“別跟我整那些沒用的!”


  “看成敗,人生豪邁,你要不服就從頭再來。”


  我說雙方都消消氣兒,這才頭回見麵,哪有來那麽大的深仇大恨?


  花瑛取出跌打損傷外用藥,瞪了他二叔一眼,“看看你!都這麽一把年紀了,玩兒心還這麽重?”


  “這下好了,傷自尊了吧?”


  花常盛對這個侄女應該極其寵愛,也不頂嘴,“那不得掂量掂量他們的手把嗎?”


  “如果段位不夠,就算去了百道院也是送!”


  百道院?

  我腦子裏忽然閃過一絲清明,把一些線索串聯在一起。


  鬼主書頁裏,曾提到一個地點,

  前麵就是“百道”二字。


  而在傳媒公司,那看不到魂體的陰魂,又給我留下“院”、“怨”二字。


  這麽說來,它是在提醒我,那個地方就叫百道院?


  它怎麽知道那個地方,又是如何揣摩到了我的心思?

  “前輩,你那一張半書頁,就是在百道院裏撕來的?”我不動聲色問道。


  我有一種直覺,隨著和花常盛的進一步交談,可能又要吹散一些迷霧了。


  “哼,臭小子,知道你在這裏找出那些書頁後,我就覺得你有點小本事,打算跟你見上一麵,和你說說百道院的事兒。”


  “沒想到你的擺渡護衛太差勁,連我這麽個倒鬥的大叔都幹不過,最可恨的,他居然還是隻不分男女的妖!”


  “至於那小丫頭,她應該是你身邊的幽冥通感吧!”


  “不過我猜她的層次也不會太高,能不能‘破障’還是兩說。”


  “你們這小團隊啊,綜合實力太差,跟你說了也是白說,去了也是炮灰喲。”


  這會兒工夫,馬達已經撕掉人皮麵具,還給了我。


  他氣鼓鼓的盯著花常盛,被那“妖”的說法刺激夠嗆,似乎很有再戰一場的打算,不過被我強烈製止了。


  我能感覺的出來,花常盛心眼兒不壞,不過比較喜歡裝,嘴巴刁、願意損人而已。


  我陪著笑臉,盡可能順著他的話,“自家人明白自家事,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肯定沒法挑戰百道院的高難度。”


  “我是真心佩服二叔這樣的身手,在那裏如入無人之境,能毫不費力取走鬼主的真跡。”


  “不過,二叔你稍稍給我們透露點唄!起碼能讓我們長長見識不是?”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我這麽客氣,花常盛也不好意思總端著架子,“說一說倒是可以啊,不過看在你們都是花瑛朋友的份兒上,我得鄭重叮囑一句:羽翼未豐之前,你們千萬別去硬闖啊!”


  百道院距離這兒,大概有五六百公裏,藏在延綿群山的最深處。


  如果沒有熟人領路,很容易在那裏迷失,最終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百道院所處的位置很古怪。


  白天附近會升騰起有毒的瘴氣,少量吸進口鼻會產生幻覺,大量吸入則容易當場暴斃。


  晚上時,附近會出現數不清的魑魅魍魎,精魅、陰魂、靈物、山妖等,種類相當豐富。


  硬闖肯定是不行,因為髒東西數量眾多,總有一款合適的邪祟能針對你。


  但是想要找到熟人,更是千難萬難。


  能在百道院出入的人,都是道門裏的老資曆,誰也不會輕易領進新人,從那裏多分走一杯羹。


  傳言百道院裏藏有無數秘寶,最珍貴的,當屬那些道門典籍,列盡道門事、說盡道門法,誰要是能在百道院裏呆上一陣兒,等再出去時,他就相當於金燦燦的

  道門大海歸。


  “藏有無數秘寶?這是真的假的?”


  我對探險尋寶不太感興趣,就算秘寶是真的,但也要有命拿才是。


  我驚詫的是,現代社會怎麽還會存在那樣一個地方?真的沒人去管理嗎?


  花常盛重重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這事兒我騙你作甚?不過所謂的秘寶,隻有道門子弟才會重視,在世俗人眼裏就不算什麽了。”


  “其實常去百道院的人都知道,那裏最貴重的秘寶,就是長生不死的秘密,以及死而複活的方法。”


  “可惜呀,那裏限製太多,管理極其嚴格,否則老子何必這麽辛苦的跑來跑去?”


  就算披荊斬棘進入百道院,裏麵也有很多的規矩約束。


  比如:不準帶手機、照相機等現代科技品,不準帶食物和水,不準把百道院裏的東西帶到外麵,不準交流領悟心得,不準擅自發生爭鬥……


  馬達插了句話,“簡單來說就是兩不準唄,這也不準、那也不準。或者就是一個不準啥也不準!”


  不知道花常盛怎麽就那麽看不上馬達,聽他說話立刻就冒了火,“你給我閉嘴!大嘴叭叭叭的,頂數你能說!”


  “你了解百道院的實際情況麽?你要是了解,那你來說啊!”


  我一邊悄悄傳遞心意安慰馬達,一邊溜須花常盛,“二叔,我這兄弟就是直腸子性格,他說話沒別的意思。”


  “對了,所有去那兒的道門子弟,都是衝著什麽秘寶,或者那兩個秘密而去的麽?”


  長生不死或者死而複活什麽的,我肯定是不信的,接受過係統的馬氏教育,我的三觀正的很。


  我猜測,或許百道院在以秘寶什麽的做幌子,吸引道門子弟前往,是要圖謀別的什麽事兒。


  這件事兒,道門子弟應該十分的在意,而普通世俗人對此不屑一顧。


  花常盛翻了翻眼睛,重新點燃煙鬥,“那是當然!如果不是奔著最珍貴的東西去,誰肯冒著生命的危險?”


  “就比如我,你以為我去那兩次百道院,是吃飽了撐的?”


  說話時他扭了扭身子,插在褲兜裏的左手,終於掏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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