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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強奪軀殼

  猶豫了一會兒,我想到5棟13—12看一眼,說不準在她家裏,能有一些新發現。


  這時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大呼小叫的嚷嚷著。


  “哎呀我勒個去?這一大早的,1人1狗躺在這兒幹啥玩意兒?喝多了?”


  “幾個菜能把狗都喝成這樣啊?”


  這是1位穿著跨欄背心的老大爺,看著身形挺壯碩。


  他站在物業管理處側後方的1塊空地上,低著頭好像在對誰說話。


  我想都不想,拉著鈴兒趕緊跑了過去。


  果不其然,在灌木叢的遮掩下,鄭秀琴正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


  她兩眼緊閉,臉色紅暈,果真如同喝多了酒一樣。


  在她懷裏,還緊抱著1隻棕毛的泰迪犬。


  小家夥側臉倚靠在鄭秀琴的脖頸上,半耷拉出來的舌頭上,呈現出一片妖冶的紅。


  看到我們急匆匆趕來,老大爺還以為我們是鄭秀琴的家人,連連擺手、慌忙解釋著,“我跟你倆說,這事兒真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啊!”


  “我就是練太極拳練到了瓶頸,想找個人少的地方突破一下。”


  “結果,冷不丁發現地上躺著1人1狗,倒是把我心髒嚇的直突突,差點兒沒破開胸膛飛出來!”


  “今兒個我真是晶了中華田園犬了,練個太極……”


  老大爺似乎還想多說什麽,卻被鈴兒急忙打斷,“你趕緊到那邊突破去,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你要是再多說兩句,那我們……那我們就訛你了啊?”


  這話真好使,老大爺翻了翻白眼,朝地上啐了口吐沫,“我呸!這年頭,碰瓷兒的龜孫兒也忒多嘞!”


  說著話,老大爺腳底抹油,溜得那叫一個飛快。


  “相公,現在情況緊急。”


  在對方離開時,鈴兒已經快速解釋起來。


  “現在的鄭秀琴,隻是1具空殼;而她懷裏抱著的這條小狗,卻是古怪得很。”


  “小狗體內,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一種是平淡的陰魂氣息,另一種則是暴虐的陰煞氣息。”


  “我懷疑:鄭秀琴丟掉的魂魄,目前正鎖在小狗的身體裏。”


  邪祟既然能占據活人的軀殼,陰魂自然也能藏進小狗的體內,所以對於鈴兒的說法,我沒有絲毫的懷疑。


  那隻擁有平淡氣息的陰魂,很有可能是鄭秀琴,不知她遭遇了什麽突發狀況,魂魄居然會進入到這裏。


  清晨7點過後,世間陽氣越來越旺盛。


  若是不能讓鄭秀琴的魂魄趕緊回到體內,恐怕她要一輩子寄居在小狗的身體裏了。


  這會兒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掏出冥尺,在動也不動的泰迪犬身上比劃兩下,“不管你是哪路魑魅魍魎,趕緊給我速速滾犢子!”


  “再不識相的話,小心老子我——”


  我說話是假,

  觀察小狗的反應是真。


  在看到對方微微側過頭,似乎下意識的想睜開眼睛時,冥尺對準狗嘴,我猛地砸了過去。


  嗤——


  一陣青煙從小狗體內冒出,幻化出1隻半尺高的小鬼。


  金色的陽光落在它的魂體上,頓時腐蝕出一灘灘白色的氣泡,發出腥臭的味道。


  “啊,啊……”


  小鬼一邊用鬼語痛苦的大叫,一邊用怨毒的眼神瞪著我,偶爾瞥向鄭秀琴的軀殼時,它眼神裏流露出濃濃的不甘。


  眨眼功夫,小鬼渾身上下都布滿了那種潰爛的氣泡,被風一吹,消散得無影無蹤。


  幾乎在小鬼消失的瞬間,鄭秀琴猛的睜開眼睛。


  她眼神裏有過短暫的迷惘,不過當她低頭看到懷裏的小狗時,她“哇”的尖叫一聲,使出極大的力氣,把小狗屍體甩出七八米遠。


  “我……我我……我我我……”


  鄭秀琴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星,上下牙齒“咯咯咯”的打著顫,哆嗦著身子藏在我的身後。


  鈴兒抓著她的手安慰道,“別怕,別怕!我們已經來了!”


  “隻要有我相公在,再厲害的邪祟都不怕它!”


  “聽話哈,不怕,乖——”


  不遠處那些晨練的大爺、大媽們,紛紛朝我們投來疑惑的目光,似乎對鄭秀琴的高聲尖叫很不理解。


  我說你先緩一緩心情,不要去想剛才有過什麽經曆。對了,你的小女兒呢?她跟著你一起下了樓,還是仍然留在房間裏?


  我這樣一轉移話題,立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這才意識到,這會兒小女兒並不在她身邊。


  鄭秀琴高聲叫喊著閨女的名字,瘋了一樣的轉圈跑動,“龔雨晴,雨晴——我的晴啊……”


  讓她這麽一喊,那些晨練的老人家,質疑的意味更濃。


  有個老頭兒正在練白鶴亮翅,結果光顧著看我們這裏,冷不丁腳下一滑,“白鶴亮翅”被他練成了“前後大劈叉”!老頭兒當場就吐白沫了!


  先前小鬼出現異常狀況時,它用的是鬼言鬼語,除了鈴兒以外,其他普通活人根本聽不到。


  這次可就不同了,被鄭秀琴這樣一驚一乍的嚷嚷著,早晚得把警察吸引來不可。


  我對鈴兒點了點頭,她心領神會,追上鄭秀琴後,在她脖頸處的某個地方按了一下。


  這下清靜下來,鄭秀琴軟塌塌的搭在玲兒肩膀上,再次昏厥了過去。


  “不好意思哈!我表姐昨天受了些刺激,今兒個有些不正常,讓大家夥兒見笑了哈!”


  我朝著那些大爺、大媽抱了抱拳,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隨後來到左後方的花壇那裏,牽著龔雨晴的小手,領著這母女倆上了樓。


  剛才在鄭秀琴尖叫時,花壇一側露出顆小腦袋,正好被玲兒發現。


  這小家夥,不知道她小腦袋裏是什麽想的


  ,媽媽在旁邊暈倒,她難道沒有發現嘛?


  而且那隻是幾朵普通的千日紅而已,她至於看的這麽出神?


  ……


  5棟13—12的房門緊鎖著,鄭秀琴再次處於昏迷狀態,我們不太方便掏出她鑰匙進到她家裏。


  還好我在旁邊租了1間房屋,可以暫時過去歇息。


  幾分鍾後,鈴兒用蘸了涼水的濕毛巾擦過鄭秀琴的臉,讓她慢慢蘇醒過來;又連聲安慰她,女兒就在身邊,母女平安,她的情緒這才漸漸平複下來。


  “今早在給你打電話之前,我起床想要給晴晴弄早餐,同時琢磨著要不要去看一看他的屍體。”


  緩過神來的鄭秀琴,慢慢回憶著事發經過,“結果剛從臥室來到客廳,我就在牆麵上發現了幾行血字。”


  “那血……那鮮血……不是假的,是……是真的啊!”


  雖然有我和玲兒在身邊,鄭秀琴還是顯得有些緊張,她兩手十指相扣,把手指關節捏的咯嘣咯嘣響。


  牆壁上組成筆劃的那些血漬,不像是刷上去的,更像是牆壁由內到外滲透出來的。


  受到重力作用,湧出的血漬沿著牆麵蜿蜒向下,如同一條條彎彎曲曲的長蚯蚓,讓整麵牆充滿了恐怖與詭異的氣息。


  鄭秀琴終是愛女心切,雖然被牆麵字跡嚇得頭腦空白,可還沒忘了關心自己女兒的安危。


  當她跑到女兒臥室時,更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在地麵上,居然出現了3隻小動物的屍體——1隻貓、兩條狗,它們都以極其血腥的方式癱在地上。


  而此時,龔雨晴蜷縮在被窩裏,緊閉著眼睛正睡的香甜,似乎渾然不覺身邊發生了什麽。


  “昨晚出了那麽大的事兒,你和小女兒還分房睡覺?”我納悶問道。


  鄭秀琴看了眼有意疏遠自己的女兒,輕歎了一口氣,“我也不想啊!可自打發生那次變故後,她就跟變了個人兒似的,跟我越來越疏遠。”


  “我要是繼續強迫她,她就會以自殘的方式反抗我,沒辦法,我隻能尊重她的選擇。”


  我們幾個大人聊天時,龔雨晴捏著兩隻羊角辮兒甩向身後,而後背過手去,慢悠悠在房間裏轉悠著。


  她既不擔心媽媽的狀況,也不關心自己上學會不會遲到,就這樣悠哉悠哉的踱著步子。


  我眯了眯眼睛。


  從龔雨晴身上,我能感覺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麽,我卻說不上來。


  這小姑娘是有些早熟呢,還是她的心理發育不太健全?

  總感覺怪怪的呢。


  “事情一樣一樣來說吧!”


  我幫著鄭秀琴捋著思路,“咱們還是先從你在物業管理處附近暈倒說起。”


  “你怎麽會懷裏抱著1隻小狗?你又是因為什麽暈倒的呢?”


  提到了那隻棕毛泰迪犬,鄭秀琴先是有些迷惘,隨後露出

  恐懼表情,“那不是一隻小狗!你們都看錯了!它是魔鬼,它是從下麵爬上來的惡鬼!”


  在家裏接連看到恐怖景象後,鄭秀琴第一反應就是給小女兒穿好衣服,趕緊帶她到樓下,遠離這是非之地。


  等頭腦稍微清醒些,她想起了我留給她的電話號碼,於是趕緊向我求助。


  在我和玲兒坐上出租車時,鄭秀琴發來消息說,她已經站在了物業管理處門前,靜等著我們的到來。


  然而變故,就發生在電話掛掉之後。


  1隻招人稀罕的棕毛泰迪犬,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搖晃著可愛的尾巴,歡快的向著鄭秀琴跑去。


  隨後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毫無防備的鄭秀琴彎下腰,下意識的想要摸摸泰迪犬的腦袋,不過卻被對方靈活躲開。


  泰迪犬蹦跳著來到鄭秀琴另一側,汪汪兩聲後,向著物業公司的側後方跑去,也就是鄭秀琴後來昏迷的地點。


  “當時我好像鬼迷心竅了,不知怎麽暈暈乎乎的,就跟著它走了過去。”


  鄭秀琴用巴掌在臉上揉了揉,動作粗魯彪悍,根本不像是嬌小女子應有的動作,“再然後……老娘我就特喵撞鬼了!”


  鄭秀琴尾隨著小狗,慢慢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眼看著來到灌木叢的邊緣,泰迪犬突然掉轉過身,猛的朝她撲來。


  人和狗接觸的瞬間,鄭秀琴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就好像撲過來的不是1隻狗,而是1塊寒冰。


  那種深入骨髓的冷意,瞬間讓她意識變得有些模糊。


  然而這還不算什麽,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鄭秀琴現在回憶起來,還有些心驚肉跳。


  “那種冰冷的感覺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鄭秀琴皺起眉頭,又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當我不再感覺到冷意時,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了。”


  “耳朵裏卻能聽到難以形容的怪叫,聲音很刺耳、很難聽,透著說不出的得意。”


  “雖然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被什麽東西用力向前拉扯著。”


  “我的肩膀上像是箍了兩隻鋼箍,身體一寸一寸、不受控製的離開了原來位置。”


  “對麵那個家夥開始向我靠近,慢慢地和我擦肩而過,似乎想要取代我的位置。”


  “距離更近一些,我能清晰聞到對方身上腐爛的味道。”


  “它從我身旁蹭過時,身上還有一些液滴落了下來,沾在皮膚上,感覺黏黏的,說不出的惡心。”


  “我幾乎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它就是魔鬼,是從下麵跑上來的髒東西,要不它不可能這麽惡心。”


  鄭秀琴的兩隻手掌,交錯在兩隻胳膊上揉搓著,似乎粘稠液體粘在皮膚上的感覺,到現在還揮之不去。


  在她做出這些動作時,玲兒從她低領的衣服縫隙裏,看到一些烏黑


  的痕跡,似乎就是她所說的那兩道抓痕。


  當鄭秀琴說話時,我始終在認真聆聽:仔細聽她的說話情緒、語速快慢、咬字的輕重音……甚至包括她的每一個用詞。


  而玲兒更加“辛苦”,她不僅要時刻注意到龔雨晴的表現,還要集中精力捕捉鄭秀琴的微表情。


  在她說話告一段落後,我和鈴兒得出一致結果: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起碼以我現有的經驗判斷,找不到她任何說謊的破綻。


  鄭秀琴有過的這種經曆,很像是“換魂”——1隻陰鬼憑借強硬的手段,把另1隻陰魂從軀殼裏硬拉出來,而後鳩占鵲巢,成為軀殼的新主人。


  不過單憑陰鬼自身,是沒法做到這一點的,一定要有外力輔助才行。


  這種外力可以是某個極其偶然的意外,可能是借助了某件法器,也有可能得到了某個道門子弟的協助。


  用排除法,我很容易排除掉前兩種可能。


  因為變故發生的現場很簡單,而且玲兒的幽冥眼已經達到“破障境”,如果真有什麽端倪,她一定會看得出來。


  既然這樣,那隻小鬼就是得到了旁人的協助。


  可周圍除了那些大爺、大娘們,再沒看到旁人啊?

  誰會有那麽強悍的術法,幫著小鬼強硬奪取軀殼呢?


  最最重要的是,變故發生的時機不對啊!

  清晨7點多,陽氣濃度已經大於陰氣,強行奪取軀殼,這對小鬼極其不利,很容易被陽氣蝕化的。


  誰在幕後操控這一無厘頭的事件?裏麵有什麽特別的陰謀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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