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死亡距離
“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告訴我一個道理。”
“一個人，生來命運就是注定的。”
“你出生豪門貴族，你就天生擁有無數螻蟻仰視的權利，所以你做的每一個決定也承載著更加沉重的代價！”
“唐玄，你覺得這句話有沒有道理呢？”
私家別墅大廳，唐玄和唐紫煙二人跪在地上，楚河緩緩搖晃著紅酒杯，透過杯壁平靜說著。
“楚河，你個瘋子，如果我和爺爺出了什麽差池，你也逃脫不了幹係！”唐紫煙憤怒道。
“我有說過要逃嗎？”楚河一笑，看向沉默的唐玄道，“你作為青州黃金城的領軍人物，公然敢忤逆我，你就是在挑釁我楚家的威嚴。”
“從那時候開始，唐玄你就應該清楚，你要承受的代價到底是什麽。”
“楚公子，作為老一輩兒，我也代替你父親，送你一句話謹言吧，”唐玄輕輕咳嗽幾聲，虛弱道，“人在做，天在看，楚家雖大，卻大不過天，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這樣做，遲早有一天楚國強是護不住你的。”
“老東西，你算個什麽東西，敢代替我爸給我講道理，你應該想的是接下來，你到底會發生什麽！”楚河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哼，我唐家雖比不上你楚家，可！唐家人骨子還是硬氣的，若是等一下我唐玄眨了一下眼睛，我就不是唐家人！”
“有意思，很有意思，很有意思啊，”楚河拍手像個瘋子一樣，一臉好笑道。
可！下一秒楚河笑容消失了，換來的是恐怖的冷意，他將目光落在了唐紫煙嬌軀之上，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老家夥，你不怕死，可是如果這樣呢？”楚河指向唐紫煙，道，“黃子豪，把她抓過來。”
黃子豪眉頭一皺，已經預料到什麽的他，暗暗歎了口氣，抓起掙紮的唐紫煙便送到了楚河麵前。
“老東西，有一點我覺得你還是有點用的，至少……”楚河舔了舔嘴角，戲謔抬起唐紫煙下巴，餘光放肆在唐紫煙曲線上遊走，“至少你還能生出這麽一個極品的孫女，說實話，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你……你想幹嘛？”唐紫煙憤怒掙紮開來，摔倒在地。
“楚河！”唐玄臉色大變，無疑！唐紫煙就會他唐玄的軟肋，“你休要胡來，我孫女若是少了半根汗毛，我唐家哪怕灰飛煙滅，也要你楚家付出血的代價。”
“老東西，你是在挑釁我嗎？”楚河不屑一笑，重新將目光落在唐紫煙身上，命令下人，“把她衣服給我拔了，我相信接下來唐老先生很期待的故事。”
“畜牲，你這個畜牲，別碰我孫女！”唐玄亂來，發瘋一般衝向楚河。
黃子豪眉頭一皺，看向下屬，一群人一步上前，一腳直接踹飛了唐玄。
“唐老先生，如果你不想發生更加糟糕的事情，還請老實一點，”黃子豪緊握雙拳，不忍看下去。
他雖然雙手染血，可！他也算是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男人，他也從來不會對一個女士如此無禮。
可！他沒得選擇，楚河背後勢力，讓他隻能服從。
身後，唐紫煙發出絕望的慘叫，身上單薄的旗袍被幾個下人，粗暴撕扯車，唐玄雙眸血紅，卻被兩名漢子踩在了地下。
這一刻，所謂的青州黃金城第一世家，顯得很是諷刺。
“架起來，”楚河很滿意眼前的畫麵，摸著下巴微笑道。
幾名下屬發出猥瑣笑容，鹹豬手便迫不及待抓向狼狽而絕望掙紮的唐紫煙。
隻是……就在這時，門外一道黑影，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爆射了進來。
率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黃子豪，可！就在黃子豪眸子轉向黑影襲來的方向時，這黑影已經與他插肩而過。
緊接著隻聽見身後傳來數聲慘叫。
黃子豪是大驚失色，驚歎此人速度之可怕。
回頭望去時，他便已經猜測到此人到底是誰了。
脫下黑色風衣外套，黑色風衣主人將它迅速蓋在了唐紫煙暴露的肌膚之上。
“沒事吧？”黑色風衣主人道。
“你不怕死嗎？”看著黑色風衣主人，楚河一臉殺人的表情，在嫉妒憤怒下，他笑得無比猙獰。
隻因為，來者！正是……薑凡。
沒有理會，薑凡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受驚不小的唐紫煙神情，見唐紫煙全身戰栗，薑凡直接將公主抱了起來，在眾人驚駭下來到唐玄身邊。
解開唐玄身上的繩子，薑凡這才將唐紫煙還到了他手中。
“你……你怎麽來了，就你一個人嗎！”唐玄驚訝。
“看起來我來的很是時候，”薑凡微笑，隨後又道，“唐老先生，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接下來，不管你看到什麽又或者聽到什麽，我希望明天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薑凡，你……你要做什麽？”唐紫煙拉住薑凡，已經猜測到什麽。
此時四周所有人早有準備，紛紛掏出了手槍，密密麻麻的槍口對準的目標，自然是薑凡。
“薑凡，你太有趣了，你真的太有趣了，我該說你是個白癡還是白癡呢，我沒有去找你，你竟然還敢前來送死。”
“薑凡兄弟，原本我很欣賞你的，因為你的實力非常非常強大，可惜你的腦子卻不太好使，”黃子豪沉著臉，語氣盡是惋惜。
仿佛……今天，薑凡的到來，注定著死亡。
沒有回答，薑凡扯了扯領帶，隨後掏出一根香煙，緩緩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你還有閑情抽煙，我很佩服你，你確實該抽一抽了，因為這是你最後一次享受香煙帶給你的舒適感，”楚河戲謔道。
“呼！”
吐出口煙霧，薑凡緩緩抬眸，平靜道，“你知道你的決定，會給你的距離帶來怎樣的變化嗎？”
“你在說什麽屁話，什麽距離！”楚河冷笑，從身邊下屬奪過一把手槍。
顯然，他在畏懼薑凡，即便他手中有槍，有很多很多槍，足矣在一瞬間將薑凡射成馬蜂窩。
“我指的是死亡的距離！”
“該死的是你！”楚河一怔，怒極道。
“看起來你很有自信，”薑凡彈了彈煙灰，平靜道，“那麽……你為什麽不那麽做呢？”
“你以為我不敢嗎？”楚河冷笑，猛然抬起槍口。
也就在楚河抬起槍口的一瞬間，楚家和黃家下人也同一時間做出了判斷。
十幾把手槍猛然對準了薑凡。
而！也就在這一刻，薑凡前腳一踏，地板轟然塌陷，碎石擊飛。
密集碎石在楚河扣動扳機的一瞬間，猶如子彈一般爆射而來。
下一瞬間薑凡動了，在碎石瞬間穿透楚河羸弱身體時，薑凡就動了。
隻看見薑凡速度再一次提升到神鬼莫測的層次，化作修羅一般來到楚河麵前。
微微一笑，那是死神的微笑。
所以，楚河要死了。
隻看見薑凡一掌拍向楚河胸膛，轟然間他整個胸膛塌陷，狂噴鮮血飛了出去。
沒有給眾人反應的機會，他們也沒有反應的機會。
薑凡身形一閃，在人群之中大開殺戒，下手極其果斷，招招斃命。
頓時，慘叫聲此起彼伏，眾人根本捕捉不到薑凡身影，下一秒就已經被扭斷脖子，倒在地上。
慘叫，血腥，地獄，惡魔……
此時種種黃子豪能夠想象的詞匯，從他腦子裏發瘋一般鑽了出來，撕碎著為剩不多的理智。
薑凡！遠比黃子豪想象的恐怖一百倍，不，應該是一千倍，一萬倍……
“就剩你了，”薑凡在秒殺完最後一人時，便滿臉鮮血站在了黃子豪麵前。
黃子豪呆住了，看著這張明明殺了十幾條人命卻麵不改色的臉，徹底呆住了。
良久，黃子豪緩緩回過神來，道，“你要殺我嗎？”
“你覺得我應該那樣做嗎？”薑凡道。
“我有選擇的權利嗎？”黃子豪道。
“你有，”薑凡淡淡道，“看在你還有一點人性份兒上，我饒你不死。”
“代價是什麽？”黃子豪問。
薑凡瞥了一眼黃子豪，沒有回答，而是走向一臉畏懼自己的唐家爺孫女二人。
剛剛二人將薑凡殺人的整個過程盡收眼底。
他們不敢想象，平時看起來儒雅隨和的薑凡，竟然還隱藏著如此嗜血的一麵。
“走吧，”薑凡的聲音將唐家二人拉回了現實，爺孫女二人頭也不敢回跟了上去。
看著角落楚河的屍體，黃子豪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才忽然明白薑凡不殺自己的真正用意。
因為，薑凡不會去殺一個已經宣判死亡的屍體。
黃子豪靠著牆，劃坐在地上，慘然一笑，道，“楚河都死了，楚國強怎麽會讓我還活著呢，輸了，一開始我就輸了，我輸在了選錯了陣營。”
“唐玄，你是正確的，你選擇了一個非常可靠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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