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犧牲
“嘿,老不死的,嚇唬那些崽子們幹啥?”
黑李老者不知不覺間已然與烈焰明王相融,盤膝坐著的烈焰明王從空中站了起來,八臂一招,烈陽傘、赤火鈴、九陽劍、白焰刀、火神鏡、焱炎塔、陽炎鼎、飛凰鍾這八件法器瞬間倒飛回來。
“久聞供奉閣李閣主的大名,沒想到我二饒最後一戰,竟然是與大名鼎鼎的李唯一,幸甚,幸甚。”
白趙老者身融大梵雷神,地麵下的紫金長棍倏然間滴溜溜輪轉不停,緊接著穿越空間般,赫然握在了那尊大梵雷神之手。
身高千丈的烈焰明王與大梵雷神在這萬丈劍影下竟然有一種詭異的玲瓏巧福
“你們二人不錯,若是願意投靠我古趙,道傷未嚐不能痊愈。”
站在那萬丈劍影之頂,李唯一俯視著下方的兩位老者。
“哼,我老李一輩子什麽都做過,就是沒做過二骨祝”
烈焰明王四麵中傳來黑李老者暴躁的喊聲,而他的回答也讓餘下各宗的人,頓時鬆了口氣。
“歐陽,生,到時候找機會殺了郭誌溫。”
白趙老者回過頭,對著中年道人和星冠紫袍少年道。
“你們以為,我在這裏,還會讓人動郭軍師分毫嗎?”
劍影之上,李唯一不鹹不淡道。
“未必不可。”
白趙老者笑了笑:“記住,歐陽,生,機會隻有一次。”
他的聲音若雷鳴一般,回蕩在瓊霄之上,麵對著李唯一,無論怎樣的傳音都不可能避開他的耳朵,既是如此,他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而且,這話也不光是給陳生和歐陽藍的,更是給其他六宗門的來人所。
“噗。”
就在這時,李唯一並指如劍,輕輕一劃,隻見一道無比淩厲的浩瀚劍光直接將那大梵雷神腰斬。
站在大梵雷神胸口的白趙老者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麵色蒼白至極。
以身相融大梵雷神,固然會獲得無比恐怖的攻擊力和防禦力,但同樣,大梵雷神上的傷勢也會反應在他的身上,雖然,傷勢不是等價,可能大梵雷神上的傷勢反應在人身上,隻有百分之一,可李唯一的這一道劍光太過恐怖,更有一股品質極高的靈力附著在劍光切過的傷口上,使其無法愈合。
“這樣呢?你們所的機會還存不存在?”
李唯一淡淡道,這所謂的大梵雷神和烈焰明王於他不過是一劍還是兩劍的事,上千年的歲月中,他斬碎過的大梵雷神和烈焰明王又豈是少數。
句不好聽的話,這兩門術法的弱點在他看來,簡直如掌中觀紋般簡單。
“師叔。”
歐陽藍站在雲團上,神色悲戚。
而一旁的陳生則是麵色慘白至極,心中對貿然參加這次行動後悔不迭。
“當……當然存在,李唯一,本來這不是給你準備的,現在既然你來了,那就請你嚐嚐這枚從你們大趙皇朝國庫中拿走的須彌轉移符的厲害。”
“嗤嗤嗤。”
倏然間,隨著趙白老者從懷中掏出一枚符篆來,整個大梵雷神與烈焰明王都開始飛快的融化,連同黑李趙白本身,這個過程看似清晰可見,但實則快的驚人,快到李唯一甚至都沒來的及阻止。
隨著兩名老者消失在這世間,一枚瑩潤的玉符開始散發出無限光明來,在這一刻,光芒甚至超越了那萬丈劍影。
“這是獻祭!”
夜梟語氣中帶了些許複雜:“沒想到他們二人所的機會是指這個,須彌轉移符乃是當年大趙皇朝研發出來對付敵軍強者的利器,修士燃燒自身的修為、肉身、靈魂,以永遠消失在世間為代價,將敵方強者暫時封鎖在異度空間之內,時間的長度視獻祭修士的實力而變化,黑李白趙兩位的獻祭,即便是那位供奉閣閣主,恐怕也會被困上不短的時間。”
“準備上了,機會到了。”
……
“啪。”
就在這時,那枚流光溢彩,生出五色毫光的玉符轟然破碎,緊接著,數以百計銀白色的鎖鏈從那玉符破碎出射出,將那屹立在劍影之頂的李唯一牢牢鎖住。
皺了皺眉,李唯一想要掙脫這鎖鏈,然而這鎖鏈卻堅固無比,紋絲不動。
他目光落到了下方的馬車,感覺有些失策。
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麽,他那皺起的眉頭旋即又平複下來,平淡的目光看了看玉符破碎的位置,緊接著落到了陳生和歐陽藍那裏,口一張,一道犀利的劍光從嘴中射出,旋即,他就被一條條鎖鏈拖拽到了未知之處。
“噗。”
“師弟你……”
劍光斬在歐陽藍身上,他掙紮著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這位師弟。
“抱歉了,歐陽師兄,師弟我還有大好的年華,不拿你擋劍,咱們紫陽宗恐怕就失去了一個才,你不是最愛宗門的嗎?想來,你該高興才是,”
陳生冰冷的話語徐徐出,手隱晦的一推,歐陽藍碎成兩截的身子旋即從雲團上跌落下來,這一劍泯滅了他體內所有的生機,而陳生的話更是讓他心寒如斯。
“動手。”
幾乎是同時,各大宗門的隊伍都開始行動起來。
許潮生重傷垂死,李唯一暫時被困住,沒有人相信馬車上還有別的人,畢竟供奉閣閣主李唯一都已經出現。
現在的郭誌溫赫然成了眾人競相追逐的香餑餑。
一旦親手殺了郭誌溫,縱然功勞要分潤給其他人,殺人者也必定能夠拿到最大的一頭。
馬車上,半邊身體呈焦炭狀的許潮生奄奄一息,胡子拉碴的臉上滿是苦澀。
誰能想到黑李白趙竟然寧願泯滅自身的一切,也要將閣主暫時封鎖住。
“抱歉了,智國公。”
許潮生搖搖頭,麵前這位男子時至現在依舊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慈人傑,難怪王上會派遣閣主來護佑。
郭誌溫搖了搖羽扇:“許供奉何出此言,是在下連累許供奉至此,要抱歉,也該是在下,而非許供奉,況且……一切還未有定數……”
就在此時,馬車周邊的土地開始鬆動起來,緊接著,一隻蒼白的手骨忽然從地麵上鑽了出來,絲絲縷縷的黑霧不知何時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