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安全感
是他回來了麽?
是麽?
是麽?
還是,他還不是他?
我迫切想要確認他是否是他,越迫切腦子越一團糟。
我在躺回原處落入他愛戀目光裏的瞬間,已莫名篤定他就是他。
我的睫毛顫抖個不停,視線在他臉上遊移不定。
但連千笠說過他的記憶不會恢複。
他,到底是不是他?!
“我還欠你很多條命。”他緊接而來的話語,宛若天籟。
我的視線就此定格,笑容在臉上瞬間綻放。
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親吻上他的雙唇。
他的吻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意味,就好像要把此生所有的溫軟又深重的情緒全部傾注在這一吻裏。
一吻結束我躲在他懷裏輕喘不已心跳如鼓臉頰滾燙。
氣氛頓時,更加的不可描述。
“老婆。我想……”他悶哼一聲,眼神灼熱滾燙。
他的稱謂讓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不,你不想。”他的眼神變的不可描述,也讓,還沒準備好的我果斷選擇落荒而逃。
我急急打斷他,以最快速度衝出被子衝進衛生間。
我待在衛生間內好不容易再穩定住情緒後才發現,浴巾沒帶衣服也沒帶,昨天洗過的衣服還沒幹。
“老婆,我把你的衣服拿過來了。”他這個時候過來敲響了衛生間的門。
我再次心跳如鼓,小心翼翼著將衛生間的門隻打開了一條縫。
他在門外將衣服遞來,一條縫顯然塞不進衣服。
我不自覺將門縫越開越大,結果他也順勢進來了。
氛圍比剛才還要的不可描述,我頓時緊張到微微顫抖,絲毫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但他進入衛生間後並沒再有繼續剛才的繼續。
他隻是替我穿好了衣服。
他修長的手指也在微微顫抖,他在極力忍著欲-望。
他的每一次觸碰,都讓我悸動連連。
他替我穿好衣服後再牽著我的手回到床邊,再為我穿上鞋襪。
“這樣是不是就有安全感了?”他赤腳蹲在地上為我綁著鞋帶,唇角笑容璀璨。
“什麽啊?我一點都沒在怕的好麽?”我假裝淡定。
“真的?”他抬起頭,眼神依舊還灼熱滾燙。
“假的。”我急急錯開視線連忙承認,急急再岔開話題問他怎麽會突然長大怎麽會又恢複了記憶。
他替我綁好鞋帶坐在我身邊攬住我的肩膀告訴我,他體質特殊一生能複活三次,這次是他的第三次複活。
他每次複活後,初始階段狀態隨機模樣會變小不定能到幾歲,與此同時,也會失去所有記憶封印了修為和功法毫無自保能力。
每次的初始階段的曆時是固定的。
隨後,他也就能再次恢複如初。
他前兩次的再次恢複如初算不上真正的恢複如初,因為他每次都有失掉部分重要記憶。
對於失掉的部分重要記憶,他會如何想都想不起來,但如果再見到忘記的人和物,也會隨機促發隱隱感覺。
失掉部分記憶,是前兩次複活後的複活後遺症。
他隻有在最後一次複活後,才能不再失掉記憶,還能重拾曾經失掉的部分重要記憶。
這次複活就是他的最後一次複活。
他曾經經曆過的任何人和事,他都已經全部記起。
“那你,是已記起了爺爺就是你要找的人,已記起你和爺爺之間的曾經仇怨了麽?”他的告知,將我快速拉回到嚴峻現實。
爺爺殺他之前,他竟已失掉過兩次命,也讓我心疼。
“我要找的人不是他。”他輕聲給出答案。
“什麽?!可是,爺爺說,你是他斬草不除根留下的後患,你是來找他複仇的,你沒認出他或許是忘記或許是假裝。”我震驚當場。
“他在撒謊。”
“他為什麽要撒謊?!”
“因為,我要找的人,始終是你。”
“我?怎麽可能是我?我在漠河見到你之前,你從不曾在我生活中出現過!你隻在我六歲那年溺水之後的昏睡期間,爺爺布下的幻境裏麵曾經出現過,當時你的模樣跟你昨天的模樣一樣。”
“我在漠河見到你的時候,距離你被人擄走的已過去七個多月。”
“你意思是爺爺擄走了我?不可能!我在漠河見到你之前,跟著爺爺在深山老林中曆練了整整十年!”
“眼見的,未必真實。也可能是被重置了記憶,腦海裏盡是虛假曾經,再遇到的人和事半真半假。”
“不可能!”
對話到這裏,我已狂躁異常。
他急急將我擁入懷中。
我對他又抓又撓還上了嘴,他任憑我如何都不撒手,直到我能再漸漸冷靜下來時候,他的胳膊前胸還有臉都已讓人不忍直視。
“你……把血擦擦。”我垂下眼眸,有想要替他包紮下傷口,但之前的對話內容壓在我心裏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他淺淺笑著依言而行。
我走到茶幾處坐下開始煮茶,仔細梳理之前的對話內容。
之前的對話內容概括起來就是,爺爺擄走了我,爺爺重置了我的記憶。
我曾經篤定的往事盡是虛假曾經。
我從深山老林中出來後遇到的人和事半真半假。
爺爺殺他是因為,不想我被他記起,不想我被他找到。
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隻是……他都能比普通人多出三條命,重置記憶這種事情在高手麵前也就是小兒科。
“你……前兩次的死因是什麽?”我背對著他問詢。
“救人之時的寡不敵眾,你被擄走之時的遭遇偷襲。”
“你意思是,爺爺擄走我的時候就殺過你一次?!”
“我當時是被偷襲,我沒親眼看到是誰,對方將氣息也掩蓋得極好。當時殺我的,或許是他,也或許另有其人。”
“你……救人之時的寡不敵眾,是在救誰?”
“救你。”
“多大年齡?”
“跟昨日的年齡相仿。”
“當時誰殺的你?”
“沒看到。當時我急著殺出一條血路去救你,就在我抵達你麵前朝你伸出手的時候,有人從背後襲擊了我。”
“我是誰?”
“司音雪。”
“你當時死後是怎麽複活的?”
“師父及時趕到,將我的屍體帶到了依山傍水靈力充沛地埋在土裏兩個九九歸一的八十一日後複活。”
“你第二次死後是誰埋了你的屍體?”
“不知道。”
“不知道?”
“嗯。我複生後旁邊隻有食物和水以及錢。”
“也是在石洞裏複生的?”
“不是。是另外地方。”
“你和淩小翁連千笠是什麽關係?”
“我是他們的大師兄。”
“你在漠河街頭與我和爺爺迎麵遇上時候眼中帶起若有所思,你當時在若有所思什麽?”
“我當時覺得,你爺爺不像個好人。”
“……你在雲南山中救了我之後選擇留下來的真實原因是什麽?”
“當時,我隱隱覺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喜歡司音雪?”
“司音雪就是你。”
“我問的是,你喜歡司音雪?”
“以前沒有。以前隻是純粹的師兄師妹關係。在漠河再相見之後,開始動心。”
“具體是什麽時候?”
“我不知道。或許是你和我合買一個燒餅的時候,也或許是你說半個燒餅是一條命的時候,也或許是你在雲南山中醒來和我四目相對的瞬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就能隨隨便便幫女生脫衣服再洗幹淨?”
“老婆……我當時用的是清潔術,沒有幫脫也沒有幫著再洗幹淨,我再給穿衣服的時候也沒多看一眼。”
“沒多看一眼那就是也看到過?”
“沒有。我始終沒看。老婆,我們好像跑題了。”
“……”
對話到這裏,我暗惱自己,這個時候竟還有閑心去計較,他喜歡的是我還是司音雪,他是何時動心是否看過,這種雞零狗碎問題。
我緊握著茶杯瑟瑟發抖,恍惚正經曆的或許並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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