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子母凶
對於聚攏而來的陰氣,我抬手在宿舍內再結結界籠罩整個宿舍同時,大師兄揮袖間窗簾閉合宿舍門關閉一起。
“你們是薑浩派來的?!”隨著聚攏而來的陰氣被結界隔絕外麵,驚恐的女鬼怨氣四溢。
薑浩?
這是個陌生的名字。
不過,雇主也姓薑。
按照女鬼的反應,薑浩即便不是殺人凶手,也不是個好鳥。
“薑浩請不動我們。我們會來,非但不是他派來的,反而是確認這裏的凶殺案是否和他有關。”
“真的?!”她急聲確認。
“你是在質疑我麽?我不喜歡重複也耐心有限。你若知道什麽就盡快說。你若騙我,躲到哪裏我都能找得到。”我漸冷了聲音。
“是薑浩殺了她,薑浩也殺了我。”女鬼沉默會兒,話語繼續。
按照她所言,薑浩是雇主的兒子,薑浩不是一般的心理變態。
除了姐姐和妹妹以及她,以及之前將臉貼在窗戶外側的女鬼,薑浩還殺有其他人。
每一位死者在生前都曾被薑浩染指過,每一位死者要如何死都來自薑浩的精心設計。
薑浩以此為樂,表麵上又溫文爾雅帥氣多金。
薑浩最初殺人會偷偷毀掉屍體,到了姐姐妹妹這裏薑浩已不滿足於沒人看到他的傑作。
薑浩能屢屢得手還不被發現,是因為他熟悉這裏的每一個監控盲區,而且還反偵察能力極強。
薑浩不信鬼神,但脖子上帶有家傳的一塊古玉。
古玉有很強的辟邪作用,所以她再想報仇也靠近不了薑浩。
薑浩殺人有收集死者左眼的癖好,一應死者的左眼都藏在他住所的冰箱裏。
“薑浩住在哪裏?”我聽到這裏,打斷女鬼的話語。
“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不過我進不了他的家。他不信鬼神但他父親信鬼神,他住的地方設有辟邪的風水局。”女鬼報出薑浩的住址後毛遂自薦。
“好。多謝。”我抬手撤掉結界潰散定住女鬼的符圖。
結界外的鬼魂們頓時湧入房間,她及時叫停鬼魂們,帶我和大師兄就此趕往薑浩的家。
我們到的時候,薑浩不在家裏。
我擲出紙人去確認屋內冰箱裏的確有人的眼珠之後,撥打了報警電話說自己發現了殺人現場,再守在門口靜等巡捕的到來。
時間再到巡捕趕到之後,為免他們再磨磨唧唧,我直接破門而入從冰箱裏取出眼珠擺在他們麵前。
他們頓時重視起來,就此請求增援聯係法醫到場。
我在一片喧嘩聲中聯係雇主,讓他也過來他兒子家裏。
雇主訝然語調問我為什麽要過去,我讓他到場再說。
時間再到雇主趕到,我和大師兄已經配合著巡捕做好了筆錄。
對於我們是如何到達這裏又是如何發現眼珠的,巡捕對於我們的坦言麵麵相覷不說相信也不說不信。
雇主到達現場之後癱坐在地,無法相信自己那各方麵都優異的兒子竟會是殺人凶手。
事態發展到這裏,女鬼輕聲對我說謝謝。
我讓她不如及早去往陰間輪回投胎,和大師兄就此離開現場。
至於薑浩何時能歸案伏法,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問題。
不過,我們在樓下見到了薑浩。
他儼然沒接到誰的通風報信。
他住所的窗簾夠厚還都拉著,他在樓下也看不到家裏的燈已經亮了。
對於停在樓下的巡邏車守在樓下的巡捕,他絲毫不懼,絲毫沒聯想到自己的身上。
他看起來的確溫文爾雅也很是帥氣,正和一個女生,從停靠在停車位上的車裏下來。
他剛下車,就被守在樓下的巡捕給摁倒在地。
女生頓時驚慌連忙去護還大喊巡捕打人了。
我眼見著女生的反應差點笑出聲。
若姐姐妹妹的凶殺案持續沒有告破,她,就是已被薑浩鎖定的下一位受害者。
大雨已經停了,我和大師兄腳步不停,離開小區後先就近用餐,再去留宿賓館。
不等我們找到賓館,就又嗅到了子母凶的味道。
我循著味道望去,看到一隻鬼嬰。
他身形不大跟個小猴子似的,兩眼通紅,滿嘴的小尖牙,雪白的皮膚下血管清晰可見,正從遠處的屋頂上幾個起落,輕飄飄落入一院子裏。
他所經處,以我之眼,能看到隱約的紫黑色屍氣。
所謂子母凶,是有人用邪術把懷有身孕的女人害死,將一屍兩命煉成一大一小兩具行屍任其差遣。
此種小行屍脫離了屍身的禁錮,為鬼嬰之態。
子母凶較為陰邪,一旦小行屍將至親全部殺光將邪功大成。
小行屍已經這是去殺至親了麽?
我想要跟去瞧瞧。
大師兄於是帶我及時朝著小行屍落入的院子趕去。
我們到的時候,院門緊閉。
我於是擲出紙人。
紙人沿著門縫進入院內。
我借助紙人之眼就此看到,其中一個屋內,有一中年男人被用漁網高高吊起,小行屍正撲向漁網內的男人試圖吸食其鮮血。
他甫一碰觸到漁網,就如同被電到一般被嘭地一聲彈出老遠,撞到牆上噴出一口鮮血。
他對疼痛毫無感覺,落到地上穩住身形之後,低低嘶叫著,再次朝著漁網衝去,再次試圖吸食漁網內男人的鮮血。
他再碰觸到漁網,依舊是如同被電到一般被嘭地一聲彈出老遠。
躲在漁網內的中年男人,對他是既驚恐又帶著絲絲的心疼。
漁網隻是普通的漁網,竟能擋住小行屍?
我繼續關聯著紙人向大師兄簡要講述所看到的,大師兄告訴我,漁網是隔絕小行屍傷害其活著的至親的有效工具。
至於其中原理,他也不太清楚。
想要對付子母凶通常分兩種情況。
若母屍還在棺材裏還沒有屍變,隻需在正午時分開棺放出煞氣並將孩子的屍體燒掉,再將母屍的屍體蓋上漁網重新下葬即可。
若母屍也已被煉成行屍,那就隻能用對付行屍的方法來對付子母凶。
我聽著大師兄的告知,控紙人再去查看院中的其餘人都躲在哪裏。
網中男人已被駭得尿了褲子,不大可能是自己懂得如何自保,也不大可能,是自己將自己用漁網高高吊起。
紙人很快在隔壁房間找到其餘人。
其餘人是位老道帶著一位小徒弟,兩人正借助攝像頭借助手裏的手機看著小行屍和漁網內的男人。
如此情況,我拉著大師兄就近隱蔽。
我們堪堪躲好,有一黑衣男人從遠處而來,走到院外後竄上牆頭跳到了院內。
他落到地上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著小行屍所在屋子衝去。
他的衝入屋內手握匕首朝著漁網中的男人徑直而去,使得正準備帶著小徒弟從隔壁出來的老道,不但停下了腳步還帶著小徒弟蹲下了身體。
黑衣男人應該就是煉製子母凶的人,他來,已無疑是要助小行屍殺了漁網中的中年男人。
老道的反應,必須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於是抬手撫過虛空瞬成兩張符圖。
符圖倏然衝入院中,分別貼在黑衣男人和小行屍的額頭,將他們定格在原地。
老道盯著手機屏幕目瞪口呆,直到他的小徒弟用胳膊撞撞他,才回過神來,收起手機拿好桃木劍,帶著小徒弟快步出屋趕往小行屍所在房間。
隨著老道帶著小徒弟進入房間,符圖將小行屍和黑衣男人化為齏粉。
我沒再去關注老道的後續反應就此收回紙人,也就此和大師兄離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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