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鋪蓋走人的是你

  不需甜言蜜語,隻要呼吸交融,兩人就各自進入了狀態,熱切地糾纏在一處。


  易初嫣盡情感受曼妙之處。


  她攀上巔峰之後,肇飛宇仍不放過,直做得女子哀叫不止連連求饒,這才盡興。


  這次放縱可謂是抵死纏綿,彷佛要把未來的份額全用光一般,但意外地,並不傷感。


  任女子小睡片刻悠悠醒來,肇飛宇一反常態,幫她整理著裝,像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一樣,為她拎著行李箱,送她到門廳。


  賈嬸與兩名幫傭也出來送行。


  “保重。”


  肇飛宇親了親易初嫣的額頭,告訴自己,這是最後的溫情。


  “你也是。”


  易初嫣踮起腳尖,輕吻他的臉頰。


  然後,她拉開門,把肇飛宇連同行李箱一道推了出去。


  “肇先生再見!”賈嬸抹淚揮手。


  “咦?”


  肇飛宇愣了。


  易初嫣微笑:

  “肇先生,莫非你不知道嗎?阿姨在遺囑裏把這棟別墅贈送給我了,所以要走的人是你。


  行李我都幫你打包好啦!”


  “億萬富豪慘遭婚變!掃地出門?”


  “肇氏長孫流落街頭,疑被騙財騙色!”


  “驚爆內幕:肇飛宇三年血淚隱婚始末!”


  讓大家失望了,以上標題的報道,哪個都沒出現。


  因為肇飛宇沒等守在門外的狗仔反應,就立刻掏出鑰匙,開門,飛快地鑽了回去。


  “我媽把宅子送給你?”


  他求證。


  易初嫣將遺囑副本遞給他,隨後坐上沙發:


  “如果你願意收購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談談價格。”


  肇飛宇仔細看看,發現除了別墅之外,母親沒有多給她一分錢。


  這座別墅,不是母親的嫁妝嗎?

  他向來搞不懂母親在想些什麽,但這次,他似乎明白老人的用意了。


  他說:


  “既然別墅已經送給你,那就歸你使用,我不買。”


  “我會把這座別墅掛牌出售,如果肇先生沒有舍不得的話,您可以離開了!”易初嫣說著,打了個嗬欠,起身欲上樓繼續休息。


  肇飛宇看著她的背影,拋出一句話:


  “這座別墅是肇家的,我不買,其他人也不會敢買。”


  易初嫣身形一僵。


  肇飛宇是個可怕的、冷靜的、思路清晰的男人。


  他無視自己信息滯後的劣勢,一眼就看見了問題的關鍵:作為非繼承人,接受這麽大的饋贈,易初嫣沒有錢付稅費,更不用提這棟別墅數額驚人的管理費用了!


  這個天降餡餅,她吃不下!


  如果沒有人願意收購別墅,等待她的將是高額負債,別墅也會被國家回收、拍賣……


  易初嫣回首,笑盈盈地看向肇飛宇:

  “肇先生,你有什麽建議嗎?”


  肇飛宇淡然答:


  “稅費我可以替你出,代價是把別墅租給我,別墅的正常開支就是租金。”


  “你就不能直接收購?”


  “我媽送給你的,我怎麽好買回來?”


  肇飛宇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還是說,你害怕與我再有瓜葛?”


  “怎麽會呢?跟肇先生攀上關係,可是打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


  易初嫣笑得有些生硬,扭頭上樓,睡悶覺去了。


  肇飛宇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暗忖:媽,不準她跟我斷絕關係,這就是您的遺願嗎?我與她之間,隻有婚姻沒有愛,難道您早就看出來了?


  易初嫣是被擂門聲給吵醒的。


  “姓易的小賤貨!給老娘開門!”


  是肇飛宇他舅母的聲音,所謂舅母,也就是‘穿著紅衣來奔喪的嚴大小姐’的媽媽!


  易初嫣一下就睜開了眼。


  臥室門被拍得山響:

  “裝死嗎?你一個出來做二奶的,賴在我小姑子家白吃白喝,還搶我外甥房子,有這膽子怎麽不敢開門!”


  易初嫣淡定地撥了個電話。


  沒一會兒門外就安靜了。


  易初嫣換好衣服,化個居家淡妝,神清氣爽開門下樓。


  客廳裏,嚴嬌跟她媽--譚紅欣,正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雙手抱頭麵牆蹲著,旁邊站著幾個手持警棍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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