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繼續協議?
說起戀愛的話,易初嫣還是想找嚴淺這樣的陽光係帥哥,怎麽說她也曾經是年紀最八卦的女生之一,對帥哥是沒有一點抵抗力的。
但非要給這些人一個界定的話,嚴淺卻是一定不會進入候選名單的。
要問為什麽的話,此刻抱著一束花來到公司的嚴淺大概就是現身說法了吧。
說實話,易初嫣不反感這種求愛方式——如果是在五年前的話。
“嚴淺,你不覺得吧著裝太花哨了嗎?或者說,太一本正經?”
易初嫣看著嚴淺一身不知道哪裏租來的小西裝,哭笑不得。
你是來表白的對吧,你不是來求婚的對吧!!!
對於嚴家的人,他們能做出什麽事情易初嫣已經猜不透了。
比如說昨晚打了幾十個騷擾電話的某個外省手機號碼,或者說每天早上起來都會被放空前胎氣的易母騎了四年的老紅旗。
或者說用口香糖黏在門口的警告信,上麵寫著讓自己遠離肇飛宇。
可想而知嚴嬌並不知道自己這種惡作劇很幼稚,甚至現在很多小孩都不喜歡這麽玩了。
嚴淺萌萌地站在那裏,完全不理會自己已經吸引了整個公司的目光,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向易初嫣求婚,如果不是唐綻氣勢洶洶地衝出來的話,已經有人要起哄了。
一把抓起西裝的領子,把嚴淺丟進電梯裏。
“現在是上班時間,再來搗亂,下次就是保安來找你了!”
嚴淺嬉皮笑臉:
“唐綻哥,別這麽不給麵子嘛,我和初嫣就快成了,君子成人之……”
電梯門關上了,嚴淺最後看到的嚴淺,似乎將垃圾桶舉了起來?
唐綻氣呼呼地走回辦公室,員工們麵麵相覷,然後默默偷笑。
美美的把花插進花瓶裏,易初嫣現在的心情不算糟糕。
雖然嚴淺這麽做會讓她尷尬,但這也是她有魅力的體現呀,別人嫉妒不來的。
不過身處另一地的肇飛宇的心情可就沒這麽好了,公司的新項目正如火如荼地開展著,卻被另一家娛樂公司比了下去,對方還送來了安慰信以示嘲諷。
如果說是別的同行倒也罷了,但偏偏這一家是本家的旁係企業,肇飛宇最不能接受的事情,莫過於被本家人瞧不起。
“想要壓我肇飛宇,先照照鏡子看自己什麽樣子吧!”肇飛宇麵無表情地在企劃書的最後一項打了勾,直接遞給了助理。
助理表情有些為難地說:
“肇總,你這不是難為我麽,這個最後項是留到全國級別競選才能點出來的,而且預計的是到時候易小姐也已經挺進國家範圍,所以才能一起研發啊!”
肇飛宇說:
“你打電話讓她過來,我親自和她講。”
於是在三個小時後,易初嫣被專車接送過來,肇飛宇特意囑咐隻能她一個人來--當然小家夥們是例外。
易初嫣難得當了一回客人,在總裁辦公室得到了不錯的待遇。
“那麽。”
易初嫣翹起二郎腿,頗為得意地看著肇飛宇:
“肇總特意召見民女,究竟有何貴幹呢?”
肇飛宇說:
“不急,先喝茶。”
易初嫣眼裏光芒流轉,她知道肇飛宇這麽說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很急,所以要準備很多言語來說服自己。
看樣子他果然遇到了大問題啊。
作為昔日共枕人,易初嫣不得不放低姿態和他妥協。
肇飛宇如實將現在的情況跟易初嫣說,本家的事情她這些年也略有了解。
“這是公事。”
肇飛宇強調。
易初嫣點了點頭,不用說她也知道,肇飛宇怎麽可能會在辦公室和她談私事,何況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沒有私事可談了?
肇飛宇想讓易初嫣提前加入新項目的籌劃,同時監督兩個大項目,一個是易初嫣自己的三個節目,一個是肇飛宇要上報比賽的大節目,現在為了趕超另一家公司,需要有人才進賬。
易初嫣按著桌子說:
“沒點報酬我可不幹!”
肇飛宇問:
“你是想要更高的工資,還是職位?還是說……”
“你想繼續協議?”
易初嫣的心一下子亂了。
她假裝用心喝茶,不去理會肇飛宇的試探,然後回擊:
“為什麽要繼續協議?協議一直生效著,不是嗎?”
兩人其實隻簽了離婚協議,但原本的協議在法律上卻依然有效,隻要肇飛宇願意繼續支付酬勞,易初嫣就可以繼續擔任她的“妻子”一職,隻是肇母已逝,易初嫣自然就沒有必要留在肇飛宇身邊了。
這都是兩個人心知肚明的事情,這種紙麵上的協議,其實隻需要修改一下由兩人同意再次生效是不難的。
肇飛宇說:
“我早就說過,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如果有什麽事情,我是負的起責任的。”
擎宇集團財大氣粗,哪有什麽責任負不起呢?
易初嫣拉了拉胸口的領子,故作羞態:
“總裁大人莫非想要霸王硬上弓?”
肇飛宇淡然以對:
“又不是第一次開弓,上次的獎都沒驗,何必著急。”
易初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肚子,但上次離現在不到一個月,如果中獎的話……
眼瞳縮了縮,易初嫣心裏暗呼完蛋。
肇飛宇最後的那一次有避孕措施,但再往前的那次,即便做了避孕,依然很危險!
聯想到這些日子身體的不適,易初嫣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肇飛宇看她臉色變化,也在揣測是否真的中獎。
“那麽,你答不答應過來總公司?”
易初嫣猶豫了一下,說:
“我想先和唐綻完成這個節目,一心不能二用,我沒辦法幫你。”
唐綻?那個前任總監嗎?他就是你的情人吧。
“好,那麽你走吧。”
肇飛宇的話變得很少,這是他心情不好的征兆。
噢,前夫又生氣啦,快撤!
易初嫣匆忙開門出去,迎麵撞上了一個人。
從觸覺上判斷,是個女人。
抬頭一看,竟然是明妃茵那張趾高氣昂啊臉。
“你怎麽在這裏?”
兩人異口同聲。
易初嫣笑了笑:
“我找總裁談情說愛,不關你的事吧!”
明妃茵氣得胸口都漲了起來,卻故作鎮定地答道:
“隻是別人穿過的破鞋,有什麽好得意的?”
易初嫣不以為意,鎮定回擊:
“可惜有的鞋子就算是再新,也不會有人想穿。”
她眉頭挑了挑,戲謔地一笑:
“隻怕總裁不穿的鞋,其實已經是被許多人穿過的舊鞋子了吧!”
她已經是經曆過的女人,怎麽可能看不出明妃茵不是處子?甚至她還看得出來,明妃茵可不是那種一次兩次的女人,肇飛宇可沒有那麽多精力陪著她亂搞。
明妃茵臉色頓時一白。
肇飛宇開門看著兩人,臉色冰冷,看不出喜怒,易初嫣吐了吐舌頭,邁著小碎步進了電梯。
至於肇飛宇有沒有聽到剛才的話,她就不管咯!
可愛的小寶貝們正和姥姥坐在車子裏等著自己,肇飛宇還是前夫,都讓他們見鬼去吧!
小華華坐在駕駛座上躍躍欲試,前些日子他看了一下駕照考試的內容,竟然自己去做完了筆試的題目,然後就躍躍欲試了,想來成績應該不錯。
“不可以哦。”
易初嫣搖了搖手指:
“華華現在還沒成年,不可以開車的喔,不然會成為馬路殺手的。”
至今有臉說出這種話來,易初嫣也是在唐綻這輛奔馳上下了不少功夫,為了不刮花外漆,她已經將車技練得爐火純青。
不過易書彩似乎更喜歡手上的大型狗熊公仔,這個品牌的娃娃在市麵上都是四位數的價格,肇飛宇很隨意地就買了好幾個給她。
畢竟已經是脫離關係的前雇主,老這樣拿人家東西也不是個事。
反正也買不起,拿了就拿了,他難道還會說我不成?
這麽想著,易初嫣反倒是理直氣壯起來。
倒是易母不好意思拿肇飛宇的東西,隻是助理每天準時送到家裏的新鮮水果卻不能不拿。
一家子收足了肇飛宇的賄賂,說不定哪天就要易初嫣賣身償還了。
“不爭氣的小鬼頭,這樣就被俘虜了!”易初嫣在心裏生悶氣,卻沒想起自己也很不爭氣地被肇飛宇俘虜了三年。
那個協議到底是為了報複明妃茵,還是對肇飛宇有了朦朧的愛情,易初嫣自己也不知道。
眼看肇飛宇和別的女人越走越近,卻想要撫養自己的孩子,易初嫣越發覺得荒謬,萬一那個惡毒的明妃茵像後媽一樣虐待自己孩子怎麽辦?
那麽就幹脆徹底讓他倆的事情黃了算了,反正飛宇一直以來對明妃茵不清不楚,倒不如說是那個女人一廂情願!
易初嫣的思維逆轉得很快,明妃茵處心積慮地想拆散自己和肇飛宇,雖然現在已經按協議分手了,但這不代表她不能反過來對付明妃茵呀!
為了寶寶美好的未來,她必須拚了!
明妃茵忽然感覺到一陣惡寒。
肇飛宇抬頭看她,就看見她裝作四處望下風景。
“你要過來公司,可以事先跟我說一下,不然我如果沒空陪你,未免太委屈你了。”
明妃茵用力搖搖頭:
“不會不會,飛宇,其實我能看著你工作,就已經很幸福了!”
趁機表白,看他反應!如果有戲,在辦公室也是可以接受的!
肇飛宇自然想象不到明妃茵正懷著什麽古怪的想法,隻是點了點頭,繼續忙著自己的工作,任明妃茵四處翻翻資料。
“不要泄密,這裏很多機密材料,你最好也不要亂動,不然亂了很難整理。”
助理滿臉微笑地走了進來,對明氏財團的千金並非十分客氣。
先前你在門口罵太太,我可是一字不漏全聽到了!
助理在心中對明妃茵的印象已經跌到穀底。
肇飛宇知道這些資料很重要,倒也沒說什麽,隻是明妃茵自認為麵子上招架不住,有些生氣地把資料拍了回去。
隻不過在這麽做之前,她已經偷偷藏起了一個上麵貼著“易初嫣”三個字的光盤。
“既然你忙著,那我就先走了!”明妃茵故作氣憤地開門離去。
門關上的時候,肇飛宇抬起頭來:
“她拿走了什麽?”
助理取出一疊材料,上麵寫著“易初嫣”三個字。
“清潔大媽的社保資料,不知道為什麽分類到子公司去了,不過問題不大。”
小樣,我的分類,豈是爾等凡人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