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色羽毛
這場戰爭的贏家是鬼嬰，然而，妖怪白矖和黑山老妖的死，我卻沒有多麽的開心，相反，我很難過，我也不知道為何，那種難過湧自內心深處，我站在那眼淚嘩啦啦地掉下來。
天空羽毛如同白色巨蛇一般純淨的白，沒參雜任何雜質，靜靜地飄落在整個山洞之中。白竹不知道去了哪裏。
鬼嬰爬到了我身邊，抬起天真無害的嬰兒臉，用白色的眸子凝視我，他伸手給我，說道：“媽媽，媽媽，不哭――”
就在下一刻，鬼嬰的麵目變得猙獰，手指變成野獸的爪子，他揮動著爪子向我的肚子撲來。
“啊――”我倒在地上痛苦地嗷叫，肚子被撕裂開兩半，你能看到我小腸、肝、大腸、胃……還在蠕動。一股鑽心的疼痛湧向全身。
白色的羽毛落在我的旁邊，我看到了洞口有個和果凍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我不知道是她站在那裏有多久了和什麽時候出現。
那個女人，她眼睛裏沒有瞳孔，漆黑一片的空洞，穿著血紅色奇異的圖案的民族服，她露出白森森地牙齒，滿臉掛滿了燦爛的笑容看著我。
鬼嬰興奮地爬向我的裂開的肚子裏，鬼嬰的頭殘忍慢慢地鑽進我的肚子，我的痛楚感越來越強，我感覺自己的全身每根神經都在被一把小刀慢慢地割，疼得不停地大喊：“啊――”整個山洞回蕩著我嗷叫聲。
“主人。”我終於堅持不住，意識漸漸開始變得模糊，在昏過去之前，我聽到了白矖的聲音，那聲音好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一樣遙遠，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當我睜開眼，我的身體虛無縹緲，一望無際的雲海，在雲層的高空，一隻巨大白色的飛龍——一對翅膀如同白色蝙蝠的翅膀，全身的鱗片如同穿山甲的鎧甲，胡須是如同老鼠的胡須長而密，四隻爪子如同鷹爪般鋒利，頭上那對角就如同分了叉的樹枝。它在雲霄中自由自在地翱翔與穿梭，那隻白色的飛龍時不時還噴出火焰。
小白龍向我飛來，我們彼此觸碰的瞬間，我眼前的畫麵就變了。
暴風雨的天氣，電閃雷鳴，一隻小飛龍翱翔在九天之上，它敏捷地躲避著閃電對它的攻擊，不幸的是還是被閃電劈到了，小飛龍從九天墜落到草地上，化成了一隻渾身布滿傷口的小白蛇。
大雨過後，林宿星看到了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在濕答答的草地上采著蘑菇，一群小動物，有小鬆鼠、小麻雀、小熊……跟在那個女人後麵，開心地打鬧著。
女人在采蘑菇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這隻奄奄一息的小白蛇，有些同情地說道：“這隻小白蛇都修煉成了小白龍了，可惜沒能成功法渡劫，再也飛不起來了。”
在女人的悉心照料之下，小白蛇一點點好了起來，女人問道：“小白蛇，你有名字嗎？”
小白蛇搖了搖頭。
女人溫和地說道：“那我給你取名為白矖。”
“我喜歡這個名字。”小白蛇說道。
“你閃電劈掉了翅膀，再也飛不起來了，如果你願意就留在這裏，守護著我。”女人說道。
“主人。”小白蛇尊敬地說道。
畫麵一轉，小白蛇已經可以化身為人形，她一轉變成了美麗的白衣少女，額間一顆幸運草，全身散發著仙氣，有點活潑可愛。
女人笑著說道：“恭喜你了。”
“這些都是主人的功勞。” 白矖說道。
小妖花花焦急地說道，“主人，外麵來了一個拿著樹杈的鬼臉怪物。”
白矖主動向我請命道：“主人，讓我去吧。”
白矖走到山外，一個灰頭土臉的鬼臉怪物，正揮舞著樹杈子， 白矖問道：“來者何方妖孽？”
“我乃黑山老妖大王。”黑山老妖說道。霸氣地對 白矖說道：“快叫你們的 大王見我！”
白矖說道：“要想見我們大王，你首先過我這一關。”
黑山老妖看到 白矖是個女人，對 白矖說道：“我不打女人，不管打贏還是打輸了，傳出去名聲不好。”
“我看你就是不敢和我比試吧。”白矖挑釁地說道。
“哼哼！我是不會和你比試的，才不會上你蛋呢。”黑山老妖說道。
“哈哈……黑山老妖不敢和女人打。”白矖繼續挑釁道。
“打就打。”黑山老妖說道。
“怎麽比試規矩我定。”白矖說道。“要是我打贏了，我聽你的。要是你打贏了，必須聽我的。”白矖說道。
“好聽你的，我黑山老妖怎麽可能輸你這個女人，要是你贏了我就聽你的，不過你輸了，我也不會為難你的。”黑山老妖回答道。
黑山老妖和白矖進行了激烈的比試，小妖們紛紛給他們兩助威。
黑山老妖和白矖來到一棵樹幹上，黑山老妖撩起健壯地手臂，一群年輕的小妖被黑山老妖迷得不要得，大喊：“黑山老妖好壯！一定會贏的。”
白矖抬著二郎腿，幾個小妖給白矖捶背和按摩。
小妖花花是裁判員，大喊道：“比賽開始。”
在同一時刻。
黑山老妖出了石頭。
白矖出了布。
很明顯是白矖贏了。
黑山老妖說道：“願賭服輸，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白矖說道：“那你必須和我一起歸順我主人。”
黑山老妖說道：“願賭服輸！”
小妖們好奇的問白矖，“為啥你知道黑山老妖會出石頭呢？”
白矖說道：“你看那黑山老妖的傻樣，不出石頭，出啥。”
白矖和黑山老妖相愛了，他們走在開滿山的山坡上，彼此追逐，無憂無慮…….
這些畫麵見見的淡去，我的靈魂依舊站在雲海之上。那條小白龍已經不見了，白矖牽著黑山老妖的手出現在我的麵前。
“主人，我們剛見麵，沒想到又要分別了。”白矖戀戀不舍地說道，她此刻很幸福。
我好像不是我，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悲傷地說道：“我不是你的主人，但是我好想哭。”
“以後，你會記起來的，會找到答案的。”白矖說道。
一陣耀眼的紅光一點點地撕裂了天邊。
“再見了主人。”白矖望向那紅光，她似乎有很多話想和我說，但是她選擇了說這句。
白矖和黑山老妖化成了白色的羽毛零落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