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恐怖的猜想
如同一群喪屍的警察們狂追著我和白竹,在前方的走廊上,一間屋子的門敞開著,似乎在黑夜中等待著……
“砰——”門被重重關上。
我和白竹都沒有認真看過這屋子裏的景象,想也沒多想就進入了這屋子。畢竟,這群警察比這黑屋子恐怖多了。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空氣中散發著濃烈的腐爛與藥水混合的味道,讓我有些惡心。
黑暗中,白竹尋找著開關。
“宿星,別怕。”那聲音似乎很像白竹,又很像另一個熟悉的人,這個人在我的腦海中,讓我不願想起。
“白竹,不要擔心。”我說完,感覺到白竹的身體一顫,但燈一下子亮了起來,那燈亮得不靠譜,特別亮,把這房間照的雪白雪白的。整個房間溫度特別低,再加上這燈光,讓人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讓我心裏特別不安。
在房間,有一個極大的通電的櫃子擺放在中央,這櫃子每層都有編號,每個編號都是血色的數字組成的,從下到上依次是“1”到“6”,那櫃子一共有六層。
雖然那門關上了,但是門還是發出無數大小不一“砰砰——”地敲門聲,就如同惡鬼在敲門。
剛剛,我們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那屋子。
我癱坐在地上說道,氣喘籲籲地說道:“呼,終於安全了。總算擺脫了那群警察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手依然抓著白竹的手沒有放開。白竹的手特別大,特別溫暖。
“哈……”我有點害羞地鬆開白竹的手。這並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我感覺經曆這些事情之後,我和白竹的感情更深了。
白竹也有點不好意思,他連忙對我說道:“宿星,我還是在這個房間裏看看吧。”
白竹打開了那個大冰櫃的第“1”層,他的臉色忽然變得格外的蒼白,對我驚恐地說道:“宿星,快看……”
“啊!——”我看著巨大的冰櫃第“1”層,臉色也瞬間變白了。感覺渾身都在發抖,驚恐地叫道。
這——這——不可能!?
第“1”層中是老k的屍體,我記得老k很久之前被人剖屍了,他的屍塊在車庫裏還是被我發現的!老k的屍體像剛死了不久,唯一缺了就是兩隻手,兩隻手的缺痕被就像一刀被砍下來,有著非常整齊的切麵。
我腦海中的一個恐怖的構想,我必須去證實我的猜想。我輕輕地拉開冰櫃其他幾層的抽屜,當我看清其他冰櫃的裏麵的東西,伴隨著恐怖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我整個人如墮冰窖一樣。
冰櫃從“1”到“6”的抽屜裏,分別是:
第“1”層——販賣屍體的老k;
第“2”層——助人殺凶的肖楠;
第“3”層——殺害妻兒的吳教授;
第“4”層——虐待殺害繼女的胖女人;
第“5”層——活剝人皮的鬼穀山老巫婆;
第“6”層——殺害全家的胖男人。
我的猜想已經得到了證實“1” 到“6”層,冰櫃的每層裏都有一具屍體。這些屍體都和剛死了一樣。而且“1”到“6”層從上到下依次代表這些人的死亡時間從久到近。
這些人,他們曾經都是我熟悉的人,此刻都躺在這冰冷的冰櫃之中。也許他們曾經都犯下了許多不可饒恕的罪過,但我希望找到更多線索,能夠幫助他們。我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繼續仔細觀察著這些屍體。
這些屍體都缺了生前最重要的東西,莫非缺少的東西象征著某樣東西?我開始按著這個邏輯思考:
第“1”層“手”——老k的雙手被切掉,老K的雙手在販賣屍體運輸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手”應該象征著“力量”;
第“2”層“腦幹”——肖楠的頭被活活挖走白白腦幹,在殺害吳教授的妻子中肖楠的腦幹裏的智慧並不可少,“腦幹”應該象征著“智慧”;
第“3”層“心髒”——吳教授的心髒就被開膛挖了,吳教授的因愛生恨殺害妻兒,“心髒”應該象征著“愛情”;
第“4”層“舌頭”:——胖女人的舌頭被割掉了,胖女人經常打罵繼女導致繼女的死亡,“舌頭”應該象征著“生命”;
第“5”層“臉”——鬼穀山的老婆婆那張臉被挖走了,鬼穀山老巫婆貪圖美貌而活剝人皮,“臉”應該象征著“美貌”;
第“6”層“脖子”——胖男人的脖子不見了,胖男人因為親情失衡把全家人頭都割下來,“脖子”應該象征著“親情”。
在冰櫃“2”的抽屜中,我前男友肖楠那張臉,太精致了,除了腦袋上有個大窟窿,其他並沒有什麽大的創傷,保存得非常完整,肖楠的五官上和白竹有著說不出來的相似。
白竹見我看那麽久,對我安慰地說道:“宿星,你別太害怕,這裏應該是太平間,警察局裏擺放屍體的地方。”
就在白竹和我說話的時候,我仿佛看見肖楠睜開眼,嘴巴動了動。
白竹說完後,肖楠的屍體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沒任何變化。
“白竹,這裏太詭異了,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裏。”我確定這不是我的幻覺,我堅定地對白竹說道。
“宿星,我知道你不太喜歡這裏,可是如果我們現在出去的話,那些如同發瘋地警察給殺的!”白竹解釋道。
“不要!”我寧可離開這裏,也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了。
我說著,就準備把那砰砰作響的門給打開,卻被白竹一把強行拉了回來,他堵在那門後,麵目猙獰地對我哄道:“宿星!你夠了,你能不能別那麽自私?這樣子下去我們兩個都可能玩完的!”
我愣住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是白竹第一次朝我發火。
我想起了我和白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每一次,白竹似乎因為我的存在而陷入到更大的危險之中。
我們倆誰也不說話,我坐在了那牆角下,心裏還是有點委屈,大概是小公主脾氣吧。
我們倆僵持了一段時間,白竹開始主動打破僵局,他說道:“宿星,我的語氣太重了,”對不起了。”
“沒有事。”我說道,可是女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小心眼,我心裏還是有些芥蒂。
門還是在砰砰作響,我們守著門,不知道門口那群警察啥時候會衝進來。
白竹似乎看出了我的芥蒂,轉移了這個話題,對我說道,“宿星,你好像認識剛剛那個和我長得有些相似的屍體。”
“他是我的前男友。”我剛說完,房間的燈就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