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我還等著做幹媽呢
白檸有些失落,“不在國外待產嗎?我還等著做幹媽呢。”
喬雨笑了笑,“想做幹媽可是要提前收費的。”
白檸挑眉,“那當然,給孩子出生後,禮物少不了。出生的時候記得通知我。”
喬雨笑一笑,“好。”而白檸沒有注意到,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
她沒有告訴白檸,她天生對麻醉過敏,所以生孩子的時候不能夠使用麻醉,而醫生已經明確的告訴過她,她因為自身的一些原因不能選擇順產。
不能使用麻醉,也就是說她要在清醒的時刻,硬生生的感覺剖腹的痛苦。
這些,她都不敢告訴白檸,怕白檸會受不了。
她更不敢告訴身邊的親戚朋友,這也是她選擇在國外生產的原因。
跟喬雨見了麵之後,白檸回半山別墅的時候,情緒一路上都有些失落。
她羨慕喬雨。
喬雨很快就可以做媽媽了,看得出來她很幸福,也是,跟自己相愛的人生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鬱悶了,為什麽她跟霍廷煜在一起這麽久了,都沒有孩子呢?
回到了半山別墅,白檸也沒有心情做別的事情了,盡躺在床上裝死了。
霍廷煜一回來便看到她半死不活的模樣,止不住挑了挑眉,“今天不是去見朋友嗎?回來怎麽這副表情?受什麽刺激了?”
白檸自床上坐了起來,“我家以前的編輯,人家要做媽媽了。”
“嗯?”
白檸扁嘴,“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做上媽媽,真期待啊,最好一個小王子,一個小公主。”
霍廷煜自床上坐下,將她身子摟了過來,“這麽想要孩子?那我們可要努力了。”
白檸幽幽的看他,“你都努力這麽久了,不都還是不行嗎?”
霍廷煜也不生氣,“以前不行,那現在保證行。”
說完,健碩的身軀壓了上去。
第二日,白檸在渾身酸痛中醒來,霍廷煜又跟以前一樣,將她拉起來一起去鍛煉身體,晨練回來後,因為白檸還需要去醫院做最後一次檢查,吃完早餐兩人便一起去了醫院。
拍了片子,一切正常,腦袋上的淤血已經散了。
從醫院裏出來,白檸的心情挺複雜的,想起白鈞那自殺式的一幕,她憂傷的對霍廷煜道,“霍廷煜,我們去看看白鈞吧。”
霍廷煜點頭,“好。”
接下來,兩人去了白鈞去世的那個地方,隨著那一場大火,白鈞的屍骨也在火焰中無存了。
白檸在地上灑了一些酒,沉默了良久,“爸……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爸,爸,雖然你對我極差極差,接我回來也心有目的,但我還是感謝你把我養大。我應該恨你的,但現在不恨了,因為恨你沒有意義,你人不在了,我恨你你不痛也不癢,我又何必恨呢。與其恨,還不如好好的過日子,你就好好去吧,願你下輩子投胎做個人,不要做個像畜生一樣的人。我也沒有什麽對你說的,就是突然想來看看你而已,我走了。”
在這地方逗留了一會兒,白檸離開了。
對於白鈞對她所做的事情,她是徹底放下了,她也不去恨他了。
無論他好與壞,畢竟養過自己一場,記恨隻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至於高靜,她還在監獄中,據說過得非常的淒慘,哪天她心血來潮說不定會去看看。
而白桐目前人還是不知所蹤,但白檸總覺得她遲早有一天會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白檸自己的身世,那個生父,她也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就算一輩子不知道,她也沒有多大的欲望,甚至她都不想去追究當時是怎麽回事。
“白檸,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霍廷煜突然問他。
白檸怔了一下,“你知道?”
霍廷煜看著她,“自你出事之後,我曾派人去調查過,不過我並不想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身世,你可以去問一下高靜,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劃出來的。”
白檸僵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跟高靜有關。
“好,那我就去醫院會會她。”
到底,白檸還是決定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調整了一下心情,便直奔監獄那一邊。
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高靜了,再次見到高靜,白檸差點都認不出來高靜了。
曾經端莊優雅的高靜,披頭散發、滿臉憔悴,嘴裏不停的罵罵咧咧,偶爾又咯咯直笑,像個瘋婆子一樣。
在看到白檸之際,她的表情一僵。
白檸看著她,“高阿姨。”居高臨下的姿態。
高靜許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尖銳的叫了起來,“白檸,你來做什麽?你滾啊!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滾!快滾!我不想看到你!”
白檸冷笑一聲,“高阿姨,你如今就是一個笑話,還需要人來笑話你嗎?”
高靜一怔,又瘋狂的朝白檸喊道,“你滾!滾!滾!滾!”
白檸以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高靜,“高阿姨,我今天來隻有一件事情,隻要弄清楚了,我保證你下次再也不會看到我。”
高靜眼裏閃過濃濃的怨恨,“什麽事情?你不就是要看我笑話嗎?你已經看到了,還有什麽事情?”
“有關我生父的事情!”白檸一字一頓的道。
高靜聞言又是渾身一怔,爾後陡然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在問我嗎?哈哈哈哈,你不是很有本事嗎?那你自己去查啊,問我做什麽?”
白檸冷漠的道,“我查了,但有一些事情,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因為隻有你親口說的,我才相信。”
高靜忽然安靜了下來,眼神充滿了悲哀,緊接著她又一副諷刺的表情,人無力了起來,一副很是可悲的模樣。
白檸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等著她再開口。
她知道她一定會開口的。
果然,高靜的情緒在短暫的歇斯底裏之後,她認命似的垂下了雙眼,悲涼的眸子空空洞洞的,開始敘說著仿佛很遙遠又仿佛很接近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