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全部捐了
宋桃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又咽下去,迎上男人認真又堅定的眼神,卻倉惶的避開了這視線。
“我對待合作夥伴一向是坦誠相待的。”略略思索後,她雲淡風輕道。
“那麽顧總,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隻能等周一上班了。”
話音剛落,宋桃便轉身離開。
望著那抹纖細的背影,顧霆寒唇角輕揚,深邃的墨眸也比平日柔和了許多。
隻要他想,就沒有得不到的,包括女人。
可宋桃不一樣,她是帶著寒風利劍來的女人。
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降服這女人,隻怕比登山還難。
他有的是耐心。
宋桃沒有回海灣別墅,而是去了宋家老宅。
她花費一個晚上的時間,親自將別墅打掃了一遍。
“大小姐,這些都要扔嗎?”
皮管家看著門外堆積如山的‘垃圾’,臉上的表情不禁有些肉疼。
這些被宋桃丟棄的物件裏,其中不乏一些名貴古董,首飾等等。
“拉去福利院,全部捐了。”宋桃擦了擦汗,瞥了眼那堆‘垃圾’,眉目中透著幾分嫌棄。
都是宋芸母女揮金如土的作品,她多瞧一眼也覺得惡心!
末了,還不忘了囑咐皮管家。
“別忘了以宋芸的名義捐贈,對了,再叫上報社記者大肆渲染一下,做好事當然要讓大家知道。”
宋芸搬走的倉促,這些東西沒來得及取走,如果知道被捐贈了出去,真是咬碎銀牙往肚子裏吞啊。
想到這母女倆看到新聞後的表情,宋桃的心情輕鬆了許多。
“明白。”皮管家看到宋桃依舊如從前一般機靈聰明,心中不免覺得慰藉。
他一直守著宋家,不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嗎?等到真正的主人回家。
深夜,顧霆寒剛進家門,便察覺出和往日不太一樣。
這處房產是給宋桃住的,但自從結婚以來,他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也正是從兩個人開始商議離婚後,他對這裏越來越著迷。
“她呢?”男人環顧四周,不見有宋桃的身影。
管家看出顧霆寒心情不好,小心翼翼道,“夫人搬走了,說要回自己家住。”
頓了頓,管家又說,“今天下午走的。”
說是搬走,宋桃除了一個行李箱,什麽都沒帶。
玲琅滿目的衣服依舊在櫃子裏,奢華的珠寶首飾依舊在梳妝台上,她來時隻帶了個箱子,走時依舊。
顧霆寒劍眉緊皺著,眸間閃過一絲失落。
待宋桃整理完畢,正準備飽餐一頓時,有人洋洋灑灑登門而入。
她望著一群黑衣男人不斷往屋裏搬東西,臉上浮現幾分困惑。
“夫人,這些是先生送您的喬遷禮物,希望您喜歡。”末了,為首的男人一臉奉承的看著宋桃道。
她卻皺了皺眉,“顧霆寒送的?”
有古代的真跡字畫,有漂亮的古董家具,有罕見的古玩玉器……
樣樣都是價值不菲的。
出手如此闊綽,的確是那個男人的風格。
可是俗話說得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收還是不收,這是個問題。
“先生說了,如果您不喜歡拒收了,就送到夫人滿意為止。”
不等宋桃細細思索,那黑衣人便冷不丁的說出口。
“不不,我很滿意,替我謝謝他。”她揉揉眉心,心底很無奈。
睡覺之前,宋桃本想打給顧霆寒說聲謝謝。
畢竟她搬出來的事,沒有提前和他打過招呼,可實在是犯困,竟迷迷糊糊一覺到了天亮。
市三環的富人區,一棟別墅裏從早上開始便不安寧。
“媽媽,你是不是糊塗了!我的珠寶首飾名牌包包,還有好多高定款衣服,都捐給山區孤兒院了?”
宋楚楚一邊用手機刷著新聞,一邊驚聲尖叫。
宋芸同樣看到了新聞,相比起女兒的崩潰,她顯得鎮定十足。
除了她的好侄女,誰還能幹得出來這種好事!
捏著盛滿咖啡的骨瓷杯,她重重的放下杯子,揉著額頭盡量心平氣和道。
“我怎麽會!山區孤兒院又不能幫我們拍下一塊地皮,我為什麽捐給他們?!”
宋芸放下手機,麵色難掩憤怒。
“又是宋桃!”
“那些包包可是我多年的珍品,很多都是限量款的再也買不到!”
宋桃竟然全部扔給了山區,這簡直是挑釁。
“別鬧了,管家說記者都等在門外,要對這件事做個專訪。待會兒出門時記得笑好看些,要上報紙的。”
宋芸咬牙切齒對女兒叮囑著,可心頭咬碎銀牙吞腹中的感覺,恨不能化為快刀利劍插入宋桃身體裏。
另一邊,宋桃睡到自然醒。
正舒服的伸著懶腰,電話突然響起。
“不是要來上班嗎?我這裏不準遲到。”
一道熟悉而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頓時睡意全無。
“我馬上到。”
宋桃這才想起她要做顧霆寒私人助理的事情。
既然決定要幫顧氏渡過這個難關,那就應該兢兢業業才行。
一個上午過去,宋桃對基本業務已經有所熟悉。
“顧總,請過目。”
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態度,把準備好的文件遞到他桌麵上,讓他簽字。
與此同時,從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高跟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霆寒,今天我親手做了飯菜給你,是我前幾天專門學的。”
還沒等顧霆寒回應,人就擅自打開了門,露出了一張漂亮精致的臉,手裏還拿著用心準備的飯盒。
沈煙看見房間裏的顧霆寒和宋桃,愣了一瞬後,頗為大方的與宋桃打招呼,上前跟皺著眉頭的顧霆寒開玩笑。
“霆寒,你說你,辦公就辦公,老是關著門跟你這個女助理待在一起,孤男寡女的,就算我不吃醋,外頭那些員工也會多想。”
宋桃聽著她說的這番話,忍不住皺了皺眉。
說起來,她與顧霆寒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這女人可真會倒打一耙。
顧霆寒為她擅自闖入而感到不悅。
沈煙指了指鍾表上的時間,攤了攤手,態度輕鬆的說。
“我隻不過是在開玩笑,你們不要介意,現在已經差不多要過飯點了,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就忘記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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