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飯堂裏。
趙立牛經過昨晚的事,心裏念念不忘昨天醫院裏生的事,道:“你們說,那個姓候的大人物,所說的少爺到底是誰?”
秦明拿著手機查看一些時事新聞,心不在焉的應道:“有錢人吧。”
梁少勇也拿著手機在跟女朋友聊天,應道:“重要領導人的兒子吧。不然怎當得起少爺兩個字?”
孫誌鵬歎了口氣:“為什麽我不是富二代?有錢有勢真好。至少能有那羅家的權勢也不錯啊。”
趙立牛拍了拍桌子,道:“喂,我說你們,長點出息。我看那個少爺似乎對陳穆靈感興趣,要是小明被橫刀奪愛,那可怎麽辦?”
秦明收起手機,道:“無所謂吧。本來我對陳穆靈也不怎麽感興趣,她雖然長得挺漂亮的,但過於驕傲了,聽不進別人的話。我跟她做朋友還行,處不來對象。”
趙立牛鬱悶道:“哎,小明,你這樣可不行,追女孩子要厚臉皮,還得努力,陳穆靈再怎麽,那天在病房裏也被你感動了不是?對你說不對不起了,證明了她不是不可救藥的女人。下午沒課,你買束花和一些水果,去探望一下她唄。”
秦明搖頭道:“不了,下午我還要參加社團活動。走啦。”
秦明一走,趙立牛歎氣:“小明這次失戀,傷得不輕啊。我看他暫時也不太容易走出失戀。咱們一個宿舍三年,不想看著他消沉。”
梁少勇點點頭,道:“要不我們再想個辦法,推他一把。我女朋友跟陳穆靈關係不錯,要是他們兩能成一對,以後來往就多了。”
孫誌鵬說道:“這個得從長計議呢,給小明一個驚喜。”
離開了飯堂,秦明走在大學校園的校道之中,真如宿舍兄弟們所說,李夢的分手,對他的影響仍在,他的心一直在滴血,無法縫合。
去羽毛球場找聶海棠聊聊天,倒是可以讓他心情擁有片刻安寧,所以最近秦明參加社團活動都比較積極。
但是路過便利店的時候,秦明卻意外的看到了昨天在醫院的女生,白玉純。
秦明十分意外,最近總是碰到她,感覺有點冥冥中的緣分一樣。
隻見她穿著一件“熊大”卡通人偶服,似乎剛剛宣傳完了傳單,滿頭大汗的坐在樹蔭下休息,旁邊放著一瓶自帶的水,還有一個普通的菠蘿麵包,那估計就是一頓午飯了。
那卡通人偶服很大,套在裏麵的白玉純顯得那麽瘦,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不過,陽光穿過樹蔭打在她蒼白的兩旁上,雖然辛苦,但是她臉上洋溢著笑容,秦明莫名的有些觸動。
過去的他,何嚐不是如此?
辛苦工作後,期待著工資結算,那麽又能給李夢買化妝品了。
突然,旁邊的小賣部裏走出三個女生,女生原本自顧自的走,突然看到白玉純之後,就朝著她走去了。
秦明有不好的預感,想要提醒白玉純,但是已經遲了。
嘩啦。
一瓶果汁直接倒在白玉純烏黑的頭法上,果汁和汗水融為一體,嚇得她趕緊跳起來,回頭看去。
為一個女生大雷霆道:“白玉純,你可以啊,哈?我們花錢給你,讓你洗我們的衣服,你把我兩千元的黑天鵝連衣裙洗破了個洞?昨晚怕了,躲哪個天橋底過一夜不見人?你以為到了今天我就消氣了?”
白玉純可憐巴巴的說道:“周韻,我、我、我隻是按照你意思,拿去幹洗,然後拿回來,我什麽都沒做。”
啪,周韻直接一巴掌拍過去,道:“放屁,幹洗店老板說了,人家洗完是好好的。你這是給我扯皮?衣服破了個洞你不知道?直接拿回來?你腦子都是草嗎?我兩千塊的衣服就這樣沒法穿,虧我還本著同宿舍的照顧一下你,給你有償勞動,你倒好,洗個衣服都做不好。哈?賠我錢,否則這事沒完。”
旁邊一個女生說道:“嘖,韻姐,你看她翹課了來做兼職,像有錢的嗎?”
第三個女生眼疾手快,突然伸手一搶,把掛在白玉純腰間的一個袋子拿走,得意道:“看啦,這不有幾百塊嗎?應該是兼職結算的錢。”
白玉純臉色大變:“還給我,那是我媽的營養費。她住院了,沒這錢她不行的。”
周韻一腳踹開白玉純,穿著卡通人偶服的她,重心不好,摔了也不容易站起來,可把她急得眼淚水直打轉。
白玉純直接趴在地上,爬到周韻腳下,抬頭哭喊道:“求求你們了。我媽剛做完手術,醫生說,現在正需要補充營養,否則很容易熬不過去的。裙子的錢我以後會還的,隻要我媽媽渡過了這段危險期,我就打工還錢,求求你們,這錢真的不可以。”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周韻身旁的兩個女生一左一右壓住白玉純。
周韻拿起那瓶果汁,又朝白玉純臉上倒去,她猙獰冷笑:“別說我同宿舍的冷漠無情,零錢四十塊還給你。而這裏五百塊,隻算還了我四分一,你還想在這學校裏讀書,你就給我記住了。”
周韻三女拿了錢大笑著走了,等過了一條道,三女更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那個蠢女人,又窮又蠢,說什麽信什麽。”
“兩千塊的債務輕鬆算到她頭上,韻姐可真的聰明。”
周韻洋洋得意道:“不然你們以為我開始讓她幹雜活,一次跑腿十塊錢,給得那麽爽利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一百多塊換來兩千塊。哼,她那樣的窮鬼,就該是給我們消遣作樂的。”
樹蔭下,秦明沒有動,因為他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出現。
畢竟他跟眼前這個女生並不算認識。
他看著白玉純拿出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果汁和汗水,她的模樣頗為狼狽,而那眼淚水止不住的湧出來。
周圍路過的一些學生都是行色匆匆,沒有誰逗留在她麵前。
秦明眯起眼,他不明白,這個社會怎麽了?為什麽他們窮人,就一定要受到欺負?難道真的為有錢,才能保護他們嗎?
秦明撿起那人偶服的頭罩,走了過去。
白玉純看到了一個男人的影子將她籠罩,她抬起頭,看見了秦明。
她原本飽受委屈又痛苦的眼眸,突然一縮,她迅的脫下了卡通玩具服,逃似的跑出學校。
秦明一愣,你跑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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