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店內,一片狼藉,白玉純嚇得好像一直被豺狼包圍的兔子,彷徨又無助,絕望從她眼中擴散開來。
但她更加擔心外麵的秦明,她不知道為什麽秦明要來救她這種掃把星,她明明跟秦明沒有太多關係,秦明要是因為她的事,而受傷了,她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可是她幾次想衝出去,都被周韻給推了回來。
三個女人露出猙獰的冷笑,道:“你再囂張個給我瞧瞧,瞧你得意的?啊?你男人來了又怎麽樣?還不是被我虎哥二十多人打成殘廢?”
周韻從廚房裏拿來一瓶醬油,倒在白玉純的頭上:“姐妹們,給白小姐好好洗幹淨,等下虎哥要睡她。”
其他兩個舍友也拿什麽飲料、辣椒油、麵粉,統統倒落白玉純的身上,弄得她一身髒。
柔弱的白玉純無法反抗,她隻是不停的哀求:“求求你們,這事都因為我,請你們不要傷害秦明,他是無辜的。”
嘭愣,周韻抽爛了一個醬油瓶子,指著白玉純的臉蛋威脅道:“如果不是虎哥點了名要睡你,你以為我會讓你好過?現在我委屈自己,讓你跟我一起伺候虎哥,你還天天惦記那個窮屌絲,你可真的賤,有錢有勢的不愛,一窮二白的窮屌絲就喜歡了?等下虎哥一旦起火來,連我也得遭殃,怪我沒好好教育你。”
“你識相的就給我好好的伺候虎哥,伺候虎哥高興了,你我都有好處。”
“拿飯店的潲水,給我們白小姐吃飽,等下有力氣跟虎哥上床。這臉蛋可真漂亮,這奶可真夠翹。我把你教育好了,虎哥說不定因此會獎勵我一台寶馬車。”
周韻癲狂的大笑,身邊兩個女生立刻進後廚去端又髒又臭的潲水。
白玉純慌張的拉住周韻,道:“是不是我同意做他女朋友,他就放過秦明?那好,我同意,你快去叫王成虎住手,不要傷害秦明,永遠都不要再找他麻煩,我就答應他。”
周韻勃然大怒,麵容扭曲,捏著白玉純的下巴道:“媽的,你個賤人,都說了不許再提秦明這個窮屌絲。你這麽心疼他,他就一廢物,他救得了你嗎?啊?你同意做虎哥的女朋友,虎哥或許會饒他一條狗命,但廢了他是必然的。”
“你說廢了誰?”
冷不丁的,背後傳來秦明的聲音。
周韻一愣,她奇怪的回頭望,現秦明竟然進來快餐店了?而且他毫無傷?王成虎外麵那些小弟呢?
此時,兩個女生從後廚端著一大盤臭不可聞的潲水走出來,惡毒的大笑:“潲水來了,哈哈哈,白玉純你個賤人,吃豬食吧……啊啊啊!”
秦明一旁見著,不等她們說完,起手一揚,掀翻臉盤,一大盤潲水就潑向這兩個女人,她們全身都被潲水給灑滿了。
“啊啊啊!好臭,好臭!!!啊啊!!嘔~!”
“救命,救命啊!咳咳,我喘不過氣來了……嗨吐!”
兩個嬌生慣養的女生出殺豬般的恐怖叫聲,被潲水的臭味給熏得暈了過去。
周韻跟白玉純都看傻了,這是怎麽回事?還想對付白玉純,結果秦明輕鬆解決了她的兩個跟班。
秦明當她們是空氣,找了個凳子,慢悠悠的坐了下來。
他問道:“純純你受傷了嗎?”
白玉純擔心的問道:“我、我沒事,就是有點擦傷。秦明你沒事吧?他們放過你了?你快走啊。”
秦明笑說道:“我報警了,他們都不敢亂來了。”
周韻立刻扯著嗓子大叫:“怎麽可能?虎哥派出所裏認識人,報警他也不怕。”
秦明看白癡一樣看著周韻,道:“我想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是不是?我真是太善良了,我為什麽要放過你,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以為你畢竟還是學生,跟王大龍那種社會混子不一樣。我真的大錯特錯。”
周韻狠的抓著白玉純,用破碎的醬油瓶子抵著她的脖子,道:“你個窮屌絲,就你還想給我教訓?你再敢亂來,我就殺了她。”
秦明不屑的說道:“嗬嗬,殺人?你敢嗎?你嚐過監獄的滋味嗎?你好歹是大學生,需要我給你科普一下學校霸淩和惡性故意殺人除了死刑就是無期嗎?”
一說到坐牢,周韻就有些慫了,但是她已經失去了理智了,癲狂大叫:“秦明你不要得意,等下虎哥來了,叫你也試試生不如死的的滋,虎哥有錢,什麽事都能抹得平。”
“可笑,他算什麽東西?早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普通人罷了,現在死狗一樣趴在外麵,你不去看看?”
秦明翹著二郎腿,打了個響指。
門口處,立刻進來兩個保鏢,他們是之前暗中保護白玉純的,也是這兩人多次暗中出手,這幾天白玉純才沒什麽事。
但今天王成虎實在太過分了,逼得整條街的人都怕了他,還讓白玉純兼職的店的老板全部辭退了白玉純。
兩個保鏢十分恥辱,因為他們沒有能順利完成秦明交代的任務,心中難免氣憤。
秦明說道:“把人給我抓起來。”
兩個保鏢行動迅,就在周韻吃驚的一瞬間,他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度,粗暴的捏住周韻的手腕,讓她手中的玻璃瓶子掉落在地,然後狠狠的將周韻手臂倒扣,壓在地上。
周韻掙紮不了,隻能大叫:“啊,放開我,快放開我。虎哥來了你們都得死,你要喝我的尿,吃我的屎,秦明你個窮屌絲,你死定了,虎哥的後續報複一定會讓你後悔,後悔~!”
秦明上前抱住瑟瑟抖的白玉純,痛心道:“對不起,都怪我,我太婦人之仁了,想著大家都是學生,再怎麽狠也不至於……”
白玉純搖搖頭,哽咽道:“這怎麽能怪你?這本來就是我的麻煩。如果、如果我長得醜一點,普通一點,那就好了。我就是個掃把星,天天給人惹麻煩。中學的時候,我其實也有朋友的。但是就因為我總是惹上各種麻煩,連累了我的朋友,她們就不跟我來往了。現在,我又連累你了,嗚嗚……秦明你是我最後一個朋友了,我不能再害了你。”
忽然,白玉純推開秦明,她撿起地上的玻璃,就往自己臉上劃。
那白淨無瑕的臉蛋,真要有個一兩刀,那可真的不完美了。
秦明迅伸過手,死死的擋住那玻璃,白玉純的手中的玻璃碎片就刺在秦明的手掌心上。
“啊!”白玉純大吃一驚,嚇得更加緊張了,她急忙丟棄玻璃碎片,哭得更加厲害了:“秦明、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嗚嗚……我、我……對不起。”
秦明讓保鏢給他簡單包紮下,輕輕的撫著白玉純的後背,安慰道:“沒事,我一個大男人,破點皮算什麽?隻是你不要再做傻事了。”
白玉純咬著嘴唇自怨自艾道:“但是我、我不配擁有你這麽好的朋友。”
秦明笑了,他輕輕抹去白玉純臉上的眼淚,道:“那你就努力讓自己配得起我,你要像小草一樣頑強,懂了嗎?隻要你長得足夠茂盛,那就配上我圍在我這棵參天大樹身邊。千萬別動不動就尋死或者說傷害自己。”
白玉純芳心一顫,心髒有一種窒息的感動,她朦朧的眼眸怔怔的望著秦明,又是感動又是歡喜,內心又是燃起了一種希望,努力頑強的活下去的希望。
這時,外麵一陣陣轎車轟鳴聲傳來。
隨後一個中年男人驚恐的大叫:“兒子,是誰?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我王大才要他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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